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 西部幽灵
古义一顿翻箱倒柜，收获一件沙漠迷彩战术背包，三盒完整的2×8包装9mm子弹，没吃完的Twizzlers甘草糖一袋，不认识的杂牌矿泉水arrowhead一瓶，角鲨头90分钟两瓶，很酷的牛仔装一套，两包犄角旮旯里扒出来的CN军粮（MRE），以及水果刀一把。
古义想也没想就换上了牛仔装，接着把其他物品塞进背包，虽然这些东西他不一定能用得到，但本着垃圾佬绝不放过一草一木的原则，还是要带上的。随后，古义拎起背包找到精神恍惚但还是换好衣服的华焰：“别发呆了，走吧，这个家没什么好留念的了。”
便宜父女二人下了楼。
古义把背包甩在副驾驶座，又一脚把便宜女儿送上后座，没去理会华焰不满的抗议声，潇潇洒洒登上了车。
小胡子打火起步，一脚油门踩到底，汽车直接驶出街区冲上大道，不多时便进入高速公路。
古义望着公路两侧飞速倒退的沙地，一言不发，还是小胡子打破了这份逃亡路上的宁静：“等消灭了麦德博士你有什么打算？”
“没有。脑子里空空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那可太糟了，”小胡子几次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说道，“人至少得有个目标，有了目标才有动力，不然跟行尸走肉也没什么两样。”
“目标吗……应该是有的，不过忘了。”古义望向窗外，面上看不出明显的表情。
“呵呵，不妨重新定个目标吧。你看，我的目标就是等这场战争结束后回老家结婚。”小胡子说得眉飞色舞，浑然不觉自己印堂已经黑到吸光。
古义从包里掏出酒猛灌两口，打了个嗝：“你说，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小胡子没有立刻回答，车内陷入尴尬的沉默。
良久。
“恐怕是没有意义的。”
“是吧。”古义不置可否，继续灌着酒。
小胡子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生命本身是没有意义的。就像一款游戏，你可以因为它的内容吸引人而去玩，也可以因为带着拿白金奖杯的目的去玩，或者只是单纯的无聊，归根结底，你只是在玩而已。游戏能有什么意义呢……”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啊。”古义把喝完的酒瓶扔出窗外，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小胡子这次没有回答，倒是华焰在手机没电后停止了刷视频，开始探头探脑地刷起存在感：“你们两个老男人有关中年危机的话题我是听不懂啦，不过在这种丧尸危机的世界里我们三个要怎么生活下去啊？”
古义一瓶酒下肚，重新点燃了生命之火，精神抖擞像打了鸡血：“桀桀桀，你那点青春期少女的心思我还看不出来吗。我就实话告诉你吧，你小胡子叔叔是有家室的人，你还是趁早死了那份心罢。”
华焰听的一愣，等回过味来已是憋红了脸，只好大声反驳试图遮掩自己的难堪：“死老头你在胡说什么啊！！”
古义只是给了个眼神，嘴角勾起，露出意味深长懂的都懂的邪笑。
华焰哼了一声，懒得跟耍酒疯的老豆怄气。
古义眼看找不到什么乐子了，便回过头继续专注于窗外的风景。
土黄色的大地望不到边，干涸是这里永远的基调。古义越看越觉得无聊，不多一会就昏昏欲睡，头一歪便睡着了。
……
砰的一声响，好像是车辆撞上了一堵三米厚的钢筋混凝土墙。
古义只觉得有一股极强的劲道截停了车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被惯性甩出了前窗玻璃，在地上滚了十几圈才彻底停下。
“你们该不会以为我会老老实实待在基地里等着你们来找我吧？我的宿敌--科恩·柯诺！为了继续我伟大的事业，你和你的邪恶血脉必须从这个世上消失，”年迈的声音却带着炽热的疯狂，“是不是疑惑我是怎么找到你们的？只需要一点手机信号，你们的位置就会暴露无遗。”
“里昂诶，骨头都断了……哦……没盯倒……哦……”古义此时已是出气多，进气少，根本没功夫理会老疯子的自我宣言。他挣扎着望了眼车体变形的悍马，看到车内剩余两人俱都死相凄凉，这才吐出胸中的最后一口气倒下去，眼瞅着是不活了。
麦德博士操纵他那台造型夸张且粗犷的无头机甲，一步一步行进到古义身边。
他凝视地上狼狈不堪的科恩尸体两秒，随后切出机甲右臂的机枪，对着倒地的科恩又补了两梭子，直到机甲面罩的投影屏幕上显示科恩确实已经失去了全部的生命体征这才收手转身准备离开。
