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雪
天边大白，冬日的清晨寒意很浓，小院内屋檐上高挂的灯笼，笼内烛光闪烁跳跃，散发着暗黄色的光芒。
王府下人小心挪动着地上数具尸体，清扫血迹，动作很轻，没有太大声响，唯恐惊动远处的家主。
慕青眼睛红肿，背后的刀伤已经简单包扎过，脸上的血渍却是还没来得及处理干净。怀里的婴儿此时已经停止了哭泣，睁着眼睛看着身前高大的背影。
“天外天攻打南墙，大概是为了拖住你，好对王府动手，小姐说，他们目的不是为了她，是为了刚出生的小世子。”慕青声音干哑。
裴千阳抱着黎王妃，没有转身也没有回话，看着怀中女子的脸。不知是是何情绪。
“虽然小姐已经替小世子重塑了神魂，但噬魂印还打碎了他的灵海和内府，纵然小世子以后不练武不学法术，但心智不全...”
慕青停了下，继续道“而且天外城那边此次不惜拿出噬魂印来对付一个婴儿，以后知道小世子没死，怕是不会就此作罢。”
裴王爷抱着王妃转过身来，还没卸下的盔甲，发出轻微声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有些平静。眼底那抹悲色也渐渐淡去，无甚感情的看着慕青怀中自己刚出世的孩子，依旧没有回答。
婴儿睁着眼，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的父亲。
“曹元纬！”王爷转过头去。
“属下在！”始终跟在一旁的将领躬身应道。
“召集南城全军，出南墙。”声音显得很是平静。
“是！”
看着快速离去的将领，慕青急忙转头道；“王爷这是何意，如今小世子伤势还未稳定，小姐刚走，墙外那么多敌军，离了南墙你怎么打。”
王爷还是没有回答，抱着王妃转过身，向院外走去。
“裴千阳！你想死我不会拦着你，世子刚没了娘，就算你忍心让他出世便成了孤儿，但是这南墙不是你一个人守住的！小姐也守过！我们的先辈、无数人都之付出生命！他们可不希望自己用命换回来的防线被你给破了！”慕青喊得越来越大声。因为裴千阳没停，直到消失在院外。
不多时，远处城南传来一阵阵吼声，随即很快淡去，然后便是马蹄声起，向着南墙那边，也很快淡去...
慕青叹息一声，低头看着怀中世子，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一片雪花轻飘飘落在婴儿鼻尖，然后融化。慕青一怔，仰起头来看着一片雪花在瞳孔里越来越大、越来越密，直到落进眼底。慕青闭上眼。
泰平五年冬至这天，南方下起了大雪。
......
......
十三年后。
“公子，该起床了。”
世子拉开床帘，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的看着屋内白衣倩影，正整理桌上的书。“今天有早课么，芙蕖。”
“没有的，这几日先生回乡省亲。”名为芙蕖的大丫鬟收拾完桌面上的书，拿起茶壶了一杯水递了过来。“不过昨夜慕姨从南墙回来了，让公子起来后去找她。”
洗漱完毕换完衣服，裴南至便踏步走出房门，一阵冷风吹过，打了个寒颤，彻底清醒了。接过门口另一位丫鬟紫苏递过来的食盒，正准备离去时。
“公子。”裴南至转过身来，芙蕖追出将一件白色裘衣披到世子身上，边系结边道：“快入冬了，不要着凉才好。”
看着眼前比自己还矮半头，从小一起长大的大丫鬟，微笑道：“午饭我喊慕姨一起，你们准备一下。”
裴南至出了院子一路来到慕青所在的院子门前，两间院子都在整片王府后院，所隔不远。慕青院里没有下人，裴南至径直走了进去，拉了拉裘衣的结，似乎有些紧。喊道：“慕姨我来了，你起来了吗。”
院内主屋房门打开，一身蓝色劲装的慕青站在屋内，十三年来仿佛没什么变化，脸上那道横跨了半张脸的伤疤，显得整个面色清冷。看着院内长高了许多的世子以及那张极为相似和熟悉的脸，一时有些恍惚。
“进来，别吵吵。”说完便转身进去。世子跟着走进屋内，将手中食盒放到桌上，“慕姨我给你带了早茶，我最近新做的果糕和花糕，你尝尝看。”边说着将食盒打开，取出颜色不一的糕点。
