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试探
“啊啊啊啊啊……”
啪！
林婉瑶轻甩了向羽一巴掌。
“别啊了，回来了。”
向羽第一次如此清醒地离开幻境。他方才在幻境里超大声地吼了几下，见没有反应便一直在那鼓足力气大吼，吼到有些晕眩还以为自己缺氧。
刚刚那阵晕眩原来是回到现实世界，向羽高兴地摘下天眼，发现路陆他们都在低头看手机。
战清脚步轻盈地来到530实操室，她进入房间难得脸上带着微笑。
“嗯，这次半小时就结束一个简单的夜梦，看来下周终于能够玩一玩劳动竞赛了。”
“呵呵，这次特别简单而已。”梁子聪脸不红地回应。
“别骄傲，你们还要把数量和速度再提升才行。”战清这次懒得没有埋首于平板刷数据，双眼缓和地与他们对视。
“对了，我想问下陈潇他状况很糟糕吗？”路陆假装关心地询问。
“有一点，他……算了，这个下班和你们说。现在休息十五分钟，准备下一个夜梦。”战清本没有打算隐瞒，只是考虑到现在势头正好，要乘胜追击。
五人再度来到温室，他们熟练地开始吞云吐雾。
路陆把手机打开，然后展示给众人看。
“刚刚的夜梦里，我们的群聊信息都在。”
什么？！众人惊呆！这是今晚第二件值得他们惊讶之事。首先是从幻境带出来的药，紧接着是群聊记录？
就好比，你能在梦里带回一笔现金一般震惊！
“这是不是太诡异了？”李子航看着眼下发生的不可思议事情，总感觉不真实
“那瓶药，是不是该让陈潇服下？”向羽心里对于之前拿出来的万能丸还有些担忧，如今他觉得能够死马当活马医。
“不急一时。”路陆没有答应这个提议，他心里对于这瓶药有其他的想法。
“万一陈潇有什么危险？”向羽追问。
“我是听了战清的回复才认定陈潇没问题，再说了，我在刚才的夜梦里收到陈潇的私信。”路陆退出群聊界面，打开陈潇的私聊内容：声音。
“这是刚才陈潇给我发来的提醒，因为这样我才会问战清有关陈潇的情况。”
“陈潇知道我们在哪个夜梦幻境？”林婉瑶惊讶地问。
“这是不可能的事吧？！”向羽不觉得路陆会撒谎，他回想培训期以及新人群所发布的告知，一旦有人在夜梦幻境强制退出过多时，都有几率致使其在现实世界里进入昏迷或者植物人状态。
但是，这并没有说明会有随意进入幻境的能力啊？！
由于咸鱼组害怕强制退出会造成植物人的状态以及降低绩效考核，这也是所有人不太敢强制退出的原因。
自从梁子聪的到来，感觉原本建立的秩序正在逐渐崩溃。梁子聪就像是混沌代名词，他把现实世界与幻境之间的分割线搅和成灰色地带。
向羽内心里有种隐隐不安。
梁子聪没有察觉到向羽对他的异类看法，他沉思着，并没有发布任何意见。
路陆很讨厌这种处在迷雾之中的感觉，他心里有一种痒劲，就像是创口贴下正在复原的伤口，让人心痒。
他想立刻撕掉创口贴，用力地来回抠弄。
“新人群里的三名小黑、幻境为何能够带出药物和聊天记录、无名牌坊的麒麟面具人、以及陈潇微信之谜；这些谜团会不会已经超出我们的理解范围了？”林婉瑶满脸疑惑，越想越不对劲。
“不管如何，陈潇之事是我们唯一能够掌控。”李子航插话。
路陆没有搭话，他现在心里还想着一件事，那就是万能丸的使用方式。
经过方才幻境里陈潇发给他的私信，路陆认定陈潇现下没有任何问题。所以，他把这瓶万能药使用的对象更改为受感染的自己和林婉瑶。
路陆没有感觉到自己受感染的程度有增加，但是他不清楚林婉瑶的状况如何。他必须在下一个幻境与林婉瑶进行一次谈话，于是乎，他对着林婉瑶使了个眼色。
即使路陆给的眼神稍纵即逝，林婉瑶也明确捕捉到。她其实打从路陆拒绝对陈潇使用万能丸之时，她心里已经开始打起算盘。
梁子聪把这两人地神色收入眼中，不说穿，继续吞云吐雾。
