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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凤救父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华德才杀人事件弄的彭阳城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大街小巷贴满了他行凶的告示。

    华府大门一夜未关,门口的下人等了一夜未曾休息。栖凤和柳烟云从月落等到日升也不曾合眼,这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来的那么措不及防。

    “太太……”

    “小姐……”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老爷被日本人抓了。”老孙头手忙脚乱的跑了进来。

    栖凤急道:“我父亲到底怎么了?”

    一旁的柳烟云早已心急如焚,站不住脚,一身冷汗涌了上来。

    老孙头忙道:“昨晚老爷去赴宴,说他杀了日本人,被抓了起来,告示都贴到门口了。”

    华栖凤道:“我父亲只是个商人,他怎么会杀人?绝对不会。”

    华栖凤嘴唇泛白,脑子一片空白。担心、焦虑、不安,已经涌上心头。

    “这可让我们母女怎么活啊?天杀的日本人。”柳烟云腿脚一软,倒在了地上哭喊着。

    栖凤看着伤心欲绝的母亲,看着惶恐不安的下人,瞬间火冒三丈道:“我去给父亲讨个公道。”

    栖凤又道:“扶我母亲去休息,剩下的事我来办。”

    栖凤冲出房门,眼神充满杀气,双拳紧握,一脚将门口台阶的石柱踢的稀碎。冬梅早已吓晕,谁能想到平时看似柔弱的栖凤,竟有如此神力。

    华栖凤一路狂奔,穿过大街、闹市,来到了县政府。她一把推开县长办公室的门,此时正在办公的韩云飞吃了一惊。

    “华小姐,你这是……?”韩云飞惊道。

    华栖凤气冲冲道:“彭阳城到底谁说了算了?还有没有王法?”

    “华小姐你先别急,先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说。”韩云飞面容淡定,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栖凤面前。

    华栖凤道:“我哪有心情喝茶,我父亲的事你到底管不管?你身为父母官,就不能为百姓着想?任由日本人如此猖狂下去?”

    韩云飞道:“我也是刚听说,我已经和日本那边交涉过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你先回家等着。”

    华栖凤大声道:“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华栖凤又道:“哪怕是倾家荡产。”

    撂下一堆话,栖凤怒气冲冲的走了。

    看着转身离开的华栖凤,韩云飞更加的肯定她就是自己归海门的师妹。那股温柔带着些许的倔强。他想把一切都告诉栖凤,但还不是时候。他能感受到华栖凤体内有股强流窜动,只是还没有爆发。

    多田的办公室里那个鬼面人又来了,他似乎是这里的常客。不知他们在密谋些什么,感觉这背后的一切都与他有关,奈何没人知道他存在。多田对他如此唯命是从,可见此人身份绝非一般。

    鬼面人道:“拿到华栖凤的玉佩。”

    多田道:“她已经去过韩云飞那里了,想要换回华德才,她不会拒绝任何条件。”

    鬼面人发笑道:“很好,再加一条,华家的矿产也要拿到。”

    多田低下头道:“是”

    多田不见鬼面人回应,抬起头偷偷看了一眼,此时鬼面人已不知去向,只见窗户半开。多田叹道:“这些年一点都没变,来无影去无踪!”

    华栖凤坐立不安,心急如焚。她急切的等待着韩云飞的回话,父亲在暗无天日的牢里多待一刻都是煎熬。

    柳烟云已经两天没有下床了,她病了,病的不轻。所有人都明白,只有华德才平安才是治疗她最好的良药。

    人们常说,时间是良药,能医好世间一切悲痛与绝望。为何华家却让时间打的遍体鳞伤,狼狈不堪。

    栖凤已经几顿没吃饭了,她坐在沙发上像个木头一动不动。前有张承龙后有华德才,仿佛世间一切不顺都向她奔袭而来。

    “小姐,韩县长和日本人来了。”冬梅跑的很急,慌乱中被门槛绊倒爬在了地上。

    华栖凤手一软,茶杯掉到了地上。虽不知结果如何,起码是有了消息。

    栖凤跑出院子,迎上多田道:“你把我父亲怎么样了?你们想要什么条件?”

    多田冷笑道:“令尊毫发无损,华小姐不打算请我们进去喝杯茶?”

    华栖凤很是憋闷,内心的怒火烧了起来,她想暴揍眼前这个可恶之人。一想到华德才,她又平静了下来。

    华栖凤没给多田好脸色:“茶没有,凉水倒是多的很。”

    韩云飞突然上前打破了双方尴尬局面道:“我们今天是来谈正事的,大家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华栖凤又道:“既然韩县长都这么说了,那就请屋里谈吧。”

    多田道:“你父亲杀人已经做实,想要摆平此事,需要你们拿出两样东西。”

    华栖凤道:“那两样?”

    多田道:“你脖子上的凤凰玉佩,还有你华家的矿产经营权。”

    华栖凤惊道:“你怎知我有玉佩?一个快要废弃的矿你们要它何用?”

    多田道:“这个你没必要知道,既然要就有用。”

    多田又道:“如果答应,我们立刻放人。”

    栖凤拿起水壶,给多田的杯里加满水。水满得已经顺着杯沿流了出来,栖凤却似乎没有停手的意思。她这是在告诉多田,人不能吃的太撑,太撑就会吐出来。

    栖凤将挂在脖子上的玉佩拿了下来,又吩咐下人取来矿产经营许可证,交到了多田手里。

    栖凤目光中充满憎恨。

    栖凤道:“你想要的已得到,放人吧。”

    多田大笑道:“你马上就可以见到你父亲了。”

    多田拿着玉佩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此时韩云飞并没有跟着一起。而是安慰起了栖凤。

    “日本人心狠手辣,我们没必要计较,我也只能做这么多了,反正那个矿对你们来说已经意义不大了。”韩云飞一副怜悯之心看着栖凤。

    栖凤道:“多谢韩县长从中周旋,才保我父亲平安脱身,以后定会重谢!”

    韩云飞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你的事就是我韩云飞的事。”

    栖凤道:“多谢!”

    韩云飞道:“那我就先告辞了,晚些定将令尊平安送回!”

    华栖凤道:“韩县长慢走。”

    栖凤山顶有一座煤矿,那是彭阳城唯一的一座,也是华德才名下唯一的矿产。这些年基本已经开采完了,处于停业状态。对于华府来说等同于废物,不值几个钱,用它去换回华德才的命算是赚了。

    正是因为这些,让栖凤更加疑惑不解。

    “玉佩除了父母之外没人知道,他们到底用它去干嘛?一个废矿又有何用处?这些人与自己的身世会不会有关联?”栖凤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却始终无法理解。

    华德才回来了,他脸色苍白无力,人瘦了好几圈,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采。他望着门口等待他的家人,望着众人期盼的眼神,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柳烟云抱住华德才道:“你受苦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华德才抹掉眼泪,他瞬间变得坚强。只有家人的陪伴让他变得安心,那些黑暗已经不在。

    这件事以后华栖凤成熟了很多,似乎只有经历了生离死别才能让人变得成长。

    只有仇恨才能让人变得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