只是还没走开两步，麦德博士忽然原地停下折返回来，他切出机甲左臂的喷火装置，连入备用高压燃油系统，将喷口对准科恩尸体，按住发射按钮大约有个六七秒的时间，直到地上的尸体已经焦黑发臭才松开按钮。
或许是仍不放心，毁灭科恩尸体之后，麦德博士又如法炮制一同处理了剩下两人的尸体，终于心满意足地启动机甲喷射引擎，带着一阵尾焰窜入高空，只留下沙地里狼藉一片的火海。
……
一道白光从天而降，古义能感觉到从那白光中传来阵阵令人舒适的感觉，更有美妙的天籁在光中轻声哼唱，温柔到令人忍不住要失去理智扑入其中。
古义及时醒悟过来，并没有靠近那诱人的光芒，他偏头看去，只见附近一道娇瘦身影步伐迟钝正准备迈入光芒之中，古义赶忙起身阻止，拦住那道身影--正是目光浑浑噩噩的华焰。
被古义扯住手臂不能再往前的华焰这时猛然惊醒，她回头看过来，带着不确定的语气：“你……”
“这么着急赶着去投胎吗？便宜女儿。”古义紧紧攥住华焰的手腕，不过看到华焰脸上的惊异表情后，古义好像想起来什么，他往脸上摸去，发现面颊和嘴上没了浓密的胡须，这才发觉发生了什么，“哎，变回来啦！
嘿嘿，有什么值得奇怪的。你老子跟人赌命输了本，我可算是发善心，看你没了爹，特意借尸还魂让你再体验一下什么叫父爱如山呀。”
华焰面色阴晴不定，她后退两步：“你……你在发什么神经！我要回去了。”
只是这一后退却是退到了火场当中。
华焰觉察到自己触及了火焰，下意识就忙往旁边缩去，一边还喘着粗气，似乎自己刚刚与危险擦肩而过。
她注意到火中躺着两具焦黑人影，虽然不太愿意跟眼前这胡话连篇的男生过多交谈，但为了弄清楚发生的一切还是硬着头皮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古义并不回答，却是上前一步，歪着脑袋复述了一遍华焰的问题，随后才悠悠开口道，“不就是，你的尸体咯。”
华焰听到这里，虽然仍然不愿相信，但原本模糊的记忆被触及开关，却是开始重新浮现，她回忆起来刚才车祸的经历，终于明白自己也许似乎大概是的确已经死了。
华焰身体微微颤抖，双眼噙满泪水，一时仍然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我死了？”
古义有点犯难地挠挠头，他上前两步，立在火中，俯身嗅了两下，感慨道：“好香啊。”
华焰还在接近崩溃的边缘，不过古义这无厘头的话语倒还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便哽咽着问道：“什么……什么好香啊？”
“喏！”古义指向地上焦尸。
华焰闻言一愣，随后身体重新颤抖起来，不过这次却是给气的。她涨红了脸：“那可是我的身体啊！你怎么可以……”
原本准备好的说辞被咽了下去，因为华焰这时的确闻到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烤肉味弥漫在空气中。
看到华焰错愕的表情，古义一副高山流水遇知音的表情：“是吧。”
“F******！”华焰怒不可遏爆出一句粗口，可是转瞬间她便失去所有怒气，只是叹了口气，神情失落，“没有身体，没有饮食，感觉不到冷热，也不会被人看见，难道我就要这样永远当个幽灵吗？”
“也不全是，灵魂状态下有得有失吧。”说话的却是从刚才开始就在玩失踪的小胡子，此刻他一身洁白长袍，披头散发，小胡子更是变成了大胡子，脑后隐隐还有辉光缭绕，“不过害你肉身毁掉算是我的锅，抱歉抱歉。你放心，计划虽然有变，但好在还有备选方案，毕竟要是让你直接回去，肯定会被神使发现我干扰试炼的事实，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暴露。PlanB，等会我就安排麦德博士坠机，然后你开启这个盒子。
它可以把作用范围内的灵体拉入其中并视为拥有肉体状态，处于作用范围内的灵魂会立即进入符合他定位的一段剧本当中，而且不会主动发觉自己身处剧本这一事实。不过，以你的实力，这点小小的副作用应该难不倒你。”
“你是让我用盒子来完成试炼？”古义忍住了对小胡子扮耶哥这一行为指指点点的冲动。
“当然，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古义接过小胡子手中四四方方没有图案包装的朴素木质小盒子。
以古义目前的条件，并不足以开启探查道具信息的能力，不过此时此刻，当盒子落在他手上的刹那，一则信息却浮现在了眼前。
【未完成的人生盒子：实验项目Obj53D】
消耗品（5/5）
冷却时间：24小时
使用：将半径13公里范围内强度7以下的灵魂捕捉并置入盒中，被俘获的灵魂将开启一段新的人生，重复使用该物品将刷新所有灵魂的人生。
