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二组
因为陈潇的昏迷，四人今晚的工作直接暂停。
林婉瑶心里不忿，但也没有表现出来。路陆随着另外两人来到温室抽烟，他的右手隐隐作痛。
战清束着长马尾闯进温室，她的音调高了个八度，怒气冲冲地对着三人骂：“你们是人头猪吗？培训的时候不是再三提醒你们不可触碰核心、不可使F值降至零点，不可轻易死亡吗？”
“一晚上两个任务，一群人两次让F值降至零点，还出现多人死亡状况，你们究竟是蠢钝如猪还是人如痴呆？”
“……”
路陆没有搭话，向羽和李子航不敢出声。
“陈潇没大半个月也起不来，明天开始我会安排另外一个新人给你们带队。”战清说话没有发嗲，气势十足的她喷出了烟枪嗓。
后到的林婉瑶听到战清的安排，她没有插话，赶紧往路陆身让走去。
“虽然我看不到你们在幻境里面得画面，但是别让我抓到你们有人触碰了核心！”战清扫视四人的眼光，见没有异样便不再为难他们。
“食堂有提供宵夜，你们填饱肚子就赶紧回家休息。”战清说完便离开了温室。
四人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
“你们还记得触碰核心会被感染的说明吗？”向羽率先打破沉默。
“都在幻境死两次，还能真的被感染啊？”李子航不忿地说。
“对啊，我回想培训的那一个月，谁也没明确告知我们被核心感染会变成怎样。”林婉瑶附和道。
“我听说，凡是被核心感染的人会变成怪物。”
向羽这话一出，无疑吓到众人。
“什么怪物……？你听谁说的？”李子航第一个表示不信，他眼睛怒瞪向羽。
“就听说的……还有F值降至零点很容易变成植物人……”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签合同的时候，公司为我们购买一份高额保险吗？”路陆不假思索道。
“那份保险……我还以为是普通的保险，毕竟它只扣我们底薪的0.1%，也就几十块钱。”林婉瑶不可置信地说。
“我们扣得少，但是公司给我们缴得不低。”
“先别管这事，向羽你赶紧告诉我们，你都是哪里听来的？！”李子航明显变得愤怒，他高大的身影紧逼向羽。
“你们……没被邀请进新人群吗？”向羽看着他们几人，也没打算再隐瞒下去。
“什么新人群？”路陆制止冲动地李子航，耐心问。
“我们刚培训完的那个月，所有新人相继被拉进一个新人群，这也是为什么培训月结束后离开了15人，仅剩20个新人。”向羽说得话看似简单，但实质他避开了一个重点，那就是路陆、李子航、和林婉瑶三人是唯一没有被拉进新人群的三个新人！
“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们？！”林婉瑶激动地大声嚷嚷。
“我一开始以为你们全部在群里，群里的昵称也没改成本人名字，我数了下群人数是对的……”向羽说话变得无力，“可是，刚刚和你们谈话之间，我才醒悟过来你们并没有进新人群。”
“陈潇也在里面？！”
“对……因为不确定，我们两个也不敢多问。”
“谁拉你进群？”路陆询问。
“他也是我们0530批次的新人，我好像记得他是二组还是三组……叫……什么……？”向羽努力回想起那个人的模样、身高、声音……未果，他居然对这个人毫无印象！
“我——记不起来是谁了？！”
“什么？！”
李子航是彻底被激怒，他双手揪住向羽的衣襟，对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就想一拳下去！
“……真的……他突然在我记忆力变成了柯南里的小黑……仅剩一对炯炯有神的大眼……”
“通常我们称他为卡姿兰大眼睛。”
“或者淋淋。”
“或者小黑。”
