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一元是何物？
“下一位…”
乔纪打了打哈切，困意骤来，见润九走来，立时又来了鼓鼓精神，两只小眼睛睁得又圆又大，只见来人容颜非凡，光彩迫人，不由心下暗赞：“想我青瓷宗多少年没出过这等非凡之子了。”
乔纪笑眯眯地看着他，声音极其详蔼：“你叫什么名字？”
“润九。”
润九说完躬身一礼：“拜见乔师。”
“润九？”
乔纪又打量了他一眼，吟吟笑道：“没入门之前，你得唤我乔师叔。”
“是。”
润九又恭敬一拜:“弟子润九拜见乔师叔。”
“恩，很好。”
乔纪甚为满意，往测境铭石那边递了个眼色。
润九走上前去，深呼一息后将手放在了上边。
流光旋转，绚烂夺目。
只见测境石上清晰四字:一野瓷境，倏忽…又飞速闪掠两字：一元，旋即消逝如风。
“只有一野？”
乔纪陡然大失所望，就连声音都变得疲软起来。
“一元？”
“一元又是什么东西？”
乔纪一脸疑茫，他眯着细小眼睛震讶地盯着润九半天，陡而摇头道：“哎，想不到竟然是一野。”
李师死灰的眸光这会儿却骤然明朗起来，他眯着眼睛细细打量起了润九。
自古修道之士，不排除有四种天生奇异之才杰秀俊。
有道根卓绝之人，有灵池仲达之人，有悟性非凡之人，也有神识通天之人。
但体内天生存元者，却是少之甚少，有如凤毛麟角，吉光片羽。
李师不动声色道:“此子道根庸俗，灵池浅薄，反正终归还是由我闭锁曲线峰接纳，乔师又何在其身上枉耗精神？”
乔纪对润九本就没多大兴致，只因他身姿卓凡，容貌奇绝，这才多了个心思，原以为他才貌并俱，是为可塑之材，不成想…竟是惟有一野瓷境的平庸俗子，顿感大失所望，就连心境都不由变得闷躁起来，见李师抢着要，不由冷啐起来:“古人云——徒有其表，空有姿容，当真至理名言呐。既然李师好其颜容，乔某又岂能夺人所好？”
众人尽皆嘶笑鄙夷，摇头唾弃，更有甚者直接调换至别的队列，耻其为伍。
女弟子们则更多是惋惜，更有直言不讳者吐露爱慕之声。
“哎，可惜了，原以为是个莹光绚灿的宝，谁知仅是颗长得好看的草而已。”
“就算是颗草，我也能啃到老，哇，那脸庞，简直就是瓷雕玉琢，如梨如雪…爱死了，爱死了。”
“还有那眼睛，啧啧，我…我都不敢去看了，遭了，就这一眼我完全就要沦陷进去了，怎么办？怎么办？”
……
润九深呼一息，不卑不亢地回至队列。
李师虽知他话带戏谑，竟却毫不在意，他面容鲜有和悦起来，冷肃的面孔之上第一次绽开出微微笑纹:“那便多谢乔师成全了。”
“都为宗门服务，谈不上。”
乔纪似笑非笑，乏意骤来，转而哈切连天：“下一位，长虚。”
润九心中却甚是疑茫:“我体内为何会有元？”
鬼戟悠悠道:“小子，那是我给你渡的元呢，你小子就偷笑着乐吧。”
“你的元？”
润九一惊，问道:“你的意思，你在我体内种了元？”
鬼戟道:“你小子还是小点声吧，虽然只是心境交流，但眼前这两人可不是吃干饭的，百丈之外，风声掠动，皆逃不过他们之耳，你若不想沾惹上什么麻烦的话，最好还是装傻充愣为好。”
鬼戟之言不无道理，倘若让青瓷宗之人知晓他与阴人融合，那就不是赶下玉山积云那般之简单，而是除魔卫道了。
思及至此，润九也不敢再多言语，以免旁生节枝。
