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破碎的玉米娃娃
“日安，哈根神父，又见面了。”李华朝神父点了点头。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李华。”哈根神父说道。
“咳咳。”哈根神父轻微地咳嗽。
“您没事吧？”李华走上前去，扶住了哈根神父。
“没事，老毛病了，咳咳。”哈根神父作势挣脱，但随之而来的咳嗽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任由李华扶着他。
“咳咳咳咳咳。”
“我先把哈根神父带回教堂了，他现在需要休息。”
李华同农场主凯里和记者加利道了别就扶着哈根神父离开了。
“隔壁的农场是我的。”凯里指了指和教堂相反的方向。
加利朝着凯里手指的方向看去，入目的是一排破烂的栅栏，至少有三分之二都破破烂烂的，那里有几个大洞，木头碴子散了一地。
“我一直想修好它们。”凯里摊了摊手，“但你是明白的，对于我来说有些繁琐了。”
“这可不关心这个。”加利耸了耸肩，“我真正关心的是我的雇主愿不愿意为那头牛的屁股付钱。”
两人沉默着站在那里对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就别说了。”加利只关心自己能不能拿到那说好的一百五十美金。
以前的他可能会对这点钱不屑一顾，随便编造几个fakenews就赚回来了，但今时不同往日，他早就因为知情人士曝光假新闻导致自己被开除了，他已经人到中年，不得不为了生活低头。
他沉默地走着，听着母牛哞哞的叫声心里有着些许烦躁。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将目光投向了那棵枯萎的歪脖子树。
一些令人烦躁的低语突然在他心底出现，像是蛊惑又像是被处以火刑者的绝望嘶吼，那些声音无孔不入，钻进了加利的内心最深处。
“你听到了吗？”加利皱了皱眉。
“听到什么？”农场主凯里疑惑地问道。这个时候一直哞哞叫着的牛诡异地没有发出叫声。
加利眼中黑色的光芒一闪，他直直地朝着那棵歪脖子树走去。
“芬恩先生？”凯里疑惑地喊着加利。
但加利并没有理会凯里，他只想找到那个，等等，他要找什么来着？
加利人已经蹲在了歪脖子树下，他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些疑问，但很快他仅剩的疑惑被树洞里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给赶走了。
那是什么？一个古代硬币？他也许可以编造一个相关的故事。又或者说是一个十字架？哦～，上帝与信徒的故事总能让人耐着性子读下去。
他伸出自己的双手，将一个娃娃从树洞里掏了出来。
那是一个外表丑陋至极的娃娃，衣服是粗制滥造的麻布，破旧的陶土面部分布着稀疏的裂纹，白色的脸蛋给人以说不出的异样感。
为什么这个东西会被放在这里？也许可以栽赃嫁祸给撒旦信徒，让新闻大卖特卖，编造fakenews他非常在行。
加利突然发现这个娃娃上缠满了锁链，将娃娃捆的严严实实。他从娃娃腹部一个和铁锁链连接的一个铁牌上发现了一个日期。
“2月31日，1845。”加利深吸一口气，这个娃娃年代已经很久远了，应该是小孩的恶作剧。
毕竟，怎么可能会有人无聊到刻一个不存在的日期呢？
“玉米娃娃。”凯里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吓得加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刚刚他盯着这个娃娃的脸太过认真，以至于没有发现凯里的靠近。
“以前的那些农民喜欢把玉米娃娃放到田地里，希望这样能带来好运。”凯里说道：“以前只是听说过，没想到现在能见到。”
加利的眼睛在墨镜的遮蔽下，以至于凯里并没有发现加利的眼睛里充斥着游走的黑雾。
“天哪，真是恐怖。”加利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些农民就靠这种诡异的东西带来好运？
加利突然将玉米娃娃扔在地上，在这棵歪脖子树下踱步。
诡异又古老的玉米娃娃，屠牛事件，哦，老天，瞧瞧他发现了什么，一个绝佳的新闻点子。
