第五十章 交易
裴允之所以帮白坤安，是因为自己参与其中，即使事先并不知情，他也有一份愧疚。
更重要的是，他不能让她查到真相，让白坤安伤害皇后。
“我帮的不是白家，是你。”
裴凌双手撑在桌上，托着下巴。
“我来和六弟你做交易，是不希望和白家去做交易。若我告诉白坤安真相，岂不是和六弟为敌？”
裴允放在桌下的手陡然收紧，小筷子打量着对面的裴凌，眼眸微深。
从前他们都认为，裴凌处境艰难，就连裴允知道望红楼之事，都未曾想以此事去劝诫于裴凌。
他明白裴凌的不易，更知道若人不为己，将天诛地灭的道理。
裴凌一手拿过一旁的茶壶，一手拿过破旧的茶杯。
“六弟知道望红楼的老板是谁后，几日来也未曾告诉他人，可见你对我是真心以待。”
裴凌将倒好茶的茶杯，轻轻放在裴允面前，眼眸不经意地扫过小筷子。
小筷子的双手指尖被他捏的微微泛白，无人知道他的后背已然泛起冷汗。
怎么可能？他的轻功是老头亲自调教，其水准已经到了除了裴允和老头，还从未有人能发觉，难道……
小筷子抬眸看向裴凌，后者早已收回目光。
不会。
裴凌身子不好是实情，轻功的基础是体魄其实必须强健，那会是谁？
小筷子眼眸扫过裴凌身旁的护卫，最终落在陈叔的脚上。
小筷子向上望去，陈叔冲他微微一笑，嘴唇轻启却并未发出声音。
“轻功不错。”
小筷子嘴角一抽，无声回道：“你也不赖。”
裴允看着摆放在面前的茶杯，抬头环顾四周。
“四哥约我出来是知道我府上，各处眼线众多。所以偏得是这种市井之地，才算得上安全。”
裴凌笑着点头，“不错。”
裴允低头看着茶杯，手上不断盘玩着流珠。
裴凌知道是皇后派人暗杀白府满门，等于握住裴允的把柄在手；但裴允知道望红楼的事情，等于握住了裴凌的把柄在手。
所以，二人的交易不会是这两件，只是会是其他的事情。
裴允拿过茶杯喝了一口，“四哥想让安国公主，替你拿到什么？”
“跟六弟说话，就是轻松。”
裴凌微微偏头，陈叔从袖口中拿出一卷纸，双手捧给裴允。小筷子走上前接过，递给裴允。
“国公府的地图？”
“嗯。”裴凌往自己的茶杯里斟了些茶。
“荣国公这个人，你说他有脑子吧，也还可以，不然不会在朝里待这么久。”
“可你说他聪明吧，连造府的工匠都没杀掉，这是不是又有些愚蠢了？”
裴允微微抬眸，将纸放在桌上。
“四哥怎么肯定，这一份地图是真的？”
“自然是派人摸了一遍，不过国公府的戒备比我想的严。”
裴允将地图递给小筷子，“四哥如何确定，我一定会答应。”
“此事对你百利而无一害，所有的事情都是别人做的。即使东窗事发，白坤安也就算供，供出的也非六弟。”
裴凌笑道：“不是吗？”
裴允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就公主那点武功，全府搜没可能。”
裴凌拿起茶杯，挡住了唇部，轻声道。
“我要的东西，在荣香香的床铺下。”
······
夜幕降至，裴允才回到南王府内。榻上一旁的檀木桌，还摆放着他正在研制的新茶。
裴凌身子不好，裴允也知道他素来不爱喝苦药，经常研制一些对于脾胃好的瓜果茶给他送去。
“殿下，奴才知罪！”
门关上，小筷子当即跪地，一旁的林一也走上前跪在地上。
“请殿下开恩！”
裴允双腿盘在榻上，看向小筷子。
“飘了？”
小筷子连忙叩首，“奴才知错了，再不敢肆意行事！”
裴允未曾让他偷听，可他不但偷听了，还被人发现了。
今日若非四殿下，换做别人，早带他去皇上面前发落了。
他是裴允的人，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主子的意思，别人只会相信看到的，而不会真的去考虑实情。
