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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列车上的论说(下)

    “现在让我们来思考一下这种假想存在在实践上是怎样的:

    譬如我现在要使用一个魔法,那么我现在该做什么?”

    阿廖沙顿了一下,用棒棒糖做出了一个挥魔杖的动作。

    “挥动魔杖,在意识中想象一个能够引发魔法的意象——然后施展出魔法。你看,这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任何的对这种假想存在的使用。

    如果你看书看得仔细的话,尤其是对一些古代魔法、黑魔法的应用上,巫师会呈现出一种很严重的后遗症,最为严重的是阿瓦达索命咒,这个魔咒甚至能把巫师的灵魂分裂——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问就是翻倒巷——”

    说着,他从天鹅绒袋子里抽出了一本古朴书籍的一角,然后又快速塞了回去。但是那书籍留下的冰冷的气息分明在证明着——这是一本十分邪恶的书!

    “这又导致麻瓜式的思想——一种只能接受现有理论的思想——给出了另外一种解释,对这种所谓的‘能量’的解释,他们给出了一种所谓的属性‘黑暗’,天哪!他们居然能够在亚里士多德的四种本质五种元素中毫无依据地再凭空捏造出一种根本就是一个形容词的元素,哈,‘黑暗’!

    这听起来简直蠢透了。为了解释这种后遗症,他们说这是一种带有某些假定的特征,譬如:危险、邪恶、可怕、疯狂……等等。那么问题来了,如果这种能量存在,那么它是游离在空气中,还是又某种统一性的拥有极广域的某种游离在空气中的存在转化而来的?

    如果它游离在空气中,那么为什么我们没有因为无时无刻在接触它而没有疯?哈,因为浓度不够!又是一个强行解释!”

    咕噜,他喝了口水,继续说道:

    “看起来现在我们似乎陷入了一种死循环里面,那么先让我们回到刚刚的第一个假设——为什么我们在使用魔法中根本没有魔力这玩意。

    首先,我们思想一下,魔法的施展源于哪里?”

    “是……是我们的意识和魔杖的挥动。”

    福利小姐的眼睛转了转,回答道。

    “回答正确!这证明了你还算看过点书,恭喜你赢得了我那么些许的尊重!

    是的,魔法源于一种仪式——魔杖的挥动,也就是仪轨,和我们思想中的意象,这是魔法施展的本质需求。显然这完全是出于存粹心智的过程,对吗?”

    “嗯……是的。”

    “那么那种假想存在到底发挥了什么作用呢?

    黑魔法的书籍以及魔法的施展条件已经给我们证明,魔法施展所带来的对于巫师本人的后果完全是源于施法过程中的心智活动——当你想使用不可饶恕咒其中应用最为广泛的两个的时候都必须全心全意地去恨一个人,然后配合仪轨以及意象——想象一个人被折磨或者被死神带走——然后施展出魔法,出于心智的原因,巫师会出现严重的后果,譬如变得疯疯癫癫或者是精神分裂等,当然小小的魔法也只是精力——我指的是精神上过度经验的摄入导致的心理能抽离——被消耗去了一些。

    其中不管是施展魔法或者是完成魔法的任何现象中都没有需求、必须过‘魔力’这一假想存在,那么它为什么还值得被认为存在?仅仅是因为主观上的幻觉——啊,我感觉力量在体内流动啊~噗嗤!可笑。”

    他浮夸地讽刺道。

    “实践证明,巫师的魔法只和心智有关,而不是和这种非必须、却被假定存在的既不是物质又不是能量的玩意有关。

    它只是出于‘唯物主义’的常识——某种现象的触发必然是通过物质上的改变而出现的——以此构造出一种根本不存在的玩意来解释‘唯心’——一切发自于心智——的现象从而导致的荒谬结果,魔法只会导致你心智中心理能这种抽象的不可测量的动力学概念描述的抽象实体的相互转换,而不是消耗你某个根本不存在的器官中根本不存在的不管是唯心还是唯物、甚至是二元论也不允许容纳的三无产品!”

    说到这里,他又嗤笑一声。

    “现在你懂了吗?这只是一种因为没有去深入了解其本质而导致的一种一知半解的盲目解释,一个除了用来糊弄那些顽固的对世界毫无敬畏的愚者之外一无所处的白痴玩意!”

    语气十足讽刺的说完,他口里的棒棒糖被他一口咬碎吞了下去。残留的红色糖浆给他因笑而露出的牙齿渲染了一抹如吸血鬼般的可怖的色彩。他挥了挥手里只剩下一根木棍的棒棒糖的棒棒,一挥一点,比了个漂浮咒的姿势:

    “如果理解了的话,就试一下吧。”

    “呃……啊……哦哦……”她还是愣了半响,然后从混乱的思绪中理出一条思路,方才回过神来。

    “你……你、你刚说什么?”

    “挥一下魔杖。”

    阿廖沙挥了挥手里的棍子,然后把它放到了窗台上道。

    “哦哦……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莉拉利拉愣愣地下意识地一挥一点,也不知道魔杖往哪里指的就来了个漂浮咒。大概可能是因为现在她满脑子都是阿廖沙‘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模样的那些论说,那道魔咒——

    “恭喜你学会了真正的魔法……不过我想,你现在可以考虑一下把我放下来了……”

    他面无表情的对自己下方——他正飘着呢——刚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的眼中带着高兴与欣悦的女孩,忽视了她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飘在空中冷漠道。

    砰!

    ——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包厢的门又一次被人从外面拉开,又是一种古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当他看到一个圆脸男孩和有着两颗突出门牙的像兔子一样的女孩的时候,那股令人想要吐出来的熟悉感又一次从胸中涌出。

    “你好,请问你没有看见纳威的蟾蜍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