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可怜人
一行七人悄悄跟着这四个人，夜色降临，亡命奔逃的几人终于在一个小山谷跟前停了下来，逃亡的几人长出一口气，相互扶着走进山谷，山谷里尽是浅浅的山洞，面积不大能容下3-5人休息，牛开山往四周看了，见这山谷周边全是密林，谷口也是树木丛生，使得这个山谷很难被发现“嘿，如果不是跟着他们，还真让他们逃过一劫啊，大壮，你先带几个人去周边悄悄看看，有没有陷阱埋伏什么的。我们现在这守着”
“收到”
“这地方不错，回头收拾收拾正好让突击队的人来训练”牛开山嘀咕道“你们也注意一下四周，这帮流民应该都在这住着。保不准还有灵性的见时机不对回来避难，别让咱们这几个人被他们包围了。”
“放心吧，猴子在树上看着呢，妥妥的”
“那就好”
牛开山继续观察山谷周边，没一会儿牛大壮带着人摸过来，牛大壮愤怒道“开山哥，周边没人，只有几个示警的小陷阱已经解决了，但是....我刚看到..山谷里好像有女眷.........还有......人骨”
“？！”牛开山瞪圆了眼睛，心下微冷“马德！他们饭都吃不着哪来的女眷！”心里暗道，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猴子在周边警戒，其他人跟我进去！”牛开山冷静吩咐“猴子，有人来了示警，情况不对你就先走，回村里告诉这里位置情况。”
牛开山面色冷峻，捏紧手里的兵刃，悄无声息的带队往山谷里摸去，夜色渐深，但是摆脱了夜盲症的诸人还是看的很清楚，山谷正中间的篝火堆，此时山谷只有他们四个原住民和牛开山几人，篝火还未引燃，但是从周围残余的骨头不难看出，这群人吃的恐怕是自己的同类。
慢慢靠近那四人居住的山洞，沿途几人看到山谷两侧的山洞基本每个都有一个不着片缕，脏兮兮且双目无神死气沉沉的女子，牛开山看到这一幕紧了紧手中兵刃，嘴里紧咬着牙齿低声道“这帮畜生！”
入谷渐深，几人耳畔传来一阵阵急促呼吸声，牛开山打个安静的手势，几人循着低低的呼吸声往来源处摸去，不出意外果然是那几个人，还算干净的山洞有一个简易木床，铺着看不出颜色的兽皮，刚才发号施令那个男人正在1234，配合的竟然是一名他带回来的手下，看那人身边的两人面色涨红，似乎在等待接班，牛开山一阵恶心，黑着脸大手一挥，示意几人进去把人控制住。
正在奋斗和等待奋斗的几人，丝毫未注意已经暴露，牛大壮带着几人如狼似虎的扑上去把几人打倒，就地扯过衣服当做绳索捆好。
牛开山将人分开快速带出山谷，招呼猴子继续警戒，找个僻静的地方他带着人亲自审问这个小头目，牛大壮带着其余人审问另外的几人。
“我问你答”牛开山冷峻道，也不管地上躺着那人瑟瑟发抖，猛地一脚跺过去“你们的头领是谁？现在在哪？”
“大爷先别打了！我们头领在吴寨做客，他不在山谷啊”挨了一脚的倒霉蛋痛呼道，
牛开山紧接着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是明天！”
“那些女人怎么来的？”
“这.....”那人迟疑，正不知道如何作答，‘噗呲’大腿上已经挨了一刀。牛开山好像没看见一样继续问“那些女人怎么来的”
许是被牛开山面无表情捅刀的做法吓到了，竹筒倒豆子般知无不言。
牛开山问罢之后，把刀扔给身边人，让他看着这个俘虏，自己则打算去看看牛大壮那边的情况
牛开山走过去，看到牛大壮在一旁低头蹲着神情阴沉，便也凑过去“他们领头的行踪问出来了么”
牛大壮低低道“问出来，明天估计就回这个山谷了，山哥......那些女人....”
“暂时不要动”牛开山斩钉截铁道“哪怕再可怜，暂时也不要动...”