乔纪打了个哈切，拉长声道:“长虚。”
润九搡一把身旁愣呆着的长虚：“喊你呢，发什么杵？”
“啊，到我了？”
长虚一怔，愣愣地走出队列，不过走的却是反方向，并没有去往测境铭石那边，而走往下山的方向。
人群不由哄笑出声:“憨子吧这个是？哪跟哪都傻傻分不清楚。”
润九唤道：“长虚，你往哪去呢，测境石在那边。”
“哦，哦…”
长虚尴尬地搔着脑袋，又折身回来。
众人又嘶笑起来：“果真是个憨憨，连南北西东都傻傻分不清楚，还妄想着修道成仙呢，哈哈。”
“瞅着倒也生得目秀眉清，美如女子，该不会和刚那小子一样，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吧？”
“谁知道呢，那些个空有姿貌的有几个有真材实料的？还不都白菜梗，中看不中吃。”
“……”
乔纪本就因润九之事闹得心境不愉，遂而对空有徒表之人存生偏见，乍见长虚生得目秀眉清，面如璞玉，清雅秀丽，出尘脱俗，犹胜女子更为出众，两只乌晶大圆眼更是水润柔光，灿若星辰。不由心有烦厌，又见他木木楞楞毫无灵性可言，登时就怒上心头，黑脸沉喝起来:“瞎了什么眼，怎么什么废物都往我青瓷宗送？”
长虚吓了一跳，踉踉着疾奔上前。
测境石上显示的是二野。
“二野？”
乔纪神色微微发生了些微妙变化，转而十分复杂起来，甚至极其古怪，让人读不透究竟是惊讶？讨厌？又是不屑亦或满意？
他瞟了几瞟长虚，嘴吧唧了半晌，这才懒懒吐出来句：“行了，就留在积云峰垫个底吧。”
长虚一听，立时就着急起来：“乔师叔，弟子能不能不去积云峰？”
乔纪先是一怔，旋即怒声道：“你说什么？”
长虚谄笑着道：“乔师叔，咱那是伪二野，实际上连一野都算不上，不作数的呢。”
“伪二野？”
乔纪倒是头一次听说这等词汇，他斜了长虚一眼，冷声道：“让你上积云峰还委屈了不成？”
“是，是，伪二野，虚肿的那种…都不上称的。”
长虚咧嘴谄笑，又卖乖道：“乔师叔，弟子去积云峰也做不了什么贡献，您就让我上闭锁曲线峰吧，也省得拖了咱天字一号峰后腿不是？”
润九讶疑道：“长虚，你干嘛呢？”
长虚眨眯了几下乌晶大眼睛，朝他打了个神秘眼色，看的他有些莫名其妙。
乔纪斜了长虚一眼，有如看鸡肋之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他拉了拉嘴，不耐烦道:“我峰内才俊杰杰，麒麟如云，犹你这等慵凡俗子，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边处李师倒是眸光一亮，他赞赏地打量起来长虚，心中甚为满意。
青瓷宗内，但凡只要是一个已经入了门的子弟，亦或脑瓜正常之人，都巴不得削尖了脑壳儿往积云峰里头挤，甚至勾心斗角，诡谋迭迭，只为能享有最好的资源，获得无上平台的最高尊荣…
如今却出现个另类，先撇开此子是否真是呆傻之货不说，亦或脑子有问题。哪怕是一个废物，能在此刻选择闭锁曲线峰，不管是出于何等之原因，我闭锁曲线峰自当接纳，并好生培养才是。
“因为他们都是闭锁曲线峰仅有的未来与希望。”
念及于此，李师不由又多看了长虚几眼。
长虚霎时喜色难收，连声谢道：“谢乔师叔，您真是太帅了，简直就是咱青瓷宗里最帅的胖子。”