温室里涌入了五个人，三男两女。他们打扮时髦，谈吐大方，各个长得就像美国小妞电影里的时髦达人。他们看着路陆四人不免露出鄙夷地微笑，刚刚第一个插话的男人看来就是他们的头领。
“你们是二组的新人？”向羽早有耳闻二组被称为酷奇小组，因为他们长得俊帅靓丽打扮时髦，还爱阴阳怪气。
“没错。”
二组头领染了一头红发，精壮地一米八身高让他看起来像是娱乐圈的流量小生。他的五官精致，那笔挺的鼻梁仿佛能戳死人。
“我叫侍建仁，二组的队长。”
林婉瑶在一旁小声地打趣：“是贱人？！”
路陆眼神阻止林婉瑶的玩笑，礼貌地回应：“我叫路陆，他们分别是李子航、向羽和林婉瑶。”
侍建仁没有搭话，他旁边戴眼镜的兄弟一副性冷淡风，穿衣显瘦的衣架子身材给人一种莫名的震慑力。
“我叫武胜，另外的哥们叫秦岭英。双马尾女生叫施璇，另外一名女生叫蓝瑛瑛。”
林婉瑶无力吐槽，翻了个大白眼。
“你们也在新人群？”路陆随意打了声招呼后，直奔重点问。
“当然，我们还经过一个月的空格法加密确认了自己组员在新人群的真实性以及忠诚。”侍建仁率先解释。
“空格法加密？”林婉瑶这下问出声，路陆他们也有些不明白。
侍建仁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0530新人群”递给他们看，发现他们组员在每一个群通知下的回复都是一致，但是与其他组员发出的“1”又有些细微的不一样。
“就是每一次同样的空格次数+1回复，通过多次回复形成一种波斯密码？”向羽惊讶地问出声。
路陆根本不在乎他们的空格法加密，他正在细心浏览新人群发布的每一项通知：这个月的三种形态夜梦、禁止事项、后果承担等等，这些群通知就像是金手指般地存在，路陆惊讶地想代替李子航狠狠拳打向羽和陈潇。
“没错。我之所以出此下策，是因为第二天我对那个拉我们进群的新人，没有丝毫印象。”侍建仁不避讳，继续说：“你们看第一条进群记录大家有多活跃？之后，大家也不再出声。”
“混蛋向羽！”
李子航听到此，一拳直接揍下去。向羽吓得紧闭双眼，拳头并未落在他的脸上。
武胜轻松接下李子航愤怒的一拳，他左手推了推眼镜，平淡地说：“现在不是责怪他的时候，而是你们三个，为什么没有进群。”
李子航收回拳头，他本想解释，但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在群里，但这并不是我们。”
路陆把侍建仁的手机举向武胜面前，武胜还未反应路陆的动作，眼里多了一份警惕的余光。
侍建仁的手机画面已经进入群成员的界面，路陆用手指指了蒜头王八的头像，说：“这就是‘我’。”
“怎么证明这不是你们？”一旁的秦岭英用沉重的嗓音问。
路陆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了微信，直接扔给侍建仁。
“你们在群里发一个信息不就知道里面的是不是我们。”
侍建仁拿起路陆的手机快速翻阅了一遍，确认他的微信号头像、名称和朋友圈都与群里的那个“路陆”一模一样。
侍建仁夺过自己手机，他发了个表情到“0530新人群”，路陆的手机果然没有出现新人群。
“说不定这是你小号。”秦岭英不依不饶追问。
“这是我们最诚实的答案，你们不相信也无所谓。”路陆不急着夺回自己的手机，还让林婉瑶和李子航也拿出各自的手机。
李子航倒不介意，直接把自己的手机交了出去。林婉瑶想了一会儿，也交出自己手机。
秦岭英打算一一检查他们的手机被侍建仁阻拦，他十分客气地说：“我们相信你们。如果你们真有心骗我们，提供出来的手机什么也查不到。”
“再说了，刚刚他们内讧的架势，的确说明这三人没有进入新人群，他们也不是小黑。”
秦岭英没有反驳，向后退了一步。
“我可以理解为，除了我们五组，其余四组已经察觉不对劲了是吗？”路陆拿回自己的手机，继续问。
“没错，你看群里聊天记录就明白，只有群通知的回复，没有玩笑话。”
