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玄幻奇幻 » 真实存在的魔女 » 海岸

海岸

    21

    “咚咚咚”门外的敲门声让我睡意全无,我心想是不是那两个白人室友找上了门,又开始找茬了,最近确实在屋子里和岚岚抽烟抽的蛮勤的,我没有理会。

    “咚咚咚”又是三下敲门的声音,我慢慢的下床,睡眼朦胧的起身去开门,持续的敲门声显得很是急躁,我打开了门,但门外却空无一人,但似乎有阵阵的寒风吹过。

    “什么东西?”我探出头左看右看,但是除了不知道从哪吹出来的寒风外,其他没有任何异常,我下意识的看了看左侧隔壁的卧室,卧室门紧关着,难道不是隔壁敲的门吗,可是这个屋子里除了我们四个没有别人。

    我疑惑的看向客厅,一张沙发,一台电视,除此之外空无他物。

    我骂骂咧咧的关上了房门。刚刚躺倒床上,激烈的敲门声又响起了,这次是很剧烈的那种,是隔壁的恶作剧吗?我用英语吼了一声停下。

    然后迈着大步到了门口,隔着门听了一会,没有脚步声,也没有关门声,难道真的不是隔壁的人?我打了个一条门缝,呼呼的风往我脸上吹着。

    我把门全部打开,呆呆的望着外面,似乎有什么东西猛然间从厕所的门后闪了过去,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屋子很黑,我顺势拿起旁边的滑板慢慢靠近。

    “嘿嘿嘿”一个四五岁小孩子的笑声从厕所里传出,我一下子楞在原地,不知所措,还没等我反应,那个小孩子从厕所里冲出来擦着我的身子跑向了客厅,我吓得坐到了地上,我想那是个黑人小孩,关着灯我分辨不出来是男是女但是他穿着一身白衣服。

    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我转头看去,是岚岚。

    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指着客厅说:“有鬼。”

    岚岚摇摇头,打开了灯,他叹口气说道:“你又在梦游吗?刚刚我一路跟着你走出来的,什么都没看见,只看见你惊恐的表情了。”

    我开始大叫起来,因为我看见了那个小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岚岚的身后,那个小孩子好像正是我之前在广场看见莺尾花的那天,站在一旁的黑人小孩,他的表情很诡异,笑起来像个木偶一般僵硬,岚岚回头的那一刻,小男孩就躲到了岚岚的身后消失了。

    我疯狂的跑回屋子里,躺倒在自己的床上蒙上了被子,那天真的把我吓坏了。

    岚岚不一会拍了拍被子的我,问到:“在厕所看见的,是你的吗?”他拿起一个项链递到我的身边问。

    那是一个铜制的项链,上面有些许的斑驳如同生锈一般,我拿起项链摇摇头,立马把项链递给岚岚,岚岚拍拍我说:“你可能就是太累了,还喝了酒,没有抽‘坎拿巴’吧?”

    我摇摇头说:“岚岚,你信我,我真的看见了什么东西,你不理解的,但我理解,我想和那个魔女有关,和那个魔女有关。”岚岚疑惑的看着我,什么都没说,把项链放我身边后,就关灯睡去了,第二日,岚岚再也没有回来过宿舍,似乎是搬出去住了。

    晚上,是一个很奇怪的梦,空旷的场地上,有一群蒙着黑色纱布的女人,她们跪在地上,雨淋湿在了她们身上,周围是一望无际的森林。她们在吟唱着什么,我听不清楚,渐渐的从地上站起来,围在一起跳着奇怪的舞蹈。

    就如同女巫的祭祀礼。

    早安。

    宁梦芊发来的一条消息将我从梦中拉了回来,我一下子蹦了起来拿起手机开始回复宁梦芊的消息:昨晚喝的醉吗,没事吧?要不要我给你送饭。

    我这样子就如同当时小涵对我的态度一般。

    而她只是轻描淡写的回了个:不用。

    似乎多回我一句都是嫌多,我不知道该怎么聊下去,思考了好一会问:你一会去干嘛?

    她说:我和朋友去市中心逛逛。

    我等她问我要不要一起去,但是她却不说话了,我心里有些失落,但也无所谓,毕竟已经是我女友了。

    我看着窗外,听着歌,岚岚已经出门了,箱子什么的都已经拿走了,我想可能是我吓到他了,也是,如果我有一个这样的室友,我也不会想和他住在一起的。

    宁梦芊从她的宿舍走了出来,我在楼上看着她的身影,好漂亮。

    周日的食堂像个人样,有时候会给我们烟熏肉和牛排吃,我看着宁梦芊走远后,穿上衣服下了楼奔去了食堂,刚刚走到食堂,就看见了熊猫哥,他挺着大肚子向我挥挥手,大庭广众之下拿着根烟,身后的白人女孩被熏的捂住鼻子吃饭。

    我打了个招呼就进去拿饭了,拿完之后走到熊猫的桌子一屁股坐下:“又赏景呢?”

    熊猫笑笑说:“李兄,不知道你们BJ也没有吃早茶的习惯,我们在吃饭的地方一待就是半天。”

    我挥挥手:“BJ都很匆忙,车水马龙的,没有这种闲情逸致,只有胡同里收租的大爷能享受你们的闲情逸致。”

    “这个小镇真是安静,可以让我好好养生一下。”熊猫吸了口烟说道。

    “不找个女朋友?我最近谈恋爱了。”我一边吃一边说道。

    熊猫把搭在旁边座椅上的脚放下问我:“你说的是哪个女友?”

    我笑笑拿起手机给他看了看宁梦芊的照片,熊猫一下子傻眼了给我说:“这个女孩我好像在宿舍区看见过,我还问多姆要不要搞一下试试。挺漂亮的,像个混血。但是多姆说没胸没屁股的,没意思。”

    我笑着说:“人家身材多好,哪有你们说的那种没胸没屁股?”然后又疑惑的问:“多姆在我们宿舍区?”熊猫说道:“没有,但他有时候会找我来玩,他在外面自己住,今天晚上要不要和多姆一起飙车去?”

