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日出，拜师
“任影，任影，醒醒，醒醒。”
“唔……”
任影迷糊地睁开眼，眼睛缓缓聚焦，看到夜扬正看着他，下意识道：“怎么了，是天亮了吗？”
“嗯快了，走，你先起来，我带你去看看通心阁最漂亮的地方如何？”
任影揉揉眼睛，感受着眼处有些刺刺的痛，兴致不怎么高，可他又不好意思拒绝夜扬，当下点头应道：“好。”
夜扬见任影点头，隐约中像是松了口气，“来，我带你去洗把脸。”
夜扬拉着任影出门，于屋舍旁的一条小溪简单地清洗了一下，算是扫去了最后一点困意。
夜扬看了看天色，对任影笑道：“我们跳着去吧，要不然好像来不及呢。”
“跳着去？”
“对啊，就是这样。”
任影见着夜扬脚尖轻点，一跃便跃出了三丈外，于是他不禁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又看看夜扬，想着昨天自己好像做到过这般事，微微犹豫，也学着夜扬屈膝一跃，结果竟生生跃出了五丈多！
“哇，你真的好厉害！”
夜扬哪怕在昨天看到过任影过人的力量，还是忍不住为之一惊。
任影自己也惊奇，他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下子就能跳这么远了。”
“没事，倒是我跳的没你远，只能暂时让你慢慢跟在我后面了，嘿嘿。”
任影对此倒无所谓，对夜扬点点头。
于是，一刻钟后二人微喘的一前一后来到一处山脚下。
“好高啊！”
任影抬头仰视着面前高耸入云，直插云霄的巍峨高山，淡淡的夜色中，周围小山层层叠叠地如众星拱月般将它环绕。
“走，我们先上去。”
夜扬对任影一招手，率先抬步朝山顶跃去，任影依旧跟在他身后，不快也不慢。
就在二人一步一跃朝山顶而去时，天色也渐渐亮了起来，又过了约摸两刻钟，东边的天际已翻上了一抹鱼肚白，但晓光终究还未明晰，而此刻夜扬与任影终是跃到了山顶。
“哎呦，可算是上来了，还好还有一会。”
夜扬大汗淋漓地一屁股坐倒在一块苔痕斑斑的大青石上回着气。
任影虽未如夜扬一般，可也是气喘吁吁，但他也没忘了夜扬把他带来这的目的，当下环顾了一圈四周，有些奇怪道：“夜扬，这里好像没什么可看啊？”
夜扬闻言连忙坐起，拍拍屁股下地大青石，嘿嘿一笑道：“别急，你先坐会，我可不骗你，整个山顶上，在这块大青石上看到的景色最美！”
任影虽有些莫名，但还是走到夜扬身边坐下，刚坐下身子就听夜扬突然指着东方叫道：“来了，你快看那！”
任影依言远眺而去，只见那里一抹金色骤然鱼跃而出，带着破晓独有的淡淡露气，自东向西渐渐驱散着天空的暗色，而那天空下的通心阁似也被金灿的晓光慢慢唤醒，一点点五彩的光华由里到外的，从通心阁四处缓缓现出，红得火艳、绿得生机、紫得迷人、青得碧翠……一时间整个通心阁的红墙绿瓦、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尽皆沐浴在了五光十色的海洋中，直至晨曦完全彻底从地平线上升起，那些光华才如泡沫般悄然破碎而去……
“怎么样，好看吧！”
夜扬冲着早已看呆了的任影，摇头晃脑道：“白叔说我们看到的那些光点都是天地灵气所化，之所以会如方才般呈现出来是因为天地灵气在那一瞬过于集聚，因此叫这种现象为聚灵。”
任影了然的点点头，忍不住赞叹道：“真的好神奇！”
“那你现在还难过吗？”
叶扬见任影似有些不明所以，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其实我昨天晚上迷糊醒来后，听你一直在哭，是因为你的师父走了吗？”
任影眼神暗了暗，点了点头，他低声道:“对不起，吵到你睡觉了。”
夜扬闻言连连摆手，“不不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见你太难过了，就想让你高兴起来。这里是我以前不开心时偶然发现的，连白叔都没带上来过哦，我就想着你看到这样漂亮的地方心情肯定会好一些，所以才大清早的把你叫来了这里。”
