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意外惊喜
“你小子还跟我客气了”张安轻拍弃疾脑袋“算了算了，直说吧，让你去参加金国科举，是想让你委身为官去打探一些他们内部的消息，具体哪方面这个还需要看情况而定”
辛弃疾了然点头，表示明白。张安又道“你这一去可能要两年回不来，你真的决定了么？先说清楚，弃疾，不是非你不可，我备选的人还有好几个”
辛弃疾言辞恳切“我知道，但是我还想去，金国势力庞大，师父做多少准备都不为过，但是我仍然觉得我是最合适的。况且....我也想陪陪我爷爷”
张安心下暗叹难为这小子了。捏捏他肩膀，点头答应下来。
既然已经定下，张安索性留下辛弃疾，跟他请教一些山外的注意事项。时至今日张安仍觉得与他们格格不入，他们这些人却习以为常，只觉得这是正常现象。张安却觉得很不正常，这让他觉得自己是个过客，完成任务就消失一样，对待他们的苦难只有一种局外人的悲悯。这感觉让他很是迷惑。
师徒俩人相谈甚欢，没过多久天色便暗了下来，张安估了估时间，定北军的训练已经结束，就在石板上给汀兰留了言，说明去拜访牛开山夫妇。打发辛弃疾回家，张安自己则是慢悠悠往牛开山家走去。走到牛开山家的时候，正巧他满身大汗的在换衣服，托张安的福，现在冬天有用不完的煤取暖，还能烧水擦洗，所以牛开山还没被兰儿嫂子嫌弃。
张安走到敞开院门上敲了敲，“老牛忙完了？有点事想跟你夫妻二人商议一下。是关于啸虎的”
牛开山赶忙丢下衣服“先生怎么还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事让人说一声不就完了”
“你先换衣服，忙完再说”张安熟稔的走进院子，坐在灶火跟前往里捅捅火眼，把火挑大，“嫂子在屋呢？”
牛开山笑道“这会估计正带着啸虎练字呢，我叫一下他们。”
“兰儿，啸虎，先生过来了有事找咱们商议。”
“知道了”兰儿嫂子脆生生应道“这就来，你儿子跟我说了那事，我也拿不定主意。”
牛开山疑惑看着走出门的俩人“啥事？我怎么不知道？”
张安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过段时间我打算出去一趟，本来是想只带着弃疾一个，但是啸虎弃疾从小情谊颇深，就多嘴问了下啸虎想不想出去。”
“想来你们的儿子你们了解啊，他会拒绝么？”
牛开山瞪了一下牛啸虎，迟疑片刻“出去倒是无妨，但是先生....恕我冒犯，若他二人携手同行我倒也不是很担心，无非是玩玩闹闹罢了....但是这两个孩子跟着先生，只怕会耽误先生大事吧”
张安失笑“知道你嫌我是个拖油瓶......怕遇到危险我拖累两个孩子啊”
牛开山脸色涨红“没有...孩子还小....”