到时，皇后和五殿下会怎么对待裴允，皇上会怎么看裴允，小筷子不敢再往下想了。
“没下次。”
“是！”
裴允的声音传来，小筷子当即叩首，林一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屋内一片寂静，连灯花爆开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裴允一手撑在桌上，歪着脑袋思绪渐渐飘远…
裴凌用荣国公家的消息给他，一方面是为了自己要的东西，另一方面是在帮助裴允取得白坤安的信任。
而裴允，只需要让白坤安想办法拿到裴凌要的东西，这是一笔很合适的交易。
所有的事情看起来合情合理，但越是这样，裴允越是觉得看不透。
“总感觉…漏了点什么…”
“殿下是说四殿下要的东西吗？”林一问道。
“四殿下不是说那是一份他的情报网的名单，但是出现了叛徒，要清除吗？”
小筷子思索了下，“殿下怀疑四殿下有所隐瞒？”
闻言，裴允眉心皱着摇摇头。
“四哥没有隐瞒与我，名单还是那份名单，这不会错。”
但裴允总感觉还是少了些什么，像是有什么事情没想起来一样。
“秋乏夏打盹，真是一点没错。”
裴允摁了摁太阳穴，每年快要入冬的时候，他就容易犯困，整个冬三月都感觉睡不醒。
小筷子走上前，“殿下，奴才要去给公主送个信吗？”
裴允摇摇头，“荣香香正如四哥所说，表里不一。若是白坤安去，怕是会被她看穿。”
“那…”
裴允打了个哈欠，一脸的疲乏。
“明儿个再想行不行？”
小筷子和林一纷纷笑了。
“那奴才去给殿下弄热水。”
“臣给殿下宽衣吧。”
林一说着手就伸了上来，裴允连忙从榻上跳下去。
“你去倒水！”
林一撅了撅嘴，“臣会很温柔的，不会再弄坏殿下的衣服了。”
“滚蛋！”
更重要的是，他不能让她查到真相，让白坤安伤害皇后。
“我帮的不是白家，是你。”
裴凌双手撑在桌上，托着下巴。
“我来和六弟你做交易，是不希望和白家去做交易。若我告诉白坤安真相，岂不是和六弟为敌？”
裴允放在桌下的手陡然收紧，小筷子打量着对面的裴凌，眼眸微深。
从前他们都认为，裴凌处境艰难，就连裴允知道望红楼之事，都未曾想以此事去劝诫于裴凌。
他明白裴凌的不易，更知道若人不为己，将天诛地灭的道理。
裴凌一手拿过一旁的茶壶，一手拿过破旧的茶杯。
“六弟知道望红楼的老板是谁后，几日来也未曾告诉他人，可见你对我是真心以待。”
裴凌将倒好茶的茶杯，轻轻放在裴允面前，眼眸不经意地扫过小筷子。
小筷子的双手指尖被他捏的微微泛白，无人知道他的后背已然泛起冷汗。
怎么可能？他的轻功是老头亲自调教，其水准已经到了除了裴允和老头，还从未有人能发觉，难道……
小筷子抬眸看向裴凌，后者早已收回目光。
不会。
裴凌身子不好是实情，轻功的基础是体魄其实必须强健，那会是谁？
小筷子眼眸扫过裴凌身旁的护卫，最终落在陈叔的脚上。
小筷子向上望去，陈叔冲他微微一笑，嘴唇轻启却并未发出声音。
“轻功不错。”
小筷子嘴角一抽，无声回道：“你也不赖。”
裴允看着摆放在面前的茶杯，抬头环顾四周。
“四哥约我出来是知道我府上，各处眼线众多。所以偏得是这种市井之地，才算得上安全。”
裴凌笑着点头，“不错。”
裴允低头看着茶杯，手上不断盘玩着流珠。
裴凌知道是皇后派人暗杀白府满门，等于握住裴允的把柄在手；但裴允知道望红楼的事情，等于握住了裴凌的把柄在手。
所以，二人的交易不会是这两件，只是会是其他的事情。
裴允拿过茶杯喝了一口，“四哥想让安国公主，替你拿到什么？”
“跟六弟说话，就是轻松。”
裴凌微微偏头，陈叔从袖口中拿出一卷纸，双手捧给裴允。小筷子走上前接过，递给裴允。
“国公府的地图？”