“当神秘的护符被打破，邪恶的屠牛事件就会再次开始。”加利想到这篇文章的高潮处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并喃喃出声。
“老兄，这没破，好好的。”凯里给加利泼了一盆冷水。
加利回过头，走到凯里的面前，扶住了歪脖子树的树干，一脚狠狠地朝诡异的玉米娃娃踩去。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陶制的玉米娃娃很轻松地四分五裂了。
“你把它打破了。”凯里指着破碎的玉米娃娃说道。
“这只是个玉米娃娃，我们没必要争吵。”加利勾勒出一丝微笑。
“你刚刚说了什么，什么屠了什么？”
“这不重要，凯里。”加利微笑着看着地上的玉米娃娃残骸，“重要的是，现在咱们有新闻了。”
凯里皱着眉头看着加利，但最终没有说什么。
“来帮我一个忙。”加利微笑着说道。
“什么忙？”
“给我的头条上放一张你可爱的肖像。”
“不不不，我不要拍照。”
“来吧，现在站在那堆玉米娃娃旁边然后跪下双手合十。”
“就像是我发现的那样？”
“当然。”
“好吧，如果你执意要这样的话。”
说罢凯里放开了牵牛的绳子，跪在了那堆玉米娃娃碎片旁边，双手合十。
随着加利的快门按下，一张张新闻图片崭新出炉。
随后是凯里和那头牛的合照。
“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现在很上镜。”
“这样看上去怎么样？”
“这张肯定比被标记了的母牛屁股好多了。”
加利的笑意越来越浓，最后和玉米娃娃破碎的脸上那诡异笑容逐渐重合起来。
“这里有什么吃东西的地方吗？”加利已经迫不及待要犒劳一下自己了，就当是提前的庆功宴。
而另一边的李华并不知道，那位加利记者在这片暗流涌动的土地上干了什么。
或者说，他现在正在认识哈根神父的侄女，或者说养女。
“你好，爱丽丝。”
李华露出阳光大男孩的特有笑容，然后用双手比划着。
如果不看外表，哈根神父差点以为自己在和一位土生土长的美利坚人打交道，更何况他还会手语，年龄也和爱丽丝差不多。
哈根神父看着两人之间的交流，露出了姨母笑。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李华。”哈根神父说道。
“咳咳。”哈根神父轻微地咳嗽。
“您没事吧？”李华走上前去，扶住了哈根神父。
“没事，老毛病了，咳咳。”哈根神父作势挣脱，但随之而来的咳嗽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任由李华扶着他。
“咳咳咳咳咳。”
“我先把哈根神父带回教堂了，他现在需要休息。”
李华同农场主凯里和记者加利道了别就扶着哈根神父离开了。
“隔壁的农场是我的。”凯里指了指和教堂相反的方向。
加利朝着凯里手指的方向看去，入目的是一排破烂的栅栏，至少有三分之二都破破烂烂的，那里有几个大洞，木头碴子散了一地。
“我一直想修好它们。”凯里摊了摊手，“但你是明白的，对于我来说有些繁琐了。”
“这可不关心这个。”加利耸了耸肩，“我真正关心的是我的雇主愿不愿意为那头牛的屁股付钱。”
两人沉默着站在那里对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就别说了。”加利只关心自己能不能拿到那说好的一百五十美金。
以前的他可能会对这点钱不屑一顾，随便编造几个fakenews就赚回来了，但今时不同往日，他早就因为知情人士曝光假新闻导致自己被开除了，他已经人到中年，不得不为了生活低头。
他沉默地走着，听着母牛哞哞的叫声心里有着些许烦躁。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将目光投向了那棵枯萎的歪脖子树。
一些令人烦躁的低语突然在他心底出现，像是蛊惑又像是被处以火刑者的绝望嘶吼，那些声音无孔不入，钻进了加利的内心最深处。
“你听到了吗？”加利皱了皱眉。
“听到什么？”农场主凯里疑惑地问道。这个时候一直哞哞叫着的牛诡异地没有发出叫声。
加利眼中黑色的光芒一闪，他直直地朝着那棵歪脖子树走去。
“芬恩先生？”凯里疑惑地喊着加利。
但加利并没有理会凯里，他只想找到那个，等等，他要找什么来着？