乔纪起初还听着受用，自打任职审筛积云峰入门弟子的审查官三年多以来，好久没听到这般舒心之马屁了，旋即又回味过来，冷叱道：“你刚说什么？”
长虚身子一震，连忙谄笑着道：“弟子刚是说…您是咱们青瓷宗里最胖的帅子呐。”
人群皆是一怔，旋即哄笑起来。
见乔纪头顶已然冒烟，长虚咧嘴嘿嘿一笑，在他还未动怒之前，一把蹦出数丈开外。
乔纪气得脸面铁青，怒喝一声：“笑什么，都笑什么？没见过这么帅的胖子吗？”
人群先是一震，转即嘶笑不止。
乔纪脸面黑紫，肥耷耷的腮帮子有如发了酵的茄子之般，喝斥道：“有什么可笑的，本师说的是没见过这么胖的帅子吗？”
众人闻言更是捧腹大笑。
乔纪登时气得七窍生烟，正要喝骂，生怕又说出何等贻笑大方的言辞来，心头默道：“怪了，该不会中了那小子什么魔咒了吧？”
“回积云峰。”
乔纪冷喝了声，土贤和田枣二人连忙跟上，入选积云峰的一众人等…诸如唐景齐，柳瓶儿之人也尽皆跟了上去。
长虚跳回到润九身边，脑瓜一昂，洋洋自在：“怎么样，这口恶气出得如何？”
“行呀，你小子，能将李师气成那般模样。”
润九爽笑了声，不由又替他惋惜起来：“我说你小子是脑袋给门挤坏了，还是蝙蝠吃多了？好好的积云峰不去，荒废大好道途，非往闭锁曲线峰凑什么热闹？”
“都说难入天峰，没想到入个末峰反倒更难，不装傻充愣…还不好进这闭锁曲线峰。”
长虚心里吐槽了声，嘴上嘿嘿一笑，不以为耻，反却自荣，言辞也极甚肉麻:“谁叫我舍不得你小子，生生世世都要和你在一起嘛。”
润九胃里一个恶心，怒瞪了他一眼:“滚，说了我没龙阳之好。”
乔纪打了打哈切，困意骤来，见润九走来，立时又来了鼓鼓精神，两只小眼睛睁得又圆又大，只见来人容颜非凡，光彩迫人，不由心下暗赞：“想我青瓷宗多少年没出过这等非凡之子了。”
乔纪笑眯眯地看着他，声音极其详蔼：“你叫什么名字？”
“润九。”
润九说完躬身一礼：“拜见乔师。”
“润九？”
乔纪又打量了他一眼，吟吟笑道：“没入门之前，你得唤我乔师叔。”
“是。”
润九又恭敬一拜:“弟子润九拜见乔师叔。”
“恩，很好。”
乔纪甚为满意，往测境铭石那边递了个眼色。
润九走上前去，深呼一息后将手放在了上边。
流光旋转，绚烂夺目。
只见测境石上清晰四字:一野瓷境，倏忽…又飞速闪掠两字：一元，旋即消逝如风。
“只有一野？”
乔纪陡然大失所望，就连声音都变得疲软起来。
“一元？”
“一元又是什么东西？”
乔纪一脸疑茫，他眯着细小眼睛震讶地盯着润九半天，陡而摇头道：“哎，想不到竟然是一野。”
李师死灰的眸光这会儿却骤然明朗起来，他眯着眼睛细细打量起了润九。
自古修道之士，不排除有四种天生奇异之才杰秀俊。
有道根卓绝之人，有灵池仲达之人，有悟性非凡之人，也有神识通天之人。
但体内天生存元者，却是少之甚少，有如凤毛麟角，吉光片羽。
李师不动声色道:“此子道根庸俗，灵池浅薄，反正终归还是由我闭锁曲线峰接纳，乔师又何在其身上枉耗精神？”
乔纪对润九本就没多大兴致，只因他身姿卓凡，容貌奇绝，这才多了个心思，原以为他才貌并俱，是为可塑之材，不成想…竟是惟有一野瓷境的平庸俗子，顿感大失所望，就连心境都不由变得闷躁起来，见李师抢着要，不由冷啐起来:“古人云——徒有其表，空有姿容，当真至理名言呐。既然李师好其颜容，乔某又岂能夺人所好？”
