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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寒不识钓鱼人

    易水寒尤为一惊,觉得此人非同小可。他更加全神贯注着大海上的船只,船只上的钓鱼人。

    易水寒能对这大海呼风唤雨,便弄出一条鲨鱼来挑逗这钓鱼人。他手指一阵操作,一声令下。海底里突然冲出来一条鲨鱼,张开血盆大口,巨大的身躯从船头的一侧翻越到了船头的另外一侧,钓鱼人只是瞅了一眼,便不做理会。鲨鱼游到了船只正前方乖巧了起来,慢慢悠悠的游动着,用身躯触碰着钓鱼人的船只,似乎在跟钓鱼人嬉戏。又有一头鲨鱼潜伏在水下面,身形比这条鲨鱼大两三倍,它似乎瞅准了时机,突然,冲出来水面对准鲨鱼张开大口,参差不齐的牙齿钩进鲨鱼的后背与肚皮,用力一咬,一条鲨鱼便把另外一条鲨鱼咬成了两半。钓鱼人给这条巨大的鲨鱼喂了一些碎蚯蚓,鲨鱼吃完后就潜伏在海面下,消失在了大海里。

    原来钓鱼人有一头鲨鱼在保护他。易水寒在高处观望着,越来越觉得钓鱼人非同小可。

    他腾空而起,化作一道风,又化作一块冰,再化作斜斜洒洒的雨水,在船只上又恢复了自身。

    钓鱼人收起了鱼钩,在手腕缠绕着。今天的收成不错,篮子里的几条鱼不枉此行了。

    “船家,你是怎么闯入我布下的结界?”易水寒问。

    “结界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船家说,回过头瞅了一眼易水寒。

    “想吃鱼了,所以就来到了这片大海。”钓鱼人继续说着,戴上了斗笠,他似乎不想让人看到他的脸。

    易水寒觉得船家是个高人,又盯上了他的鱼钩。

    “船家,你这鱼钩是直的,怎么能够钓上来鱼?”易水寒问,他站在半空当中,两个冰做的翅膀将他悬浮在空中。

    “鱼想让我吃,所以它们就上了我的鱼钩。”钓鱼人说,他喝了一口醋。

    “我想吃鱼,鱼又想被我吃。这是通俗易懂的自然规律。”钓鱼人说,收起了鱼竿,鱼竿就是一条用竹子做的杆,杆子头绑了一条细绳。

    “你怎么又知道这鱼儿想被你吃呢?”易水寒问,两个翅膀震落成了水,洒在了船上。他两脚轻轻地踩在船上。

    “你又怎么知道它不想被我吃掉呢?”钓鱼人反问易水寒,问的他不知如何回答。

    这年,有的地方闹灾荒,不少人背井离乡成了乞丐,有的乞丐讨百家饭吃,得以维生。有的乞丐连树皮都没得吃,饿死在了半道上。

    这天,有一个乞丐鬼使神差的来到参天大树跟前,看见树身有一道门,他便走了进去,曲径通幽处,一条路走到尽头,豁然开朗。直通于大殿之下。

    “你是何人?”法老便问这个乞丐。

    “我是逃难的人,今年闹了蝗灾,地里的庄稼颗粒无收,等着朝廷拨粮赈灾,等了两三个月,饿死了不少的人。实在是没有办法,才背井离乡沿路乞讨过来,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这里。”乞丐说,年龄不大,听声音也就二十出头,但是观察其样貌,脸上脏兮兮的,皮肤松弛,头发蓬松,嘴唇干燥,眼睛无神,一副饿死鬼托生的样子。起码年龄四十以上。

    “大师,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您这一家店了,可否赏赐一口饭菜?”乞丐说到。他舔了舔嘴唇,那嘴唇若是细来的说,跟多年没有浇过雨水的土地一般,裂出纹路,地面表皮翻了过来。

    “这里不白白赏赐人的饭菜,你若是扫一天的地,我就赏赐你一天的饭菜。”法老掂量了一番说,觉得这个乞丐气宇轩扬,虽然衣衫褴褛,并不影响法老慧眼识才。他这么说扫一天地,给一天饭菜,就是想留住乞丐。