“你有这闲心，不如多看看书，我半年前回来给你的那些书你看背完了吗？”嘴上虽然不悦，但还是拿着吃了起来。
“早背完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天都在这王府之中，哪也去不了。”十三年来，裴南至平时都很少出过王府，一方面是那位经常不在家，或者在家也很少见面的父亲南阳王的授意，一方面每次出门身边总是跟着一堆侍卫，还只是眼前的，暗处的恐怕还不少，很不自在，久而久之就没有了那个念想。
6岁开始，慕青和每隔一段时间便给他的几本记载法术相关的书籍，南阳王也经常让人送书过来，奇怪的是这些书籍里没有任何一本法术修炼入门的书籍。所以裴南至开始还能看个大概，到后来越来越复杂，看不懂之后问慕青，得到的答案是：“我不会为你解答的，也没有人会为你解答，你也不用去修炼，所以你以后不用看，只用背。”之后小世子就再没有问过。
“慕姨，你这次从南墙回来，是天外天那边退军了吗？”世子拿起杯子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慕青接过，道“嗯，估计到来年夏天都不会再起战事，能安稳一阵子。”
喝了口水继续道“十三年前，你爹南阳王率军出南墙，把战线往前移了三千里，沿路拔掉了天外天许多据所。之后天外天那边安静了许多，这两年又开始频繁的动了。”
虽然不出门，但这些裴南至多多少少都是有听到的，十三年前要不是宫里传信而来，南城大军就要打到天外城去了，可即便打到那，南城三十万大军还能剩多少呢？
收回思绪，裴南至继续问道：“父亲，也回来了？”
“嗯。”慕青似乎想到了什么，没有说更多，抬起手来揉了揉世子的头，微笑道“不说这些，半年不见，又长高了，我教你的剑法和枪法还有再练吗？”
“自然是有练的，每天都会抽空耍一遍。”
“虽然你内府受损，练这些即便到了极致也只属于外家范畴，但是当做强身健体也不错。”
“慕姨，我很好奇内府是什么样的，灵海又是什么？”裴南至没有看过任何武道和法术的入门修炼心法，所以一直很疑惑何为内府，自己破损的内府又是什么样的。
慕青想了想：“直到1000多年前天外天入侵之前。我们霖雨大陆人族就只存在两种修炼方式，一种是武道，一种是法术。武道注重练力，法术注重修念。虽然修炼方式不同，但是殊归同源，武者和术士都需要修行内府和灵海。”这些裴南至从书中看到过，但是更深的，便不了解了，自己看的书都是慕青和父亲给挑选的，都没有记载如何入门。
“内府和灵海你可以理解为一种容器。”慕青继续道“武者注重内力，以内力融入武技，即拳法剑法枪法等，灵识为辅，控制力量大小以及对武技和武器的控制程度，所以对武者来说，内府容量的大小决定下限的话，灵海的大小则是决定上限，比如御物。”说着，只见慕青抬手虚空一抓，一声清鸣，挂在墙壁的配剑夺鞘而出，瞬间来到慕青手中。
“法师也是如此，通过灵识对内力的控制，通过媒介释放。而内力的强弱决定了法术的威力和持续时间。所以术士是反过来的，灵海决定下限，内府决定上限。对于强大的武者和术士来说，内府和灵海都极为重要的。”
“包括境界的划分也是一样的，武者和法师第一个境界是开府，开府便是能吸收天地灵气化为内力，存到内府为自己所用。”
“第二个境界是通念，即灵海，只有到了这个境界才能算踏上修行。”
“第三个境界是藏气，之后便是纳海，然后是超凡。”
“超凡的下一个境界称呼则是根据别的称号来命名，比如剑仙刀仙，法师则是法帝。这个境界统称超凡之上。而这些人都是这个世界顶尖的存在。当然不多便是了。”
“最后一个境界是入圣，目前我所知的，只有当代教宗。”
“有的人修炼一生，也只能到藏气纳海为止，修行之事还得看天赋。”
世子听的有些入迷，问道：“慕姨你是什么境界？”
“纳海巅峰，不过每一个境界的晋升都很难就是了，我已经在这停留了许久。”
慕青说完抬起长剑往后一抛，长剑重新回到墙上剑鞘中。
裴南至回过思绪，问道：“那天外人的修炼方式呢？”
慕青放下刚拿起的桂花糕“天外人的修炼方式极为特殊，你可以理解为双修。”