“另外，新人群里冒充我们三个的就是那个小黑。”
“嗯，不过既然不是你们，小黑的线索就断了。”侍建仁说话得神情和语气非常寡淡，对于重要线索断裂，他反而变得期待。
“我对新人培训时的各位印象不深，不知道能否简短介绍一下其他组？”
路陆深知自己所在的小组处于一种不可言喻的劣势，这就会导致他们进入一种无法防御的危险境地。
他必须要掌握现下所有的信息，尤其是要分清敌友关系。
双马尾施璇得到侍建仁的允许，她那瘦小的身板丝毫不畏惧地站了出来，声音神似战清，只是她的声音更符合萝莉音。
“一组只为了钱，所以我们称他们一元组。”
林婉瑶不适宜地吐槽，“真是一语双关。”
“二组，我们被叫酷奇组，又酷又奇葩。”
“三组叫中二组，他们自个儿称自己为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
“四组，是最危险也是最难相处得一组，我们称他们为猎奇组。”
路陆原本想继续问下去，李子航饶有兴趣地问：“那我们小组被叫啥？”
“因为你们绩效最差，经常死在夜梦里，所以我……别的组员都叫你们咸鱼组。”
“什么？！”
李子航听后直接想揍人，迫于武胜的气压，他才稍微收敛起来。
“这是靠数据说话，你们一天的死亡次数比我们一个月加起来得都多。”蓝瑛瑛在一旁嘲讽。
林婉瑶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她没有反击。她比在场的路陆他们都要明白，自己现在所处最菜的一组，然后自己还被核心感染，她要想方设法得到最厉害小组的帮助。
“你们并不是平白无故来提供这么多线索给我们吧？”路陆不再细问，转移了话题。
“对，首先来确认你们是不是扮猪吃老虎；其次，来试探你们的实力。”侍建仁坦言。
“既然你相信我们没有扮猪吃老虎，为啥还要试探实力？”
“下个月就要进行劳动竞赛，我们除了揪出小黑，也一样重视奖金。当然，我们享受过程，也看中结果。”侍建仁说完，转身离开。他的一队跟班紧紧跟随他离去，留下路陆四人继续大眼瞪小眼。
向羽这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除了保持沉默并且自觉地为自己点燃一根烟。
“我们组要自己建立一个群，向羽现在要把新人群的公告如实转发到群里。其次，下个月劳动竞赛我们也不能认输，毕竟我们来这里也是为了打工挣钱。”
路陆在一旁快速分配简单任务，末了不忘补充一句：“我希望我们能够共进退，即使有人被核心感染，我们也要一起去承担。”
林婉瑶听到这没有明白路陆的意思，她错愕的神情让一旁的李子航有些在意。
林婉瑶呆呆地回想上一个夜梦，她相信自己没有看错，路陆的右手应该是被核心感染了。
“你在想什么？”李子航不客气地质问林婉瑶。
“我在想现在换组还来不来得及……”林婉瑶如此实诚地答复，刺痛了李子航的自尊心。
“靠，老子带得动你们。”
“好了，子航也别和小女生斗气。”路陆稍微安抚李子航，继续说：“我们没有其他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看得出各位无非是来这里上班挣钱，顺便感受一下刺激，好让平凡的生活变得有趣起来。”
“我们几个说不定就是最佳的队友，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们不够团结，不够忠诚。”
“向羽，你们之前得做法我能够理解。但是，现在我们都是一条船的人，不在乎你上不上船，只在乎我们能否不沉船。”
“……明白。”
向羽对着李子航还是有些害怕，但是路陆这一番话让他还是明了。
“我先说明，这船我上。如果这船要沉，老娘会毫不犹豫地自个儿游回岸边。”