    “再看吧。”我耸耸肩说,毕竟我还得找宁梦芊,哪有时间去找多姆和熊猫。

    我在楼底下抽着烟和其他人聊着天,小镇的生活每天就是聊天和抽烟,除此之外真是没有别的什么了。

    起床就已经中午了,现在天已经渐渐暗下来了,我正准备和熊猫还有其他几个朋友一起去小镇唯一的篮球场打篮球,就看见远处一个窈窕的身影一扭一扭的走过来,一看这样子不是别人,绝对是宁梦芊,她从我身边走过,就像没看见我一般,经直的走向了自己的宿舍,我赶忙追了过去跟着她走进了电梯,她轻声咳嗽了一下,看向我问:“有事吗?”

    我有些尴尬也有些疑惑的说:“送女朋友回宿舍,难道不对?”

    宁梦芊捂着嘴笑着说:“谁说要当你女朋友了?”我皱了皱眉头问:“不是你昨天说的?”

    宁梦芊似乎思考了片刻说道:“哦对,那你过来。”

    说罢她便拉着我走出电梯跑到了楼道,她慢慢凑近我,快要把我压在墙上了。

    “你真想让我做你女朋友?”宁梦芊笑着看着我,我闻着她身上的香水味有些喘不过气,我用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后推了推,缓了口气说:“我又不是闹着玩的。”

    宁梦芊笑着转身背着手想了一会,突然转过来,用手一把抓住我下面,捏了一下,这一下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了,我下意识的跳了起来:“干嘛啊你。”但是我又不敢动,她整个人都贴在我的身上,进的可以听见她的呼吸声,我们的呼吸声都很急促。

    她把手慢慢的放下,又抬起搂住我的脖子说:“可是我在BJ还有一个忘不掉的人,怎么办?”

    我抬头看着天,我承认我慌了,我没见过这种女孩,我看着天花板说:“那,那,我帮你忘了他。”

    宁梦芊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呆滞,她松开我,又转过身似乎在思考什么,我又追问:“好吗?我帮你忘了他。”其他的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至少先让宁梦芊成我女朋友再说,她转过身子点点头说道:“好,那就,信你一次,如果你对我不好,你就完了。”

    我点点头觉得这话有些老套,但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也许大学时代的小女孩都是这样的吧。

    “那我先回去写作业了,拜拜。”说罢,宁梦芊转头便走掉了,留我一个人在楼道,刚刚贴的好近,我闻闻衣服,身上还是她的香味。

    几曾何时我也有这种心动一下,小鹿乱撞的感觉呢,诺诺吧。

    但是我好没用,全把诺诺和清子忘记了,又或者是我看见了诺诺的尸体渐渐的时间长了,产生了厌恶感吗,我没有动力去救诺诺和清子了吗,还是说我已经臣服在命运之下了呢。我不知道,也不敢想,我摇摇头,让自己忘记这些事情,但又觉得自己好卑鄙,诺诺的尸体我现在都可以回忆的起来,这才过了多长时间,我就已经开始沉迷于自己的生活和恋爱。

    我下楼往自己的宿舍走去,心里正想着诺诺的事情,漆黑的宿舍区只有几盏灯亮着,天渐渐变凉了,可能是把我的感情冻住了,我就像个没有心的混搭一般,正想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思念起了诺诺,我看见在宿舍区远处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和诺诺的身材很像,她向我招了招手,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是我的第一直觉告诉我,这就是诺诺,我大喊着诺诺的名字跑过去,她转身向宿舍区的楼后走去了,我追过去,看见的不是诺诺,而是那个黑人小孩,他笑着看着我,我下意识的往后退去,小孩拿出那条昨晚放在我窗边的项链用英语说道:“带上它,求你了,主人给我的命令。”

    我缓缓抬起手试探性的接过项链,但是不敢有一刻的松懈,在室外,小男孩显得没有那么可怕了,我问到:“你是谁?你主人是谁?”

    小孩子回答:“我的作用是守护放在莺尾花里的灵魂,我的主人你见过。”

    “比尔?”我苦笑着说:“是他吧。”

    小男孩摇摇头:“我不能说。但是你拿着项链吧,他们快要来了。”

    “谁要来了?”我问。

    小男孩面无表情,说话也不带一丝的感情,我左右晃了晃手,但他的眼神一直目视着前方,不会随我手的晃动而看向其他地方,就像个木偶一般。

    小男孩说:“女巫猎人要来了。”

    我追问:“那这项链的作用是什么?”他笑了起来说道:“让艾利克斯的灵魂可以更快的注入你的身体。”

    我一把将项链扔到了草丛里,直接用中文骂着说道:“那我还能带这个破东西?干!”

    小孩子似乎听不懂我的中文,他没有说话,我转身就要离开,走之前不忘说:“以后,别用诺诺的事情开玩笑,再化成诺诺的样子引诱我做任何事情,我把你和你主人比尔的老窝全给掀了。”当然,他还是听不懂这句中文,但似乎也懂的。

    “你说的是她吗?”说罢小孩子身边缓缓出现了一具漂浮在他身边的尸体,不是别人,正是诺诺。

    我一下子跪坐在地上,时间太长了,诺诺的尸体已经腐烂了,她惨白的身体上绽放出一朵朵的黑色的莲花一般的烂口。

    “你们,把她怎么了。”我跪坐在地上问,小孩子头转向我说:“我们什么都没做,杀死她的是女巫猎人,为了保护你,只能把她的尸体藏起来,以免你再去花海,撞见其他的猎人。”

    我摇摇头,说道:“都是因为你们,不然诺诺不会这样。”我已经很崩溃了,全程都是用中文说的话,但我自己却意识不到。

    “人死了不能复生。”小孩子用英语说道:“但是如果你将你的身体献祭给艾利克斯,比尔会帮你复活她。”

    我站起来大吼说道:“你撒谎!你刚刚说人死不能复活,现在又说比尔能帮我,怎么帮?”

