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琴雪
孙儿，还有力气吗？
我试了试从趴着改成盘坐，可刚支起身体，那种因为疼痛后全身颤抖无力的感觉就袭了上来。我重新趴回地上用眼神示意爷爷，自己没逝，但确实动不了。
爷爷思考了一下，道；
本来还想今天教完你里身体法，明天让你看看灵法的，法相天地可真是太壮观了。
原本打算趴一晚上的我听到这话犹豫了，但最后休息了二十分钟还是坐了起来道：
来吧！
爷爷点了点头，开始讲起了里身体法。
里身体法其实只要保证他各部顺畅，一切正常，那就是最好的，不用想着去过度加强他。等你以后小周天运行的时间能达到十分钟一圈时便可以尝试大周天的运转。
还有大周天?!
刚被勾起痛苦的记忆，爷爷就继续道；
大周天与小周天还是有所不同的，小周天的两脉是主脉，运行小周天时也会推动你在旁的经脉，当你能运行小周天平稳顺畅时，再练习大周天会轻松很多。况且，旁经更多的是酥麻之感，因为四肢只是魂魄的延伸，并不像魂魄本身一样敏感。
听到这个答案我松了口气，接着让爷爷教起了里身体法。
对于里身体法，更多的是学会关于经脉络穴产生错位或断裂缺失后的修复再生。虽然经脉络穴的错位断裂听着很严重，实际非常可怕。穴位堵塞就能造成灵力运行不畅，经脉错位轻者调动灵力后会皮开肉绽，重者会灵力相冲，自爆而亡。至于断裂，则直接无法运行灵力。
爷爷讲的差不多后，将我一只手用灵力封住。不好的念头刚升起，手部的疼痛就席卷了全身。不过这种痛感比起运气和表身体法要弱的多，只是一个激灵就适应了。
随后，爷爷开始讲出现如此情况该怎么做。等我修复的差不多了，爷爷开始灌入灵力进行沟通和检查。随着手部的一处处被错位，断裂，堵塞，缺失接着被修复好，实验的位置也从手部转向了手臂，上焦，脚等等。经过了这一晚，我基本将大周天的所有经脉络穴都记了下来。
当爷爷检查完最后一处被修复的经脉，说道；
很好很好，按这个进度明天就只剩下焦和全身的综合了。
但每个人的悲欢并不相同，被爷爷摧残了一晚上的我只想美美睡一觉。
临近中午，我才醒来。
回想起昨晚的修行，脑子里满是经脉错乱后应该怎样恢复的方式。
来到院子里，呆呆的向梧桐树看去，天空依旧是那么蓝，艳阳高照，暖风吹过梧桐，些许落叶随风飘飞。
感受着自然的美好，这几天的痛苦好像缓解了一些。随着精神逐渐好转，我呼出口气，开始修行起来。
晚上醒来，先是构物，然后来到祖地运气，练外身体法，当这些都做完后便是里身体法的学习。当下焦也完成后，爷爷道；
孙儿，当全身错位时，要做的是立即阻断，保护好最重要的部分，头，手。现在我会打乱你全身的经脉络穴，尽可能保护好自己吧。
在爷爷刚说到现在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将体内灵气提起后刚运到丹田。爷爷就伸出一指，我马上站起，想让爷爷一指点在丹田下，这样，可以尽量通过丹田下的灵气阻止经脉被冲击过大。但并没有成功，爷爷一指如风，当我刚要站起又瘫了下去。
这一指不偏不倚，直点印堂。最开始只是全是瘫痪，意识还算清醒。可当我思考着如何一点点解开所有经脉络穴时，头开始发晕，在昏迷前我还在疑惑爷爷来真的?
早上，从床上醒来，检查了一下，全身正常，没有错位之类的。看来晚上爷爷将我治好了。不过，这种手段可真是令人战栗，当被爷爷那一指点中时，我全身气力瞬间消失，但又不能用体内灵气查看，只能通过感知和观察来进行治疗。但想治疗眼不能动，手也不能抬，除了前几秒还有意识，我和死人没有一点区别，直到最后连意识都不复存在。相比于爷爷是要让我自己修复自己，这更像是让我明白里身体法的双重性。
当自己受伤时可以通过里身体法来进行适当补救，当自己身处险地时，也能靠里身体法破坏对方构造。
至于能不能以小博大，看来今晚还要问问爷爷。
算了一下，距离开学加今天还有十天，转眼时间在爷爷家已经生活了十几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十几天大多数时间都是修行，几乎没有了解过这个村子，而爷爷，虽然每天都和他呆在一起，但更多的是了解玄世和家族，对于爷爷的了解也不多，明明我们刚来的时候爷爷还...想到这里，我感觉爷爷好像很别扭，奶奶说他是老古董，周叔说他给我讲的故事半真半假，和父亲拌嘴时却又是老古董的样子。
爷爷在...。正想着，爷爷便从门外走了进来，问道；
大孙儿，你咋样了?有啥不舒服的嘛?