林婉瑶心里不忿，但也没有表现出来。路陆随着另外两人来到温室抽烟，他的右手隐隐作痛。
战清束着长马尾闯进温室，她的音调高了个八度，怒气冲冲地对着三人骂：“你们是人头猪吗？培训的时候不是再三提醒你们不可触碰核心、不可使F值降至零点，不可轻易死亡吗？”
“一晚上两个任务，一群人两次让F值降至零点，还出现多人死亡状况，你们究竟是蠢钝如猪还是人如痴呆？”
“……”
路陆没有搭话，向羽和李子航不敢出声。
“陈潇没大半个月也起不来，明天开始我会安排另外一个新人给你们带队。”战清说话没有发嗲，气势十足的她喷出了烟枪嗓。
后到的林婉瑶听到战清的安排，她没有插话，赶紧往路陆身让走去。
“虽然我看不到你们在幻境里面得画面，但是别让我抓到你们有人触碰了核心！”战清扫视四人的眼光，见没有异样便不再为难他们。
“食堂有提供宵夜，你们填饱肚子就赶紧回家休息。”战清说完便离开了温室。
四人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
“你们还记得触碰核心会被感染的说明吗？”向羽率先打破沉默。
“都在幻境死两次，还能真的被感染啊？”李子航不忿地说。
“对啊，我回想培训的那一个月，谁也没明确告知我们被核心感染会变成怎样。”林婉瑶附和道。
“我听说，凡是被核心感染的人会变成怪物。”
向羽这话一出，无疑吓到众人。
“什么怪物……？你听谁说的？”李子航第一个表示不信，他眼睛怒瞪向羽。
“就听说的……还有F值降至零点很容易变成植物人……”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签合同的时候，公司为我们购买一份高额保险吗？”路陆不假思索道。
“那份保险……我还以为是普通的保险，毕竟它只扣我们底薪的0.1%，也就几十块钱。”林婉瑶不可置信地说。
“我们扣得少，但是公司给我们缴得不低。”
“先别管这事，向羽你赶紧告诉我们，你都是哪里听来的？！”李子航明显变得愤怒，他高大的身影紧逼向羽。
“你们……没被邀请进新人群吗？”向羽看着他们几人，也没打算再隐瞒下去。
“什么新人群？”路陆制止冲动地李子航，耐心问。
“我们刚培训完的那个月，所有新人相继被拉进一个新人群，这也是为什么培训月结束后离开了15人，仅剩20个新人。”向羽说得话看似简单，但实质他避开了一个重点，那就是路陆、李子航、和林婉瑶三人是唯一没有被拉进新人群的三个新人！
“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们？！”林婉瑶激动地大声嚷嚷。
“我一开始以为你们全部在群里，群里的昵称也没改成本人名字，我数了下群人数是对的……”向羽说话变得无力，“可是，刚刚和你们谈话之间，我才醒悟过来你们并没有进新人群。”
“陈潇也在里面？！”
“对……因为不确定，我们两个也不敢多问。”
“谁拉你进群？”路陆询问。
“他也是我们0530批次的新人，我好像记得他是二组还是三组……叫……什么……？”向羽努力回想起那个人的模样、身高、声音……未果，他居然对这个人毫无印象！
“我——记不起来是谁了？！”
“什么？！”
李子航是彻底被激怒，他双手揪住向羽的衣襟，对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就想一拳下去！
“……真的……他突然在我记忆力变成了柯南里的小黑……仅剩一对炯炯有神的大眼……”
“通常我们称他为卡姿兰大眼睛。”
“或者淋淋。”
“或者小黑。”
温室里涌入了五个人，三男两女。他们打扮时髦，谈吐大方，各个长得就像美国小妞电影里的时髦达人。他们看着路陆四人不免露出鄙夷地微笑，刚刚第一个插话的男人看来就是他们的头领。
“你们是二组的新人？”向羽早有耳闻二组被称为酷奇小组，因为他们长得俊帅靓丽打扮时髦，还爱阴阳怪气。
