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手机
李子航和向羽熬过这一波噪声攻击后，他心里总算摸清这个幻境的规律。
李子航迅速对向羽比划手势，指了一圈这周遭的幻境作出OK的手势。他想了一下，又指着握手楼的住户和自己的嘴巴竖起1。
向羽似懂非懂。
李子航无奈地点击自己太阳穴，查看自己的F值经受刚才的耳鸣声明显降低了10%。向羽赶紧查看自己的F值，他的值率同样降低10%。
向羽终于顿悟，不是周边环境的噪声导致他们的F值降低，而是住户的投诉谩骂声导致。
最早发现这个问题的梁子聪使用李子航同样的方式告知林婉瑶，林婉瑶表示理解。
林婉瑶摊开双手，瞪着眼睛询问梁子聪这对于找到核心和武器又有什么帮助呢？
梁子聪摇了摇头，他只是认为投诉的声音是一种危险信号。
林婉瑶比手画脚，最终她摊开双手露出一脸无奈的样子：我们又无法阻止所有人不投诉。
梁子聪让林婉瑶继续坐下，他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又指了指摊贩：肚子饿，吃个炒粉吧？
林婉瑶无奈的点了点头。
梁子聪走到摊贩那用手势要了一份炒粉，摊主露出微笑为他打开火炉“唰唰唰”地制作。
楼上的住户亮起光亮，耳边响起一阵电话接通的声音，随之而来是刺破鼓膜的投诉声音，梁子聪难受得再次蹲下身子。
紧接着，林婉瑶惊讶地看着梁子聪消失了！
路陆即使孤身一人也察觉出这异样，噪声并不能伤害到他们，是这些用户的投诉声能够降低他们F值。
这是一种什么暗示？
路陆一边思索一边来回踱步，此时能听到奇怪的“哐哐哐”响声。路陆巡视一周，也没找到噪声来源。
路陆继续来回踱步，“哐哐哐”厚重的铁板声音让他感觉得莫名其妙。
路陆低头一看，自己不知道何时站在工地经常性摆放的地面通行用的铁板上。这块铁板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平放稳定，翘起一端。路陆刚才来回踱步没有感觉异样，反倒踩得尽兴。他来回上下踩踏反倒觉得解压，“哐哐哐”声连绵不绝。
主路旁的住户亮起了灯光，一阵电话响声过后就是投诉声响起。这投诉声像是利刃直接刺破路陆耳膜，疼得路陆皱眉紧捂耳朵。
下一秒，路陆出现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他完全搞不懂状况。
路陆感觉这个个黑暗的空间特别熟悉，他摸索着墙壁打开灯，发现自己回到合租套房里的单间。床头柜上还摆放着正在充电的手机，电量显示100%。
路陆毫不犹豫拿起手机走出房间，他走出大门并大力关上。此时，套房里的其他室友在各自房间开了灯，一阵熟悉的拨通电话声“嘟嘟嘟”传入路陆耳中，紧接着就是一阵室友投诉的声音，再次刺激他耳膜使其难受半蹲。
下一秒，他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林婉瑶看着消失的梁子聪，她大为惊讶！怎么叫个炒粉就不见人了？
林婉瑶走到摊贩让师傅给她炒粉，师傅露出微笑开火“唰唰唰”吵起来。楼上的住户又亮灯，然后熟悉的拨通电话声和投诉声传入耳中，林婉瑶立刻被刺激得难受异常。
等林婉瑶恢复神智，她出现在一个黑暗静谧的空间。林婉瑶对这个黑暗环境颇感熟悉，她打开灯光巡视一周，这不是自己租的房子吗？
林婉瑶看着自己的手机放在无线充电器上显示充满，她拿起手机看见有几条微信信息，她诡异熟练得滑开屏幕，点击进入查看，居然是梁子聪和路陆发来的微信。
【哇靠！我回到自己家了？！】梁子聪
【我也是，而且不能制造出响声，一旦被邻居投诉，就会重复回到自己的家。】路陆
【怎么回事？我也回到自己家！梁子聪你怎么突然消失了？】林婉瑶
【我只是叫了个炒粉，就把我送回家了？！】梁子聪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林婉瑶