任影闻言怔怔地看着夜扬，最后真诚一笑道:“夜扬谢谢你，我很开心！”
夜扬挠挠头，话题一转道:“其实，我好希望离开通心阁去看看外面的日出，可白叔一直不让我出去……”
任影讶异道:“原来你没出去过吗？”
“是啊！”
任影看着夜扬双手撑着头，眺望着远方，脱口而出道：“那我给你说说吧，不过师父说我以前的记忆都被紫煞邪印封印了，所以我知道的也不多。”
夜扬一双眸子有着光，很是兴奋道:“没事，你给我说说吧，我很想听呢！”
于是任影便慢慢和夜扬说着，从天堑霞的雪到西域的沙，从奇怪的生灵到他与剑任南所打劫的形形色色的人，夜扬听得津津有味，心神向往。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当二人聊的热火朝天之时，白羽的声音突然从他们耳边响起，“夜扬，带任影来大殿。”
白羽传音话毕，夜扬有些苦恼道:“白叔不喜欢等人哎，任影剩下的你可以在回来后继续说给我听吗？”
“当然可以。”
“太好了，那我们快走，早去早回。”
……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两小只齐齐地向白羽道了声好，白羽点头，随即对夜扬道:“夜扬，你先在外面待一会吧。”
“哦！”
夜扬给了任影一个放心的眼神后，乖巧的走了出去，只留下不知所以的任影。
白羽似随意的看了任影一眼，淡淡道:“你觉得你师父好吗？”
任影听着白羽的话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但潜意识还是让他立马道:“师父永远是最好的！”
“嗤，一个酒鬼罢了，也就你把他当块宝。”
任影听着白羽话中的不屑一顾，心中升起几分不舒服，“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你师父是个垃圾，只会整日买醉！”
“不许你这么说我师父！”
任影清楚地知道白羽口中“垃圾”的意思，这还是他与剑任南一同打劫之时，听那被打劫之人说的，之后他也问过剑仁南垃圾是什么，剑仁南便和他解释了，大意就是这种话很不好，让他别学，也不能这般对人说，而如今这话却从白羽口中说出，任影怎能不怒！
“怎么，我说的不对么，他就是个垃圾！”
任影已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朝白羽冲过去，结果才冲出一两步，就如遭重击，猛地向后倒飞，重重的撞在金龙柱上，鲜血直流。
“说！剑任南是个垃圾！”
一股强大的威压笼罩着整个大殿，压得任影直直咳血，一股他从未感受到过死亡气息正朝他缓缓临近，可出奇的他并没有害怕，死死咬紧着牙，目光坚定且愤怒的看着白羽。
白羽看着任影凶狠的目光，淡淡一笑，一脚踹于任影心门，在他的前后心开了个大洞。
“说吧，只要你说你师父是个垃圾，从此投我门下，我就收你为徒还帮你治伤，多好啊。”
任影没有说话，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变冷，眼皮越来越重，而白羽那如魔鬼般的声音还萦绕与他的耳畔。
“你不说也没事，只要你点点头或有这个念头也是可以的。”
任影不理白羽，耷拉着眼皮，眼前似乎又看到了那个邋遢男子的身影，他想伸手去抓，可浑身却提不起一丝力气。
“师父，你在哪，小影好冷，也好想你。”
任影眼角的最后一滴眼泪淌过面颊，滴落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再无了生息……
“啪！”
这般画面如布满裂痕镜子般轰然崩碎，随后任影茫然的睁开了眼，身上的那些伤口与疼痛仿佛不曾有过一般，尽数消失而去。
“剑之名下无懦徒，你，很好，真的很好！”
白羽嘴角微扬，似在笑，声音少有的有了波动。
“现在，你还愿意拜我为师吗？”
“唔……”