“没错。”
二组头领染了一头红发，精壮地一米八身高让他看起来像是娱乐圈的流量小生。他的五官精致，那笔挺的鼻梁仿佛能戳死人。
“我叫侍建仁，二组的队长。”
林婉瑶在一旁小声地打趣：“是贱人？！”
路陆眼神阻止林婉瑶的玩笑，礼貌地回应：“我叫路陆，他们分别是李子航、向羽和林婉瑶。”
侍建仁没有搭话，他旁边戴眼镜的兄弟一副性冷淡风，穿衣显瘦的衣架子身材给人一种莫名的震慑力。
“我叫武胜，另外的哥们叫秦岭英。双马尾女生叫施璇，另外一名女生叫蓝瑛瑛。”
林婉瑶无力吐槽，翻了个大白眼。
“你们也在新人群？”路陆随意打了声招呼后，直奔重点问。
“当然，我们还经过一个月的空格法加密确认了自己组员在新人群的真实性以及忠诚。”侍建仁率先解释。
“空格法加密？”林婉瑶这下问出声，路陆他们也有些不明白。
侍建仁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0530新人群”递给他们看，发现他们组员在每一个群通知下的回复都是一致，但是与其他组员发出的“1”又有些细微的不一样。
“就是每一次同样的空格次数+1回复，通过多次回复形成一种波斯密码？”向羽惊讶地问出声。
路陆根本不在乎他们的空格法加密，他正在细心浏览新人群发布的每一项通知：这个月的三种形态夜梦、禁止事项、后果承担等等，这些群通知就像是金手指般地存在，路陆惊讶地想代替李子航狠狠拳打向羽和陈潇。
“没错。我之所以出此下策，是因为第二天我对那个拉我们进群的新人，没有丝毫印象。”侍建仁不避讳，继续说：“你们看第一条进群记录大家有多活跃？之后，大家也不再出声。”
“混蛋向羽！”
李子航听到此，一拳直接揍下去。向羽吓得紧闭双眼，拳头并未落在他的脸上。
武胜轻松接下李子航愤怒的一拳，他左手推了推眼镜，平淡地说：“现在不是责怪他的时候，而是你们三个，为什么没有进群。”
李子航收回拳头，他本想解释，但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在群里，但这并不是我们。”
路陆把侍建仁的手机举向武胜面前，武胜还未反应路陆的动作，眼里多了一份警惕的余光。
侍建仁的手机画面已经进入群成员的界面，路陆用手指指了蒜头王八的头像，说：“这就是‘我’。”
“怎么证明这不是你们？”一旁的秦岭英用沉重的嗓音问。
路陆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了微信，直接扔给侍建仁。
“你们在群里发一个信息不就知道里面的是不是我们。”
侍建仁拿起路陆的手机快速翻阅了一遍，确认他的微信号头像、名称和朋友圈都与群里的那个“路陆”一模一样。
侍建仁夺过自己手机，他发了个表情到“0530新人群”，路陆的手机果然没有出现新人群。
“说不定这是你小号。”秦岭英不依不饶追问。
“这是我们最诚实的答案，你们不相信也无所谓。”路陆不急着夺回自己的手机，还让林婉瑶和李子航也拿出各自的手机。
李子航倒不介意，直接把自己的手机交了出去。林婉瑶想了一会儿，也交出自己手机。
秦岭英打算一一检查他们的手机被侍建仁阻拦，他十分客气地说：“我们相信你们。如果你们真有心骗我们，提供出来的手机什么也查不到。”
“再说了，刚刚他们内讧的架势，的确说明这三人没有进入新人群，他们也不是小黑。”
秦岭英没有反驳，向后退了一步。
“我可以理解为，除了我们五组，其余四组已经察觉不对劲了是吗？”路陆拿回自己的手机，继续问。
“没错，你看群里聊天记录就明白，只有群通知的回复，没有玩笑话。”
“另外，新人群里冒充我们三个的就是那个小黑。”
“嗯，不过既然不是你们，小黑的线索就断了。”侍建仁说话得神情和语气非常寡淡，对于重要线索断裂，他反而变得期待。