【静静鸡到充电桩集合？】路陆
【我家不通幻境吧？滑稽.jpg】林婉瑶
【先回去集合吧！起码找到交通方式了！】梁子聪
【行，等下见。】林婉瑶
【记住，别弄出响声，会被投诉，然后就出不了门。】路陆。
林婉瑶走出房门，习惯性让大门自己合上发出一声响亮的“啪”，整个楼道的感应灯亮了起来。
熟悉的电话拨通声音和刺耳难受的投诉声再度袭来，林婉瑶捂住耳朵，下一秒就又回到自己的家中。
【我去……我被封印在自己家里了？】林婉瑶
【不是让你别发出声音吗？】路陆
【抱歉，我也被遣送回家了……】梁子聪
这边三人终于找到联系的方式，李子航和向羽就没那么好运。他们在这条脏乱差的城中村忍受了四五次这种刺破鼓膜的打击，两人快要达到崩溃边缘。
李子航终究无法忍受，拿起地上的玻璃瓶往空旷的地方丢去，玻璃瓶碎裂的清脆声音引来握手手住户的不满，熟悉拨通电话的声音加投诉声再度袭来。
李子航委屈得戴上恐龙连帽，捂住耳朵。向羽眼睁睁看着他消失了。
向羽受到了惊吓，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凭空消失了？他着急地往李子航消失的地方一顿好找，什么也没找着。
别丢下我一个人啊？！向羽无奈的用手在空气中乱比划。
【我去？！我怎么回家了？】李子航
【知道了，现在请你安静离开家。】路陆
李子航无奈翻看之前的群聊记录，他明白现在要到充电桩集合，习惯性地开门关门，楼道声控灯亮了。
忍受着刺耳的投诉声，李子航再次回到家中。
【……这还怎么出门啊？】李子航
【我放弃了，刚走出门口放了个屁，也被遣送回来。】梁子聪
【我更惨，我这单双户电梯启动的声音，也能被投诉？！】林婉瑶
路陆也不好过，他尝试走楼梯，习惯性得点了一根烟，“咔嚓”的火机声也把他送回了家。
李子航感觉他们太夸张，突然人有三急，他上完厕所冲马桶的声音把他遣送回了房间。
李子航惊呆了？！
【我冲个马桶……都能遭到投诉吗？】李子航
【可能是实验太多次，导致越来越细微的声音都能引起投诉并遣送回家。】梁子聪
【天啊？！我再也不想听到这种刺破鼓膜的投诉声！】林婉瑶
【向羽呢？】路陆
【不知道啊？他该不会还在城中村吧？】李子航
【我想说句实话，大家现在是不是都躺在床上了？】林婉瑶
【你在我家装了摄像头？】梁子聪
【我是累了，坐一坐……】路陆
【我们得想个对策，这出不了家门，简直被封印在家一样。】林婉瑶
【我再试几下吧……】李子航
【我F值已经降到60%】林婉瑶
【50%……】梁子聪
【50%+1】路陆
向羽在这条城中村跑了二十多分钟依旧没找到李子航的身影，他有些凌乱了。
怎么会丢个瓶子就消失了？而且还要每时每刻忍受那些刺破耳膜的投诉声，他真的会受不了。
向羽给自己重新打气，于是试着拿起马路上的一个酒瓶往地上一扔……
【我怎么回家了？扔瓶子就能回家吗？】向羽
【大哥，自己看上面的聊天记录。】路陆
【99条耶……】向羽
【认真看！然后，报F值！】林婉瑶
【50%……】向羽
路陆看着每个人F值的极速下降深知不妙，只要再来几波投诉攻击，他们彻底玩完。
林婉瑶躺在床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她见微信群没有任何消息，居然习惯性地打开视频网站冲浪。没过多久，她就开始昏昏欲睡。
人只要一回到熟悉安全的环境就会卸下防备，懒惰、逃避以及悲观情绪会第一时间麻痹大脑。你永远猜不到是瞌睡还是失眠第一个找上你，反正窝在温暖的床被里隔绝现实世界，逃避一切问题。
躺平虽可耻，但真的很舒服。
路陆打开群聊语音，这突如其来地震动把即将入睡的林婉瑶振醒，梁子聪直接手机砸脸，李子航更是半路被这声音遣送回房间，向羽刚响起的鼻鼾声戛然而止。
“你们别睡着了！”路陆几乎对着手机撕歇底里地喊了出来。
“还好……差点睡着了。”林婉瑶懒洋洋地回答。
