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有情
医院里，小林端着碗，一勺一勺往赵元武嘴里喂鸡蛋羹。三个人里，小林被王立护住，全须全尾地进了医院，退了烧观察几天就出院了。反倒是赵元武坐在前面，全身多处骨折，差点没送了命。
“还好你系了安全带。”王立在一边的病床上坐着，健硕的身躯撑的病号服绷了起来。
“是啊，命大，你现在怎么样了？头还疼吗？”赵元武说道，他一枪击倒酷刑师后，拼劲全力才把裹住王立鼻孔里的血肉抽出来。只是长时间缺氧让王立苏醒后一直严重头疼。
王立叹了口气，答道：“好些了，但是还是隐隐作痛，医生让再住院观察。”
“咱们真是死里逃生。”小林感叹道。
那场以命相搏的最后，三人全都昏迷了过去。等到主任他们赶到，酷刑师早已不见踪影。
想到这儿，三人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翳。
这时有人推门而入，来人正是眼镜。他提着水果花篮来探望两人。小林搬来一个板凳，四人坐在一起唠了起来。
眼镜询问一番后，便说起了管控局的安排。主任救回王立等人，便捣毁了酷刑师的老窝，只是酷刑师下落不明，了无踪迹。
“那些人彘呢？”小林问道。
“之前被抓走的特遣队员被救赵吉救回来了，剩下的人彘，都不知道被折磨了多少年了，管控局把他们送到了生物实验室，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给改造回来。”说到这，眼镜顿了一下：“只是改造回来，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不仅仅是长相上，他们的社会身份也被彻底摧毁了。有的人消失了十几年，即使回去了，又怎么去面对他们的家人朋友呢？”
四人一阵沉默，想到自己也有可能变成那样，身上一阵寒栗。
“对了，主任说等你们出院了，他要请大家吃饭。”眼睛补充道，原本忧云密布的病房，生出一点点喜悦。
……
几天之后，赵元武和王立出院了。主任在饭店里开了个包间，管控局齐聚一堂，刘教授也来了。
主任举起酒杯，先敬了刘教授一杯。
“我敬小赵一杯，要不是你，这俩人就回不来了。”主任一盅酒下肚，小赵赶紧举起酒盅回敬。
“我再敬小林一杯，你和小赵兄弟俩，这次功劳最大。”主任又一盅酒下肚，小林站起来回敬了主任。
“小王，我也敬你一杯。实际上我心里特别过意不去，我的本意是不想让你们牵扯进来，只是我这队伍也不是一条心，哎……”主任说完，仰起脖子一口又是一盅酒。王立也一口喝下一盅酒。
主任又敬了眼镜夫妻。大家开始讨论起来。
“刘教授，你知不知道酷刑师到底是哪儿来的？”小林问道，酷刑师对他的浓厚兴趣他也清楚的感受到了，而且两人的能力，颇有相似之处。
刘教授放下筷子，叹了一口气，娓娓道来：“酷刑师原来叫泥人张，具体叫啥不清楚，他和赵吉原本是师兄弟，是上一任‘圣人’的弟子。六十年前开始为了喂养自己的能力，制作人彘。”
“六十年前，他到底多少岁了？”小林问道。
“两百岁左右？不清楚，比现任‘圣人’岁数大一点。”刘教授答道。
“他们不会老死的吗？”赵元武听到这些，惊讶极了，他也看见了酷刑师，约莫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
“修炼之人，长生不老是最简单的一步。”刘教授答道。
“教授，你刚刚说酷刑师‘喂养’能力，所以才变成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小林问道，他对这些不可思议的东西充满了疑惑。
“我没法解释的很清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无论是‘奇物’，还是人类融合‘奇物’之后获得的‘能力‘，究其根源，其实是人类的‘情绪’。越纯粹的情绪，越是能创造出能量巨大的‘奇物’或者‘能力’。而酷刑师选择的‘情绪’，是‘痛苦’。所以他折磨别人，也能够看到别人身上的痛苦。”