“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双修呢？”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二者虽为同源，但是修炼法门终归不同，内力在经脉内的运转路线的方式区别极大，同时修炼经脉是承受不住的。”
“那慕姨你刚刚说人族，所以我们这片大陆还存在其他的种族？”
“自然是有的，好了现在你知道太多也无益，今天就到这。”看着南至还想追问，目前连忙说到。
“哦，我知道了。慕姨，午饭去我院里吃吧，我喊下人准备了。”
慕青正要回答，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向门外瞥了一眼。转过头“好，你先过去，我还有点事，处理完就来。”
小世子也很知趣，起身招呼之后向外走去。
南至走后，慕青给自己倒了杯水，开口道：“进来吧。”声音微冷
身影高大的中年男子跨步走了进来，身穿黑色蟒袍，面容冷俊，两鬓微白。
“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想见，来我这里做什么。”慕青放下茶杯，拿起一块果糕吃了起来。
“此次述职，我会带南至一起回都城治病。”男子没有坐下，声音有些沧桑但有力。
“什么时候走？”慕青放下咬了一半的果糕。
“冬至之后。”
“那不就是后天，能治好吗？”慕青声音微颤。
“我不知道，但准备了这么久，总得试试。”慕青没有接话。
“此次你便不用随行了，可以回趟桃山，南至安全你可以放心，与我同行，而且宫里也会派人来接应。”
“不，我要陪着他进都城，回桃山不急。”慕青继续吃了起来
南阳王没有继续强求，看着她手中的果糕问道：“好吃吗？”慕青一愣，随即冷嘲道：“呵，想吃自己要去。”
南阳王没再接话，转身离去。
世子院内
“紫苏，父亲也回来了，昨夜做的果糕花糕，一会你派人送点去前院。”刚回来的世子对正给自己卸下裘衣二丫鬟吩咐道。
“知道了，公子。”
用完午饭，穆青和世子坐在庭院中饮茶，芙蕖一旁烧好炭火。
“话说今天是小南至你的生日，时间过的可真快，不知不觉你都14岁了。”穆青吹了吹手中茶杯冒出的热气，心情不错，兴许是刚才的饭菜很合胃口。
“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个给你当生日礼物吧。”说完放下茶杯，从怀中掏出一本蓝皮封面的书，不算太厚也不是很薄。
从穆青手中接过，书有些旧，质地也很普通，就是很常见的纸，还是不太贵的那一种。看了一眼书名“桃山秘术？”声音有一丝不解，书名也很普通。
穆青似乎看破了他心中所想，道“你可别看这名字很俗，这可是我们桃山，也就是你母亲的娘家，几千年来积累下来的成果。”
裴南至顿时一阵脸红，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随即翻阅起来。上面都是一些法术的要诀和运力的方法，和之前看的并无区别，只是他没有开始修行，所以看的明白但是看不懂，也没办法实践。
裴南至合上书问道“慕姨，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修行呢？”他也不是傻子，这么多年慕青和南阳王一直给他塞书还要求背下来，所以大概能想到些什么。
慕青微微出神，笑着答道“快了。”
送走慕青，世子转头对紫苏道“今晚再吩咐厨房做一些果糕，明早去看娘亲。”
王府下人小心挪动着地上数具尸体，清扫血迹，动作很轻，没有太大声响，唯恐惊动远处的家主。
慕青眼睛红肿，背后的刀伤已经简单包扎过，脸上的血渍却是还没来得及处理干净。怀里的婴儿此时已经停止了哭泣，睁着眼睛看着身前高大的背影。
“天外天攻打南墙，大概是为了拖住你，好对王府动手，小姐说，他们目的不是为了她，是为了刚出生的小世子。”慕青声音干哑。
裴千阳抱着黎王妃，没有转身也没有回话，看着怀中女子的脸。不知是是何情绪。
“虽然小姐已经替小世子重塑了神魂，但噬魂印还打碎了他的灵海和内府，纵然小世子以后不练武不学法术，但心智不全...”