“行了”张安笑道“我自己斤两我能不清楚。我也惜命的很，这次出去还带着大壮他们一组同行呢。我自己一个人出去我还害怕呢”
转头又问兰儿嫂子道“那嫂子你这意见呢？让不让啸虎随我们一道出去走走。”
兰儿嫂子犹豫片刻“冒犯先生了....敢问先生此行为何？”
张安闻言挑挑眉，牛开山则是有点坐立难安了。张安则摆摆手示意牛开山镇定，开口道“暂时倒是不能透露给嫂子了，不过可以保证，此行虽然有些风险，但是这两个小子定会安然无恙。”
“那妾身倒是放心了”兰儿嫂子柔声道
“你这妇道人家，先生是啸虎师父，哪能害他”牛开山埋怨道
兰儿嫂子垂着头默不作声，牛开山也不好发作，叹息一声“先生见谅，是内人莽撞了”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成害。嫂子担心啸虎无可厚非，不过问的这事确实有些莽撞了。不过也无妨，正好也当给啸虎老牛做个警醒，我们做的真的是诛九族的事，一有不慎就是倾覆之危，我不喜欢阴诡外道，所以打算用光明正大之师，重塑北地朗朗乾坤，但是这需要一个不短的发育期。我们只有真正扎根了，才能大刀阔斧的发育。”
“换言之就是深挖洞、广积粮、缓称王。”
“我此行出去的目的就是给咱们找个水源，让咱们把根子扎实。”
兰儿嫂子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张安，起身做个万福“谢先生解惑，谢先生大度，不在意妾身冒犯，就让啸虎跟着先生出去见见世面吧。到时候还请先生费心管教一二，请先生放手施为”
牛啸虎听的头皮一麻，惊喜的笑脸都僵住了，心中叫苦不迭，张安看着牛啸虎乐呵呵道“没事，本就为人师，再说嫂子都让管教一二、放手施为了，那我还能拒绝不成”
牛啸虎嘴角直抽抽，挤出个难看的笑容，干巴巴道“师父放心，弟子一定言听计从。”
坐了一会，张安也没心情留下吃饭，谢绝夫妻挽留，想着汀兰做的炒腊肉，砸吧着嘴回家了。张安前脚刚走，后脚牛开山就气呼呼的让牛啸虎端着饭滚一边吃去，等儿子出去后，自己对着兰儿气道“娘子，你今天问的那事......就不应该问出口！”
兰儿叹息“当家的抱歉....是我关心则乱....这先生不喜阴诡，做任何事都是堂堂正正，妾身也佩服.....今日因为啸虎突然提起这事，再加上你先在的职务....不由得多想了些许。”
牛开山叹息“我的职务......先生知道我拖家带口，再加上你这性子，先生恐怕知道你肯定不愿意让父子二人全干着掉脑袋的事情。”
“再说，先生做事自有章法，没看定北军现在井井有条，都是先生定下的规矩起的作用，先生做事就讲一个有规矩堂堂正正”
兰儿感叹“是啊。了不得啊......不似人间之人啊，倒像是堂皇大气的.......”
“停停停！”牛开山赶紧打住“吃饭吃饭...”
....
一月时间转瞬即逝，年前大雪封山，现在雪已经化的差不多了，张安觉得是时候出发了。
唤来牛开山辛文郁耿忠等人，“现在路已经通了，我打算趁着现在带着人出去，叫大家过来是有一些注意事项要跟大家交代。”
“后边所有来投奔的汉人，暂时一律不得吸纳进定北军，暂时我们的实力只够维持着3000人左右，你们也都是老兵了，兵贵精不贵多的道理自不需要我强调”
“往后投奔来的人，全部用于扩建我们的大后方，主要是耕地，采矿，炼钢，铸造这几方面。从今年开始，定北军开始发军饷，当然我们现在没有金银，暂时用粮食代替”
“村里的其余妇孺老弱继续记工分，除口粮以外按工分发粮食。现在咱们库存的物资足够5万人吃一年，就按这个标准吸纳周边流民，仓里有多少人一年的粮食，就吸纳多少人。”
“一年时间，足够大家站稳脚步，开垦土地，从而形成良性循环”
“这些具体的条款，我已经写成册子，你们留在这里商量着来，我提出的不一定全对，份额也不一定让大家满意。你们要结合实际和大伙意愿综合实施。”
“叶澄你们也要发挥作用，不是说你们是随军书记就只干文书的工作，现在是你们只能干文书的工作，让你们记录你们就单纯的记录么？多看看自己的记录，从中发现问题，跟开山队长和辛将军提出来商量，然后去解决，不是让你们当个小透明。”
.......
全部安排一遍之后，张安心头微微忐忑，带着初出茅庐的向往，一行人走出了大山。
.....