我刚要顿悟的思绪被爷爷打断，虽然有点诧异爷爷怎么进来的这么巧，但没有深想，毕竟爷爷是在关心我。于是调整了下回道；
没有，爷爷，你...?
我疑惑的看着爷爷，爷爷也不在意，就微笑的看着我，道；
怎么了，大孙儿，有事你就说。
看爷爷这表情我就知道他这绝对没有打算说真话，想了一下，我说道；
爷爷，我还有十天就走了，这几天一直在修行，还没好好了解过这个村子呢。
听到这话，爷爷思索了片刻，严肃道；
逛村子可以，但不能说任何玄世的事。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确实，如果让村里的“人”知道了自己的真相，那可能会...，会怎么样?
见我思索的样子，爷爷也猜到了我在想什么，指定是那样做的后果，于是答道；
我们一般管这类人称为素玄，素玄是玄存在于现世的奇门。先辈们研究出的这个封印非常复杂，作用其实不止爷爷告诉你的这一个，当时流传下来这个封印，我也不太明白他的意义，但随着逐步研究剖析，我发现这封印可能不是远古时代的产物，而是更加玄妙的东西。可能，先辈将这封印传承下来的意义就是期待有后人能够将他完全了解吧。
爷爷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只是张了张嘴，过了一会儿，道；
素玄如果明白了自己的存在，那他就会归玄，只要有一个素玄归玄，那和他有直接关系的素玄便都会归玄。
我疑惑的看着爷爷问道；
这会有什么影响？
只见爷爷边摇头边道；
动摇实与虚的界限。
实与虚的界限？很显然，这和玄世的虚百界与现世之间好像有这什么联系。想继续问清楚，但爷爷却转身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句话；
早点回来。
从爷爷家出来，看着素玄们各自忙碌，与常人一般无二。我走到一旁的角落坐下，刚坐下就被一个散步的大婶看到；
这不柳家那小砸嘛？你咋坐这儿呢？
看着眼前的大婶，朴素的笑容，红绿配色的衣服，一双老常青布鞋。
隐约记得她好像是接我们的一员，想了想回到；
婶儿，我在家呆久了，出来散散步。
那正好，你看都快中午了，来婶儿家吃吧。
一听这话我连忙推辞道；
婶儿，我爷已经做好饭了，呆会儿我就回去了。
婶儿丝毫没领会到我的言外之意，说道；
你爷不少来我家蹭饭，没事，我跟你爷说一声。
刚说完就向爷爷家走去。
如果去了我会感觉尴尬，如果被爷爷知道后再去会感觉更加尴尬。在尴尬与更尴尬的抉择中我选择了先转移话题。
于是叫住大婶道；
婶儿，你知道谁家有西瓜嘛?
大婶是个老实人，听到我的问题后说道；
婶儿家就有，咋了?柳家孩砸想吃西瓜啦?走，婶儿给你切。
我思考着下句话该怎么说才能合理的全身而退。但显然大婶没给我这个机会，只见大婶转过身去，走到我的前面，然后回过头，冲我挥了挥手，示意跟上。
看着周围的一些村民向这里投来目光，我也不好驳了大婶的好意，只能且行且看了。
大婶家距离这里不远，就是有点绕，差点把我绕蒙。和村里其他的房子一样，但大婶的房子边上就是辽阔的西瓜地，大婶从西瓜地里挑出了个西瓜，拍了拍，说道；
柳家孩砸，这个瓜行，等婶儿给你切开嗷。说着就去屋里拿出了把菜刀，随着大婶的几刀下去，西瓜被切成了均匀的十六份。递了个籽少的给我。
将西瓜接过，看着大婶，想起了爷爷经常来她家蹭饭的话，于是问道；
婶儿，我爷经常来这儿蹭饭吗?
大婶边吃着西瓜边说；
那可不，你爷可膈应人了，来吃饭就吃饭呗，他不，非得忙这忙那的，让他一把老骨头休息休息，他不干。有一次过来还自己带了条鱼，跟我们家没钱买鱼似的。柳家孩砸，你今天就在婶儿家吃吧，到时候婶儿送你回去，你爷要敢说你，婶儿就说他。
我讪笑了下，不知道怎么回答。
大婶也没在意，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柳家孩砸，你等会儿嗷，我家老头子去地里干活了，还没回来，这样，你先跟婶儿家闺女玩会儿吧。
我听后一愣，素玄是被封印一辈子的人，如果说这是个小孩，那说明她...。
当我刚要陷入伤感中时，大婶的一声让我的思绪回归现实。
琴雪!你哥来啦!过了一会儿。
从房子里走出个小丫头，看上去只有十几岁，梳着单马尾，穿着碎花连衣裙，婴儿肥的小脸上挂着大大的疑惑。
大婶见琴雪出来了，招呼道；
琴雪，这是你爷爷家的孩砸，没比你大几岁，你俩熟悉熟悉，我去做饭。
说着大婶就一溜烟跑进了瓦房，只留下我和她闺女愣愣的呆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
我打算先打破这种尴尬的氛围。
那个，我叫柳项邢，听婶儿说你叫琴雪?