    小孩子抬头看向我说:“轮回咒可以,让另一个时空的诺诺来到你们的时空,到时候比尔会帮你找一个新的身体。”

    “那为什么,非得是我?”我用力抓住小孩子的胳膊晃着问。

    他歪着头看了看旁边的尸体,又看向我:“你的祖辈叫陈诚,与艾利克斯签订过奴仆的契约,你们世世代代都是他的仆人,只有靠着有契约之人的身体,艾利克斯才能返魂。”

    我不相信他说的话,比尔那老家伙就是个骗子,我转身离开了那里。当我向前走了一段后,再回头,那个男孩已经不在了。

    “陈诚?”我心里默念着,别开玩笑了,我姓李,和那个什么陈诚有什么关系?陈诚,我身上真的有被签订契约的血脉吗?

    21

    次日一早就起床了,收拾收拾,洗洗澡,吹吹头发,又是上课的一天,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上完这枯燥的英语课,如果再不画点什么,就真忘记怎么画画了,我来大学可不是只学英语的。

    当然,这英语课也会讲一点其他的东西,比如绘画和设计的专有名词(对比度,饱和度,渐变)之类的,也会让我们用英语评价画作,莫奈梵高的画。今天就是外出去画展的一天,我们需要选一幅大四毕业生的毕业作品用英语写成论文对画作进行评价。

    课分为上午和下午,上午我们要乖乖呆在教室里上课,下午就可以去画展散散心了。

    我走进教室,大戴伦向我招了招手说道:“今天来的真早,你家小涵呢?”

    我打趣的说道:“哪里是我家小涵,我有新女友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宁梦芊成我女朋友的事情我很乐意说出来。也许是在炫耀吧,一种炫耀的心态。

    坐在教室我还想着昨晚的事情,我给我爸发了个消息问到:“咱们家有叫陈诚的人吗?”

    现在佐治亚州的早上九点是中国时间的晚上九点,时间分毫不差,我想他们应该还没睡。

    不一会我爸就给我发来一个问号,然后又说道:你问这个干嘛?陈诚是你曾祖父的父亲。就是你奶奶的爷爷。

    我吓得一下子没抓住手机,手机‘噼里啪啦’的摔到了地上。我爸开始疯狂的给我打电话,不知道是为什么。

    老师指着我说道:“小心你手机,我们要开始上课了,请把铃声关掉。”我急忙在慌乱中关掉了铃声,给我爸回复了一句:我上课了,爹。

    可我爸却不依不饶的追问我:你怎么知道陈诚这个名字的,从哪里听来的。

    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见老师拿着一个大框走过来,示意我把手机放在框里,我乖乖听话照做了,没办法,上课有上课的纪录,那个韩国女孩达样看着我笑了出来,不管做什么,她总看着我笑,但由于小涵的原因,我一直不敢和达样有太多的接触。

    而且再说现在有女朋友了,我可是打算好好谈恋爱的。

    只是有时候上课的时候,老师让小组讨论,达样总是和我分到一个组里,一口一个‘欧巴欧巴’的叫着,韩国女孩那种小家闺秀,撒娇的语调真是让人受不了。我说的不只是心理上的悸动。

    达样总是看着我笑出来,但对别的男孩就是一脸冷冷的态度,有时候下课我和她擦肩而过,她都会示意性的向我笑一笑,撩撩自己的头发,有时候上课四目相对,她也会向我招招手笑一笑,我能看出来这样的女孩是对我有好感的,但她有老公这一点,实在让我不太能逾越这条道德底线,但是管他呢,她都不管这道德底线,我还管什么?

    想到这里我立马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这么想真是太错误了。而且人家向我笑一笑,一口一个‘欧巴’的叫着就代表有意思?我可能是想多了。但她除了我之外,我的确没再这么称呼过其他男生。

    诶,小涵呢,上课了都,为什么不见小涵。

    我四处张望着,老师看着我纳闷的表情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找KiKi吗?”

    KiKi是陈紫涵的英文名,我说道:“对,她可能是旷课了。”

    老师耸耸肩说:“她上次周考考了满分,跳级了。”

    我疑惑的大声:“啊?”了一下,全班哄堂大笑,老师无奈的拍拍我:“希望你也可以。”

    这话里带着嘲讽与不屑,我觉得我越来越看不惯这个老师了,似乎总是针对我一般。

    下课后,我走到一楼去买饮料喝,快到自动售卖机旁边时,从楼上蹦蹦跳跳的跑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压了压自己的鸭舌帽,跟着三个男孩一起走着。

    走到我身边时,用力撞了一下我的肩膀,不得不说,她力气真大,不用看脸都知道是宁梦芊,怎么跟三个男孩一起走啊,我心想着,有些许的不悦。

    宁梦芊转头向我吐了吐舌头,我刚想说话,她却用手比住自己的嘴,示意我不要吭声,我“啧”了一声,扭头就上楼去了。宁梦芊给我发消息说:不要让别人知道咱们在一起了,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什么啊,渣女吗,渣女常用伎俩?

    我发了个疑惑的表情,宁梦芊又发到:咱们地下恋,多刺激。

    有毛病,我懒得回复她,心里有些不悦。

    到了下午,我们收拾好自己的包,跟着老师一路走出教室,就像带着小学生过马路一样,她带着我们到了学校的博物馆,这博物馆每天都会上一些学生和老师的画作或者是设计。

    老师允许我们自由参观,这时才得到了些许的自由,我拿着手机一边拍照一边看着。

    只希望可以找到那种方便写论文的画作,说真的,这所谓的博物馆里,大部分都是一些怪诞之极的作品,让我看得很不舒服,我想所谓的现代艺术就是骗傻子的,骗傻地主的。

    也许画家都不知道自己画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雕塑,大部分都是凭感觉做出来,然后强硬的往上添加含义和寓意,有一些画作连名字都没有,有一些画作的名字就是《红》或者《不》还有什么《人》。

    我观察了一下这几幅画,《红》就是一片红,上面一个小绿点。这画能表达什么,能表达世界充满着红色的血腥,而中间的绿点就是自己,与世界格格不入?红色和绿色是反差色,表达了作者对于世界不公的愤慨与世俗的厌恶?可以,可以这么写。我点了点头,给这种垃圾现代艺术往上强加寓意可能是我的天赋之一。

    我又转头看了看《不》,就是一片白纸,上面画了个叉。真是通俗易懂,我画个钩子是不是可以起名叫《对》,然后放在博物馆陈列了?