“不是，大壮？我来这么久，你们也没谁给我说，出去还有两座山要翻？”走了一个白天还没走出山林的张安面色略微绝望。
“先生....就因为我们藏得深啊....金狗才不愿意花大力气搜捕的。”牛大壮憨厚一笑“没事的先生。出去的路我输得很，再走两天，就有个小村庄，咱们在那个村里歇个脚，等过了那个村，再走五天我们就看到山脚了。”
张安挠挠刺挠的头皮，吸了口凉气“那到西京需要多久？”
“我们轻车简从，出了山，到附近驿站租个马车，要不了7天就到了”牛大壮掰着指头算到。
现在二月底，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金国的科举，张安心里没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一行十人尽是面色红润的青壮，在山里倒是没有什么危险，但就是这个出去跟人接触，张安其实也没底啊。
初春夜晚，寒气渐生，张安从背着的兽皮包裹中取出一把尺长的钢条，组装成一顶小帐篷，外边用兽皮裹着，师徒三人挤着倒也不觉寒冷。牛大壮这些人则是就近起了篝火，留着两人放哨，其他人凑着火堆裹着兽皮睡袋就睡了。
他们现在依旧是身处深山，夜晚倒也静谧，一夜无话，一早张安早早地起床将值夜的人换下去休息，自己坐下来趁着未熄灭的篝火，给这些人准备吃食。虽然早早给他们准备了足够的干粮，还有辨识山中药草野果野菜的图本，但是张安能自己动手还是自己动手。将旁边所有人的碗挨个挑在树枝架上火，往里倒上水，水烧开填进去炒面有在周边撕吧点野菜野葱撒进去，没一会儿，一股异香弥漫开来，将还在熟睡的二小也唤醒了。
牛大壮起来到一边解决完了个人问题，凑上来“先生这手艺，我是服气，我们吃着炒面时候最多捏成团子，有时候没和开还挺难吃，您这还能做成粥了。”
张安嗤笑“你们能把这样的炒面做难吃，那可真是本事，炒面这玩意那是我家乡那边最靠谱的军粮，这个还是我改进的，在我家乡当年这玩意直接就上锅炒熟就分发给士兵了，我给你们吃的怕体力跟不上还给你们加上干肉丝，怕你们消化不了加了果干还加了盐巴，当年我家乡最困难的时候连最基础的炒面都送不到前线战场，但是我老师领导的那群英雄，靠着仅有的那点物资跟十几个国家联合部队鏖战，一个打十个还打赢了。”
“嗯，就相当于现在的赵国.......呸...赵国是什么玩意儿....就相当无敌。”
牛大壮一脸不信，张安看在眼里，不以为意“等你们找到自己的信仰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他们为什么所向披靡了”
“大壮哥！有情况！”远处暗哨摸过来急促说到“有一伙甲士30余人围过来，意图不明。装束像是金国狼卫，离咱们还有500步”
张安安坐“怕他们作甚，金国狼卫是他们达官显贵自家攥养的私兵，又不是铁浮屠，再说这林子这么大，又不一定是冲着咱们来的。”
牛大壮点头但是放心不下“把人叫起来，先藏起来警戒，留下两个跟我会会他们”
转头对着张安道“先生，还得让你避一避”
张安想了想“你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这伙人你们看着办，我先避避。免得你们投鼠忌器。”
“切记保护自身第一位，事不可为即刻远遁，我们在那个村里汇合”
牛大壮点头应是，心下暗道“躲了这么多年，不试试这些人的斤两怎么会甘心呢。”
给在场几人打个颜色，牛大壮大马金刀的面对来人方向坐着吃饭，时不时挑挑火苗。没一会，一阵盔甲铁叶撞击声随之而至，一行三十余人全副武装来到篝火附近，人群中一个衣着华丽的金人青年气喘吁吁的坐在牛大壮对面“这位壮士，能不能给口吃的？”
