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新人
晚上19点，路陆急忙向清道夫大楼奔跑。他远远就看见林婉瑶一身连衣牛仔裤小白鞋站在台阶上，旁边还有背心短裤的健壮男孩李子航。
“你们在这干嘛？”路陆奇怪地问。
“等你。”
“怎么了？”
林婉瑶迅速掏出了手机，打开他们组的微信群，里面有向羽的留言：有新人加群，我先去公司探望陈潇。
新人加群？
路陆突然醒悟，向羽说得是有新人进入“0530新人群”。也就是说，这个新人就在刚才见过了小黑？！
“不知道其他组有没有人先一步拷问这个新人。”李子航对于路陆没有留意群里的新动态而感到不爽。
“不急，我们迟早会见到这个新人。”路陆一边说一边走向电子门，人脸识别后旁边的显示屏出现其信息，打开了电子门通道。
林婉瑶和李子航赶紧识别，从另外两个入口进入，紧紧跟随路陆。
“你的意思是这个新人，就是昨晚战清说得新人？”林婉瑶谨慎地问。
李子航拍了下自己脑袋，昨晚得信息有些多，都忘记战清说过这么一桩事。
“嗯，还有一件事我比较在意。”
路陆停顿，转过头看了一眼林婉瑶和李子航，继续说：“我想看看陈潇是什么状况。”
三人从大堂的右侧直达医护室，发现向羽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喝着咖啡。
向羽没有注意三人的到来，陷入沉思。
“陈潇怎样了？”
李子航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向羽错愕地抬起头，看着李子航他们，神态缓和了许多。
“我问了值班室的护理姐姐，他们说大概需要一个半月才能醒来。”
林婉瑶第一个受到惊吓，手捂胸口，呼吸有些困难。
路陆最快恢复平静的神态，他提着死也要见全尸的态度往医护室走进去。
陈潇被换成蓝色的病人服躺在冰冷的床上，他就像睡着一样，面部表情非常柔和。旁边的仪器正在有规律的一点点跳动，时不时出现过山车般的跳动。
李子航也跟着进入医护室，看了一眼便退了出去。
过了几分钟，路陆也走出医护室。他心里有一瞬间把医护室躺着得陈潇看成了自己，右手隐隐作痛。
“陈潇……还好吗？！”林婉瑶嘶哑地问。
路陆看了林婉瑶一眼，语重心长地吐出两个字，“还好”。
“走吧。我们迟到十分钟了，战清大小姐又要开骂了。”李子航拉起向羽，带头往二楼走去。
530实操室，战清一脸怒气地刷着平板。昨晚得数据让她心里极难受，。现在他们四个人还敢迟到十分钟，她的怒气即将让她的大波浪长发炸毛。
“抱歉，我们刚刚去探望陈潇，所以来迟了。”
一进入实操室，路陆赶紧对着战清解释。
战清听到这解释也只好强忍怒火，直接让他们站成一排。
“接下来我要说两件事，第一件事，五组来了新人，他名字叫梁子聪。”战清刚说完，一名男子从四人身后缓缓走向前方。
路陆他们都没留意到刚刚房间还有一名男子，对于他的出现着实被吓到。
那名叫梁子聪的男生看着年龄不大，二十五六出头，他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型看起来有些肉胖。
梁子聪径直走到路陆面前，对着他礼貌微笑，还瞥了一眼他的右手。
路陆错愕地看着他，礼貌性地自报身份。
梁子聪没说什么，假装往其他人看了一眼，然后微笑地说：“你们都不记得我啦？我就是新人培训时，因为家里有事请了一个月假的小组长啊。”
四人没有说话，都在努力回想这个人。
李子航恍然大悟，他立即说：“噢，你是我们的小组长！”
“对啊！怎么路陆和林婉瑶都不记得我了？你们之前入职资料、学习手册、小考啥的都是我发给你们！”
“不过，那个向羽在培训的时候不是我们组。我记得他是那个叫什么贱人组的……”
“咳咳！”
战清打断了他们的叙旧，继续公布第二件事。
“第二件事，就是八月的劳动竞赛。我要求很简单，不能倒数第一。你们就算要摸鱼，也能不能请你们看在劳动竞赛每人五位数的奖金下，给我翻一翻面。”