    我又转头看见了《人》这幅画,一整张纸上上面也没画,只是沾了个火柴棍哎上面,行吧,这幅画的寓意就说人是孤独的,火柴是一整盒,但自己只有一根在上面,说明每一根火柴都是独一无二的,为什么不画个火柴在上面,因为纸是二维平面的,而人不一样,可以冲破世界的局限,变成三维的,这三维和二维代表的就是我们的思想与这个无趣的世界。好吧,那就这个吧,就按这个思路这么写吧,我想作者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我还能给他强加含义,真是要谢谢我了。

    “哈罗德,你在看那幅画。”达样用娇羞做作的声音问我。

    我指了指这副《人》:“这一个,我在看这副。”她点点头,略带委屈的说:“我不太会给画作写论文,你可以教教我吗?”

    我想,在韩国,她们可能没有‘绿茶婊’一词,但在中国这个词已经被用烂了,导致现在的国人对‘绿茶婊’相当的敏感,比如我看达样,这已经是很典型的了。

    但作为同学,还是应该互帮互助的,我往前走着,问:“你看上哪幅作品了,我帮你想想。”

    又是一句“欧巴。”我转过头尴尬的看着她,她向我故意的眨了两下眼睛又说了句韩语,我听不懂,也许该问问我那个在韩国留学的堂弟。

    “我听不懂,你说英语。”

    “你真好。”达样双手抱着胸前的书说。

    我一下子笑了出来,脸红了起来,果然‘绿茶婊’真是深得人心,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女孩子明明知道这个是渣男还要和他在一起了,因为确实越‘婊’的男生和越‘婊’的女生,越会受到异性的喜爱,因为他们太‘会’了,宁梦芊也是一样,但她不同于达样,她是‘高冷’类型的。

    一山不容二虎,这是我和达样的渣男渣女较量吗?不,不是,这其实是达样和宁梦芊功力的比拼。

    和达样这种23岁而且已经结婚的女孩比,宁梦芊的确是略显青涩了,我试探性问:“你住哪?”

    达样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说:“啊,问这个干嘛?”

    “没,我想着要不然帮你一起写,正好可以一起讨论一下思路。”我故作镇定的双手插兜说。

    “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说完我就转身接着看画,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哈罗德。”达样在我背后叫了一声我的英文名,我转头看去,装腔作势的“嗯?”了一声。

    达样上下打量着我,然后点了点头。

    其实我只是想试探一下达样这个韩国女孩的,没想到她这么主动约我去她租的公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真是无心栽柳柳成荫,但是大可不必了,同班同学这样的确不好,而且伦理上也说不过去。我和她不一样,我还是有底线的。

    我摇摇头说:“算了吧,我觉得的确不太好,刚刚是我冒犯了,没想那么多。”说罢又一个暖男的笑容,达样站在那里站了片刻,向我点了一下头咬咬嘴唇就转身走掉了。

    我想是我太冲动了,达样可能意识到了我在拿她找乐子吧。上完一天的课,我回到了宿舍,想约宁梦芊去吃饭的,正好问问她今天那话是什么意思。

    我发消息问她,虽然心里不爽,但还是好声好气的说:“小芊要不要来吃饭。”

    宁梦芊只发了句:“嗯,哪?”

    去哪里吃好呢,去之前去的那家中餐馆吧,我问她想不想吃中餐,她开心给我发语言:“去去去!我要去!”

    我到宁梦芊楼底下等着她,不一会就飞奔着跑下来了,我走在前面,宁梦芊跟在我身后,我问到:“我帮你拿包吧。”

    她突然转变态度冷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哼,不用了。”

    我拿住她的包说:“没事的,我来吧。”她一把拿回自己的包说:“不用了,真不用。”

    说着自顾自往前走,好像不认识我一般,我尴尬的四处望望,突然看见了小涵从宿舍走了出来,我赶紧挡住了自己的脸,宁梦芊说:“那个是你前女友吧?”我惊愕的看着她问:“你怎么知道?”

    宁梦芊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说:“我可什么都知道,做我男朋友肯定要把你调查清楚再说,她叫,陈紫函对吧。真丑。”

    说罢拿起手机照了照自己,又得意洋洋的伸出手说:“拉着我。”

    我抬起手拉住她,她大摇大摆的走前面,特意加快步伐走过小涵的眼前,我虽然挡着脸,但小涵又不傻,一眼就看出我了,走出宿舍区后,宁梦芊松开拉着我的手,我们一起等车,宁梦芊看着我的侧脸说:“我男朋友好帅,我男朋友怎么这么帅啊。”我看向她,她乐呵呵的看着我,眼睛充满着光彩,宁梦芊真是,我唯一搞不懂的女孩,搞不懂她的想法也搞不懂她在做什么。

    但这样反而蛮有意思的,我打的车到了,帮她开门上车。

    她拿出手机开始自顾自的玩起来,一边和谁发着消息一边自己在那里傻乐。

    我看着她破旧的老型号手机,上面的显示屏已经裂开了好几道缝隙。

    有些心疼,莫名的心疼,宁梦芊那么要强的一个女孩,自己却用着这种手机,我身为她男朋友,应该给她再买一个吧。

    到了吃饭的地方,我和她选了个大桌子坐下了,这里有两份菜单,一份是带中文和英文的,一份只带中文的,中英混合的菜单上都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中国菜,比如沙棘沙拉腌带鱼,左宗棠鸡,人参炒螃蟹之类的菜,好家伙,人参炒螃蟹,那还不得吃上火吗?

    我还是点了全中文的菜单,水煮肉,宫保鸡丁,木须肉这类的菜。

    我看了一眼旁边外国人吃的‘中餐’差点没吐出来,我根本认不清里面的食材都是什么东西,美国人的口味真是太独到了,我以为我在我们食堂吃的菠菜巧克力豆泥已经很黑暗料理了,没想到这里的更过分。

    我和宁梦芊吃着饭,有一茬没一茬的问:“你和张天晟,认识吧。”

    宁梦芊愣了一下回答:“啊,是,怎么了,你认识张天晟?”