牛大壮诧异，随手递过去一块炒面煎的饼“随身吃食，不知合不合贵人口味。”
青年正待伸手接过，
“慢！”
一声断喝打断青年动作“你先吃”
三十余人除开四周警戒的几人，其余人尽手持长兵摆出攻击阵势，牛大壮见状顿时嗤笑“爱吃不吃，什么毛病”转手三下五除二的把饼子吃的干净。
青年咽咽口水，期待的看着牛大壮，希冀还有下一份，牛大壮翻翻白眼“山野之人，进山打猎也就那点吃食，贵人你再看也是没有的。”
金人青年顿时尴尬一笑，又面露愁苦，嘴唇蠕动想说些什么，那位大汉应该是他的侍卫长，宽慰道“殿下，咱们虽然没有采到草药，但是您这孝心已经足以感动王妃了，王妃有大金国国师照看，也一定会好起来的。”
辛弃疾了然点头，表示明白。张安又道“你这一去可能要两年回不来，你真的决定了么？先说清楚，弃疾，不是非你不可，我备选的人还有好几个”
辛弃疾言辞恳切“我知道，但是我还想去，金国势力庞大，师父做多少准备都不为过，但是我仍然觉得我是最合适的。况且....我也想陪陪我爷爷”
张安心下暗叹难为这小子了。捏捏他肩膀，点头答应下来。
既然已经定下，张安索性留下辛弃疾，跟他请教一些山外的注意事项。时至今日张安仍觉得与他们格格不入，他们这些人却习以为常，只觉得这是正常现象。张安却觉得很不正常，这让他觉得自己是个过客，完成任务就消失一样，对待他们的苦难只有一种局外人的悲悯。这感觉让他很是迷惑。
师徒俩人相谈甚欢，没过多久天色便暗了下来，张安估了估时间，定北军的训练已经结束，就在石板上给汀兰留了言，说明去拜访牛开山夫妇。打发辛弃疾回家，张安自己则是慢悠悠往牛开山家走去。走到牛开山家的时候，正巧他满身大汗的在换衣服，托张安的福，现在冬天有用不完的煤取暖，还能烧水擦洗，所以牛开山还没被兰儿嫂子嫌弃。
张安走到敞开院门上敲了敲，“老牛忙完了？有点事想跟你夫妻二人商议一下。是关于啸虎的”
牛开山赶忙丢下衣服“先生怎么还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事让人说一声不就完了”
“你先换衣服，忙完再说”张安熟稔的走进院子，坐在灶火跟前往里捅捅火眼，把火挑大，“嫂子在屋呢？”
牛开山笑道“这会估计正带着啸虎练字呢，我叫一下他们。”
“兰儿，啸虎，先生过来了有事找咱们商议。”
“知道了”兰儿嫂子脆生生应道“这就来，你儿子跟我说了那事，我也拿不定主意。”
牛开山疑惑看着走出门的俩人“啥事？我怎么不知道？”
张安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过段时间我打算出去一趟，本来是想只带着弃疾一个，但是啸虎弃疾从小情谊颇深，就多嘴问了下啸虎想不想出去。”
“想来你们的儿子你们了解啊，他会拒绝么？”
牛开山瞪了一下牛啸虎，迟疑片刻“出去倒是无妨，但是先生....恕我冒犯，若他二人携手同行我倒也不是很担心，无非是玩玩闹闹罢了....但是这两个孩子跟着先生，只怕会耽误先生大事吧”
张安失笑“知道你嫌我是个拖油瓶......怕遇到危险我拖累两个孩子啊”
牛开山脸色涨红“没有...孩子还小....”
“行了”张安笑道“我自己斤两我能不清楚。我也惜命的很，这次出去还带着大壮他们一组同行呢。我自己一个人出去我还害怕呢”
转头又问兰儿嫂子道“那嫂子你这意见呢？让不让啸虎随我们一道出去走走。”
兰儿嫂子犹豫片刻“冒犯先生了....敢问先生此行为何？”
张安闻言挑挑眉，牛开山则是有点坐立难安了。张安则摆摆手示意牛开山镇定，开口道“暂时倒是不能透露给嫂子了，不过可以保证，此行虽然有些风险，但是这两个小子定会安然无恙。”
“那妾身倒是放心了”兰儿嫂子柔声道