刘教授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小林，王立，你们俩如果想要变成超人，就要选择一种‘情绪’去塑造自己的能力，但是我不建议你们这样做。”
“是因为这一层世界太残酷血腥了吗？”小林问道，他曾面对面接触过酷刑师，他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种疯狂。
“对。”刘教授答道：“随着能力的变强，对纯粹的情绪的渴望也会越来越强烈，就像吸毒一样。也许一开始酷刑师只是折磨自己，但是随着能力的变强，他需要的‘痛苦’越来越多，所以他最后沦落到这个地步。”
“或者说，对更加强大的力量的渴望，会越来越强烈。”主任插了一句话，多年的经历让他深谙人性。
“如果你们希望回到以前的生活，现在还来得及。忘记你们拥有的能力，不要再使用它，这是最好的选择。”刘教授真诚地说。
他觉得小林和王立两个人，仍有选择的余地。
只是两人沉默不语，饭桌上的菜品旋转着，像极了游乐园里承载幻想的旋转木马。
……
一处废弃的工厂，寒冷的从破碎的窗户钻进车房，灰尘深深黏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赵吉身着道袍，一步一步向前迈去。对面是酷刑师。
他伸出一把剑，却把剑尖转了过去，把剑把对着酷刑师。
“泥人张，你的‘牝户育胎剑’，拿着吧。”赵吉说。
“既然当初被你拿走了，你就拿着吧，我不需要了。“酷刑师淡淡地说，他的伤势已经恢复了。
“拿着吧，不然你打不过我。”赵吉说。
酷刑师听了，发出一阵狂笑，他说道：“赵吉，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我了，这把剑对我来说，只是外物，是累赘。现在的我，已经站在‘答案’的门外了。”
赵吉没有理他，把剑扔了过去。酷刑师没有接，剑直至落在地上，瞬时间地面被转化成一片令人作呕的腐烂血肉，每块腐肉都长着无数的密密麻麻的虫洞。
一阵耀眼的光芒闪过，赵吉燃了一个符咒，向酷刑师冲去。
“还好你系了安全带。”王立在一边的病床上坐着，健硕的身躯撑的病号服绷了起来。
“是啊，命大，你现在怎么样了？头还疼吗？”赵元武说道，他一枪击倒酷刑师后，拼劲全力才把裹住王立鼻孔里的血肉抽出来。只是长时间缺氧让王立苏醒后一直严重头疼。
王立叹了口气，答道：“好些了，但是还是隐隐作痛，医生让再住院观察。”
“咱们真是死里逃生。”小林感叹道。
那场以命相搏的最后，三人全都昏迷了过去。等到主任他们赶到，酷刑师早已不见踪影。
想到这儿，三人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翳。
这时有人推门而入，来人正是眼镜。他提着水果花篮来探望两人。小林搬来一个板凳，四人坐在一起唠了起来。
眼镜询问一番后，便说起了管控局的安排。主任救回王立等人，便捣毁了酷刑师的老窝，只是酷刑师下落不明，了无踪迹。
“那些人彘呢？”小林问道。
“之前被抓走的特遣队员被救赵吉救回来了，剩下的人彘，都不知道被折磨了多少年了，管控局把他们送到了生物实验室，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给改造回来。”说到这，眼镜顿了一下：“只是改造回来，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不仅仅是长相上，他们的社会身份也被彻底摧毁了。有的人消失了十几年，即使回去了，又怎么去面对他们的家人朋友呢？”
四人一阵沉默，想到自己也有可能变成那样，身上一阵寒栗。
“对了，主任说等你们出院了，他要请大家吃饭。”眼睛补充道，原本忧云密布的病房，生出一点点喜悦。
……
几天之后，赵元武和王立出院了。主任在饭店里开了个包间，管控局齐聚一堂，刘教授也来了。
主任举起酒杯，先敬了刘教授一杯。
“我敬小赵一杯，要不是你，这俩人就回不来了。”主任一盅酒下肚，小赵赶紧举起酒盅回敬。