（房子修的再好那也是个临时住所，这个小盒才是你永久的家。）
古义想也没想就换上了牛仔装，接着把其他物品塞进背包，虽然这些东西他不一定能用得到，但本着垃圾佬绝不放过一草一木的原则，还是要带上的。随后，古义拎起背包找到精神恍惚但还是换好衣服的华焰：“别发呆了，走吧，这个家没什么好留念的了。”
便宜父女二人下了楼。
古义把背包甩在副驾驶座，又一脚把便宜女儿送上后座，没去理会华焰不满的抗议声，潇潇洒洒登上了车。
小胡子打火起步，一脚油门踩到底，汽车直接驶出街区冲上大道，不多时便进入高速公路。
古义望着公路两侧飞速倒退的沙地，一言不发，还是小胡子打破了这份逃亡路上的宁静：“等消灭了麦德博士你有什么打算？”
“没有。脑子里空空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那可太糟了，”小胡子几次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说道，“人至少得有个目标，有了目标才有动力，不然跟行尸走肉也没什么两样。”
“目标吗……应该是有的，不过忘了。”古义望向窗外，面上看不出明显的表情。
“呵呵，不妨重新定个目标吧。你看，我的目标就是等这场战争结束后回老家结婚。”小胡子说得眉飞色舞，浑然不觉自己印堂已经黑到吸光。
古义从包里掏出酒猛灌两口，打了个嗝：“你说，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小胡子没有立刻回答，车内陷入尴尬的沉默。
良久。
“恐怕是没有意义的。”
“是吧。”古义不置可否，继续灌着酒。
小胡子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生命本身是没有意义的。就像一款游戏，你可以因为它的内容吸引人而去玩，也可以因为带着拿白金奖杯的目的去玩，或者只是单纯的无聊，归根结底，你只是在玩而已。游戏能有什么意义呢……”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啊。”古义把喝完的酒瓶扔出窗外，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小胡子这次没有回答，倒是华焰在手机没电后停止了刷视频，开始探头探脑地刷起存在感：“你们两个老男人有关中年危机的话题我是听不懂啦，不过在这种丧尸危机的世界里我们三个要怎么生活下去啊？”
古义一瓶酒下肚，重新点燃了生命之火，精神抖擞像打了鸡血：“桀桀桀，你那点青春期少女的心思我还看不出来吗。我就实话告诉你吧，你小胡子叔叔是有家室的人，你还是趁早死了那份心罢。”
华焰听的一愣，等回过味来已是憋红了脸，只好大声反驳试图遮掩自己的难堪：“死老头你在胡说什么啊！！”
古义只是给了个眼神，嘴角勾起，露出意味深长懂的都懂的邪笑。
华焰哼了一声，懒得跟耍酒疯的老豆怄气。
古义眼看找不到什么乐子了，便回过头继续专注于窗外的风景。
土黄色的大地望不到边，干涸是这里永远的基调。古义越看越觉得无聊，不多一会就昏昏欲睡，头一歪便睡着了。
……
砰的一声响，好像是车辆撞上了一堵三米厚的钢筋混凝土墙。
古义只觉得有一股极强的劲道截停了车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被惯性甩出了前窗玻璃，在地上滚了十几圈才彻底停下。
“你们该不会以为我会老老实实待在基地里等着你们来找我吧？我的宿敌--科恩·柯诺！为了继续我伟大的事业，你和你的邪恶血脉必须从这个世上消失，”年迈的声音却带着炽热的疯狂，“是不是疑惑我是怎么找到你们的？只需要一点手机信号，你们的位置就会暴露无遗。”
“里昂诶，骨头都断了……哦……没盯倒……哦……”古义此时已是出气多，进气少，根本没功夫理会老疯子的自我宣言。他挣扎着望了眼车体变形的悍马，看到车内剩余两人俱都死相凄凉，这才吐出胸中的最后一口气倒下去，眼瞅着是不活了。
麦德博士操纵他那台造型夸张且粗犷的无头机甲，一步一步行进到古义身边。
他凝视地上狼狈不堪的科恩尸体两秒，随后切出机甲右臂的机枪，对着倒地的科恩又补了两梭子，直到机甲面罩的投影屏幕上显示科恩确实已经失去了全部的生命体征这才收手转身准备离开。
只是还没走开两步，麦德博士忽然原地停下折返回来，他切出机甲左臂的喷火装置，连入备用高压燃油系统，将喷口对准科恩尸体，按住发射按钮大约有个六七秒的时间，直到地上的尸体已经焦黑发臭才松开按钮。
或许是仍不放心，毁灭科恩尸体之后，麦德博士又如法炮制一同处理了剩下两人的尸体，终于心满意足地启动机甲喷射引擎，带着一阵尾焰窜入高空，只留下沙地里狼藉一片的火海。