“哇？！每人五位数奖金？！”梁子聪被这奖金吸引，继续追问战清：“劳动竞赛是什么？”
路陆还在回想这名叫梁子聪的男生，他的确记得培训期自己有一个小组长，但是后期换成李子航成为小组组长。
梁子聪的确是和他一起培训的组员。路陆只记得有一天梁子聪不见了，就以为他不干了，根本没多放在心上。
“劳动竞赛首先达标的条件就是清除夜梦的数量，100个夜梦幻境。当然，如果有新人能够清除上一阶层的幻境会以2倍相乘。”
“也就是说，消灭一个灰层就等于消灭2个幻境？更高级别的幻境就继续乘以2倍？”
“没错。其次，就是你们的死亡率、F值值机率等数据也将会作为考核，必须达到90%。”
“最后，劳动竞赛也关乎你们的等级晋升。等级越高清除的幻境阶级就越难，相对你们的基本工资以及绩效奖金也会更丰富。”
战清笼统地说了一遍后，便让他们戴上天眼，准备进入夜梦。
“你们签入时，我再次提醒，不准触碰核心，不准让F值降至0，更加要避免死亡。”
“是！”
“现在，举起右手。”
“签入！”
……
五人经过一阵天旋地转终于进入今晚的第一个夜梦。路陆原先四人心思显得有些沉重，梁子聪也看出异样，倒没询问，率先往前面走去。
“我第一次进入幻境，好期待！”
梁子聪的话语没有引起过多的关注，路陆最先振作起来，他警惕地观望四周。
“说来奇怪，有一件事让我很在意。”
梁子聪停下脚步，转过身紧紧盯着路陆。
李子航摸不着头脑，这两人有什么联系吗？还是，梁子聪因为他们忘记他这个小组长而生他们的气？
“果然，那个人不是你。”梁子聪突如其来地话语让所有人都懵逼。
路陆一下子惊醒，梁子聪说得那个人……
“你该不会是想说，是路陆邀请你进入了新人群？”向羽反应更快，脱口而出。
梁子聪说：“当时，我还以为是路陆特意来欢迎我归队。”
“后来他说话的语气太过陌生，我原以为路陆忘记我这个小组长。直到刚才与真路陆对视，我才醒悟，原来邀请我进入新人群的那个路陆是假的。”
“不过，假路陆和真路陆长得一模一样，声音也一样，还真是让人觉得有趣呢！”梁子聪说话的语气带着玩笑，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真的呢？”
路陆低着头询问。
“因为，这是一种宣战。那个假扮你的人，目标已经达到。”
梁子聪说完，继续往幻境深处闲逛。
路陆当然明白梁子聪的意思，因为假的路陆如此光明正大邀请他进入新人群，就代表假路陆知道他们已经获取到相关信息。
假路陆并没有抹去梁子聪的记忆，也不害怕路陆会和梁子聪交换信息，代表某些事情即将到来。
就像梁子聪刚刚说得，这是一种宣战，小黑也不会再以路陆的形象继续出现。
“看来这不是停水停电梦呢！”
梁子聪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这一切，一点也看不出他是第一次进入幻境。
但是眼前的景象着实惊呆了路陆四人。这是一条空旷的街道，两边摆满了各种流动摊贩。
这些流动摊贩贩卖着各种各样的奇形怪状物品，贩卖的吃食也与现实世界的食物大相径庭。重点是这些流动摊贩的外观非常奇特，摆摊的人穿着奇异，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一样的动物面具。
这无疑是夏季第三个热点：地摊夜梦。
近期，国情催生了一种地摊经济，很多人看着X呼、短视频平台等网红吹捧，纷纷下海摆起各种摊贩。他们美其名曰体验生活，实则就是做白日梦，期望能够如那些网红所说得一月摆摊净赚十万。
这种地摊经济的崛起，也产生了很多群众的抱怨。二是这种烧烤小吃类的流动摊贩造成油烟扰民；三是流动摊贩数量过多严重影响居民生活的通行，经常性引起交通拥堵。
五人准备进入这条繁荣的地摊街道就被拦在无名牌坊处。
这名守在牌坊前的摊贩贩卖得是各种动物面具，他穿着奇特，蓝绿色的雪纺衫配搭一条粉蓝橙的裤裙，看着像汉服但又不完全一样。