“我再敬小林一杯，你和小赵兄弟俩，这次功劳最大。”主任又一盅酒下肚，小林站起来回敬了主任。
“小王，我也敬你一杯。实际上我心里特别过意不去，我的本意是不想让你们牵扯进来，只是我这队伍也不是一条心，哎……”主任说完，仰起脖子一口又是一盅酒。王立也一口喝下一盅酒。
主任又敬了眼镜夫妻。大家开始讨论起来。
“刘教授，你知不知道酷刑师到底是哪儿来的？”小林问道，酷刑师对他的浓厚兴趣他也清楚的感受到了，而且两人的能力，颇有相似之处。
刘教授放下筷子，叹了一口气，娓娓道来：“酷刑师原来叫泥人张，具体叫啥不清楚，他和赵吉原本是师兄弟，是上一任‘圣人’的弟子。六十年前开始为了喂养自己的能力，制作人彘。”
“六十年前，他到底多少岁了？”小林问道。
“两百岁左右？不清楚，比现任‘圣人’岁数大一点。”刘教授答道。
“他们不会老死的吗？”赵元武听到这些，惊讶极了，他也看见了酷刑师，约莫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
“修炼之人，长生不老是最简单的一步。”刘教授答道。
“教授，你刚刚说酷刑师‘喂养’能力，所以才变成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小林问道，他对这些不可思议的东西充满了疑惑。
“我没法解释的很清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无论是‘奇物’，还是人类融合‘奇物’之后获得的‘能力‘，究其根源，其实是人类的‘情绪’。越纯粹的情绪，越是能创造出能量巨大的‘奇物’或者‘能力’。而酷刑师选择的‘情绪’，是‘痛苦’。所以他折磨别人，也能够看到别人身上的痛苦。”
刘教授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小林，王立，你们俩如果想要变成超人，就要选择一种‘情绪’去塑造自己的能力，但是我不建议你们这样做。”
“是因为这一层世界太残酷血腥了吗？”小林问道，他曾面对面接触过酷刑师，他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种疯狂。
“对。”刘教授答道：“随着能力的变强，对纯粹的情绪的渴望也会越来越强烈，就像吸毒一样。也许一开始酷刑师只是折磨自己，但是随着能力的变强，他需要的‘痛苦’越来越多，所以他最后沦落到这个地步。”
“或者说，对更加强大的力量的渴望，会越来越强烈。”主任插了一句话，多年的经历让他深谙人性。
“如果你们希望回到以前的生活，现在还来得及。忘记你们拥有的能力，不要再使用它，这是最好的选择。”刘教授真诚地说。
他觉得小林和王立两个人，仍有选择的余地。
只是两人沉默不语，饭桌上的菜品旋转着，像极了游乐园里承载幻想的旋转木马。
……
一处废弃的工厂，寒冷的从破碎的窗户钻进车房，灰尘深深黏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赵吉身着道袍，一步一步向前迈去。对面是酷刑师。
他伸出一把剑，却把剑尖转了过去，把剑把对着酷刑师。
“泥人张，你的‘牝户育胎剑’，拿着吧。”赵吉说。
“既然当初被你拿走了，你就拿着吧，我不需要了。“酷刑师淡淡地说，他的伤势已经恢复了。
“拿着吧，不然你打不过我。”赵吉说。
酷刑师听了，发出一阵狂笑，他说道：“赵吉，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我了，这把剑对我来说，只是外物，是累赘。现在的我，已经站在‘答案’的门外了。”
赵吉没有理他，把剑扔了过去。酷刑师没有接，剑直至落在地上，瞬时间地面被转化成一片令人作呕的腐烂血肉，每块腐肉都长着无数的密密麻麻的虫洞。
一阵耀眼的光芒闪过，赵吉燃了一个符咒，向酷刑师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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