……
一道白光从天而降，古义能感觉到从那白光中传来阵阵令人舒适的感觉，更有美妙的天籁在光中轻声哼唱，温柔到令人忍不住要失去理智扑入其中。
古义及时醒悟过来，并没有靠近那诱人的光芒，他偏头看去，只见附近一道娇瘦身影步伐迟钝正准备迈入光芒之中，古义赶忙起身阻止，拦住那道身影--正是目光浑浑噩噩的华焰。
被古义扯住手臂不能再往前的华焰这时猛然惊醒，她回头看过来，带着不确定的语气：“你……”
“这么着急赶着去投胎吗？便宜女儿。”古义紧紧攥住华焰的手腕，不过看到华焰脸上的惊异表情后，古义好像想起来什么，他往脸上摸去，发现面颊和嘴上没了浓密的胡须，这才发觉发生了什么，“哎，变回来啦！
嘿嘿，有什么值得奇怪的。你老子跟人赌命输了本，我可算是发善心，看你没了爹，特意借尸还魂让你再体验一下什么叫父爱如山呀。”
华焰面色阴晴不定，她后退两步：“你……你在发什么神经！我要回去了。”
只是这一后退却是退到了火场当中。
华焰觉察到自己触及了火焰，下意识就忙往旁边缩去，一边还喘着粗气，似乎自己刚刚与危险擦肩而过。
她注意到火中躺着两具焦黑人影，虽然不太愿意跟眼前这胡话连篇的男生过多交谈，但为了弄清楚发生的一切还是硬着头皮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古义并不回答，却是上前一步，歪着脑袋复述了一遍华焰的问题，随后才悠悠开口道，“不就是，你的尸体咯。”
华焰听到这里，虽然仍然不愿相信，但原本模糊的记忆被触及开关，却是开始重新浮现，她回忆起来刚才车祸的经历，终于明白自己也许似乎大概是的确已经死了。
华焰身体微微颤抖，双眼噙满泪水，一时仍然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我死了？”
古义有点犯难地挠挠头，他上前两步，立在火中，俯身嗅了两下，感慨道：“好香啊。”
华焰还在接近崩溃的边缘，不过古义这无厘头的话语倒还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便哽咽着问道：“什么……什么好香啊？”
“喏！”古义指向地上焦尸。
华焰闻言一愣，随后身体重新颤抖起来，不过这次却是给气的。她涨红了脸：“那可是我的身体啊！你怎么可以……”
原本准备好的说辞被咽了下去，因为华焰这时的确闻到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烤肉味弥漫在空气中。
看到华焰错愕的表情，古义一副高山流水遇知音的表情：“是吧。”
“F******！”华焰怒不可遏爆出一句粗口，可是转瞬间她便失去所有怒气，只是叹了口气，神情失落，“没有身体，没有饮食，感觉不到冷热，也不会被人看见，难道我就要这样永远当个幽灵吗？”
“也不全是，灵魂状态下有得有失吧。”说话的却是从刚才开始就在玩失踪的小胡子，此刻他一身洁白长袍，披头散发，小胡子更是变成了大胡子，脑后隐隐还有辉光缭绕，“不过害你肉身毁掉算是我的锅，抱歉抱歉。你放心，计划虽然有变，但好在还有备选方案，毕竟要是让你直接回去，肯定会被神使发现我干扰试炼的事实，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暴露。PlanB，等会我就安排麦德博士坠机，然后你开启这个盒子。
它可以把作用范围内的灵体拉入其中并视为拥有肉体状态，处于作用范围内的灵魂会立即进入符合他定位的一段剧本当中，而且不会主动发觉自己身处剧本这一事实。不过，以你的实力，这点小小的副作用应该难不倒你。”
“你是让我用盒子来完成试炼？”古义忍住了对小胡子扮耶哥这一行为指指点点的冲动。
“当然，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古义接过小胡子手中四四方方没有图案包装的朴素木质小盒子。
以古义目前的条件，并不足以开启探查道具信息的能力，不过此时此刻，当盒子落在他手上的刹那，一则信息却浮现在了眼前。
【未完成的人生盒子：实验项目Obj53D】
消耗品（5/5）
冷却时间：24小时
使用：将半径13公里范围内强度7以下的灵魂捕捉并置入盒中，被俘获的灵魂将开启一段新的人生，重复使用该物品将刷新所有灵魂的人生。
（房子修的再好那也是个临时住所，这个小盒才是你永久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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