“为何？！”牛大壮愤怒不解“山哥，你知道这群畜生做了什么吗？！”
牛开山语塞，低头沉默片刻，缓缓道“知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那批人在军中呆的时间不算长。所以看到这一幕愤怒也正常，当初我跟着将军讨伐金狗的时候咱们汉家女子比这里还要惨烈，具体的回头找机会给你们说，现在这群女子暂时不要动，等他们首领回来”
“让猴子回去召集其他小组，通知他们把那群人甩开之后留一小队牵扯吸引，其余人回村里补充箭矢食物，把情况详细跟先生汇报”
“等人齐了我们再这里设伏，守株待兔，拿下他们的首领，再说解救这群汉家女子的事！”
牛大壮精神一振，利落答道“是！山哥，那这几个.......”手指点点那几个躺倒在地小声哼唧的俘虏。
牛开山神色一厉“处理干净，不要留下痕迹”
这边猴子接到牛开山的命令，身形窜动，转眼便消失在密林之中，沿着自己的队友留下的印记快速追上前去，将牛开山的指示传达到位，便急急忙忙往村里赶去，一路紧赶慢赶，不曾停息终于天色微明之际赶到牛家村，刚醒来正在打拳的张安看到猴子风尘仆仆的样子，心里一咯噔，不待猴子开腔便着急问道“老牛出什么事了”
猴子喘口气“先生放心，山哥没事，我们是找到了那帮囚犯的老巢，但是里边有近百名不着片缕的女子.....还有一些....人骨....”
张安听到牛开山没事放下心来，但是知道那帮流民老巢中有女子人骨，禁不住眉头紧锁，“这事老牛打算怎么办？”张安随口问道。
猴子挠挠头“山哥没说啊，让我来请示先生，山哥让咱们人暂时不要动，把人都召集过去，保持现状打算埋伏他们首领，这事肯定是让先生您来拿主意的。”
张安闻言细细思量，少倾，吩咐猴子“猴子，你先去按老牛吩咐做事”
“是”
张安起身去找辛文郁，火急火燎道“让剩下的侦察队人员全部撒出去，围剿那帮囚犯，生死勿论，文郁，辛苦你了，如今人手不足，还得你跑一趟。那群囚犯罪孽深重，但是直接杀了太便宜他们，全是青壮，打杀一部分，余下的全给弄去炼钢去，炼到死！”
辛文郁也不问细节，只问了一句“留下多少”
“你自己决定，这群人.....不论多少。”张安冷酷道“便是一个不留也无妨”
“是”
......
辛文郁带着人装备齐全直奔目标而去，边走边命令道“三人一组。自由攻击，一击即走，生死勿论，不得恋战”
“是！”
“马德总算能试试这个小弩，天天射木头都快射迷眼了。”
“你知足吧。仅有的这些弩都在咱们手里，有就不错了，没看突击队那帮天天拿着刀眼馋咱们的武器呢。”
“我还眼馋他们的刀呢，那可是人马俱碎的斩马刀，马德，那帮孙子摸都不让摸一下”
“人睡觉都搂着呢，比自己婆姨都亲，能让你上手啊”
........
辛文郁看大家情绪高昂也没做恶人，高声吩咐“都特么注意点，这帮人穷凶极恶不容小觑，你们谁要是伤在他们手里，自己去禁闭室待七天养伤去吧。”
“辛哥！大可不必！”
“辛哥，能伤在他们手里我吃粑粑”
“辛哥，你放心，必然全须全尾”
...
辛文郁看他们提到禁闭室避讳万分的模样，冷笑一声“受伤了就是吃粑粑也得给我滚禁闭室吃去。”
“骄兵必败，都给我收敛点”
“是！”
一行50余人，远远看到两百余人的流民队伍四散在树林中神色惊恐不安的喘气、嚎叫，辛文郁目力不错，看到远处流民侧方有一个灌木缓缓探出一支漆黑森冷的箭头，‘咻’一个倒霉蛋小腿中箭不停哀嚎，疲惫的流民再次一片哗然，本就零散的队伍此时更是混乱不堪。隐藏起来的侦察队员则趁机挪动身体，换个方位继续隐蔽。
辛文郁呵呵满意一笑，吩咐众人“你们也别看戏了，三人一组，开始！”
“是！”众人顿时露出兴奋的笑容，转眼四散组队完成，二人攻击一人警戒，步伐急促从容，十多组小组仿佛千军万马势不可挡，缓缓推进，前期隐藏起来的侦察队员一看自己人现身野战了，也不再隐藏，心有灵犀一般，逐个汇合形成另外的小组，向着一盘散沙的流民逼近。
每个小组相距五十步，众侦查小组呈半月型将这些人紧紧包围，先前藏身攻击的侦查队员见后面来的队员箭箭不离要害，心下了然，不约而同的开始下死手，本就缺乏指挥的流民顿时陷入一边倒的情况，辛文郁见状顿时大手一挥，做出分兵的手势，分出一部分人在前边堵截，其余人在后边继续衔尾追杀。
一天一夜，十几个三人小组神情冷酷，将剩下的百余人尽数围在一处开阔地，百余人双手抱头蹲了一片。辛文郁在一旁犹豫半晌，还是下不定决心对这些失去反抗能力的同族痛下杀手，叹息一声“罢了，算他们命好，大力，去把他们一个连一个捆起来，拉回村里去，交给明子挖煤去。”
“收到”