温室不但能够助长花苗，也能滋生出害虫。这一组刚建立起来的信任，下一秒就会被狂风暴雨给吹散。
他们此刻同仇敌忾，却心怀鬼胎。即使如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李子航，心底也孕育出不可言喻的计划。
此时，先前碰见的一元组有三名队员走进了温室。路陆他们暂停了对话，各自刷手机。
“你们是五组的成员吧？”一元组一名梳着油背头的成熟男性突然发话。
“是。”李子航没有热情回应，他记得此人正是培训期被誉为优等生存在的凌肃。
“大家培训期也见过面，我是一组的凌肃，他们两个分别是章冀中和熊天阳。”凌肃指着旁边的两名男生礼貌介绍。
“这是路陆、林婉瑶、向羽和梁子聪。”李子航说完，都忘记介绍自己了。
“你是李子航吧？你在我们新人女孩子中蛮有名气，梁子聪不是请假几个月吗？欢迎归队。”凌肃一字不差地把每一个人都对应下来，他说话让人感觉不到会被怠慢。
“久仰大名，培训期就听闻你是最优秀的新人。”梁子聪柔和搭话的，眼神瞄了一眼另外两人，便不再说下去。
“其实，我有件事……”凌肃话未说完，梁子聪直接抢话。
“我是被假冒路陆的人邀请进新人群，你无非就是想证实侍建仁提供的信息而已，对吧？”
“是，我也是被我们组的对员邀请进新人群，刚好那名女生不在。”凌肃说着，往身后看了一眼，另外两名对员都没有要来温室的意向。
“看来侍建仁提议我们试探新人群里面的假三人，是一件有必要的事。”凌肃说着，眼神带着一丝玩味。
“与其说你们来试探，不如说你是特意来提醒我们去试探。”路陆直接戳穿凌肃的用意。
凌肃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他巧妙转移话题关心询问：“你们组陈潇还好吗？听说在幻境死太多次也会变成植物人呢。”
“他很好，无须你们担心。再说了，你们组长不也会告知你们详情吗？该不会，你们连自己组长也不信任吗？”林婉瑶阴阳怪气地回怼，之前她与他们打招呼还存有的良好第一印象都消失不见。
“你们不是比我们更清楚知道能不能新人组长吗？”章冀中难得插上一句话，他继续说：“我们组无非就是为了挣钱，但是潜藏在黑夜里的危机，是我们新人都必须警惕。”
路陆不清楚酷奇组究竟给他们传达了什么意思，现在明显感受到酷奇组地用意就是怂恿另外的组员来压迫他们走进深渊。
真是好一招坐渔翁之利！
“你们就这么相信二组？”
“抱歉，相对于不在新人群的三位，更值得我们怀疑。”凌肃这句抱歉倒是真诚，他接着说：“希望你们能够给我们一个满意答复，之后，我们也会提供另外的信息作为交换。”
“下一个夜梦要开始了。”默不作声的熊天阳把烟蒂丢在烟灰缸，提醒道。
“明天刚好是我们组和你们组休息，到时候约一个地点相见。”凌肃说着，拿出手机对着向羽晃了晃。
向羽看了一眼路陆和李子航，不知道如何回应。
“行，到时候由向羽联系你们时间和地址。”路陆简短答应着，然后走出了温室。
其他人也不再多说什么，跟着走出温室，回到清道夫大厦。他们一起来到三楼，一组进了530实操室，另外一组进入510实操室。
此时，路陆像是注意到什么，他停住了脚步，放眼望去三层的整栋楼设计，一种莫名的违和感涌上心头。
“怎么了？”梁子聪问。
“你们……有没有发现……三楼的怪异之处？”路陆虽然感觉到怪异，但也说不上哪里怪异。
“怪异？不就普通的楼层吗？”李子航前后看了一眼，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之前我们都是在538实操室！但是，我们是什么时候来到530实操室的？”林婉瑶看着过道两边的实操室，她才反应过来是实操室的房号不一样。
