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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滑狼王夜袭聂鋒大营

    自此以后,由少阁主蔺晨指挥操练阵法,林殊在家休养,冬天以来,大雪一场接一场的下,新年的春节也到了,这年的春节特别早,一月中旬刚过就到春节了。吃了吉婶的饺子,又听说夏冬怀孕多月了,林殊要派人送吉婶到聂锋大营照顾夏冬,春节过后林殊的病越来越重,吉婶含着眼泪离开兖州。林殊感觉自己时日无多了,派人把给太子和霓凰信送出。

    此时蔺晨把操练的事交给蒙挚大将军,自己专心治疗林殊,还飞鸽传书给远在琅琊阁的父亲,让父亲大人速速来兖州。老阁主见信,安排阁内之事,启程赶往兖州。此时,吉婶也赶到聂锋大营,冰雪融化已是五九,河边的柳树开始返青。早春的景象要来了,聂锋和夏冬见到吉婶,夏冬问道:“吉婶少帅的病情如何?”吉婶的眼含泪水,夏冬说:“小殊病的严重吗?”吉婶点了点头说:“很严重,饭食吃的很少。”“那你还来这里?”“他让我来照顾你。”聂锋听后快步进出营帐,在账外走来走去,焦虑万分,不知如何是好,来回踱步。最后决定去兖州看望小殊。

    而此时的傍晚,滑狼王在远处观察聂锋大营,他带领着狼群军,已在附近潜伏了半个多月,对大营的位置,换防的时间已经了解十分清楚,特别是对聂锋主营重点关注。滑狼王的攻击计划已安排妥当,滑狼王在营帐中对着十三狼们说:“明天晚上换防时,我们开始攻击,务必一击而中,斩杀聂锋。”

    吉婶离开后,聂锋回到帐中,对夏冬说:“让夏秋帐中叙话。”夏冬叫夏秋进账。聂锋说:“我想去衮州看小殊。”“锋哥我和你一起去吧。”聂锋摇摇头,“你有身孕不能骑马,我速去速回。”夏秋说:“我和你一起。”“不用,你在大营照顾冬妹。”小殊病重吗?”夏秋问,聂锋说:“也不是,问问今年战法,我带一小队人马,明晚出发,急行估计一周可回。明天安排人马看看营防,晚间出发。此事保密仅我三人知晓。”第二日,查看营防后,夜间带一小队人马疾驰而去。

    滑狼王的攻击计划已安排妥当,就今天晚上换防时开始攻击,斩杀聂锋。经两天三夜的奔波,聂锋赶到兖州城,稍作休整去见林殊,林殊见到聂锋高兴的说:“聂大哥”聂鋒和小殊互拥在一起,“小殊你还好吗?”林殊没有回答,聂锋说:“会好的。”

    由于见到聂锋,林殊很激动,咳嗽不止,甄平向前,为难的说:“聂大哥,让他休息吧。”聂锋一听使劲点了点头,让林殊躺下自己起身离去,等林殊睡着,聂锋又轻声回到屋中,呆呆的看着睡中的小殊,飞流也坐在旁边,默默的坐了几个小时,聂锋离开。在晚间聂锋在林殊的房外坐着,这时旁边的一扇窗户推开了,听到有人说:“炭有烟,开窗透透气。”“父亲小殊的病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说话的是蔺晨和他父亲蔺老阁主。“哎,有的话早就治了,用十个人换小殊的命,小殊干吗?”蔺晨摇了摇头说:“小殊哪能干,父亲,小殊还有多长时间?”“半个月,他心脉跳动很微弱,造血功能很快衰竭,二十天最长了。”蔺晨问:“父亲,有没有冒险的办法搏一搏。”老阁主唉了一声,叹气声说:“不是没有,但没有合适的人。”蔺晨眼睛一亮,“什么样的人合适?”老阁主说:“要有一个与他有一样病症的人,渡血给他,激活他的心脏和造血功能。”蔺晨说:“真的吗?”老阁主说:“必须也是中了火寒毒的人,最好比他病情要轻的。”“有啊,现成的聂锋聂将军完全符合要求。”聂锋听后,猛站起来。老阁主说:“但度完血后,聂锋将血枯而亡。”蔺晨说:“这不行,聂锋肯定同意,但小殊不会同意。”“不用小殊同意,在昏迷中度血小殊他不知道。”“那也不行,聂夫人身怀六甲,而聂将军又是镇守边垂的大将,不行不行。”

    聂锋想起夏冬及腹中孩子,又慢慢坐下来,蔺晨问:“再没其他办法了吗?”老阁主摇摇头说:“没有了,就这个方法,我也是根据医理想出来的,真正行不行也不敢打包票。”聂锋呆呆的坐在那里。