他带着猫头鹰的面具，对着五人指了指面具，然后又指了指太阳穴，最后比出一个“5”的手势。
这下尴尬了，他们哪有遇到过需要用钱的夜梦。路陆他们尴尬得在自己衣物上四处搜寻，梁子聪看了一圈那面具，开心地指了指鹿首面具。
卖面具的摊主取下鹿首面具，梁子聪立即点了下自己的太阳穴。梁子聪眼前出现一道蓝色的F值，上面有一个数值：100%。
摊主对着数值扫了一会，梁子聪的数值降至95%。
“F值还可以当做钱？”李子航惊讶得问。
“你们不记得培训内容了吗？F值可以是幻境内的体力值、蓝值等形式体现并协助自身。”梁子聪兴奋地解释，迫不及待得戴上鹿首面具。
路陆他们顺利买下面具，路陆戴羊首面具，李子航戴老虎面具，林婉瑶选了蛇面具，向羽则是狗的面具。
梁子聪的出现大大活跃了队伍的气氛，加上他第一次进入幻境显得特别兴奋，左看看右逛逛，甚至他还会停下来使用F值买一些虚无的东西。
向羽原本打算阻拦，被路陆制止。
林婉瑶走在路陆旁边，小声地问一句：“你的手没事吧？”
路陆摇了摇头以做回答，李子航早被旁边的摊贩吸引了目光，一直盯着左手边一挡贩卖道具的摊贩。
“难得有一个这么有趣的夜梦，大家也别太紧张了。”路陆随意说着，眼睛不忘细心地扫视每一个摊位。
李子航驻足的摊位贩卖的是武器类型，而且这些武器看着格外熟悉。梁子聪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拿起一把金色铁扇，直接点击F值支付。
“哇，这不是童模的武器吗？好帅气！”梁子聪毫不在乎他的F值下降至80%，他手里已经买了几样物品。
李子航也按耐不住，直接买了一把旧式的手枪。虽然这让他F值降到90%，但是他脸上露出久违的少年笑容。
林婉瑶被眼前花里胡哨的首饰衣物包包迷花了眼，她迫不及待买下一个粉紫兰色的铂金包，包包的手带上还绑着一条爱马仕同款围巾，这足足要了她20%的F值。
路陆看到这价值，忍不住多说两句。林婉瑶听后不开心地用包包在自己身体画了个圈，一直默念：“这是铂金，这是铂金……！”
向羽在一个神医锦旗旁的摊贩驻足，他盯住那瓶“万能丸”久久不能平静。最后，他使用20%的F值购买。
路陆吓得连忙喝止他，向羽已经直接付款。
“你疯了？这东西又带不出去，你有这么内疚吗？”
“别管了，就当是一种安慰吧。”
神医摊贩的主人戴着白泽神兽的面具。起初，路陆他们都认不出这是什么动物，梁子聪好心在一旁提醒。
“各位，你们也不像是本地人。既然买下我的药，那就说明我们有缘分。”那名摊主说着，从他旁边的长方形药箱拿出一瓶青天色的小瓶子，他神秘地对路陆他们说：“你们把这药粉和上无名牌坊的井水喝下，就能带一样东西回去。”
“这怎么可能呢？！”梁子聪率先反驳，因为培训课上明确说了，至今没有人能够从幻境里带走一样东西回到现实世界。
“你不信？”白泽摊主语气有些愤怒，他继续说：“刚好我这里有一壶从无名牌坊打上来的井水，我现在和好给你们其中一个人喝，只有喝了这药水的人才能够把东西带回去。”
“你这不是万事俱备，只欠水鱼吗？”梁子聪看穿了他地计量无力吐槽。
“我要！”向羽一本正经地回答，吓到众人。
“嗯，那还要30。”白泽摊主一边说一边用他的老手比划出一个“3”的手势。
“不行！”路陆难得一次语气如此生气。
这向羽再支付30%F值，他就剩45%，就要废了。
“那，不如你来支付？”白泽摊主话锋一转，毫不客气地对着路陆说。
“行吧！”路陆直接支付了30%的F值，林婉瑶和李子航原本想阻止，但是路陆与白泽摊主交易过程实在太快了。
“把药给我，我就要让你们都明白究竟什么叫病急乱投医。”路陆说罢夺过向羽手里的瓶子，揣进了裤带。
“好，为了感谢两位施主如此慷慨，我这次真的免费送你们一样东西。”
白泽摊主说着，从药箱最底层又拿出一个蓝色的小瓶子。
“这东西能够帮助你们度过一个困难，不过要等到合适的时候才能使用。”
白泽把药瓶子递给了向羽，向羽呆住，他不知道该不该接。
“拿吧。”