“其余人跟我去他们老巢”
“收到”
“这地方不错，回头收拾收拾正好让突击队的人来训练”牛开山嘀咕道“你们也注意一下四周，这帮流民应该都在这住着。保不准还有灵性的见时机不对回来避难，别让咱们这几个人被他们包围了。”
“放心吧，猴子在树上看着呢，妥妥的”
“那就好”
牛开山继续观察山谷周边，没一会儿牛大壮带着人摸过来，牛大壮愤怒道“开山哥，周边没人，只有几个示警的小陷阱已经解决了，但是....我刚看到..山谷里好像有女眷.........还有......人骨”
“？！”牛开山瞪圆了眼睛，心下微冷“马德！他们饭都吃不着哪来的女眷！”心里暗道，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猴子在周边警戒，其他人跟我进去！”牛开山冷静吩咐“猴子，有人来了示警，情况不对你就先走，回村里告诉这里位置情况。”
牛开山面色冷峻，捏紧手里的兵刃，悄无声息的带队往山谷里摸去，夜色渐深，但是摆脱了夜盲症的诸人还是看的很清楚，山谷正中间的篝火堆，此时山谷只有他们四个原住民和牛开山几人，篝火还未引燃，但是从周围残余的骨头不难看出，这群人吃的恐怕是自己的同类。
慢慢靠近那四人居住的山洞，沿途几人看到山谷两侧的山洞基本每个都有一个不着片缕，脏兮兮且双目无神死气沉沉的女子，牛开山看到这一幕紧了紧手中兵刃，嘴里紧咬着牙齿低声道“这帮畜生！”
入谷渐深，几人耳畔传来一阵阵急促呼吸声，牛开山打个安静的手势，几人循着低低的呼吸声往来源处摸去，不出意外果然是那几个人，还算干净的山洞有一个简易木床，铺着看不出颜色的兽皮，刚才发号施令那个男人正在1234，配合的竟然是一名他带回来的手下，看那人身边的两人面色涨红，似乎在等待接班，牛开山一阵恶心，黑着脸大手一挥，示意几人进去把人控制住。
正在奋斗和等待奋斗的几人，丝毫未注意已经暴露，牛大壮带着几人如狼似虎的扑上去把几人打倒，就地扯过衣服当做绳索捆好。
牛开山将人分开快速带出山谷，招呼猴子继续警戒，找个僻静的地方他带着人亲自审问这个小头目，牛大壮带着其余人审问另外的几人。
“我问你答”牛开山冷峻道，也不管地上躺着那人瑟瑟发抖，猛地一脚跺过去“你们的头领是谁？现在在哪？”
“大爷先别打了！我们头领在吴寨做客，他不在山谷啊”挨了一脚的倒霉蛋痛呼道，
牛开山紧接着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是明天！”
“那些女人怎么来的？”
“这.....”那人迟疑，正不知道如何作答，‘噗呲’大腿上已经挨了一刀。牛开山好像没看见一样继续问“那些女人怎么来的”
许是被牛开山面无表情捅刀的做法吓到了，竹筒倒豆子般知无不言。
牛开山问罢之后，把刀扔给身边人，让他看着这个俘虏，自己则打算去看看牛大壮那边的情况
牛开山走过去，看到牛大壮在一旁低头蹲着神情阴沉，便也凑过去“他们领头的行踪问出来了么”
牛大壮低低道“问出来，明天估计就回这个山谷了，山哥......那些女人....”
“暂时不要动”牛开山斩钉截铁道“哪怕再可怜，暂时也不要动...”
“为何？！”牛大壮愤怒不解“山哥，你知道这群畜生做了什么吗？！”
牛开山语塞，低头沉默片刻，缓缓道“知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那批人在军中呆的时间不算长。所以看到这一幕愤怒也正常，当初我跟着将军讨伐金狗的时候咱们汉家女子比这里还要惨烈，具体的回头找机会给你们说，现在这群女子暂时不要动，等他们首领回来”
“让猴子回去召集其他小组，通知他们把那群人甩开之后留一小队牵扯吸引，其余人回村里补充箭矢食物，把情况详细跟先生汇报”
“等人齐了我们再这里设伏，守株待兔，拿下他们的首领，再说解救这群汉家女子的事！”
牛大壮精神一振，利落答道“是！山哥，那这几个.......”手指点点那几个躺倒在地小声哼唧的俘虏。
牛开山神色一厉“处理干净，不要留下痕迹”
这边猴子接到牛开山的命令，身形窜动，转眼便消失在密林之中，沿着自己的队友留下的印记快速追上前去，将牛开山的指示传达到位，便急急忙忙往村里赶去，一路紧赶慢赶，不曾停息终于天色微明之际赶到牛家村，刚醒来正在打拳的张安看到猴子风尘仆仆的样子，心里一咯噔，不待猴子开腔便着急问道“老牛出什么事了”
猴子喘口气“先生放心，山哥没事，我们是找到了那帮囚犯的老巢，但是里边有近百名不着片缕的女子.....还有一些....人骨....”