    我疑惑的看着她说:“我之前就在张天晟家里见过你啊?你忘了?”

    宁梦芊看着我,左看看右看看:“哦对!是你啊,没认出来。”说罢低下头接着吃饭,我看着她,她装作吃东西的样子,但被我注视久了,慢慢抬起头看向我,我喊她名字:“宁梦芊。”

    宁梦芊自己说出来了:“我和他没什么,就是一起去健身,上回在他家他把我压在床上了,但是他还算听我的话,我让他走开他就走开了,没对我做什么。”

    说罢,她一脸委屈的看着我。我双手抱胸问:“还一起去健身?干嘛,互相观摩啊?”

    宁梦芊小声“唭”了一声说道:“能不能先吃饭啊!”

    我被她这么一说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没了底气,乖乖的低下头吃饭了。就好像她说什么我就会乖乖照做一样,那种感觉真是神奇,明明我有自己的主管意识,但我的思想告诉我,我现在就应该低下头吃饭,不然不太好,具体怎么不太好,我也说不出来。

    我又问:“那为什么找我做男朋友了?”宁梦芊擦擦嘴:“没有啊,是你找我啊。”

    我叹口气有些不爽的点点头,宁梦芊见势说:“但我也对你有好感,不知道为什么,我有好感的男生,一定都会跟我表白。”

    我看着她的脸,心想,八成只是因为长得好看。

    但是这情况下我觉得不能让她把我当成备胎之一,我也说道:“我跟你一样,有好感的女孩也会主动来找我,比如我约你去喝酒,你就真的去了,对吧。”

    宁梦芊看着天花板想了想说:“好像还,真是。”

    宁梦芊虽然对男生很有一套,但现在看起来智商并不怎么高。我当时约了她好几次呢,按常理来说,都是同学,坚决不去才不正常呢。

    我又补充道:“今天也有一个女孩,韩国女孩,对我蛮有好感。”

    宁梦芊表情突然一变,皱起鼻子看着我问:“韩国女孩?我还有个韩国情敌?”

    我得意的坐直身子面无表情的叹口气,看着她装腔作势的说:“吃饭吧,我不想谈这个事情,让我心烦。”宁梦芊的好战心似乎是被勾起来了,她也不吃饭了,拍了一下桌子说:“告诉我她叫什么,谁?我帮你看看好不好看。”我很想笑,但是憋着,只是随口说了句:“我们班的。”说罢便起身结账去了,吃完饭宁梦芊似乎还在想着韩国女孩的事情,心不在焉的,我拉起她往外走,外面的风吹的很舒服,今天没那么冷,我们穿的也算厚,我和她坐在台阶上打车,宁梦芊靠在我的手臂上,看着天上的星星。“这里的星星好多,比BJ的腰多诶。”宁梦芊似乎不想那个韩国女生的事情了,看着天上的星星入了神。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在2019年时,也就是当时的两年后,我和她在BJ,走在她们家小区,她指着天上的星星说:“老公,你看,今天好多星星,你说,我们五十年之后会不会也这样一起散步遛弯看星星啊。”但没想到却再也见不到她了。我恨女巫猎人,也恨女巫,巫师,直到今天也是一样。

    2017年的那天,我和她一起看着星星,很亮,就像电影里才会看见的特效一般,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我用手摸摸她的头说:“今天的星星真的很亮,我从来没见过像今天一样。”

    宁梦芊说:“因为今天有纪念意义,是我和你在一起的第一天。”

    说罢,她手机响了响,她特意扭过身子不让我看见手机屏幕,在那里偷偷打字。

    我站起身只看见了最后的两句,那个男生头像的对方发了句晚安,宁梦芊也回复了一句,晚安。

    互道晚安后,她把手机放到自己的兜里,看着星空,看得出神,我没有过多追问只是又坐下,坐到她身边说:“最近的天真好,天气也好。”宁梦芊“嗯”了一声说:“是啊,适合出去玩呢。”

    “那我们明天旷课出去玩吧,去海边的沙滩。”我看向她。

    她呆滞了几秒,突然哈哈的笑出来,一把抱住了我的胳膊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那我们走。”

    “我是说真的。”我看着月亮说。“我也说真的。”宁梦芊用头在我身上使劲蹭蹭说道。

    安静的夜晚,那可能是我一生最,难忘的时光。阳光的尽头却是黑暗,而之后我遇见的是新奥尔良女与佛罗里达女巫姐妹会,那同样是我一生忘不掉的,阴影。

    22

    宁梦芊怎么没动静,我心想着,都中午了。

    我特意旷课一天和她出去玩的。现在不说话了居然,我起床洗了个澡给她发消息问到:起没,我收拾完了。

    宁梦芊不一会回复到:刚起,不着急,我现在收拾。

    就这样等着她收拾了半天,才看见她拿着一个小包晃晃悠悠的走出来,一看就是昨晚没睡好,也不知道干嘛了,昨天晚上送她回宿舍后就一直没给我发消息了。

    不过说起来这两天我睡得倒是蛮香的,回村后睡眠质量变好了,在洛杉矶的时候总梦游失眠,还发生了那种事情。

    今天的小镇刮着呼啸大风,其实并不是适合出去玩的一天,不过我已经提前订好旅馆打算在海边过夜了,最近的海岸离我们不远,二十公里左右就能到,来了小镇还没去看过海,在BJ的时候也只去过两次QHD。

    对于我这个内陆城市的人来说,BJ唯一看‘海’的地方就是紫禁城的护城河和BJ通州区的运河了。

    我跑出宿舍,一把抱住了宁梦芊,她尴尬的拨弄一下头发说:“干嘛啊你,好疼的。”

    我没有理会,自顾自的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叫了辆车前往海岸。

    这美国叫网约车是真贵,打车加上住酒店在算上在那边吃东西,我这一次出游基本上都要把我这一个月的零花钱要花完了,还富裕些钱正好够我买两部手机的,我盯着宁梦芊的老旧手机想着。回想一下那时候可真好,有钱花,父母给的钱不少,到了现在我都23了,变成了一分钱不给。

    车上宁梦芊躺在我的腿上,我有些尴尬的摆直了身子,因为她的头离我裆部实在太近了,我轻咳了一声,没想到宁梦芊不光没起来,反而把自己的头往我裆部靠的更近了。我看着她慢慢伸出手到我两腿之间,隔着裤子轻轻的蹭。

    “喂,你干什么?”我一紧张手赶紧抓住她的胳膊说道,宁梦芊没有说话,她轻声笑了一下,继续整蛊我,我拍拍她说:“别闹了,赶紧起来。”但她似乎没听见我说话一般,继续用手蹭,我看着司机,她动作有些大了,这让我情何以堪,生怕司机看见。

    那既然反抗不了,那就算了,我一把抓住她的头,使劲往我下面贴,她反而慌了,呢喃到:“干什么,司机看着呢,有人。”我俯下身子:“你不是不怕被看吗,要不然就在这里?嗯?”