众人尽皆嘶笑鄙夷，摇头唾弃，更有甚者直接调换至别的队列，耻其为伍。
女弟子们则更多是惋惜，更有直言不讳者吐露爱慕之声。
“哎，可惜了，原以为是个莹光绚灿的宝，谁知仅是颗长得好看的草而已。”
“就算是颗草，我也能啃到老，哇，那脸庞，简直就是瓷雕玉琢，如梨如雪…爱死了，爱死了。”
“还有那眼睛，啧啧，我…我都不敢去看了，遭了，就这一眼我完全就要沦陷进去了，怎么办？怎么办？”
……
润九深呼一息，不卑不亢地回至队列。
李师虽知他话带戏谑，竟却毫不在意，他面容鲜有和悦起来，冷肃的面孔之上第一次绽开出微微笑纹:“那便多谢乔师成全了。”
“都为宗门服务，谈不上。”
乔纪似笑非笑，乏意骤来，转而哈切连天：“下一位，长虚。”
润九心中却甚是疑茫:“我体内为何会有元？”
鬼戟悠悠道:“小子，那是我给你渡的元呢，你小子就偷笑着乐吧。”
“你的元？”
润九一惊，问道:“你的意思，你在我体内种了元？”
鬼戟道:“你小子还是小点声吧，虽然只是心境交流，但眼前这两人可不是吃干饭的，百丈之外，风声掠动，皆逃不过他们之耳，你若不想沾惹上什么麻烦的话，最好还是装傻充愣为好。”
鬼戟之言不无道理，倘若让青瓷宗之人知晓他与阴人融合，那就不是赶下玉山积云那般之简单，而是除魔卫道了。
思及至此，润九也不敢再多言语，以免旁生节枝。
乔纪打了个哈切，拉长声道:“长虚。”
润九搡一把身旁愣呆着的长虚：“喊你呢，发什么杵？”
“啊，到我了？”
长虚一怔，愣愣地走出队列，不过走的却是反方向，并没有去往测境铭石那边，而走往下山的方向。
人群不由哄笑出声:“憨子吧这个是？哪跟哪都傻傻分不清楚。”
润九唤道：“长虚，你往哪去呢，测境石在那边。”
“哦，哦…”
长虚尴尬地搔着脑袋，又折身回来。
众人又嘶笑起来：“果真是个憨憨，连南北西东都傻傻分不清楚，还妄想着修道成仙呢，哈哈。”
“瞅着倒也生得目秀眉清，美如女子，该不会和刚那小子一样，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吧？”
“谁知道呢，那些个空有姿貌的有几个有真材实料的？还不都白菜梗，中看不中吃。”
“……”
乔纪本就因润九之事闹得心境不愉，遂而对空有徒表之人存生偏见，乍见长虚生得目秀眉清，面如璞玉，清雅秀丽，出尘脱俗，犹胜女子更为出众，两只乌晶大圆眼更是水润柔光，灿若星辰。不由心有烦厌，又见他木木楞楞毫无灵性可言，登时就怒上心头，黑脸沉喝起来:“瞎了什么眼，怎么什么废物都往我青瓷宗送？”
长虚吓了一跳，踉踉着疾奔上前。
测境石上显示的是二野。
“二野？”
乔纪神色微微发生了些微妙变化，转而十分复杂起来，甚至极其古怪，让人读不透究竟是惊讶？讨厌？又是不屑亦或满意？
他瞟了几瞟长虚，嘴吧唧了半晌，这才懒懒吐出来句：“行了，就留在积云峰垫个底吧。”
长虚一听，立时就着急起来：“乔师叔，弟子能不能不去积云峰？”
乔纪先是一怔，旋即怒声道：“你说什么？”
长虚谄笑着道：“乔师叔，咱那是伪二野，实际上连一野都算不上，不作数的呢。”
“伪二野？”
乔纪倒是头一次听说这等词汇，他斜了长虚一眼，冷声道：“让你上积云峰还委屈了不成？”