任影迷糊地睁开眼，眼睛缓缓聚焦，看到夜扬正看着他，下意识道：“怎么了，是天亮了吗？”
“嗯快了，走，你先起来，我带你去看看通心阁最漂亮的地方如何？”
任影揉揉眼睛，感受着眼处有些刺刺的痛，兴致不怎么高，可他又不好意思拒绝夜扬，当下点头应道：“好。”
夜扬见任影点头，隐约中像是松了口气，“来，我带你去洗把脸。”
夜扬拉着任影出门，于屋舍旁的一条小溪简单地清洗了一下，算是扫去了最后一点困意。
夜扬看了看天色，对任影笑道：“我们跳着去吧，要不然好像来不及呢。”
“跳着去？”
“对啊，就是这样。”
任影见着夜扬脚尖轻点，一跃便跃出了三丈外，于是他不禁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又看看夜扬，想着昨天自己好像做到过这般事，微微犹豫，也学着夜扬屈膝一跃，结果竟生生跃出了五丈多！
“哇，你真的好厉害！”
夜扬哪怕在昨天看到过任影过人的力量，还是忍不住为之一惊。
任影自己也惊奇，他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下子就能跳这么远了。”
“没事，倒是我跳的没你远，只能暂时让你慢慢跟在我后面了，嘿嘿。”
任影对此倒无所谓，对夜扬点点头。
于是，一刻钟后二人微喘的一前一后来到一处山脚下。
“好高啊！”
任影抬头仰视着面前高耸入云，直插云霄的巍峨高山，淡淡的夜色中，周围小山层层叠叠地如众星拱月般将它环绕。
“走，我们先上去。”
夜扬对任影一招手，率先抬步朝山顶跃去，任影依旧跟在他身后，不快也不慢。
就在二人一步一跃朝山顶而去时，天色也渐渐亮了起来，又过了约摸两刻钟，东边的天际已翻上了一抹鱼肚白，但晓光终究还未明晰，而此刻夜扬与任影终是跃到了山顶。
“哎呦，可算是上来了，还好还有一会。”
夜扬大汗淋漓地一屁股坐倒在一块苔痕斑斑的大青石上回着气。
任影虽未如夜扬一般，可也是气喘吁吁，但他也没忘了夜扬把他带来这的目的，当下环顾了一圈四周，有些奇怪道：“夜扬，这里好像没什么可看啊？”
夜扬闻言连忙坐起，拍拍屁股下地大青石，嘿嘿一笑道：“别急，你先坐会，我可不骗你，整个山顶上，在这块大青石上看到的景色最美！”
任影虽有些莫名，但还是走到夜扬身边坐下，刚坐下身子就听夜扬突然指着东方叫道：“来了，你快看那！”
任影依言远眺而去，只见那里一抹金色骤然鱼跃而出，带着破晓独有的淡淡露气，自东向西渐渐驱散着天空的暗色，而那天空下的通心阁似也被金灿的晓光慢慢唤醒，一点点五彩的光华由里到外的，从通心阁四处缓缓现出，红得火艳、绿得生机、紫得迷人、青得碧翠……一时间整个通心阁的红墙绿瓦、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尽皆沐浴在了五光十色的海洋中，直至晨曦完全彻底从地平线上升起，那些光华才如泡沫般悄然破碎而去……
“怎么样，好看吧！”
夜扬冲着早已看呆了的任影，摇头晃脑道：“白叔说我们看到的那些光点都是天地灵气所化，之所以会如方才般呈现出来是因为天地灵气在那一瞬过于集聚，因此叫这种现象为聚灵。”
任影了然的点点头，忍不住赞叹道：“真的好神奇！”
“那你现在还难过吗？”
叶扬见任影似有些不明所以，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其实我昨天晚上迷糊醒来后，听你一直在哭，是因为你的师父走了吗？”
任影眼神暗了暗，点了点头，他低声道:“对不起，吵到你睡觉了。”
夜扬闻言连连摆手，“不不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见你太难过了，就想让你高兴起来。这里是我以前不开心时偶然发现的，连白叔都没带上来过哦，我就想着你看到这样漂亮的地方心情肯定会好一些，所以才大清早的把你叫来了这里。”
任影闻言怔怔地看着夜扬，最后真诚一笑道:“夜扬谢谢你，我很开心！”