“嗯。”裴凌往自己的茶杯里斟了些茶。
“荣国公这个人，你说他有脑子吧，也还可以，不然不会在朝里待这么久。”
“可你说他聪明吧，连造府的工匠都没杀掉，这是不是又有些愚蠢了？”
裴允微微抬眸，将纸放在桌上。
“四哥怎么肯定，这一份地图是真的？”
“自然是派人摸了一遍，不过国公府的戒备比我想的严。”
裴允将地图递给小筷子，“四哥如何确定，我一定会答应。”
“此事对你百利而无一害，所有的事情都是别人做的。即使东窗事发，白坤安也就算供，供出的也非六弟。”
裴凌笑道：“不是吗？”
裴允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就公主那点武功，全府搜没可能。”
裴凌拿起茶杯，挡住了唇部，轻声道。
“我要的东西，在荣香香的床铺下。”
······
夜幕降至，裴允才回到南王府内。榻上一旁的檀木桌，还摆放着他正在研制的新茶。
裴凌身子不好，裴允也知道他素来不爱喝苦药，经常研制一些对于脾胃好的瓜果茶给他送去。
“殿下，奴才知罪！”
门关上，小筷子当即跪地，一旁的林一也走上前跪在地上。
“请殿下开恩！”
裴允双腿盘在榻上，看向小筷子。
“飘了？”
小筷子连忙叩首，“奴才知错了，再不敢肆意行事！”
裴允未曾让他偷听，可他不但偷听了，还被人发现了。
今日若非四殿下，换做别人，早带他去皇上面前发落了。
他是裴允的人，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主子的意思，别人只会相信看到的，而不会真的去考虑实情。
到时，皇后和五殿下会怎么对待裴允，皇上会怎么看裴允，小筷子不敢再往下想了。
“没下次。”
“是！”
裴允的声音传来，小筷子当即叩首，林一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屋内一片寂静，连灯花爆开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裴允一手撑在桌上，歪着脑袋思绪渐渐飘远…
裴凌用荣国公家的消息给他，一方面是为了自己要的东西，另一方面是在帮助裴允取得白坤安的信任。
而裴允，只需要让白坤安想办法拿到裴凌要的东西，这是一笔很合适的交易。
所有的事情看起来合情合理，但越是这样，裴允越是觉得看不透。
“总感觉…漏了点什么…”
“殿下是说四殿下要的东西吗？”林一问道。
“四殿下不是说那是一份他的情报网的名单，但是出现了叛徒，要清除吗？”
小筷子思索了下，“殿下怀疑四殿下有所隐瞒？”
闻言，裴允眉心皱着摇摇头。
“四哥没有隐瞒与我，名单还是那份名单，这不会错。”
但裴允总感觉还是少了些什么，像是有什么事情没想起来一样。
“秋乏夏打盹，真是一点没错。”
裴允摁了摁太阳穴，每年快要入冬的时候，他就容易犯困，整个冬三月都感觉睡不醒。
小筷子走上前，“殿下，奴才要去给公主送个信吗？”
裴允摇摇头，“荣香香正如四哥所说，表里不一。若是白坤安去，怕是会被她看穿。”
“那…”
裴允打了个哈欠，一脸的疲乏。
“明儿个再想行不行？”
小筷子和林一纷纷笑了。
“那奴才去给殿下弄热水。”
“臣给殿下宽衣吧。”
林一说着手就伸了上来，裴允连忙从榻上跳下去。
“你去倒水！”
林一撅了撅嘴，“臣会很温柔的，不会再弄坏殿下的衣服了。”
“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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