    这时,探马来报,聂将军大营遭燕军突袭,聂夫人和夏秋大人受伤,请聂将军速回军中,聂锋听闻骑马率队奔雁门关方向而去。

    就是在聂锋离大营的那天晚上,午夜哨声划破夜空,滑狼王带领五千狼群纵马而来,按事先的安排,有两对各一千人,从两侧点火焼营,中间一对三千人,由滑狼王带领直奔主营。

    夏秋因为聂锋离开大营,因此格外小心,换防期间出去查岗,听闻马蹄声感觉不好,大喊:“有人偷袭,快,快起来,有人偷袭。”营帐的士兵迅速穿好铠甲,准备迎战,只见两侧火光冲天,而中间的一队人马,冲杀而来,是燕人,“杀呀”,说是迟那时快,只见这队人马冲杀迅猛,难以阻击,很快杀到中军大营,带头之人正是骑着高头大马的滑狼王。夏秋大喊:“保卫将军!带领那批悬镜司的人马冲杀而上,和滑狼王的马队打起来,应当说悬镜司的人马战力很强,但既如此,也不是滑狼王的对手,狼王的队伍不仅英勇善战,且有马上优势,这时夏冬从帐中出来,夏秋一看,大声喊:“保护夏大人撤退。”这时一个士兵冲入帐中,发现没人,大声喊着:“没有聂锋,只有她怀孕的女人。”滑狼王一听,大声说一个字:“杀。”

    夏冬刚被人扶上马车,滑狼王骑马赶到,挑翻马车,把夏冬摔了出来,一枪刺去,重伤夏冬的肩部,夏秋见状奋力拼杀,冒死相护。滑狼王拔出宝剑挥剑而下,砍断了夏秋的左臂,夏秋大叫,但仍挥右臂厮杀,夏秋的部下迅速赶来救援,这时大营的人马合力反击,滑狼王见聂锋不在营中大失所望,勒马回头,大喊:“撤。”带着马队纵马而去,若聂锋今日在营中,滑狼王不杀死他,绝不会撤退。

    聂锋大营一片混乱,上百名士兵死伤,特别夏秋断臂,夏冬受伤惊吓后,扶入账中下身出血,马上要生产。吉婶忙前忙后:“热水、毛巾,快!快!剧烈的疼痛折磨着夏冬,夏冬大声喊着:“锋哥,锋哥,啊,啊。锋哥,锋哥。”吉婶说:“用力,再用力,夏大人夏大人,用力呀。”夏冬用尽最后一次力气,小孩哇哇出世了,而夏冬却阖然长逝了。夏秋被抬进来,他翻身下地扑向夏冬,“冬儿、冬儿、冬儿,你醒醒,你醒醒”。吉婶摇了摇头:“能保住孩子已是万幸了。”

    聂锋回到大营抱着夏冬大哭,过了很长时间,待聂锋静下来,吉婶抱着孩子来过来说:“聂将军是个男孩。”聂锋望着襁褓里的孩子,眼泪又掉了下来。

    夏冬遇刺身亡,夏秋断臂受伤,消息传到北燕,皇帝召集大臣询问:“各位爱卿,大梁守军被偷袭,夏冬身亡,夏秋断臂,而聂锋不在军中,未受任何损伤,爱卿可知道?”四皇子说:“可惜了,聂锋命真好不在军中,不然决难逃一死。”太子闻言大惊说:“难道此事是皇兄所为。”皇帝更急:“是你吗?”四皇子赶紧解释:“父皇,不是儿臣所为,绝对不是儿臣所为!”“真的?”皇帝恨恨的说。“没有父皇的旨意,儿臣岂敢放肆。”

    太子说:“可探马回报说,是一队穿着北燕服饰的人马,是怎么回事?”四皇子阴笑到:“是大渝。”太子说:“父皇应迅速彻查各部有无用兵,如若没有,肯定是大渝。栽赃嫁祸,挑起我与大梁的争端,而聂锋未除,林帅尚在,因此必须迅速平息此事。”

    皇帝说:“太子说的对,传旨彻查各部有无用兵?”太子说:“父皇,应马上拟旨,派人出使大梁金陵,并告知兖州林帅,此事非我北燕所为,另派人马出阴山,送钱粮给大梁边关,以示我诚意。”四皇子说:“还没查清是不是我们做的呢。”太子说:“我认为不可能是我们做的,肯定是大渝栽赃嫁祸,即便真是我们干的,以目前形势也绝不认,一口咬定是大渝栽赃嫁祸。”皇帝说:“太子说的对,依此行事。”

    此时的聂锋已彻底崩溃。自己当年为了活下来像野人一样,为见冬妹一面,被驱赶四处逃窜,人不人,鬼不鬼的,万幸遇到小殊,重建天日,才能与冬妹重温幸福,不想一夜间,一切尽失,万念俱灰,想以死与夏冬相随,他看着孩子,又想到小殊。想到小殊,这让他看见死亡的光亮,正是因死亡而光亮,因光亮而死亡,光亮进入心房。他毫不迟疑,看过夏秋,抱抱孩子,他把孩子还给吉婶,叫副将进帐,告知要去兖州,要他严加防范,自带一队人马向兖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