    “好,别说是一天的饭菜,就是一顿饭菜也行,这年头,不图温饱,就图个不被饿死就好。”乞丐说到。

    “你先去扫地,扫完地再安排你的饭菜。”法老说。这里吃饭时间都有固定的安排,茅山道士先吃,伙夫、随从再吃,现在又制定了一个计划,乞丐最后再吃。

    法老命令人给乞丐换了一身衣服,脸上清洗一番,便给了他一把扫把。

    “你先去打扫书房,书房一般人的身份进不去。”陪同他的人说。

    “你且打扫干净,我在书房门口等你。”随从说。

    乞丐拿了扫把进去,一进门就发现这里是黄金屋。文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武书蕴含着各种武林秘籍,茅山道术。乞丐只是翻了一页茅山道术,开篇而论:万物起源,上善若水。茅山水之道法。

    有一只貔貅在书房的走廊里巡逻着,它头顶冒着火,他的眼睛和法老的眼睛是想通的,它提防着前来偷学道术的人,头顶上的火不同于人间的火,它要是烧在了人的身上,不把人烧死,它是不会熄灭的。有称之为三昧真火。

    这里的道术若是学会了,便可得长生不老之术。历届的茅山道士里,生老病死的,只有因为斗争而死亡的。

    乞丐匆忙的看了一眼,便合上书。一边默默扫地,一边潜心修炼书里的内容。又瞅了一眼貔貅,心里相信这家伙要是咬上人一口,那得掉下来多少肉。他扫了三遍的地,把书房里打扫的干干净净。

    “瘦猴先生,我打扫完了书房,下来该打扫哪里?”乞丐问着,他看随从很瘦,便给他起了一个外号,肚子饿的咕咕叫,乞丐摸了摸肚子。

    “我先想想,你去打扫伙房吧。”随从说着,把乞丐带到了伙房。

    乞丐听了大惊,伙房里各种吃的都有,在那里他可以一边吃饭,一边打扫卫生,可谓是好事情成双啊。却没有想到,伙房里除了零零散散的柴火,屁都没有。没有鸡,没有菜,没有饭。

    乞丐收拾好柴火,将柴火有条不紊的堆放起来,又收拾了一些软的柴火。

    “法老说,伙房里的柴火没了。让你去山上砍一些柴火来。”随从说。

    乞丐一口饭还没有吃上,就连一口水都没有喝,就干这个,干那个的。他虽然心里不痛快,但是嘴上没有说出来。

    “罢了罢了。”乞丐说。“我这就去,砍几担子柴火,一两担,还是两三担柴火?”

    “法老说了,三百担柴火。”随从说

    乞丐什么话没说,只是眉头一皱,皱出来思绪万千。

    他带着家伙,向深山老林里走去。靠着坚强的意志力砍了一百担柴火,放在了山脚之下,他觉得头重脚轻,两腿发软,眼冒金星,站起来走路摇摇晃晃的,他知道这是不好的征兆,许多被饿死之前的人都是这样。

    地上长着野草,他抓了一大把吃着,嫩绿的草汁对他来说是一顿山珍海味。

    乞丐坐在地上恢复了些体力,提着斧头朝着山上面走去。

    “三生万物,你觉得这个人的天赋如何?”法老说,把三生万物叫到跟前,一通观察镜子里的乞丐。

    “这人头上有一股奇怪的火苗,而且身体里居住着两个灵魂,一个灵魂是自己的影子。另外一个灵魂是自己。百年难得一见的无影人。这是一种力量的开始。”三生万物说道,这无影人没有影子,他的影子和灵魂同时在身体里面,若是碰到了什么危险的事情,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

    法老独自一笑。“天下风云出我辈,一代更比一代强。”

    “留着此人,日后必有大器。”三生万物说。

    “那你预言一下,鹿易之后,九十九重天倒塌,谁人能坐九十八天?”法老问。他心里想的当然是武状元,这乞丐虽然头顶有火,可分身,但是始终抵不过那将臣的一招半式。

    “或许你那位小徒弟,或者镜中的人,或许两人一起胜任。未来的事情,等到了未来才能知道。”三生万物说,他心里萌生了一个想法,收这镜子中的乞丐为徒,传授他茅山道术,开启他修道的这条路。