“好……谢谢。”
“你们在这干嘛？”路陆奇怪地问。
“等你。”
“怎么了？”
林婉瑶迅速掏出了手机，打开他们组的微信群，里面有向羽的留言：有新人加群，我先去公司探望陈潇。
新人加群？
路陆突然醒悟，向羽说得是有新人进入“0530新人群”。也就是说，这个新人就在刚才见过了小黑？！
“不知道其他组有没有人先一步拷问这个新人。”李子航对于路陆没有留意群里的新动态而感到不爽。
“不急，我们迟早会见到这个新人。”路陆一边说一边走向电子门，人脸识别后旁边的显示屏出现其信息，打开了电子门通道。
林婉瑶和李子航赶紧识别，从另外两个入口进入，紧紧跟随路陆。
“你的意思是这个新人，就是昨晚战清说得新人？”林婉瑶谨慎地问。
李子航拍了下自己脑袋，昨晚得信息有些多，都忘记战清说过这么一桩事。
“嗯，还有一件事我比较在意。”
路陆停顿，转过头看了一眼林婉瑶和李子航，继续说：“我想看看陈潇是什么状况。”
三人从大堂的右侧直达医护室，发现向羽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喝着咖啡。
向羽没有注意三人的到来，陷入沉思。
“陈潇怎样了？”
李子航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向羽错愕地抬起头，看着李子航他们，神态缓和了许多。
“我问了值班室的护理姐姐，他们说大概需要一个半月才能醒来。”
林婉瑶第一个受到惊吓，手捂胸口，呼吸有些困难。
路陆最快恢复平静的神态，他提着死也要见全尸的态度往医护室走进去。
陈潇被换成蓝色的病人服躺在冰冷的床上，他就像睡着一样，面部表情非常柔和。旁边的仪器正在有规律的一点点跳动，时不时出现过山车般的跳动。
李子航也跟着进入医护室，看了一眼便退了出去。
过了几分钟，路陆也走出医护室。他心里有一瞬间把医护室躺着得陈潇看成了自己，右手隐隐作痛。
“陈潇……还好吗？！”林婉瑶嘶哑地问。
路陆看了林婉瑶一眼，语重心长地吐出两个字，“还好”。
“走吧。我们迟到十分钟了，战清大小姐又要开骂了。”李子航拉起向羽，带头往二楼走去。
530实操室，战清一脸怒气地刷着平板。昨晚得数据让她心里极难受，。现在他们四个人还敢迟到十分钟，她的怒气即将让她的大波浪长发炸毛。
“抱歉，我们刚刚去探望陈潇，所以来迟了。”
一进入实操室，路陆赶紧对着战清解释。
战清听到这解释也只好强忍怒火，直接让他们站成一排。
“接下来我要说两件事，第一件事，五组来了新人，他名字叫梁子聪。”战清刚说完，一名男子从四人身后缓缓走向前方。
路陆他们都没留意到刚刚房间还有一名男子，对于他的出现着实被吓到。
那名叫梁子聪的男生看着年龄不大，二十五六出头，他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型看起来有些肉胖。
梁子聪径直走到路陆面前，对着他礼貌微笑，还瞥了一眼他的右手。
路陆错愕地看着他，礼貌性地自报身份。
梁子聪没说什么，假装往其他人看了一眼，然后微笑地说：“你们都不记得我啦？我就是新人培训时，因为家里有事请了一个月假的小组长啊。”
四人没有说话，都在努力回想这个人。
李子航恍然大悟，他立即说：“噢，你是我们的小组长！”
“对啊！怎么路陆和林婉瑶都不记得我了？你们之前入职资料、学习手册、小考啥的都是我发给你们！”
“不过，那个向羽在培训的时候不是我们组。我记得他是那个叫什么贱人组的……”
“咳咳！”
战清打断了他们的叙旧，继续公布第二件事。
“第二件事，就是八月的劳动竞赛。我要求很简单，不能倒数第一。你们就算要摸鱼，也能不能请你们看在劳动竞赛每人五位数的奖金下，给我翻一翻面。”
“哇？！每人五位数奖金？！”梁子聪被这奖金吸引，继续追问战清：“劳动竞赛是什么？”
路陆还在回想这名叫梁子聪的男生，他的确记得培训期自己有一个小组长，但是后期换成李子航成为小组组长。
