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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加之罪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叶兮雁南归。

    秋天是美好的,是四季中最成熟的季节,它代表收获,代表希望。

    秋天是孤独的,是寂寞的,它代表惆怅。

    不知道哪一句才能体现出秋天的真实,不知哪句是秋的本意?

    木叶萧萧,夕阳无限好。

    萧萧木叶下,华栖凤披着羊皮大衣,她望着远方,望向天边的晚霞。光芒映射面颊,却难掩她内心的思念与担忧。

    自从张承龙与温子夫城门一战后他便再没了消息,仿佛秋天的露水从人间蒸发。

    华栖凤不知道这个男人对她来说意味这什么,明明很陌生,却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她的眼神绝望而凄凉。她在等,等关于张承龙归来的讯号。

    “小姐,小姐……”冬梅的声音好听而有力。

    “有消息了嘛?”栖凤心跳加速,满是期望。

    冬梅失落道:“没有,还是没有张承龙任何消息,我都去他家好几趟。”

    冬梅又道:“不过……”

    华栖凤两眼直瞪道:“不过什么?快说。”

    “我听人说,那夜他手上流着血,怕是受伤了。不知道会不会……”冬梅低着头,眼睛翻起偷偷看了一眼华栖凤。

    原本心里担忧的栖凤,听到这话犹如晴天霹雳,更加心急如焚。

    “闭嘴,不要乱讲话,他一定不会有事的。”栖凤怒气冲冲朝冬梅吼道。

    冬梅吓得退了两步,脸都变青了,没敢支声。她打小来到华府,栖凤从来没有对她发过脾气。对她都是百般呵护,照顾有加。

    如今冬梅知道那个人对华栖凤有多重要,她为了他几个月没有睡好觉、吃饱饭了,甚至有时偶尔会哭泣。一想到这些,她又怎能去埋怨栖凤呢。

    栖凤用坚定的眼神看向天空那片还没有归家的云彩,她坚信张承龙还活着。虽然他们相处不多,也没有深入了解他的过去。就是这短暂的接触,她才感觉到那个男人与她心灵相通。

    自从遇到张承龙以后,她的玉佩每天夜里都会发光。如今和往常一样,光芒没有一丝变弱,这就是支持她唯一的信念。

    “多田给我们考虑的时间不多了,我们该如何是好?”老孙头给华德才沏满茶水,问道。

    华德才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华德才又道:“今晚多田邀我去赴宴,一切会有定论。”

    老孙头担忧道:“老爷,那你可得小心应对啊。”

    华德才长叹一口气道:“多田虽然心狠手辣,但彭阳城也是有王法的,你不必多虑。”

    华德才又道:“下去准备吧,该出发了。”

    马车驶入悠长的街道,夕阳被挡在了山后,夜色开始暗淡。乌云似乎比平常密布些,不知明月几时归。

    老孙头将车停在了“聚英楼”门前,华德才小心翼翼的走下车,抬头看着金色牌匾上的这三个大字叹道:“聚英,英雄又在何方?”

    掀开二楼包间,八仙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一个日本商人正在品尝着“杏花村,”他看见进来的华德才一脸不屑,都没有正眼瞧上一眼。

    这也许就是日本人骨子里的傲慢与偏见,他们仗着先进的武器,蚕食我国土,残害我国民。让那些战乱中的人们流离失所,有家不能归。

    “请问,多田大人何在?”华德才恭敬的看着那个喝酒的日本商人道。

    “多田大人还未到。”商人斜眼瞄了一眼弯着腰的华德才。

    商人又道:“既然华先生这么早就来了,就先坐吧。”

    华德才道:“恭敬不如从命。”

    商人道:“我叫小泉,是城阳城株式商会会长,请多指教。”

    华德才谦卑道:“岂敢,岂敢……”

    “不知华先生商会会长的位置考虑的怎么样了?”小泉带着硬朗的口气质问。

    华德才道:“在下还没有……”

    此时,华德才话音未落,只见小泉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像是得了羊癫疯,双手指着华德才悲痛欲绝道:“你你……。”便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华德才一惊,吓得瘫坐在凳子上,嘴张的像碗口那么大,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知道这是个局,是多田给自己设的局。为了达到目的,他们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

    这时,门外突然冲进一帮记者,对着华德才和没有生命迹象的小泉一顿乱拍。华德才内心慌乱,他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没等他起身就被两个彪形大汉摁在了地上。他没有还嘴,也无力还手。

    正当众人乱作一团的时候,多田走了进来。他眼球环绕四周,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华德才身上。他嘴角勾起,漏出一丝诡异。其他人也许未曾发现,但华德才看的清清楚楚。

    “你们这是干什么?快将华先生放开。”多田似乎有些得意,他指了指旁边两个大汉。

    “多田大人,救救我,此事与我无半点关系。”华德才落魄眼光中流露出祈求之意。

    多田道:“华先生,别急,我得先了解情况,再为你辩解啊。”

    华德才恐惧的内心似乎又得到了一丝平静和安抚。

    多田将头转向身后的记者冷道:“这是怎么回事?”

    记者们抢着道:“华德才杀了小泉君。”

    华德才大喊到:“我没有,不是我,多田大人。”

    多田双手举过头顶,做了一个让在场人都安静的手势。

    多田道:“你们可有证据,不要诬陷了华先生。”

    记者道:“我们有照片为证。”

    多田道:“大家先散了吧,这事我会处理,给大伙一个交代。”

    多田将脸凑近,贴在了华德才的耳朵上轻轻说道:“华先生,人证物证齐全,这事不好办啊,你先委屈几天,我定会查明原尾,给您老一个交代。”

    华德才苍白无力的脸上挂满了痛恨与愤怒,此刻如果有一把刀,他会狠狠地插向多田的胸口。但他没有,他只能将这种悲愤压在心底。他要活着,一样想到家人,他只能暂时放弃无谓的抵抗。

    华德才被押上了刑车,吃瓜群众把酒楼围的水泄不通,你一言我一语。

    “听说华老爷杀人了。”

    “华老爷可是善人,肯定是被人诬陷了。”

    “对,说的没错……”众人只能用困惑的神情目送华德才离开,却无能为力。他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又怎能为了一时之怒和日本人硬碰硬。

    二楼隔壁房间坐着一个人,那人身穿黑色长袍,戴着鬼头面具,很是奇怪。多看一眼都让人畏惧,没人知道他的来历。今天发生的一切他看的清清楚楚,也许只有他才能解释。

    鬼面人道:“事情都办妥了吗?”

    “大人,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多田毕恭毕敬,似乎对此人有所畏惧。

    鬼面人冷道:“张承龙还没有下落?”

    “目前尚未发现任何行踪。”多田将头低下,声音有些颤抖。

    鬼面人道:“加派人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多田道:“这就去办。”

    “再没有他的下落,提头来见。”鬼面人抬手一掌将面前的桌子震的粉碎。

    此人内力只高,武功之强,恐怕世上少见。

    多田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一个箭步跑出了聚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