“我手机都砸脸了，这下完全没有睡意。”梁子聪一边摸着鼻子一边抱怨。
“我要被你气死了！我刚出房门就被你的语音声音弄回房间。”李子航地咆哮彻底把向羽的睡意赶跑。
“……怎么回事？……怎么你们都能发语音了？”向羽迷迷糊糊地应着。
“大家稍安勿躁，你们没发现我们能交流了吗？！”路陆稳住四方，直接拉回重点。
“对哦！这样子我们算是找到突破点了吗？”梁子聪恢复理智，脑袋开始告诉运转。
“我们又不是哑巴！究竟还出不出去集合了？”李子航气未消，讲得有些冲。
“子航，你消消气。现在这样子乱闯只会温水煮青蛙，迟早因F值降为0而死去。”林婉瑶在电话那头好言相劝。
“你们听我说，我原本只是猜测，所以打算群聊实验一下。但是现在我认为有80%的几率就是我们找到武器了。”路陆说。
“武器？在哪找到？城中村的玻璃瓶吗？”向羽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应。
“不是！”梁子聪心里想得与路陆不谋而合！
“你该不会想说……武器是……”林婉瑶还没把话说完，就被李子航抢了过去。
“声音？！”
“没错，准确来说，是投诉声！”路陆认同道。
“什么？”向羽依旧没搞明白，还以为自己没睡醒。
“首先，我们进入幻境就失去了声音。”
“其次，我们目前为止遭受到的攻击都是来自投诉的声音。”
“接着，我们就一直被困在家里生死斗，虽然也不知道斗什么就是了。这些就是这个幻境能够串起来的线索。”
“就算我们找到武器，核心还是没着落啊！”李子航忍不住插嘴。
“或许……核心根本就没有呈现在我们先前的景象里！”梁子聪此刻已经非常认可路陆的说法，他似乎摸到了头绪。
“核心不在刚才的景象里，还能在哪？哪里还有提示？”林婉瑶来神了，大气不敢喘，听着手机那头传来答案。
“你别说这核心还在电话里吧？”向羽勉强回神，说话得语气有些力道。
“没错！从一开始这幻境就没有打算隐藏自己的核心，它通过五花八门的形式来迷惑我们的眼睛，其实它一直在巧妙地攻击我们。”
“那些住户？”李子航忍不住插嘴。
“不是……你们遇到这种噪音第一想到投诉的方式是什么？”梁子聪心里已经猜到答案，他没心思在这个幻境浪费下去。
“投诉？我从没想到过……”向羽喃喃自语。
“便民热线？”林婉瑶脱口而出。
“对！一开始我也只是单纯以为是投诉的声音在攻击我们，直到刚才我在房间里随意制造了噪音，我的假室友并不会出现来攻击我，而是要拨打一个号码投诉后才能起到攻击作用。”
“唯一联想到到投诉噪声的号码也分两种，要么是紧急热线报警，要么就是便民热线的投诉。”
“而刚才幻境出现过夜间施工这种噪声，这是紧急热线不受理的范围，一般来说就只有一条热线——便民热线。”
“那你的意思是核心就是便民热线，我们打过去用声音消灭它？”林婉瑶感觉自己听了个寂寞，这夜梦有这么简单吗？
“对，你别看这夜梦很简单，你别看我们的F值也没仅剩多少吗？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攻击，才是杀伤力最强。”路陆认同。
“如果这样说，我们一起打便民热线，然后说什么呢？要说一句你好吗？”梁子聪不解地问。
“还打招呼？它也不会回应你吧？直接干嚎啊！”李子航听了路陆的解释也非常认可，早就欲欲想试。
“嗯，我赞成李子航的做法。”
“诶，便民热线打的进吗？我打了几次都打不进去……”向羽突然想起来之前要投诉什么问题来着，就没一次打通。
“别在意细节，既然这个夜梦这么简单也不会故意为难你。打不通就打多几次呗。”林婉瑶在电话那头嘲笑道。
“那现在我们退出群聊，一起打便民热线，然后铆足干劲地吼，吼破这核心吧！”梁子聪刚说完就退出语聊。
梁子聪拨打便民热线，电话那头传来冰冷冷的声音：“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哈——啊啊啊啊啊啊！”