    宁梦芊想从我身上起来,我又一把按住她,她脸涨的通红,不停的喘着粗气。

    “司机不转头,没事。”我说着便慢慢的把手放在她的腰上向上滑,渐渐的把手伸到了她的衣服里,碰到了她的腰和肚子,接着向上滑,她一把护住自己的胸部,把我的手拦在了禁区外笑着说:“不敢了!哥,我错了!”

    我一把搂住她的腰说到:“你刚刚不是蛮厉害的?”

    说真的,她皮肤真是光滑,我都不想把手抽出来了,她突然起身,往左边移了移,离我远远的,然后双手抱着膝盖侧身看着我,夕阳照在她棕色的头发上,变成了金黄色。

    我向她翻了个白眼,扭头看向窗外,这个海边小镇和我们的小镇风格完全不一样,全是白色的小屋子,蓝色的广告招牌,还有一些粉色和未被粉刷的木色商店与餐厅。

    简直梦幻极了。“这里好漂亮。”宁梦芊说道,说罢她挽住我的胳膊,靠在我的肩上。

    “你不怕我了?”我看着得意的笑笑,她无奈的撇嘴说:“你就不能浪漫温情一点吗?”然后使劲往我身上打了一拳,千万千万,不要低估女人的力气,这一拳我从来没被女人这么打过,真的不亚于初高中打架的时候男生的力道,看她瘦瘦的,没想到力气那么大。

    “疼吗?”宁梦芊问。

    “不疼,我有腹肌。”

    “哦?对哦,那我再试试。”说罢,又是一拳,打的我一把推开她,她撩撩自己的头发:“这一下呢,我用力十分之三的力气。”

    我捂着肚子说:“这是十分之三的力气?”我差点没被打吐出来。

    她拍拍我的头:“别打算欺负我。”说完她捧住我的脸,抬起我的头说道:“高中想做大哥的女人,没想到最后做了女人的大哥。”

    不一会就到了酒店,我和她下了车,刚刚那一拳还有点余悸,我踉跄的下车离她远了一些。“走。”她伸出手示意我拉住她。

    靠近海边风更大了,而她只穿了个长袖和短裤,我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不一会到了房间里,我们放下包,我一屁股倒在了床上,而她却极力要求去海边玩。

    “我们明天去不好吗,非要今天吗?”我躺在柔软的床上,快要睡着了。

    “大下午的睡什么,我们出去玩吧。”

    我迷迷糊糊地转身一下子跳起来,宁梦芊在脱衣服,她想着看我,只穿了个黑色内衣和短裤。

    完后又套上我的外套。“不冷吗?你就,这么出去?好歹把外套的拉链拉上啊。”

    “去海滩怎么了,都穿泳衣,我没带泳衣,穿着抹胸,披个外套呗。”

    “可是泳衣和内衣还是……”说到这里我愣住了,泳衣和内衣有什么区别,好像的确没什么不妥,但我确实没见过有人穿着内衣上街,但是海边离我们就三百米,好像的确…..

    想到这里我头都发懵了,似乎的确没什么不妥。“好吧,记得冷的话就把外套的拉链拉上。”我不想让宁梦芊觉得我是那种无趣还爱吃醋的老土人。

    我和她走出房门,但我的眼睛一直在偷偷向她的胸上瞟,因为她穿的确实太靠下了,似乎隐约都能从她的上方看得一览无遗。

    “能别看了么?”她转身说道。

    我们一起走到海边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似乎有乌云遮盖住了阳光,这个海边小镇一片雾蒙蒙的,可能是雾气吧,反正不见阳光,街道上空旷的很,能见度很低。

    我们到了海边,我吓得差点没摔倒,我有深海恐惧症,一看见一望无际的大海腿就发软,但是如果不去想这海洋的深度就没事,我想可能是由于我不会游泳的原因,我想学游泳,可是谁教都学不会,可能是遗传,我父亲和我爷爷还有我堂弟我叔叔都不会游泳,我们一家子都是旱鸭子。

    我找了个海边的秋千坐下了,整个沙滩都没有人,只有一个秋千,显得很是诡异。

    宁梦芊也坐到了秋千上,看着大海,有她在我身边我就心安了一些,看着大海不那么怕了,望着天空出神。

    很安静,很宁静。

    时间似乎静止了一般,只有海浪和潮水声。远处的海是大西洋,那是我没有触碰过的海水,刚刚来到美国时还有说不出的慌乱感,太陌生了,而现在我已经习惯了美国的生活和人情世故,习惯了怪诞荒唐与突如其来的恐惧。

    但是没习惯的是。

    我指着远处的天空说道:“那是…..什么?”

    只见天空上在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长条,如同虫子一样在天上蠕动着。

    “是,飞机?”宁梦芊一下子站起来说道。

    我也慢慢起身,眯起眼睛让瞳孔聚焦,但是天上乌云密布的,整个海面的天空都是雾蒙蒙的。

    “确实和飞机差不多大,但那么长,还在动。”

    “龙?”宁梦芊惊慌的说道,说罢看了看我。“美国大西洋有中国龙吗?”我打趣的说,但现在的确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不一会那个东西变得越来越小,消失不见了,我和宁梦芊平复了半天,但她似乎和鱼的记忆一样只有三秒。

    不一会她便跑到了海边,脱掉了鞋开始玩起来水,我还在想着刚刚看见的那个东西,她突然用脚踢出水花溅在我的脸上,完后贼眉鼠眼的说:“在老公生气的边缘试探。”

    她又跑远了一些,我大声喊道:“别跑了,可能要涨潮了,她也是BJ人,估计也是没见过几次海,玩的正起劲。”

    她往前跑着,突然停住不动,指着海面说:“船?”