慕青停了下，继续道“而且天外城那边此次不惜拿出噬魂印来对付一个婴儿，以后知道小世子没死，怕是不会就此作罢。”
裴王爷抱着王妃转过身来，还没卸下的盔甲，发出轻微声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有些平静。眼底那抹悲色也渐渐淡去，无甚感情的看着慕青怀中自己刚出世的孩子，依旧没有回答。
婴儿睁着眼，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的父亲。
“曹元纬！”王爷转过头去。
“属下在！”始终跟在一旁的将领躬身应道。
“召集南城全军，出南墙。”声音显得很是平静。
“是！”
看着快速离去的将领，慕青急忙转头道；“王爷这是何意，如今小世子伤势还未稳定，小姐刚走，墙外那么多敌军，离了南墙你怎么打。”
王爷还是没有回答，抱着王妃转过身，向院外走去。
“裴千阳！你想死我不会拦着你，世子刚没了娘，就算你忍心让他出世便成了孤儿，但是这南墙不是你一个人守住的！小姐也守过！我们的先辈、无数人都之付出生命！他们可不希望自己用命换回来的防线被你给破了！”慕青喊得越来越大声。因为裴千阳没停，直到消失在院外。
不多时，远处城南传来一阵阵吼声，随即很快淡去，然后便是马蹄声起，向着南墙那边，也很快淡去...
慕青叹息一声，低头看着怀中世子，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一片雪花轻飘飘落在婴儿鼻尖，然后融化。慕青一怔，仰起头来看着一片雪花在瞳孔里越来越大、越来越密，直到落进眼底。慕青闭上眼。
泰平五年冬至这天，南方下起了大雪。
......
......
十三年后。
“公子，该起床了。”
世子拉开床帘，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的看着屋内白衣倩影，正整理桌上的书。“今天有早课么，芙蕖。”
“没有的，这几日先生回乡省亲。”名为芙蕖的大丫鬟收拾完桌面上的书，拿起茶壶了一杯水递了过来。“不过昨夜慕姨从南墙回来了，让公子起来后去找她。”
洗漱完毕换完衣服，裴南至便踏步走出房门，一阵冷风吹过，打了个寒颤，彻底清醒了。接过门口另一位丫鬟紫苏递过来的食盒，正准备离去时。
“公子。”裴南至转过身来，芙蕖追出将一件白色裘衣披到世子身上，边系结边道：“快入冬了，不要着凉才好。”
看着眼前比自己还矮半头，从小一起长大的大丫鬟，微笑道：“午饭我喊慕姨一起，你们准备一下。”
裴南至出了院子一路来到慕青所在的院子门前，两间院子都在整片王府后院，所隔不远。慕青院里没有下人，裴南至径直走了进去，拉了拉裘衣的结，似乎有些紧。喊道：“慕姨我来了，你起来了吗。”
院内主屋房门打开，一身蓝色劲装的慕青站在屋内，十三年来仿佛没什么变化，脸上那道横跨了半张脸的伤疤，显得整个面色清冷。看着院内长高了许多的世子以及那张极为相似和熟悉的脸，一时有些恍惚。
“进来，别吵吵。”说完便转身进去。世子跟着走进屋内，将手中食盒放到桌上，“慕姨我给你带了早茶，我最近新做的果糕和花糕，你尝尝看。”边说着将食盒打开，取出颜色不一的糕点。
“你有这闲心，不如多看看书，我半年前回来给你的那些书你看背完了吗？”嘴上虽然不悦，但还是拿着吃了起来。
“早背完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天都在这王府之中，哪也去不了。”十三年来，裴南至平时都很少出过王府，一方面是那位经常不在家，或者在家也很少见面的父亲南阳王的授意，一方面每次出门身边总是跟着一堆侍卫，还只是眼前的，暗处的恐怕还不少，很不自在，久而久之就没有了那个念想。