李子航迅速对向羽比划手势，指了一圈这周遭的幻境作出OK的手势。他想了一下，又指着握手楼的住户和自己的嘴巴竖起1。
向羽似懂非懂。
李子航无奈地点击自己太阳穴，查看自己的F值经受刚才的耳鸣声明显降低了10%。向羽赶紧查看自己的F值，他的值率同样降低10%。
向羽终于顿悟，不是周边环境的噪声导致他们的F值降低，而是住户的投诉谩骂声导致。
最早发现这个问题的梁子聪使用李子航同样的方式告知林婉瑶，林婉瑶表示理解。
林婉瑶摊开双手，瞪着眼睛询问梁子聪这对于找到核心和武器又有什么帮助呢？
梁子聪摇了摇头，他只是认为投诉的声音是一种危险信号。
林婉瑶比手画脚，最终她摊开双手露出一脸无奈的样子：我们又无法阻止所有人不投诉。
梁子聪让林婉瑶继续坐下，他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又指了指摊贩：肚子饿，吃个炒粉吧？
林婉瑶无奈的点了点头。
梁子聪走到摊贩那用手势要了一份炒粉，摊主露出微笑为他打开火炉“唰唰唰”地制作。
楼上的住户亮起光亮，耳边响起一阵电话接通的声音，随之而来是刺破鼓膜的投诉声音，梁子聪难受得再次蹲下身子。
紧接着，林婉瑶惊讶地看着梁子聪消失了！
路陆即使孤身一人也察觉出这异样，噪声并不能伤害到他们，是这些用户的投诉声能够降低他们F值。
这是一种什么暗示？
路陆一边思索一边来回踱步，此时能听到奇怪的“哐哐哐”响声。路陆巡视一周，也没找到噪声来源。
路陆继续来回踱步，“哐哐哐”厚重的铁板声音让他感觉得莫名其妙。
路陆低头一看，自己不知道何时站在工地经常性摆放的地面通行用的铁板上。这块铁板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平放稳定，翘起一端。路陆刚才来回踱步没有感觉异样，反倒踩得尽兴。他来回上下踩踏反倒觉得解压，“哐哐哐”声连绵不绝。
主路旁的住户亮起了灯光，一阵电话响声过后就是投诉声响起。这投诉声像是利刃直接刺破路陆耳膜，疼得路陆皱眉紧捂耳朵。
下一秒，路陆出现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他完全搞不懂状况。
路陆感觉这个个黑暗的空间特别熟悉，他摸索着墙壁打开灯，发现自己回到合租套房里的单间。床头柜上还摆放着正在充电的手机，电量显示100%。
路陆毫不犹豫拿起手机走出房间，他走出大门并大力关上。此时，套房里的其他室友在各自房间开了灯，一阵熟悉的拨通电话声“嘟嘟嘟”传入路陆耳中，紧接着就是一阵室友投诉的声音，再次刺激他耳膜使其难受半蹲。
下一秒，他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林婉瑶看着消失的梁子聪，她大为惊讶！怎么叫个炒粉就不见人了？
林婉瑶走到摊贩让师傅给她炒粉，师傅露出微笑开火“唰唰唰”吵起来。楼上的住户又亮灯，然后熟悉的拨通电话声和投诉声传入耳中，林婉瑶立刻被刺激得难受异常。
等林婉瑶恢复神智，她出现在一个黑暗静谧的空间。林婉瑶对这个黑暗环境颇感熟悉，她打开灯光巡视一周，这不是自己租的房子吗？
林婉瑶看着自己的手机放在无线充电器上显示充满，她拿起手机看见有几条微信信息，她诡异熟练得滑开屏幕，点击进入查看，居然是梁子聪和路陆发来的微信。
【哇靠！我回到自己家了？！】梁子聪
【我也是，而且不能制造出响声，一旦被邻居投诉，就会重复回到自己的家。】路陆
【怎么回事？我也回到自己家！梁子聪你怎么突然消失了？】林婉瑶
【我只是叫了个炒粉，就把我送回家了？！】梁子聪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林婉瑶
【静静鸡到充电桩集合？】路陆
【我家不通幻境吧？滑稽.jpg】林婉瑶
【先回去集合吧！起码找到交通方式了！】梁子聪
【行，等下见。】林婉瑶