“你这妇道人家，先生是啸虎师父，哪能害他”牛开山埋怨道
兰儿嫂子垂着头默不作声，牛开山也不好发作，叹息一声“先生见谅，是内人莽撞了”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成害。嫂子担心啸虎无可厚非，不过问的这事确实有些莽撞了。不过也无妨，正好也当给啸虎老牛做个警醒，我们做的真的是诛九族的事，一有不慎就是倾覆之危，我不喜欢阴诡外道，所以打算用光明正大之师，重塑北地朗朗乾坤，但是这需要一个不短的发育期。我们只有真正扎根了，才能大刀阔斧的发育。”
“换言之就是深挖洞、广积粮、缓称王。”
“我此行出去的目的就是给咱们找个水源，让咱们把根子扎实。”
兰儿嫂子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张安，起身做个万福“谢先生解惑，谢先生大度，不在意妾身冒犯，就让啸虎跟着先生出去见见世面吧。到时候还请先生费心管教一二，请先生放手施为”
牛啸虎听的头皮一麻，惊喜的笑脸都僵住了，心中叫苦不迭，张安看着牛啸虎乐呵呵道“没事，本就为人师，再说嫂子都让管教一二、放手施为了，那我还能拒绝不成”
牛啸虎嘴角直抽抽，挤出个难看的笑容，干巴巴道“师父放心，弟子一定言听计从。”
坐了一会，张安也没心情留下吃饭，谢绝夫妻挽留，想着汀兰做的炒腊肉，砸吧着嘴回家了。张安前脚刚走，后脚牛开山就气呼呼的让牛啸虎端着饭滚一边吃去，等儿子出去后，自己对着兰儿气道“娘子，你今天问的那事......就不应该问出口！”
兰儿叹息“当家的抱歉....是我关心则乱....这先生不喜阴诡，做任何事都是堂堂正正，妾身也佩服.....今日因为啸虎突然提起这事，再加上你先在的职务....不由得多想了些许。”
牛开山叹息“我的职务......先生知道我拖家带口，再加上你这性子，先生恐怕知道你肯定不愿意让父子二人全干着掉脑袋的事情。”
“再说，先生做事自有章法，没看定北军现在井井有条，都是先生定下的规矩起的作用，先生做事就讲一个有规矩堂堂正正”
兰儿感叹“是啊。了不得啊......不似人间之人啊，倒像是堂皇大气的.......”
“停停停！”牛开山赶紧打住“吃饭吃饭...”
....
一月时间转瞬即逝，年前大雪封山，现在雪已经化的差不多了，张安觉得是时候出发了。
唤来牛开山辛文郁耿忠等人，“现在路已经通了，我打算趁着现在带着人出去，叫大家过来是有一些注意事项要跟大家交代。”
“后边所有来投奔的汉人，暂时一律不得吸纳进定北军，暂时我们的实力只够维持着3000人左右，你们也都是老兵了，兵贵精不贵多的道理自不需要我强调”
“往后投奔来的人，全部用于扩建我们的大后方，主要是耕地，采矿，炼钢，铸造这几方面。从今年开始，定北军开始发军饷，当然我们现在没有金银，暂时用粮食代替”
“村里的其余妇孺老弱继续记工分，除口粮以外按工分发粮食。现在咱们库存的物资足够5万人吃一年，就按这个标准吸纳周边流民，仓里有多少人一年的粮食，就吸纳多少人。”
“一年时间，足够大家站稳脚步，开垦土地，从而形成良性循环”
“这些具体的条款，我已经写成册子，你们留在这里商量着来，我提出的不一定全对，份额也不一定让大家满意。你们要结合实际和大伙意愿综合实施。”
“叶澄你们也要发挥作用，不是说你们是随军书记就只干文书的工作，现在是你们只能干文书的工作，让你们记录你们就单纯的记录么？多看看自己的记录，从中发现问题，跟开山队长和辛将军提出来商量，然后去解决，不是让你们当个小透明。”
.......
全部安排一遍之后，张安心头微微忐忑，带着初出茅庐的向往，一行人走出了大山。
.....
