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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张贼手段

    大多数时候,军队里的上级对这样的事经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本以为此事会像以往那样烟消云散,无人过问。谁知,大苏在邻国的探子传回消息称,在燕国边境的几个城中有百姓私下传颂,称大苏有支“菩萨”军队,称如若遇到,不必恐慌,定能平安。这消息传到了张季伦耳中,自然是让他怒不可遏,下令彻查。这查来查去,就查到了我父亲头上。

    但由于没有实证,不好发落,张季伦便安排兵部单独克扣了他们部队的军饷。父亲此时得知了缘由,打算就此作罢,毕竟他一个小小的百夫长,又如何能与宰相对抗呢?谁知这所谓的小惩大诫竟然持续了好几个月,根本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从克扣一半到克扣到只剩不足原本的十分之一,越发的过分。从军的兵士,大多家境贫寒,指着这军饷养家糊口,如今这样的状况,再也难以支撑。父亲实在没有办法,为了手下的兄弟,决定主动认罪,希望张季伦能网开一面,放过其他人。

    张季伦自然是想要狠狠惩罚父亲的,谁知此时太子公孙蠡站出来为这件事创造了不一样的走向。

    公孙蠡不满这条屠杀百姓的军令已久,他通过彻查军饷这件事,发现兵部长久以来的贪墨行径,还发现了宰相与兵部的勾结,最终逼得圣上治了兵部尚书的罪,并让张季伦在圣上面前自请废除了这条军令。

    张季伦失去了兵部的力量,气得发疯,说什么都不愿意放过我父亲,坚持要以不守军令为由处置他。公孙蠡为父亲周旋,最终结果就是父亲被发配到了宫中守宫门,等于是降岗降薪,大概是从经理降职到了门卫这种程度。

    谁知张季伦只是表面妥协,背地里却依然在筹谋。

    父亲去宫里报道上岗的那天,被人有意带到了其他地方,等父亲感到有迷香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净事房。

    这事是谁指使的,非常明显,但却毫无办法。如今这副身体,再想做侍卫已经不可能,公孙蠡便收了父亲去他宫中当差。

    唯一庆幸的就是当时我已经出世了。

    我赶紧询问有关母亲的事情,想知道她现在是否还在世,有没有可能是林杨将军。但我并没有得到肯定答复,只说母亲在整个东宫的人都被处死以后,把我托付给龚家人之后就消失了。

    合着这龚安家是福利院吗?时不时就收留个孩子。

    我听完所有,只觉得这张季伦实在不是个东西,不愧是拥有小姨父同款长相的渣渣。

    “听起来,太子是个正直的人,那通敌叛国肯定是被张季伦陷害的吧?”

    龚安微微一笑,说道:

    “也不尽是如此,非要说的话,只能说张贼在这其中推波助澜罢了。”

    “什么意思?”

    “太子殿下确与敌国通信,人证物证确凿,他自己也是承认的。”

    “为什么要这样呢?”

    “太子殿下仁心,不忍百姓连年受这战乱之苦,主动联络敌国国君谈和。但当时陛下好战,我朝在战事中又处于上峰,怎可能同意谈和?”

    “所以太子是私自联系的?”

    “正是。”

    我心想,这个太子真够虎的,这事都敢做,搞到最后把整个东宫都团灭了。此时我想到了当朝陛下,我记得龚安说过,他当时是太子之位的有力竞争者,我原以为他是与张季伦沆瀣一气,设计扳倒原太子然后上位的,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

    于是我继续向龚安问起了这件事。

    龚安告诉我,公孙蠡和公孙谨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皆是皇后所出。但从小两位皇子的性格就迥然不同,公孙蠡沉稳安静,公孙谨活泼顽皮。公孙蠡既为长子,自然而然被封为太子。但这二人从记事开始就不合,长大后更是势同水火,可以说是毫无兄弟情谊。公孙谨本无缘皇位,只是因为张季伦本想扶植的皇子是兵部尚书之女、贵妃范氏所出的三皇子,谁曾想兵部尚书倒台了,这三皇子也就失去了竞争皇位的可能,张季伦这才把目光瞄向了公孙谨。

    公孙谨为了能成为太子,选择了借助张季伦的势力。在哥哥公孙蠡通敌事发后,张季伦推波助澜,各种操作,最终使得圣上怒而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至此,公孙谨成功被立为太子,不久后便登基称帝,改年号为临晋。手握天下权力却受制于人,这滋味并不好受,所以公孙谨明面上对宰相百依百顺,不理朝政,背地里却早已开始了自己的谋划。而云宫昌记和灵境,早就不是他的第一步棋了。

    龚安那边在慷慨陈词,我这边却发现了他言语间的重大BUG。

    “你说当今圣上在登基称帝之前与张季伦是一个阵营的,那你们所有人为他做事我都能理解,但你能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你也心甘情愿为他做事呢?仔细想想,你和他虽是亲戚,但你全家的死都和他多少也有点关系吧?”我对着公孙矩问道。

    公孙矩突然被点名,还在发懵,没等他开口回答的时候,屋外就飘进来一个声音:

    “你们都出来吧,我亲自与他说。”

    这里爱听墙角的人确实不少。但这声音熟悉,我却一时想不起是在哪里听到过。等房间里的其他人都退下之后,神秘人走了进来。我仔细辨认他的脸,总觉得我应该认识,所以看了又看。

    “你如此端详,是曾在何处见过我吗?”

    神秘人站在我面前开口说话的时候,才让我已经尘封的记忆再次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