【记住，别弄出响声，会被投诉，然后就出不了门。】路陆。
林婉瑶走出房门，习惯性让大门自己合上发出一声响亮的“啪”，整个楼道的感应灯亮了起来。
熟悉的电话拨通声音和刺耳难受的投诉声再度袭来，林婉瑶捂住耳朵，下一秒就又回到自己的家中。
【我去……我被封印在自己家里了？】林婉瑶
【不是让你别发出声音吗？】路陆
【抱歉，我也被遣送回家了……】梁子聪
这边三人终于找到联系的方式，李子航和向羽就没那么好运。他们在这条脏乱差的城中村忍受了四五次这种刺破鼓膜的打击，两人快要达到崩溃边缘。
李子航终究无法忍受，拿起地上的玻璃瓶往空旷的地方丢去，玻璃瓶碎裂的清脆声音引来握手手住户的不满，熟悉拨通电话的声音加投诉声再度袭来。
李子航委屈得戴上恐龙连帽，捂住耳朵。向羽眼睁睁看着他消失了。
向羽受到了惊吓，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凭空消失了？他着急地往李子航消失的地方一顿好找，什么也没找着。
别丢下我一个人啊？！向羽无奈的用手在空气中乱比划。
【我去？！我怎么回家了？】李子航
【知道了，现在请你安静离开家。】路陆
李子航无奈翻看之前的群聊记录，他明白现在要到充电桩集合，习惯性地开门关门，楼道声控灯亮了。
忍受着刺耳的投诉声，李子航再次回到家中。
【……这还怎么出门啊？】李子航
【我放弃了，刚走出门口放了个屁，也被遣送回来。】梁子聪
【我更惨，我这单双户电梯启动的声音，也能被投诉？！】林婉瑶
路陆也不好过，他尝试走楼梯，习惯性得点了一根烟，“咔嚓”的火机声也把他送回了家。
李子航感觉他们太夸张，突然人有三急，他上完厕所冲马桶的声音把他遣送回了房间。
李子航惊呆了？！
【我冲个马桶……都能遭到投诉吗？】李子航
【可能是实验太多次，导致越来越细微的声音都能引起投诉并遣送回家。】梁子聪
【天啊？！我再也不想听到这种刺破鼓膜的投诉声！】林婉瑶
【向羽呢？】路陆
【不知道啊？他该不会还在城中村吧？】李子航
【我想说句实话，大家现在是不是都躺在床上了？】林婉瑶
【你在我家装了摄像头？】梁子聪
【我是累了，坐一坐……】路陆
【我们得想个对策，这出不了家门，简直被封印在家一样。】林婉瑶
【我再试几下吧……】李子航
【我F值已经降到60%】林婉瑶
【50%……】梁子聪
【50%+1】路陆
向羽在这条城中村跑了二十多分钟依旧没找到李子航的身影，他有些凌乱了。
怎么会丢个瓶子就消失了？而且还要每时每刻忍受那些刺破耳膜的投诉声，他真的会受不了。
向羽给自己重新打气，于是试着拿起马路上的一个酒瓶往地上一扔……
【我怎么回家了？扔瓶子就能回家吗？】向羽
【大哥，自己看上面的聊天记录。】路陆
【99条耶……】向羽
【认真看！然后，报F值！】林婉瑶
【50%……】向羽
路陆看着每个人F值的极速下降深知不妙，只要再来几波投诉攻击，他们彻底玩完。
林婉瑶躺在床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她见微信群没有任何消息，居然习惯性地打开视频网站冲浪。没过多久，她就开始昏昏欲睡。
人只要一回到熟悉安全的环境就会卸下防备，懒惰、逃避以及悲观情绪会第一时间麻痹大脑。你永远猜不到是瞌睡还是失眠第一个找上你，反正窝在温暖的床被里隔绝现实世界，逃避一切问题。
躺平虽可耻，但真的很舒服。
路陆打开群聊语音，这突如其来地震动把即将入睡的林婉瑶振醒，梁子聪直接手机砸脸，李子航更是半路被这声音遣送回房间，向羽刚响起的鼻鼾声戛然而止。
“你们别睡着了！”路陆几乎对着手机撕歇底里地喊了出来。
“还好……差点睡着了。”林婉瑶懒洋洋地回答。
“我手机都砸脸了，这下完全没有睡意。”梁子聪一边摸着鼻子一边抱怨。
“我要被你气死了！我刚出房门就被你的语音声音弄回房间。”李子航地咆哮彻底把向羽的睡意赶跑。