“我对新人培训时的各位印象不深，不知道能否简短介绍一下其他组？”
路陆深知自己所在的小组处于一种不可言喻的劣势，这就会导致他们进入一种无法防御的危险境地。
他必须要掌握现下所有的信息，尤其是要分清敌友关系。
双马尾施璇得到侍建仁的允许，她那瘦小的身板丝毫不畏惧地站了出来，声音神似战清，只是她的声音更符合萝莉音。
“一组只为了钱，所以我们称他们一元组。”
林婉瑶不适宜地吐槽，“真是一语双关。”
“二组，我们被叫酷奇组，又酷又奇葩。”
“三组叫中二组，他们自个儿称自己为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
“四组，是最危险也是最难相处得一组，我们称他们为猎奇组。”
路陆原本想继续问下去，李子航饶有兴趣地问：“那我们小组被叫啥？”
“因为你们绩效最差，经常死在夜梦里，所以我……别的组员都叫你们咸鱼组。”
“什么？！”
李子航听后直接想揍人，迫于武胜的气压，他才稍微收敛起来。
“这是靠数据说话，你们一天的死亡次数比我们一个月加起来得都多。”蓝瑛瑛在一旁嘲讽。
林婉瑶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她没有反击。她比在场的路陆他们都要明白，自己现在所处最菜的一组，然后自己还被核心感染，她要想方设法得到最厉害小组的帮助。
“你们并不是平白无故来提供这么多线索给我们吧？”路陆不再细问，转移了话题。
“对，首先来确认你们是不是扮猪吃老虎；其次，来试探你们的实力。”侍建仁坦言。
“既然你相信我们没有扮猪吃老虎，为啥还要试探实力？”
“下个月就要进行劳动竞赛，我们除了揪出小黑，也一样重视奖金。当然，我们享受过程，也看中结果。”侍建仁说完，转身离开。他的一队跟班紧紧跟随他离去，留下路陆四人继续大眼瞪小眼。
向羽这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除了保持沉默并且自觉地为自己点燃一根烟。
“我们组要自己建立一个群，向羽现在要把新人群的公告如实转发到群里。其次，下个月劳动竞赛我们也不能认输，毕竟我们来这里也是为了打工挣钱。”
路陆在一旁快速分配简单任务，末了不忘补充一句：“我希望我们能够共进退，即使有人被核心感染，我们也要一起去承担。”
林婉瑶听到这没有明白路陆的意思，她错愕的神情让一旁的李子航有些在意。
林婉瑶呆呆地回想上一个夜梦，她相信自己没有看错，路陆的右手应该是被核心感染了。
“你在想什么？”李子航不客气地质问林婉瑶。
“我在想现在换组还来不来得及……”林婉瑶如此实诚地答复，刺痛了李子航的自尊心。
“靠，老子带得动你们。”
“好了，子航也别和小女生斗气。”路陆稍微安抚李子航，继续说：“我们没有其他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看得出各位无非是来这里上班挣钱，顺便感受一下刺激，好让平凡的生活变得有趣起来。”
“我们几个说不定就是最佳的队友，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们不够团结，不够忠诚。”
“向羽，你们之前得做法我能够理解。但是，现在我们都是一条船的人，不在乎你上不上船，只在乎我们能否不沉船。”
“……明白。”
向羽对着李子航还是有些害怕，但是路陆这一番话让他还是明了。
“我先说明，这船我上。如果这船要沉，老娘会毫不犹豫地自个儿游回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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