“538？”梁子聪甚是疑惑，毕竟这是他第一天正式上班，根本没有留意实操室的编号。
“对！而且，这一楼层根本就没有538实操室！”路陆从电梯那头数起，过道两边分别是510、520、530、540、550等统一数字排列的八间实操室，电梯旁有消防通道、休息大厅和公厕。楼道尽头则是组长当值办公室、茶水间、单层梯、消防通道和公厕。
“会不会我们之前并不是在三楼，而是在其他楼层？”向羽也感觉出怪异，但是心里还是抱着一丝侥幸。
“不可能，4楼层以上是需要更高级的工牌滴卡上去。一楼、二楼都是培训室、资料室、医护室、饭堂等。”路陆认真地回想着。
“你们站在门口干什么？”战清从530实操室走了出来，她看了一眼咸鱼组各个神色异常嘴唇微张，最后只说了两个字：“进来！”
梁子聪用手肘推了一把路陆，低声说道：“进夜梦再说！”
路陆没有再说什么，径直走进530实操室坐在位置上。
“下一个夜梦准备签入，戴上天眼，举起右手。”战清把刚充能完毕的F值加载到他们的天眼上，等待蓝绿条走了一遍，她立刻下达命令：“签入！”
“等你们回来……我会告诉你们……”
战清的声音变得异常遥远，咸鱼组的各位明显都听到战清最后一句话。
虽然重点内容并没有听清，但是他们知道今晚最后一个夜梦结束，将会发什么事情。
白雾。
眼前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到具象化的白雾，像丝绸一般在空中漂浮。
偶尔化成一团云雾，偶尔化成一簇花团，偶尔化成银丝。
路陆看不清自己身在何方，也看不见旁边的组员。他张开口轻声呼唤，只有一声软绵绵的“素～”。
“林婉瑶？”路陆对于这声素有莫名的安全感，他寻着声音方向走去。
“路陆，这边！”林婉瑶的声音特别真切，她温柔地引诱着路陆，丝毫没有惊诧和恐惧。
路陆停住了脚步，右手弓起爪子的形状，一点点靠近。
“这边，路陆！”
林婉瑶的声音再度响起，这声音的距离近在咫尺，只是路陆不愿再往前。
林婉瑶没有听见路陆继续前行的动静，她的声音不再响起。此时，一阵邪风吹过，白雾顿时被吹散。
眼前一道模糊的身影似曾相识，她佝偻的背在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抱着前胸，头发丝早已被汗水打湿。
“路……路陆……”
微弱的声音一直从她嘴里传出来，后面还掺杂着含糊的词语，路陆完全没有听清楚。
“你不是林婉瑶，你是谁？”路陆举起右手做好迎战的姿势，他不再向前，中气十足地对着那名女子怒喊。
那名女子缓缓转过身体，她四肢微微颤抖。她的面容惨白，双眼空洞，微张着发紫的小唇，一直发出让人听不明的酥酥声音。
“……为什么……不给我……万能丸……”
路陆震惊！这人怎么会知道万能丸之事？
路陆不再沿着她的话题，转而询问：“你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有什么意图？！”
“为什么……不给我……？”
“给你什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路陆见此人大概率不会现出真身，但是他也不会直接回答重点。
“呵呵……你……明明知道我被感染……这什么不用万能丸救我？！”那名女子继续用林婉瑶惨白地面孔说道。
路陆眼神闪烁，他决定换一种方式来试探眼前这名女人。
“你在胡说什么？幻境是带不出任何东西到现实世界。”
那名女子动作呆滞一秒，一会儿她举起右手指了指路陆左手边的裤带，发紫得嘴唇裂开到耳根，用一种嘶哑地声音说：“你不是已经带出去了吗？”