    我看向她指的方向,我的距离感还是很强的,那东西只有模糊的一个小点,离我们不远,船没那么小,大概和人差不多大吧。

    我们俩,愣住了。“和人似的。”宁梦芊说。

    那场景别提多诡异了,一望无际的海平面,迷雾,远处在海面上行走的人影。

    我和宁梦芊掉头就走,宁梦芊却激动的说:“好神奇啊,好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很吓人吧。”我心想着,就怕又是关于女巫猎人和女巫的事情,万一牵连到宁梦芊怎么办。

    想着,便和她去了小超市,买了包烟和两个热狗,回到了房间。

    我们没有再多想,因为现在宁梦芊在连上无线网从平板电脑搜片子看,而我内心有些小紧张,不知道下一部怎么办,因为她吃完东西去刷了个牙,然后只穿了一个长袖上衣,没穿下衣,似乎上衣的长度再短一厘米就能看见全部了。

    我左看右看确定看见了扔在椅子上的短裤,我们两个人坐在床上,她拿着平板和我一起看片,说实话演了什么我完全不知道,现在根本想不起来看得是什么片。

    她靠在我肩膀上,盘腿坐在床上,往下塞了塞衣角,我把她的平板拿起来,伸手丢在一旁,她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我说:“干嘛,还没看够。”

    我把她按在了床上,那一刻我觉得自己跟张天晟似的。

    我毫不犹豫的亲了下去,然后手就开始不安分的乱摸。

    “停!”她一下子捂住我的嘴,另一只手抓着我的胳膊说道:“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咱们就没有以后了。”

    我没有理会她,继续挣脱她的手开始乱摸。

    “你停下!”说罢她一脚踹在我肚子上,她平躺在床上,用脚抵着我的胸和肚子一幅怒不可遏的表情说:“你再动一下试试。”

    我还想俯下身子,但她却又是一脚踹在我身上说道:“你别动我。”

    看这样子,是没戏了,但是现在好尴尬。

    我瞬间没了兴致,想了想如何化解这尴尬,便起身说道:“这样吧,我听你的,你想继续我就继续,你要是不想,我就不动你了。”

    她放下腿,看着我,看了一会,我已经没有心情了,正要打算起身去喝水,她却把头扭过去说道:“好吧,那你来吧。”

    我迟疑了一下,又俯下身子亲了她,脱掉了她的上衣。

    大概两小时后我躺在床上点燃香烟,而宁梦芊已经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不动了。

    她躺在床上用怨恨的眼神看着我说:“我以后不会让你碰我了,太累了。”

    我熄灭烟问:“你和几个……”

    “就一个,你是第二个。”她往我身边靠了靠说道,我当然不太相信她说的话,又问:“你撒谎干嘛?”

    她无奈的说:“我没撒谎,你为什么不信我?那你呢?”

    我刚想说话,但她却又补充道:“我不关心,反正看你的样子应该蛮多的。”

    然后她又坐起来捧住我的脸说:“没关系,我就喜欢你这种经验丰富的男孩。”说罢她邪魅的笑了出来。

    我一时间慌乱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没有,没有你想的那样。”

    “来美国学习没好好学,暧昧的女孩倒是不少对吧。”宁梦芊扭头骂了句脏话。

    “你听谁说的?”我质问到,宁梦芊看着自己的指甲说:“那陈紫函和小野还有梦梦是谁?陈紫函你前女友,小野转学了,听说和你有一腿,还有那个梦梦,听说你一起在同一个屋子里抽过‘坎拿巴’。两个晕乎乎的人,也不知道能干点什么。”

    我瞬间没了底气,也不知道这话她都是听谁说的,但说的确实没错,只是少了失踪的清子和诺诺还有远在洛杉矶的潇潇。

    “算了,我也不关心,但是你来美国才几个月啊,就这么多。如果再加上我,得有…..”宁梦芊在心里数着,我拿起桌上的热狗正要吃,却听见了我们房门发出“吱吱”的声音,好像有人在用力推门。

    “别说话,等一下。”我捂住宁梦芊的嘴说道。

    “怎么了?”她小声问道。

    “有人在推门。”我站起来,缓缓穿上内裤,不让自己出声,因为门一直在“吱吱”的作响,到了晚上风稍微小了一些,白天风也没有刮得门有响动,到了晚上没风了为什么反而在响,那只能是因为有人在推门想进来。

    因为女巫猎人的事情,我现在一直有所戒备,时刻神经都是高度紧张的状态。

    没有拿原罪火炬,如果真是来了女巫猎人,那就完蛋了。窗户能跑吗,我跑向旅馆的阳台,在三楼,确实有些高,从这里跳下去,得摔成残废。

    “应该没事的,我们打电话让这里的保安过来。”宁梦芊拍拍我的后背说。

    我示意她不要出声,随后又看向窗外,寂静的海边一个人都没有,旅馆里也没几个游客,只有几辆车停在窗外的停车场。

    “这美国大晚上怎么一个人也没有?”我骂骂咧咧的说。

    “啊!”宁梦芊一声尖叫,我疑惑的看着她,她指着停车场旁边的小道说:“那个是什么?”

    我想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瘦高的人影,没有头发没有脸,那个个头绝对不是人类的身高。

    我脑海里蹦出曾经看过的未解之谜,美国的瘦长鬼影(SlenderMan)。

    长得很像,但那个不是已经辟谣是假的了吗。可是活生生的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什么东西?确实很高很瘦,而且头上就像带个绷带一样的看不见脸和头发,还有接近三米的身高。

    我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热狗也掉在了地上,门突然不响了。

    门没有动静了,宁梦芊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我躲在阳台看着,什么也没有啊?

    路过了一个保安,说道:“刚刚这里是不是有人经过?”