加利人已经蹲在了歪脖子树下，他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些疑问，但很快他仅剩的疑惑被树洞里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给赶走了。
那是什么？一个古代硬币？他也许可以编造一个相关的故事。又或者说是一个十字架？哦～，上帝与信徒的故事总能让人耐着性子读下去。
他伸出自己的双手，将一个娃娃从树洞里掏了出来。
那是一个外表丑陋至极的娃娃，衣服是粗制滥造的麻布，破旧的陶土面部分布着稀疏的裂纹，白色的脸蛋给人以说不出的异样感。
为什么这个东西会被放在这里？也许可以栽赃嫁祸给撒旦信徒，让新闻大卖特卖，编造fakenews他非常在行。
加利突然发现这个娃娃上缠满了锁链，将娃娃捆的严严实实。他从娃娃腹部一个和铁锁链连接的一个铁牌上发现了一个日期。
“2月31日，1845。”加利深吸一口气，这个娃娃年代已经很久远了，应该是小孩的恶作剧。
毕竟，怎么可能会有人无聊到刻一个不存在的日期呢？
“玉米娃娃。”凯里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吓得加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刚刚他盯着这个娃娃的脸太过认真，以至于没有发现凯里的靠近。
“以前的那些农民喜欢把玉米娃娃放到田地里，希望这样能带来好运。”凯里说道：“以前只是听说过，没想到现在能见到。”
加利的眼睛在墨镜的遮蔽下，以至于凯里并没有发现加利的眼睛里充斥着游走的黑雾。
“天哪，真是恐怖。”加利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些农民就靠这种诡异的东西带来好运？
加利突然将玉米娃娃扔在地上，在这棵歪脖子树下踱步。
诡异又古老的玉米娃娃，屠牛事件，哦，老天，瞧瞧他发现了什么，一个绝佳的新闻点子。
“当神秘的护符被打破，邪恶的屠牛事件就会再次开始。”加利想到这篇文章的高潮处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并喃喃出声。
“老兄，这没破，好好的。”凯里给加利泼了一盆冷水。
加利回过头，走到凯里的面前，扶住了歪脖子树的树干，一脚狠狠地朝诡异的玉米娃娃踩去。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陶制的玉米娃娃很轻松地四分五裂了。
“你把它打破了。”凯里指着破碎的玉米娃娃说道。
“这只是个玉米娃娃，我们没必要争吵。”加利勾勒出一丝微笑。
“你刚刚说了什么，什么屠了什么？”
“这不重要，凯里。”加利微笑着看着地上的玉米娃娃残骸，“重要的是，现在咱们有新闻了。”
凯里皱着眉头看着加利，但最终没有说什么。
“来帮我一个忙。”加利微笑着说道。
“什么忙？”
“给我的头条上放一张你可爱的肖像。”
“不不不，我不要拍照。”
“来吧，现在站在那堆玉米娃娃旁边然后跪下双手合十。”
“就像是我发现的那样？”
“当然。”
“好吧，如果你执意要这样的话。”
说罢凯里放开了牵牛的绳子，跪在了那堆玉米娃娃碎片旁边，双手合十。
随着加利的快门按下，一张张新闻图片崭新出炉。
随后是凯里和那头牛的合照。
“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现在很上镜。”
“这样看上去怎么样？”
“这张肯定比被标记了的母牛屁股好多了。”
加利的笑意越来越浓，最后和玉米娃娃破碎的脸上那诡异笑容逐渐重合起来。
“这里有什么吃东西的地方吗？”加利已经迫不及待要犒劳一下自己了，就当是提前的庆功宴。
而另一边的李华并不知道，那位加利记者在这片暗流涌动的土地上干了什么。
或者说，他现在正在认识哈根神父的侄女，或者说养女。
“你好，爱丽丝。”
李华露出阳光大男孩的特有笑容，然后用双手比划着。
如果不看外表，哈根神父差点以为自己在和一位土生土长的美利坚人打交道，更何况他还会手语，年龄也和爱丽丝差不多。
哈根神父看着两人之间的交流，露出了姨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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