    “我想收他为徒。”三生万物说道,摸了摸白色的胡须。

    “仅仅一眼你就收他为徒?”法老觉得不可置信,三生万物做事情向来稳重,三思而后行。不会为这一眼的直觉而做下决定。

    “我当初就是被我师父看了一眼,他收我为徒弟的。”三生万物说,他给书斋里的貔貅施了道术,以后每当乞丐去书斋扫地的时候,貔貅便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打鼾的声音异常的大。

    “做事情有始有终。”三生万物说,在易经八卦上,按照阵图的格局,一只手指头**眼,另外一只手插阳眼,缓慢的移动,扭转山上的地势,山顶上很快的出现了一片桃树,桃树上结着肥硕的果实。不仅仅能够抵挡饥饿,这桃子吸取日月的精华,具有灵气,吃了对自己的修炼有所帮助。

    乞丐继续往山上走,忽然眼前出现了一片桃林,甚是欣喜,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桃子,香气怡人,乞丐吃了一个,便把自己弄温饱了。

    “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桃子。”武状元自言自语说到,砸开了桃核,又吃了桃仁,身体里一阵异动,只是他没有察觉出来。头发且长了一寸。乞丐把桃核装在了布衣口袋里。便挑着扁担下山,便想着书中的茅山术。水静则柔,动则刚。

    下山以后,乞丐把三百担柴火扛回去,说来奇怪,他不觉得这柴火累人,一次比一次抗的轻松。

    他把山上有桃树这事情告诉了随从。随从觉得荒谬。

    “这山上哪来的桃树?”随从反问着乞丐。

    “山顶上啊,那桃树密密麻麻的。”乞丐说,比划着桃子有多大。一个桃子就把他吃饱了。一桃顶一天的饭菜。

    “你这是胡说八道吧!”随从蔑视的说。

    “你才胡说八道。你这随从怪异的很,我口袋里还有桃核,给你一看究竟。”乞丐说,从布衣口袋里摸桃核,竟然摸了个空,他也觉得奇怪。

    第二天,乞丐去山上砍柴,又碰到了桃林,还是饱餐一顿。

    “你们这些调皮捣蛋鬼,害的老子被人取笑,今日,非得摘下来一个桃子,给那瘦猴随从看看,让他哑口无声。”乞丐说,摘了一个桃子,放进扁担里,下山的时候,不料来了一群猴子,抢了他的桃子。气的乞丐直直跺脚,向猴子群扔了几根柴火,发泄心中的愤怒。

    “下次老子烧了山,烧死你们这帮乌龟王八蛋。”乞丐说,抹了一把鼻涕。大海之上,海面异常的平静。风从十万八千里之外吹来,吹在了易水寒的脸上,吹在了钓鱼人的脸上,掀起了他戴的斗笠。

    渔船的船尾,栽着一盆植物,植物的叶子厚厚的,像是长着一块肉。植物不开寻常花,它开的花就是露水做的芙蓉。而且植物没有栽养在泥土上,栽养在了水里面。一个木盆上倒了一盆底的水,水上生长着这盆绿植。

    这个钓鱼人的身上蹊跷太多,怪异的事情太多。易水寒试探试探钓鱼人。

    “船家,你可知道这海是谁的海?你钓的鱼又是谁的鱼?”易水寒问,转眼一个瞬身坐在了穿船头上。

    “这海是这里的海,这鱼是这海里的鱼。”钓鱼人说。

    “错!”易水寒一言而下。

    “海是我的海,这山是我的山。”易水寒重复着自己的领土。

    也难怪,易水寒说的话并不无道理,三百年来,易水寒在这里修炼,从来没有见过人的影子,这次倒是碰到了钓鱼人。钓鱼人没有出现之前,那条鲸鱼是这里唯一除了易水寒通晓灵性的生物。

    “水漾天低渺桂舟,不知所止思瀛洲。三千信客今何在,功过是非付水流。”钓鱼人一阵说辞,引的易水寒半天不解。他叹了一口气,便激起了万丈波涛。

    这令易水寒脸色铁青,他简直不敢相信一个钓鱼人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船家,你这些话令人匪夷所思,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易水寒问。他长出了一对冰翅膀,飞上了钓鱼人头顶的三尺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