啪！
林婉瑶轻甩了向羽一巴掌。
“别啊了，回来了。”
向羽第一次如此清醒地离开幻境。他方才在幻境里超大声地吼了几下，见没有反应便一直在那鼓足力气大吼，吼到有些晕眩还以为自己缺氧。
刚刚那阵晕眩原来是回到现实世界，向羽高兴地摘下天眼，发现路陆他们都在低头看手机。
战清脚步轻盈地来到530实操室，她进入房间难得脸上带着微笑。
“嗯，这次半小时就结束一个简单的夜梦，看来下周终于能够玩一玩劳动竞赛了。”
“呵呵，这次特别简单而已。”梁子聪脸不红地回应。
“别骄傲，你们还要把数量和速度再提升才行。”战清这次懒得没有埋首于平板刷数据，双眼缓和地与他们对视。
“对了，我想问下陈潇他状况很糟糕吗？”路陆假装关心地询问。
“有一点，他……算了，这个下班和你们说。现在休息十五分钟，准备下一个夜梦。”战清本没有打算隐瞒，只是考虑到现在势头正好，要乘胜追击。
五人再度来到温室，他们熟练地开始吞云吐雾。
路陆把手机打开，然后展示给众人看。
“刚刚的夜梦里，我们的群聊信息都在。”
什么？！众人惊呆！这是今晚第二件值得他们惊讶之事。首先是从幻境带出来的药，紧接着是群聊记录？
就好比，你能在梦里带回一笔现金一般震惊！
“这是不是太诡异了？”李子航看着眼下发生的不可思议事情，总感觉不真实
“那瓶药，是不是该让陈潇服下？”向羽心里对于之前拿出来的万能丸还有些担忧，如今他觉得能够死马当活马医。
“不急一时。”路陆没有答应这个提议，他心里对于这瓶药有其他的想法。
“万一陈潇有什么危险？”向羽追问。
“我是听了战清的回复才认定陈潇没问题，再说了，我在刚才的夜梦里收到陈潇的私信。”路陆退出群聊界面，打开陈潇的私聊内容：声音。
“这是刚才陈潇给我发来的提醒，因为这样我才会问战清有关陈潇的情况。”
“陈潇知道我们在哪个夜梦幻境？”林婉瑶惊讶地问。
“这是不可能的事吧？！”向羽不觉得路陆会撒谎，他回想培训期以及新人群所发布的告知，一旦有人在夜梦幻境强制退出过多时，都有几率致使其在现实世界里进入昏迷或者植物人状态。
但是，这并没有说明会有随意进入幻境的能力啊？！
由于咸鱼组害怕强制退出会造成植物人的状态以及降低绩效考核，这也是所有人不太敢强制退出的原因。
自从梁子聪的到来，感觉原本建立的秩序正在逐渐崩溃。梁子聪就像是混沌代名词，他把现实世界与幻境之间的分割线搅和成灰色地带。
向羽内心里有种隐隐不安。
梁子聪没有察觉到向羽对他的异类看法，他沉思着，并没有发布任何意见。
路陆很讨厌这种处在迷雾之中的感觉，他心里有一种痒劲，就像是创口贴下正在复原的伤口，让人心痒。
他想立刻撕掉创口贴，用力地来回抠弄。
“新人群里的三名小黑、幻境为何能够带出药物和聊天记录、无名牌坊的麒麟面具人、以及陈潇微信之谜；这些谜团会不会已经超出我们的理解范围了？”林婉瑶满脸疑惑，越想越不对劲。
“不管如何，陈潇之事是我们唯一能够掌控。”李子航插话。
路陆没有搭话，他现在心里还想着一件事，那就是万能丸的使用方式。
经过方才幻境里陈潇发给他的私信，路陆认定陈潇现下没有任何问题。所以，他把这瓶万能药使用的对象更改为受感染的自己和林婉瑶。
路陆没有感觉到自己受感染的程度有增加，但是他不清楚林婉瑶的状况如何。他必须在下一个幻境与林婉瑶进行一次谈话，于是乎，他对着林婉瑶使了个眼色。
即使路陆给的眼神稍纵即逝，林婉瑶也明确捕捉到。她其实打从路陆拒绝对陈潇使用万能丸之时，她心里已经开始打起算盘。
梁子聪把这两人地神色收入眼中，不说穿，继续吞云吐雾。
温室不但能够助长花苗，也能滋生出害虫。这一组刚建立起来的信任，下一秒就会被狂风暴雨给吹散。