“……怎么回事？……怎么你们都能发语音了？”向羽迷迷糊糊地应着。
“大家稍安勿躁，你们没发现我们能交流了吗？！”路陆稳住四方，直接拉回重点。
“对哦！这样子我们算是找到突破点了吗？”梁子聪恢复理智，脑袋开始告诉运转。
“我们又不是哑巴！究竟还出不出去集合了？”李子航气未消，讲得有些冲。
“子航，你消消气。现在这样子乱闯只会温水煮青蛙，迟早因F值降为0而死去。”林婉瑶在电话那头好言相劝。
“你们听我说，我原本只是猜测，所以打算群聊实验一下。但是现在我认为有80%的几率就是我们找到武器了。”路陆说。
“武器？在哪找到？城中村的玻璃瓶吗？”向羽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应。
“不是！”梁子聪心里想得与路陆不谋而合！
“你该不会想说……武器是……”林婉瑶还没把话说完，就被李子航抢了过去。
“声音？！”
“没错，准确来说，是投诉声！”路陆认同道。
“什么？”向羽依旧没搞明白，还以为自己没睡醒。
“首先，我们进入幻境就失去了声音。”
“其次，我们目前为止遭受到的攻击都是来自投诉的声音。”
“接着，我们就一直被困在家里生死斗，虽然也不知道斗什么就是了。这些就是这个幻境能够串起来的线索。”
“就算我们找到武器，核心还是没着落啊！”李子航忍不住插嘴。
“或许……核心根本就没有呈现在我们先前的景象里！”梁子聪此刻已经非常认可路陆的说法，他似乎摸到了头绪。
“核心不在刚才的景象里，还能在哪？哪里还有提示？”林婉瑶来神了，大气不敢喘，听着手机那头传来答案。
“你别说这核心还在电话里吧？”向羽勉强回神，说话得语气有些力道。
“没错！从一开始这幻境就没有打算隐藏自己的核心，它通过五花八门的形式来迷惑我们的眼睛，其实它一直在巧妙地攻击我们。”
“那些住户？”李子航忍不住插嘴。
“不是……你们遇到这种噪音第一想到投诉的方式是什么？”梁子聪心里已经猜到答案，他没心思在这个幻境浪费下去。
“投诉？我从没想到过……”向羽喃喃自语。
“便民热线？”林婉瑶脱口而出。
“对！一开始我也只是单纯以为是投诉的声音在攻击我们，直到刚才我在房间里随意制造了噪音，我的假室友并不会出现来攻击我，而是要拨打一个号码投诉后才能起到攻击作用。”
“唯一联想到到投诉噪声的号码也分两种，要么是紧急热线报警，要么就是便民热线的投诉。”
“而刚才幻境出现过夜间施工这种噪声，这是紧急热线不受理的范围，一般来说就只有一条热线——便民热线。”
“那你的意思是核心就是便民热线，我们打过去用声音消灭它？”林婉瑶感觉自己听了个寂寞，这夜梦有这么简单吗？
“对，你别看这夜梦很简单，你别看我们的F值也没仅剩多少吗？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攻击，才是杀伤力最强。”路陆认同。
“如果这样说，我们一起打便民热线，然后说什么呢？要说一句你好吗？”梁子聪不解地问。
“还打招呼？它也不会回应你吧？直接干嚎啊！”李子航听了路陆的解释也非常认可，早就欲欲想试。
“嗯，我赞成李子航的做法。”
“诶，便民热线打的进吗？我打了几次都打不进去……”向羽突然想起来之前要投诉什么问题来着，就没一次打通。
“别在意细节，既然这个夜梦这么简单也不会故意为难你。打不通就打多几次呗。”林婉瑶在电话那头嘲笑道。
“那现在我们退出群聊，一起打便民热线，然后铆足干劲地吼，吼破这核心吧！”梁子聪刚说完就退出语聊。
梁子聪拨打便民热线，电话那头传来冰冷冷的声音：“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哈——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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