张安听到牛开山没事放下心来，但是知道那帮流民老巢中有女子人骨，禁不住眉头紧锁，“这事老牛打算怎么办？”张安随口问道。
猴子挠挠头“山哥没说啊，让我来请示先生，山哥让咱们人暂时不要动，把人都召集过去，保持现状打算埋伏他们首领，这事肯定是让先生您来拿主意的。”
张安闻言细细思量，少倾，吩咐猴子“猴子，你先去按老牛吩咐做事”
“是”
张安起身去找辛文郁，火急火燎道“让剩下的侦察队人员全部撒出去，围剿那帮囚犯，生死勿论，文郁，辛苦你了，如今人手不足，还得你跑一趟。那群囚犯罪孽深重，但是直接杀了太便宜他们，全是青壮，打杀一部分，余下的全给弄去炼钢去，炼到死！”
辛文郁也不问细节，只问了一句“留下多少”
“你自己决定，这群人.....不论多少。”张安冷酷道“便是一个不留也无妨”
“是”
......
辛文郁带着人装备齐全直奔目标而去，边走边命令道“三人一组。自由攻击，一击即走，生死勿论，不得恋战”
“是！”
“马德总算能试试这个小弩，天天射木头都快射迷眼了。”
“你知足吧。仅有的这些弩都在咱们手里，有就不错了，没看突击队那帮天天拿着刀眼馋咱们的武器呢。”
“我还眼馋他们的刀呢，那可是人马俱碎的斩马刀，马德，那帮孙子摸都不让摸一下”
“人睡觉都搂着呢，比自己婆姨都亲，能让你上手啊”
........
辛文郁看大家情绪高昂也没做恶人，高声吩咐“都特么注意点，这帮人穷凶极恶不容小觑，你们谁要是伤在他们手里，自己去禁闭室待七天养伤去吧。”
“辛哥！大可不必！”
“辛哥，能伤在他们手里我吃粑粑”
“辛哥，你放心，必然全须全尾”
...
辛文郁看他们提到禁闭室避讳万分的模样，冷笑一声“受伤了就是吃粑粑也得给我滚禁闭室吃去。”
“骄兵必败，都给我收敛点”
“是！”
一行50余人，远远看到两百余人的流民队伍四散在树林中神色惊恐不安的喘气、嚎叫，辛文郁目力不错，看到远处流民侧方有一个灌木缓缓探出一支漆黑森冷的箭头，‘咻’一个倒霉蛋小腿中箭不停哀嚎，疲惫的流民再次一片哗然，本就零散的队伍此时更是混乱不堪。隐藏起来的侦察队员则趁机挪动身体，换个方位继续隐蔽。
辛文郁呵呵满意一笑，吩咐众人“你们也别看戏了，三人一组，开始！”
“是！”众人顿时露出兴奋的笑容，转眼四散组队完成，二人攻击一人警戒，步伐急促从容，十多组小组仿佛千军万马势不可挡，缓缓推进，前期隐藏起来的侦察队员一看自己人现身野战了，也不再隐藏，心有灵犀一般，逐个汇合形成另外的小组，向着一盘散沙的流民逼近。
每个小组相距五十步，众侦查小组呈半月型将这些人紧紧包围，先前藏身攻击的侦查队员见后面来的队员箭箭不离要害，心下了然，不约而同的开始下死手，本就缺乏指挥的流民顿时陷入一边倒的情况，辛文郁见状顿时大手一挥，做出分兵的手势，分出一部分人在前边堵截，其余人在后边继续衔尾追杀。
一天一夜，十几个三人小组神情冷酷，将剩下的百余人尽数围在一处开阔地，百余人双手抱头蹲了一片。辛文郁在一旁犹豫半晌，还是下不定决心对这些失去反抗能力的同族痛下杀手，叹息一声“罢了，算他们命好，大力，去把他们一个连一个捆起来，拉回村里去，交给明子挖煤去。”
“收到”
“其余人跟我去他们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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