他们此刻同仇敌忾，却心怀鬼胎。即使如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李子航，心底也孕育出不可言喻的计划。
此时，先前碰见的一元组有三名队员走进了温室。路陆他们暂停了对话，各自刷手机。
“你们是五组的成员吧？”一元组一名梳着油背头的成熟男性突然发话。
“是。”李子航没有热情回应，他记得此人正是培训期被誉为优等生存在的凌肃。
“大家培训期也见过面，我是一组的凌肃，他们两个分别是章冀中和熊天阳。”凌肃指着旁边的两名男生礼貌介绍。
“这是路陆、林婉瑶、向羽和梁子聪。”李子航说完，都忘记介绍自己了。
“你是李子航吧？你在我们新人女孩子中蛮有名气，梁子聪不是请假几个月吗？欢迎归队。”凌肃一字不差地把每一个人都对应下来，他说话让人感觉不到会被怠慢。
“久仰大名，培训期就听闻你是最优秀的新人。”梁子聪柔和搭话的，眼神瞄了一眼另外两人，便不再说下去。
“其实，我有件事……”凌肃话未说完，梁子聪直接抢话。
“我是被假冒路陆的人邀请进新人群，你无非就是想证实侍建仁提供的信息而已，对吧？”
“是，我也是被我们组的对员邀请进新人群，刚好那名女生不在。”凌肃说着，往身后看了一眼，另外两名对员都没有要来温室的意向。
“看来侍建仁提议我们试探新人群里面的假三人，是一件有必要的事。”凌肃说着，眼神带着一丝玩味。
“与其说你们来试探，不如说你是特意来提醒我们去试探。”路陆直接戳穿凌肃的用意。
凌肃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他巧妙转移话题关心询问：“你们组陈潇还好吗？听说在幻境死太多次也会变成植物人呢。”
“他很好，无须你们担心。再说了，你们组长不也会告知你们详情吗？该不会，你们连自己组长也不信任吗？”林婉瑶阴阳怪气地回怼，之前她与他们打招呼还存有的良好第一印象都消失不见。
“你们不是比我们更清楚知道能不能新人组长吗？”章冀中难得插上一句话，他继续说：“我们组无非就是为了挣钱，但是潜藏在黑夜里的危机，是我们新人都必须警惕。”
路陆不清楚酷奇组究竟给他们传达了什么意思，现在明显感受到酷奇组地用意就是怂恿另外的组员来压迫他们走进深渊。
真是好一招坐渔翁之利！
“你们就这么相信二组？”
“抱歉，相对于不在新人群的三位，更值得我们怀疑。”凌肃这句抱歉倒是真诚，他接着说：“希望你们能够给我们一个满意答复，之后，我们也会提供另外的信息作为交换。”
“下一个夜梦要开始了。”默不作声的熊天阳把烟蒂丢在烟灰缸，提醒道。
“明天刚好是我们组和你们组休息，到时候约一个地点相见。”凌肃说着，拿出手机对着向羽晃了晃。
向羽看了一眼路陆和李子航，不知道如何回应。
“行，到时候由向羽联系你们时间和地址。”路陆简短答应着，然后走出了温室。
其他人也不再多说什么，跟着走出温室，回到清道夫大厦。他们一起来到三楼，一组进了530实操室，另外一组进入510实操室。
此时，路陆像是注意到什么，他停住了脚步，放眼望去三层的整栋楼设计，一种莫名的违和感涌上心头。
“怎么了？”梁子聪问。
“你们……有没有发现……三楼的怪异之处？”路陆虽然感觉到怪异，但也说不上哪里怪异。
“怪异？不就普通的楼层吗？”李子航前后看了一眼，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之前我们都是在538实操室！但是，我们是什么时候来到530实操室的？”林婉瑶看着过道两边的实操室，她才反应过来是实操室的房号不一样。
“538？”梁子聪甚是疑惑，毕竟这是他第一天正式上班，根本没有留意实操室的编号。