梁子聪的确是和他一起培训的组员。路陆只记得有一天梁子聪不见了，就以为他不干了，根本没多放在心上。
“劳动竞赛首先达标的条件就是清除夜梦的数量，100个夜梦幻境。当然，如果有新人能够清除上一阶层的幻境会以2倍相乘。”
“也就是说，消灭一个灰层就等于消灭2个幻境？更高级别的幻境就继续乘以2倍？”
“没错。其次，就是你们的死亡率、F值值机率等数据也将会作为考核，必须达到90%。”
“最后，劳动竞赛也关乎你们的等级晋升。等级越高清除的幻境阶级就越难，相对你们的基本工资以及绩效奖金也会更丰富。”
战清笼统地说了一遍后，便让他们戴上天眼，准备进入夜梦。
“你们签入时，我再次提醒，不准触碰核心，不准让F值降至0，更加要避免死亡。”
“是！”
“现在，举起右手。”
“签入！”
……
五人经过一阵天旋地转终于进入今晚的第一个夜梦。路陆原先四人心思显得有些沉重，梁子聪也看出异样，倒没询问，率先往前面走去。
“我第一次进入幻境，好期待！”
梁子聪的话语没有引起过多的关注，路陆最先振作起来，他警惕地观望四周。
“说来奇怪，有一件事让我很在意。”
梁子聪停下脚步，转过身紧紧盯着路陆。
李子航摸不着头脑，这两人有什么联系吗？还是，梁子聪因为他们忘记他这个小组长而生他们的气？
“果然，那个人不是你。”梁子聪突如其来地话语让所有人都懵逼。
路陆一下子惊醒，梁子聪说得那个人……
“你该不会是想说，是路陆邀请你进入了新人群？”向羽反应更快，脱口而出。
梁子聪说：“当时，我还以为是路陆特意来欢迎我归队。”
“后来他说话的语气太过陌生，我原以为路陆忘记我这个小组长。直到刚才与真路陆对视，我才醒悟，原来邀请我进入新人群的那个路陆是假的。”
“不过，假路陆和真路陆长得一模一样，声音也一样，还真是让人觉得有趣呢！”梁子聪说话的语气带着玩笑，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真的呢？”
路陆低着头询问。
“因为，这是一种宣战。那个假扮你的人，目标已经达到。”
梁子聪说完，继续往幻境深处闲逛。
路陆当然明白梁子聪的意思，因为假的路陆如此光明正大邀请他进入新人群，就代表假路陆知道他们已经获取到相关信息。
假路陆并没有抹去梁子聪的记忆，也不害怕路陆会和梁子聪交换信息，代表某些事情即将到来。
就像梁子聪刚刚说得，这是一种宣战，小黑也不会再以路陆的形象继续出现。
“看来这不是停水停电梦呢！”
梁子聪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这一切，一点也看不出他是第一次进入幻境。
但是眼前的景象着实惊呆了路陆四人。这是一条空旷的街道，两边摆满了各种流动摊贩。
这些流动摊贩贩卖着各种各样的奇形怪状物品，贩卖的吃食也与现实世界的食物大相径庭。重点是这些流动摊贩的外观非常奇特，摆摊的人穿着奇异，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一样的动物面具。
这无疑是夏季第三个热点：地摊夜梦。
近期，国情催生了一种地摊经济，很多人看着X呼、短视频平台等网红吹捧，纷纷下海摆起各种摊贩。他们美其名曰体验生活，实则就是做白日梦，期望能够如那些网红所说得一月摆摊净赚十万。
这种地摊经济的崛起，也产生了很多群众的抱怨。二是这种烧烤小吃类的流动摊贩造成油烟扰民；三是流动摊贩数量过多严重影响居民生活的通行，经常性引起交通拥堵。
五人准备进入这条繁荣的地摊街道就被拦在无名牌坊处。
这名守在牌坊前的摊贩贩卖得是各种动物面具，他穿着奇特，蓝绿色的雪纺衫配搭一条粉蓝橙的裤裙，看着像汉服但又不完全一样。
他带着猫头鹰的面具，对着五人指了指面具，然后又指了指太阳穴，最后比出一个“5”的手势。
这下尴尬了，他们哪有遇到过需要用钱的夜梦。路陆他们尴尬得在自己衣物上四处搜寻，梁子聪看了一圈那面具，开心地指了指鹿首面具。