“不是，大壮？我来这么久，你们也没谁给我说，出去还有两座山要翻？”走了一个白天还没走出山林的张安面色略微绝望。
“先生....就因为我们藏得深啊....金狗才不愿意花大力气搜捕的。”牛大壮憨厚一笑“没事的先生。出去的路我输得很，再走两天，就有个小村庄，咱们在那个村里歇个脚，等过了那个村，再走五天我们就看到山脚了。”
张安挠挠刺挠的头皮，吸了口凉气“那到西京需要多久？”
“我们轻车简从，出了山，到附近驿站租个马车，要不了7天就到了”牛大壮掰着指头算到。
现在二月底，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金国的科举，张安心里没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一行十人尽是面色红润的青壮，在山里倒是没有什么危险，但就是这个出去跟人接触，张安其实也没底啊。
初春夜晚，寒气渐生，张安从背着的兽皮包裹中取出一把尺长的钢条，组装成一顶小帐篷，外边用兽皮裹着，师徒三人挤着倒也不觉寒冷。牛大壮这些人则是就近起了篝火，留着两人放哨，其他人凑着火堆裹着兽皮睡袋就睡了。
他们现在依旧是身处深山，夜晚倒也静谧，一夜无话，一早张安早早地起床将值夜的人换下去休息，自己坐下来趁着未熄灭的篝火，给这些人准备吃食。虽然早早给他们准备了足够的干粮，还有辨识山中药草野果野菜的图本，但是张安能自己动手还是自己动手。将旁边所有人的碗挨个挑在树枝架上火，往里倒上水，水烧开填进去炒面有在周边撕吧点野菜野葱撒进去，没一会儿，一股异香弥漫开来，将还在熟睡的二小也唤醒了。
牛大壮起来到一边解决完了个人问题，凑上来“先生这手艺，我是服气，我们吃着炒面时候最多捏成团子，有时候没和开还挺难吃，您这还能做成粥了。”
张安嗤笑“你们能把这样的炒面做难吃，那可真是本事，炒面这玩意那是我家乡那边最靠谱的军粮，这个还是我改进的，在我家乡当年这玩意直接就上锅炒熟就分发给士兵了，我给你们吃的怕体力跟不上还给你们加上干肉丝，怕你们消化不了加了果干还加了盐巴，当年我家乡最困难的时候连最基础的炒面都送不到前线战场，但是我老师领导的那群英雄，靠着仅有的那点物资跟十几个国家联合部队鏖战，一个打十个还打赢了。”
“嗯，就相当于现在的赵国.......呸...赵国是什么玩意儿....就相当无敌。”
牛大壮一脸不信，张安看在眼里，不以为意“等你们找到自己的信仰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他们为什么所向披靡了”
“大壮哥！有情况！”远处暗哨摸过来急促说到“有一伙甲士30余人围过来，意图不明。装束像是金国狼卫，离咱们还有500步”
张安安坐“怕他们作甚，金国狼卫是他们达官显贵自家攥养的私兵，又不是铁浮屠，再说这林子这么大，又不一定是冲着咱们来的。”
牛大壮点头但是放心不下“把人叫起来，先藏起来警戒，留下两个跟我会会他们”
转头对着张安道“先生，还得让你避一避”
张安想了想“你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这伙人你们看着办，我先避避。免得你们投鼠忌器。”
“切记保护自身第一位，事不可为即刻远遁，我们在那个村里汇合”
牛大壮点头应是，心下暗道“躲了这么多年，不试试这些人的斤两怎么会甘心呢。”
给在场几人打个颜色，牛大壮大马金刀的面对来人方向坐着吃饭，时不时挑挑火苗。没一会，一阵盔甲铁叶撞击声随之而至，一行三十余人全副武装来到篝火附近，人群中一个衣着华丽的金人青年气喘吁吁的坐在牛大壮对面“这位壮士，能不能给口吃的？”
牛大壮诧异，随手递过去一块炒面煎的饼“随身吃食，不知合不合贵人口味。”
青年正待伸手接过，
“慢！”
一声断喝打断青年动作“你先吃”
三十余人除开四周警戒的几人，其余人尽手持长兵摆出攻击阵势，牛大壮见状顿时嗤笑“爱吃不吃，什么毛病”转手三下五除二的把饼子吃的干净。
青年咽咽口水，期待的看着牛大壮，希冀还有下一份，牛大壮翻翻白眼“山野之人，进山打猎也就那点吃食，贵人你再看也是没有的。”
金人青年顿时尴尬一笑，又面露愁苦，嘴唇蠕动想说些什么，那位大汉应该是他的侍卫长，宽慰道“殿下，咱们虽然没有采到草药，但是您这孝心已经足以感动王妃了，王妃有大金国国师照看，也一定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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