6岁开始，慕青和每隔一段时间便给他的几本记载法术相关的书籍，南阳王也经常让人送书过来，奇怪的是这些书籍里没有任何一本法术修炼入门的书籍。所以裴南至开始还能看个大概，到后来越来越复杂，看不懂之后问慕青，得到的答案是：“我不会为你解答的，也没有人会为你解答，你也不用去修炼，所以你以后不用看，只用背。”之后小世子就再没有问过。
“慕姨，你这次从南墙回来，是天外天那边退军了吗？”世子拿起杯子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慕青接过，道“嗯，估计到来年夏天都不会再起战事，能安稳一阵子。”
喝了口水继续道“十三年前，你爹南阳王率军出南墙，把战线往前移了三千里，沿路拔掉了天外天许多据所。之后天外天那边安静了许多，这两年又开始频繁的动了。”
虽然不出门，但这些裴南至多多少少都是有听到的，十三年前要不是宫里传信而来，南城大军就要打到天外城去了，可即便打到那，南城三十万大军还能剩多少呢？
收回思绪，裴南至继续问道：“父亲，也回来了？”
“嗯。”慕青似乎想到了什么，没有说更多，抬起手来揉了揉世子的头，微笑道“不说这些，半年不见，又长高了，我教你的剑法和枪法还有再练吗？”
“自然是有练的，每天都会抽空耍一遍。”
“虽然你内府受损，练这些即便到了极致也只属于外家范畴，但是当做强身健体也不错。”
“慕姨，我很好奇内府是什么样的，灵海又是什么？”裴南至没有看过任何武道和法术的入门修炼心法，所以一直很疑惑何为内府，自己破损的内府又是什么样的。
慕青想了想：“直到1000多年前天外天入侵之前。我们霖雨大陆人族就只存在两种修炼方式，一种是武道，一种是法术。武道注重练力，法术注重修念。虽然修炼方式不同，但是殊归同源，武者和术士都需要修行内府和灵海。”这些裴南至从书中看到过，但是更深的，便不了解了，自己看的书都是慕青和父亲给挑选的，都没有记载如何入门。
“内府和灵海你可以理解为一种容器。”慕青继续道“武者注重内力，以内力融入武技，即拳法剑法枪法等，灵识为辅，控制力量大小以及对武技和武器的控制程度，所以对武者来说，内府容量的大小决定下限的话，灵海的大小则是决定上限，比如御物。”说着，只见慕青抬手虚空一抓，一声清鸣，挂在墙壁的配剑夺鞘而出，瞬间来到慕青手中。
“法师也是如此，通过灵识对内力的控制，通过媒介释放。而内力的强弱决定了法术的威力和持续时间。所以术士是反过来的，灵海决定下限，内府决定上限。对于强大的武者和术士来说，内府和灵海都极为重要的。”
“包括境界的划分也是一样的，武者和法师第一个境界是开府，开府便是能吸收天地灵气化为内力，存到内府为自己所用。”
“第二个境界是通念，即灵海，只有到了这个境界才能算踏上修行。”
“第三个境界是藏气，之后便是纳海，然后是超凡。”
“超凡的下一个境界称呼则是根据别的称号来命名，比如剑仙刀仙，法师则是法帝。这个境界统称超凡之上。而这些人都是这个世界顶尖的存在。当然不多便是了。”
“最后一个境界是入圣，目前我所知的，只有当代教宗。”
“有的人修炼一生，也只能到藏气纳海为止，修行之事还得看天赋。”
世子听的有些入迷，问道：“慕姨你是什么境界？”
“纳海巅峰，不过每一个境界的晋升都很难就是了，我已经在这停留了许久。”
慕青说完抬起长剑往后一抛，长剑重新回到墙上剑鞘中。
裴南至回过思绪，问道：“那天外人的修炼方式呢？”
慕青放下刚拿起的桂花糕“天外人的修炼方式极为特殊，你可以理解为双修。”