卖面具的摊主取下鹿首面具，梁子聪立即点了下自己的太阳穴。梁子聪眼前出现一道蓝色的F值，上面有一个数值：100%。
摊主对着数值扫了一会，梁子聪的数值降至95%。
“F值还可以当做钱？”李子航惊讶得问。
“你们不记得培训内容了吗？F值可以是幻境内的体力值、蓝值等形式体现并协助自身。”梁子聪兴奋地解释，迫不及待得戴上鹿首面具。
路陆他们顺利买下面具，路陆戴羊首面具，李子航戴老虎面具，林婉瑶选了蛇面具，向羽则是狗的面具。
梁子聪的出现大大活跃了队伍的气氛，加上他第一次进入幻境显得特别兴奋，左看看右逛逛，甚至他还会停下来使用F值买一些虚无的东西。
向羽原本打算阻拦，被路陆制止。
林婉瑶走在路陆旁边，小声地问一句：“你的手没事吧？”
路陆摇了摇头以做回答，李子航早被旁边的摊贩吸引了目光，一直盯着左手边一挡贩卖道具的摊贩。
“难得有一个这么有趣的夜梦，大家也别太紧张了。”路陆随意说着，眼睛不忘细心地扫视每一个摊位。
李子航驻足的摊位贩卖的是武器类型，而且这些武器看着格外熟悉。梁子聪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拿起一把金色铁扇，直接点击F值支付。
“哇，这不是童模的武器吗？好帅气！”梁子聪毫不在乎他的F值下降至80%，他手里已经买了几样物品。
李子航也按耐不住，直接买了一把旧式的手枪。虽然这让他F值降到90%，但是他脸上露出久违的少年笑容。
林婉瑶被眼前花里胡哨的首饰衣物包包迷花了眼，她迫不及待买下一个粉紫兰色的铂金包，包包的手带上还绑着一条爱马仕同款围巾，这足足要了她20%的F值。
路陆看到这价值，忍不住多说两句。林婉瑶听后不开心地用包包在自己身体画了个圈，一直默念：“这是铂金，这是铂金……！”
向羽在一个神医锦旗旁的摊贩驻足，他盯住那瓶“万能丸”久久不能平静。最后，他使用20%的F值购买。
路陆吓得连忙喝止他，向羽已经直接付款。
“你疯了？这东西又带不出去，你有这么内疚吗？”
“别管了，就当是一种安慰吧。”
神医摊贩的主人戴着白泽神兽的面具。起初，路陆他们都认不出这是什么动物，梁子聪好心在一旁提醒。
“各位，你们也不像是本地人。既然买下我的药，那就说明我们有缘分。”那名摊主说着，从他旁边的长方形药箱拿出一瓶青天色的小瓶子，他神秘地对路陆他们说：“你们把这药粉和上无名牌坊的井水喝下，就能带一样东西回去。”
“这怎么可能呢？！”梁子聪率先反驳，因为培训课上明确说了，至今没有人能够从幻境里带走一样东西回到现实世界。
“你不信？”白泽摊主语气有些愤怒，他继续说：“刚好我这里有一壶从无名牌坊打上来的井水，我现在和好给你们其中一个人喝，只有喝了这药水的人才能够把东西带回去。”
“你这不是万事俱备，只欠水鱼吗？”梁子聪看穿了他地计量无力吐槽。
“我要！”向羽一本正经地回答，吓到众人。
“嗯，那还要30。”白泽摊主一边说一边用他的老手比划出一个“3”的手势。
“不行！”路陆难得一次语气如此生气。
这向羽再支付30%F值，他就剩45%，就要废了。
“那，不如你来支付？”白泽摊主话锋一转，毫不客气地对着路陆说。
“行吧！”路陆直接支付了30%的F值，林婉瑶和李子航原本想阻止，但是路陆与白泽摊主交易过程实在太快了。
“把药给我，我就要让你们都明白究竟什么叫病急乱投医。”路陆说罢夺过向羽手里的瓶子，揣进了裤带。
“好，为了感谢两位施主如此慷慨，我这次真的免费送你们一样东西。”
白泽摊主说着，从药箱最底层又拿出一个蓝色的小瓶子。
“这东西能够帮助你们度过一个困难，不过要等到合适的时候才能使用。”
白泽把药瓶子递给了向羽，向羽呆住，他不知道该不该接。
“拿吧。”
“好……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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