    宁梦芊说:“好像是,还想开我们的门。而且门外面还有人,怪人。”

    说罢她拉着安保就要进来看。

    我大声喊道:“等一下。”

    保安待在了门口,宁梦芊问:“怎么了?”

    我没穿衣服,宁梦芊也只穿了内衣,不太好,我赶紧拿起外套给她披上,又穿上了长裤,保安进来了,我们指向外面但是什么也没有。

    保安神色慌乱的说:“如果有任何动静就打旁边的座机,按5直接拨通到警务室。”

    说罢便走出去了,临走时还不忘给我们说了句:“今晚很抱歉,但是我们这里绝对安全,刚刚似乎有一个穿着黑袍子带着帽衫的女人进来了,我在监控只看见了一下,往你们这边走了,可能是走错了。”

    说完他就关上门走掉了,我思考了片刻说:“要不我们回去吧。”

    宁梦芊叹口气说:“你怎么神经兮兮的,如果是坏人早就进来了,没事的,万圣节快到了,刚刚那个人应该在试自己的万圣节服装吧。”说罢她把我的脸埋进她的衣服里说:“没事的,我下楼再给你买个吃的。”

    一起去吧,我拉着她说:“我怕你出事。”宁梦芊笑着说:“能出什么事啊。”我衣服还没穿好,她便走出去了,我穿好衣服追去的时候,打开门却已经没有人影了。

    我打电话给宁梦芊:“你随时和我打电话,怕你有危险。”

    宁梦芊却很不耐烦的说自己手冷,便挂掉了。

    我坐在床上看着外面的停车场。

    大概十分钟,我听见了楼下传来的枪声,我一下子从床上站起来,慢慢走到门口,把耳朵贴到门上,“咣咣”两下拧门把手的声音。我退后捂住了嘴。

    可能是听见了我的动静,外面的人开始说话,声音很奇怪,但听起来是一男一女的声音。

    隐约还听见了:“比尔好像不在这里,只有那两个孩子。”

    “嘭”的一声巨响,门似乎是被撞开了。我在床底捂着嘴,突然想起手机的铃声,如果这时候宁梦芊给我打电话就完了。我慢慢的掏出手机,把手机调成静音。

    两双脚在我面前乱晃乱走着,一双脚穿着皮鞋,但露出的脚踝缠着绷带,另一双脚没有穿鞋,上面布满了蛇一样的鳞片。

    我捂着自己的嘴,心想这两一定是和女巫猎人有关的怪人。但我错了,之后才知道这两个是女巫姐妹会的人,里面也有男巫师,但因为领头人世代都是女巫,所以称作新奥尔良与佛罗里达女巫姐妹会。

    那个带有蛇鳞的女人好像点燃了一根蜡烛放在了地上,就在我眼前,我惊恐的护着嘴,屏住呼吸。

    “我的仪式魔法不会有错,他们好像已经走掉了。”那个女人用奇怪的嗓音说着。

    “又白白杀人了,我的燃烧咒不是用来滥杀无辜的。”绷带男用低沉的声音说。

    “所以艾利克斯和琳达已经觉醒了吗?这两个人已经搞在一起了。”女人问到。

    “我不惧怕达林,我只担心比尔会来掺和一脚,他们应该还没走远,去找找吧,你的仪式魔法能找…….”

    声音渐渐变小了,走的原来越远直到听不见。

    我爬出床底,露出头往外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我就往楼下小步的跑去,到了二楼看见了有被打开的房门,还有被烧焦的尸体,我想可能是听见枪声开门出来的人。我哭了出来,因为太害怕了,但是捂着嘴不让自己出声。一楼还有一名被烧焦的尸体那个可能是刚刚开枪的安保,人们陆续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有人衣衫不整有人拿着床单蒙着自己的身体。

    大家都是听见枪声后吓得不敢出来,只有二楼那个可怜人好奇的开门查看。

    人们陆续从屋子出来,跑到了街上,迎面而来往回走的是宁梦芊,她疑惑的看着我,我拉着她就跟着人群跑,我们二三十个人还没跑出旅馆的停车场,就被一辆辆警车拦了下来,应该是刚刚开枪就有人报警了,但警察现在才来,他们封锁了这里,并让我们拿上自己的东西,我很疑惑警察没有找我问话,因为在监控里应该可以看见那两个怪人进了我们的屋子,但警察却说什么都没看见,还说我很勇敢,是第一个出来的人,但是下次不可以这样了,要先报警,等警察赶来。

    也许是在监控里看不见那两个人,这跟弗雷的魔法很像,可以让警察无视掉弗雷这个人,大摇大摆的从警察身边走过。

    我和宁梦芊打车当天晚上就回了我们宿舍睡觉,她进到我的房间里睡,虽然她什么都没看见,但仍然很害怕。

    我摸着她的头,但却只见她一直用手机在发消息,我问到:“是,前男友?”

    她呆住了,没想到我猜的那么准,她点点头,继续玩着手机。

    我问到:“还有一个月就寒假了,你要回BJ找他吗?”宁梦芊放下手机看着我说:“我是这么想的。”我真没想到她会直接这么说,我真是无语了,就问:“那我算什么,刚刚九死一生都不如你这打击来的大。你真的要去找他?”宁梦芊看着我的眼睛说:“如果咱们俩能好到放寒假,我就不去找他,我答应你。”我心里很是不悦,但从那时候起就知道了她就是这么个烂人,但毕竟她前男友在中国,一时半会也见不到面。

    “BJ的?”我问到。

    “在BJ上学,是澳门人。”宁梦芊回答。“哦,澳门人,我最看不起澳门人了。赌场,法外之地。”我说了几句气话,便要躺下睡觉了。

    “他在BJ上学,还说看不起BJ呢,破地方。”宁梦芊狡辩的说。

    “你是BJ的?是澳门的?你嫁过去了?”我气不打一处来,这一吵架直接给我刚刚的恐惧感吵没了,接着又说:“我反正就觉得BJ好,澳门就是不行。”

    “行,我就喜欢你这自信心。”宁梦芊躺倒在我的床上喃喃说道。

    我一夜没睡,紧缩着房门看着宿舍窗外,刚刚那个女人说她的仪式魔法能找到我们,这就很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