“对！而且，这一楼层根本就没有538实操室！”路陆从电梯那头数起，过道两边分别是510、520、530、540、550等统一数字排列的八间实操室，电梯旁有消防通道、休息大厅和公厕。楼道尽头则是组长当值办公室、茶水间、单层梯、消防通道和公厕。
“会不会我们之前并不是在三楼，而是在其他楼层？”向羽也感觉出怪异，但是心里还是抱着一丝侥幸。
“不可能，4楼层以上是需要更高级的工牌滴卡上去。一楼、二楼都是培训室、资料室、医护室、饭堂等。”路陆认真地回想着。
“你们站在门口干什么？”战清从530实操室走了出来，她看了一眼咸鱼组各个神色异常嘴唇微张，最后只说了两个字：“进来！”
梁子聪用手肘推了一把路陆，低声说道：“进夜梦再说！”
路陆没有再说什么，径直走进530实操室坐在位置上。
“下一个夜梦准备签入，戴上天眼，举起右手。”战清把刚充能完毕的F值加载到他们的天眼上，等待蓝绿条走了一遍，她立刻下达命令：“签入！”
“等你们回来……我会告诉你们……”
战清的声音变得异常遥远，咸鱼组的各位明显都听到战清最后一句话。
虽然重点内容并没有听清，但是他们知道今晚最后一个夜梦结束，将会发什么事情。
白雾。
眼前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到具象化的白雾，像丝绸一般在空中漂浮。
偶尔化成一团云雾，偶尔化成一簇花团，偶尔化成银丝。
路陆看不清自己身在何方，也看不见旁边的组员。他张开口轻声呼唤，只有一声软绵绵的“素～”。
“林婉瑶？”路陆对于这声素有莫名的安全感，他寻着声音方向走去。
“路陆，这边！”林婉瑶的声音特别真切，她温柔地引诱着路陆，丝毫没有惊诧和恐惧。
路陆停住了脚步，右手弓起爪子的形状，一点点靠近。
“这边，路陆！”
林婉瑶的声音再度响起，这声音的距离近在咫尺，只是路陆不愿再往前。
林婉瑶没有听见路陆继续前行的动静，她的声音不再响起。此时，一阵邪风吹过，白雾顿时被吹散。
眼前一道模糊的身影似曾相识，她佝偻的背在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抱着前胸，头发丝早已被汗水打湿。
“路……路陆……”
微弱的声音一直从她嘴里传出来，后面还掺杂着含糊的词语，路陆完全没有听清楚。
“你不是林婉瑶，你是谁？”路陆举起右手做好迎战的姿势，他不再向前，中气十足地对着那名女子怒喊。
那名女子缓缓转过身体，她四肢微微颤抖。她的面容惨白，双眼空洞，微张着发紫的小唇，一直发出让人听不明的酥酥声音。
“……为什么……不给我……万能丸……”
路陆震惊！这人怎么会知道万能丸之事？
路陆不再沿着她的话题，转而询问：“你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有什么意图？！”
“为什么……不给我……？”
“给你什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路陆见此人大概率不会现出真身，但是他也不会直接回答重点。
“呵呵……你……明明知道我被感染……这什么不用万能丸救我？！”那名女子继续用林婉瑶惨白地面孔说道。
路陆眼神闪烁，他决定换一种方式来试探眼前这名女人。
“你在胡说什么？幻境是带不出任何东西到现实世界。”
那名女子动作呆滞一秒，一会儿她举起右手指了指路陆左手边的裤带，发紫得嘴唇裂开到耳根，用一种嘶哑地声音说：“你不是已经带出去了吗？”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