“是，是，伪二野，虚肿的那种…都不上称的。”
长虚咧嘴谄笑，又卖乖道：“乔师叔，弟子去积云峰也做不了什么贡献，您就让我上闭锁曲线峰吧，也省得拖了咱天字一号峰后腿不是？”
润九讶疑道：“长虚，你干嘛呢？”
长虚眨眯了几下乌晶大眼睛，朝他打了个神秘眼色，看的他有些莫名其妙。
乔纪斜了长虚一眼，有如看鸡肋之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他拉了拉嘴，不耐烦道:“我峰内才俊杰杰，麒麟如云，犹你这等慵凡俗子，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边处李师倒是眸光一亮，他赞赏地打量起来长虚，心中甚为满意。
青瓷宗内，但凡只要是一个已经入了门的子弟，亦或脑瓜正常之人，都巴不得削尖了脑壳儿往积云峰里头挤，甚至勾心斗角，诡谋迭迭，只为能享有最好的资源，获得无上平台的最高尊荣…
如今却出现个另类，先撇开此子是否真是呆傻之货不说，亦或脑子有问题。哪怕是一个废物，能在此刻选择闭锁曲线峰，不管是出于何等之原因，我闭锁曲线峰自当接纳，并好生培养才是。
“因为他们都是闭锁曲线峰仅有的未来与希望。”
念及于此，李师不由又多看了长虚几眼。
长虚霎时喜色难收，连声谢道：“谢乔师叔，您真是太帅了，简直就是咱青瓷宗里最帅的胖子。”
乔纪起初还听着受用，自打任职审筛积云峰入门弟子的审查官三年多以来，好久没听到这般舒心之马屁了，旋即又回味过来，冷叱道：“你刚说什么？”
长虚身子一震，连忙谄笑着道：“弟子刚是说…您是咱们青瓷宗里最胖的帅子呐。”
人群皆是一怔，旋即哄笑起来。
见乔纪头顶已然冒烟，长虚咧嘴嘿嘿一笑，在他还未动怒之前，一把蹦出数丈开外。
乔纪气得脸面铁青，怒喝一声：“笑什么，都笑什么？没见过这么帅的胖子吗？”
人群先是一震，转即嘶笑不止。
乔纪脸面黑紫，肥耷耷的腮帮子有如发了酵的茄子之般，喝斥道：“有什么可笑的，本师说的是没见过这么胖的帅子吗？”
众人闻言更是捧腹大笑。
乔纪登时气得七窍生烟，正要喝骂，生怕又说出何等贻笑大方的言辞来，心头默道：“怪了，该不会中了那小子什么魔咒了吧？”
“回积云峰。”
乔纪冷喝了声，土贤和田枣二人连忙跟上，入选积云峰的一众人等…诸如唐景齐，柳瓶儿之人也尽皆跟了上去。
长虚跳回到润九身边，脑瓜一昂，洋洋自在：“怎么样，这口恶气出得如何？”
“行呀，你小子，能将李师气成那般模样。”
润九爽笑了声，不由又替他惋惜起来：“我说你小子是脑袋给门挤坏了，还是蝙蝠吃多了？好好的积云峰不去，荒废大好道途，非往闭锁曲线峰凑什么热闹？”
“都说难入天峰，没想到入个末峰反倒更难，不装傻充愣…还不好进这闭锁曲线峰。”
长虚心里吐槽了声，嘴上嘿嘿一笑，不以为耻，反却自荣，言辞也极甚肉麻:“谁叫我舍不得你小子，生生世世都要和你在一起嘛。”
润九胃里一个恶心，怒瞪了他一眼:“滚，说了我没龙阳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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