夜扬挠挠头，话题一转道:“其实，我好希望离开通心阁去看看外面的日出，可白叔一直不让我出去……”
任影讶异道:“原来你没出去过吗？”
“是啊！”
任影看着夜扬双手撑着头，眺望着远方，脱口而出道：“那我给你说说吧，不过师父说我以前的记忆都被紫煞邪印封印了，所以我知道的也不多。”
夜扬一双眸子有着光，很是兴奋道:“没事，你给我说说吧，我很想听呢！”
于是任影便慢慢和夜扬说着，从天堑霞的雪到西域的沙，从奇怪的生灵到他与剑任南所打劫的形形色色的人，夜扬听得津津有味，心神向往。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当二人聊的热火朝天之时，白羽的声音突然从他们耳边响起，“夜扬，带任影来大殿。”
白羽传音话毕，夜扬有些苦恼道:“白叔不喜欢等人哎，任影剩下的你可以在回来后继续说给我听吗？”
“当然可以。”
“太好了，那我们快走，早去早回。”
……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两小只齐齐地向白羽道了声好，白羽点头，随即对夜扬道:“夜扬，你先在外面待一会吧。”
“哦！”
夜扬给了任影一个放心的眼神后，乖巧的走了出去，只留下不知所以的任影。
白羽似随意的看了任影一眼，淡淡道:“你觉得你师父好吗？”
任影听着白羽的话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但潜意识还是让他立马道:“师父永远是最好的！”
“嗤，一个酒鬼罢了，也就你把他当块宝。”
任影听着白羽话中的不屑一顾，心中升起几分不舒服，“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你师父是个垃圾，只会整日买醉！”
“不许你这么说我师父！”
任影清楚地知道白羽口中“垃圾”的意思，这还是他与剑任南一同打劫之时，听那被打劫之人说的，之后他也问过剑仁南垃圾是什么，剑仁南便和他解释了，大意就是这种话很不好，让他别学，也不能这般对人说，而如今这话却从白羽口中说出，任影怎能不怒！
“怎么，我说的不对么，他就是个垃圾！”
任影已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朝白羽冲过去，结果才冲出一两步，就如遭重击，猛地向后倒飞，重重的撞在金龙柱上，鲜血直流。
“说！剑任南是个垃圾！”
一股强大的威压笼罩着整个大殿，压得任影直直咳血，一股他从未感受到过死亡气息正朝他缓缓临近，可出奇的他并没有害怕，死死咬紧着牙，目光坚定且愤怒的看着白羽。
白羽看着任影凶狠的目光，淡淡一笑，一脚踹于任影心门，在他的前后心开了个大洞。
“说吧，只要你说你师父是个垃圾，从此投我门下，我就收你为徒还帮你治伤，多好啊。”
任影没有说话，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变冷，眼皮越来越重，而白羽那如魔鬼般的声音还萦绕与他的耳畔。
“你不说也没事，只要你点点头或有这个念头也是可以的。”
任影不理白羽，耷拉着眼皮，眼前似乎又看到了那个邋遢男子的身影，他想伸手去抓，可浑身却提不起一丝力气。
“师父，你在哪，小影好冷，也好想你。”
任影眼角的最后一滴眼泪淌过面颊，滴落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再无了生息……
“啪！”
这般画面如布满裂痕镜子般轰然崩碎，随后任影茫然的睁开了眼，身上的那些伤口与疼痛仿佛不曾有过一般，尽数消失而去。
“剑之名下无懦徒，你，很好，真的很好！”
白羽嘴角微扬，似在笑，声音少有的有了波动。
“现在，你还愿意拜我为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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