“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双修呢？”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二者虽为同源，但是修炼法门终归不同，内力在经脉内的运转路线的方式区别极大，同时修炼经脉是承受不住的。”
“那慕姨你刚刚说人族，所以我们这片大陆还存在其他的种族？”
“自然是有的，好了现在你知道太多也无益，今天就到这。”看着南至还想追问，目前连忙说到。
“哦，我知道了。慕姨，午饭去我院里吃吧，我喊下人准备了。”
慕青正要回答，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向门外瞥了一眼。转过头“好，你先过去，我还有点事，处理完就来。”
小世子也很知趣，起身招呼之后向外走去。
南至走后，慕青给自己倒了杯水，开口道：“进来吧。”声音微冷
身影高大的中年男子跨步走了进来，身穿黑色蟒袍，面容冷俊，两鬓微白。
“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想见，来我这里做什么。”慕青放下茶杯，拿起一块果糕吃了起来。
“此次述职，我会带南至一起回都城治病。”男子没有坐下，声音有些沧桑但有力。
“什么时候走？”慕青放下咬了一半的果糕。
“冬至之后。”
“那不就是后天，能治好吗？”慕青声音微颤。
“我不知道，但准备了这么久，总得试试。”慕青没有接话。
“此次你便不用随行了，可以回趟桃山，南至安全你可以放心，与我同行，而且宫里也会派人来接应。”
“不，我要陪着他进都城，回桃山不急。”慕青继续吃了起来
南阳王没有继续强求，看着她手中的果糕问道：“好吃吗？”慕青一愣，随即冷嘲道：“呵，想吃自己要去。”
南阳王没再接话，转身离去。
世子院内
“紫苏，父亲也回来了，昨夜做的果糕花糕，一会你派人送点去前院。”刚回来的世子对正给自己卸下裘衣二丫鬟吩咐道。
“知道了，公子。”
用完午饭，穆青和世子坐在庭院中饮茶，芙蕖一旁烧好炭火。
“话说今天是小南至你的生日，时间过的可真快，不知不觉你都14岁了。”穆青吹了吹手中茶杯冒出的热气，心情不错，兴许是刚才的饭菜很合胃口。
“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个给你当生日礼物吧。”说完放下茶杯，从怀中掏出一本蓝皮封面的书，不算太厚也不是很薄。
从穆青手中接过，书有些旧，质地也很普通，就是很常见的纸，还是不太贵的那一种。看了一眼书名“桃山秘术？”声音有一丝不解，书名也很普通。
穆青似乎看破了他心中所想，道“你可别看这名字很俗，这可是我们桃山，也就是你母亲的娘家，几千年来积累下来的成果。”
裴南至顿时一阵脸红，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随即翻阅起来。上面都是一些法术的要诀和运力的方法，和之前看的并无区别，只是他没有开始修行，所以看的明白但是看不懂，也没办法实践。
裴南至合上书问道“慕姨，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修行呢？”他也不是傻子，这么多年慕青和南阳王一直给他塞书还要求背下来，所以大概能想到些什么。
慕青微微出神，笑着答道“快了。”
送走慕青，世子转头对紫苏道“今晚再吩咐厨房做一些果糕，明早去看娘亲。”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