琴雪在旁边椅子上拘谨的坐着，脚隐约能点到地。听到我说话，她先是支支吾吾了一阵，才听见她小声道；
嗯。随后又是一阵沉默。
我见状继续道；
这是婶儿刚切的西瓜。说着便顺手拿起一个递给琴雪。琴雪道了声谢后接了过去，也不吃，在手上拿了会儿就放回了桌上。
过了好一会儿，琴雪问道；
哥哥你是从城里来的嘛?
我点了点头，随后回道；
城里也没什么意思。
琴雪疑惑道；
不是有很多游乐园嘛?
确实是，可去过后就不想再去了，那有很多好玩的设施只会在人多的时候开放，如果不早去会排很长时间的队。
琴雪听到我说的嗷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思考了一下，我道；
琴雪如果有时间，可以来找哥哥，哥哥带你去更好玩的地方。
和想象的回答不同，琴雪听到后依旧是嗯了一声就沉默了。
既然聊这些不行，我打算聊聊村里的事，想了下问道；
琴雪，去过山上嘛?
琴雪点了点头，道；
这片山基本都转过了。
那琴雪知道哪里小动物比较多嘛?
听到这里，琴雪的眼睛开始放光，但随后又黯淡了下去，道；
城里有动物园，那些小动物哥哥应该都见过了。
看着琴雪的样子，我叫了声她，琴雪疑惑的看着我，见我起身，她也站了起来。
随后我爬上了不远处的一棵树，确认了一下，看着琴雪道；那里是爷爷家吧?
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琴雪点了点头。
我笑着说道；
那等咱们吃完饭，我回去拿点东西。咱们下午一起去抓小动物吧。
琴雪哦了声。
当我还在想，要说什么时，大婶的声音从屋子里响起。
吃饭啦!
听到这儿，琴雪看了看我，像是在示意让我先进去，刚要向前走几步，远处的田里便传出了声呼唤。
女儿!我回来啦!
琴雪见是父亲回来了，马上跑了过去，跟父亲小声说着什么，待两人来到近前，叔叔先道；
你是叔家的后生吧，我家孩子怕生，你多来几次，等她熟悉就好了。
看我点头道好，叔便继续道；
走吧，咱们先吃饭。
我试了试从趴着改成盘坐，可刚支起身体，那种因为疼痛后全身颤抖无力的感觉就袭了上来。我重新趴回地上用眼神示意爷爷，自己没逝，但确实动不了。
爷爷思考了一下，道；
本来还想今天教完你里身体法，明天让你看看灵法的，法相天地可真是太壮观了。
原本打算趴一晚上的我听到这话犹豫了，但最后休息了二十分钟还是坐了起来道：
来吧！
爷爷点了点头，开始讲起了里身体法。
里身体法其实只要保证他各部顺畅，一切正常，那就是最好的，不用想着去过度加强他。等你以后小周天运行的时间能达到十分钟一圈时便可以尝试大周天的运转。
还有大周天?!
刚被勾起痛苦的记忆，爷爷就继续道；
大周天与小周天还是有所不同的，小周天的两脉是主脉，运行小周天时也会推动你在旁的经脉，当你能运行小周天平稳顺畅时，再练习大周天会轻松很多。况且，旁经更多的是酥麻之感，因为四肢只是魂魄的延伸，并不像魂魄本身一样敏感。
听到这个答案我松了口气，接着让爷爷教起了里身体法。
对于里身体法，更多的是学会关于经脉络穴产生错位或断裂缺失后的修复再生。虽然经脉络穴的错位断裂听着很严重，实际非常可怕。穴位堵塞就能造成灵力运行不畅，经脉错位轻者调动灵力后会皮开肉绽，重者会灵力相冲，自爆而亡。至于断裂，则直接无法运行灵力。
爷爷讲的差不多后，将我一只手用灵力封住。不好的念头刚升起，手部的疼痛就席卷了全身。不过这种痛感比起运气和表身体法要弱的多，只是一个激灵就适应了。
随后，爷爷开始讲出现如此情况该怎么做。等我修复的差不多了，爷爷开始灌入灵力进行沟通和检查。随着手部的一处处被错位，断裂，堵塞，缺失接着被修复好，实验的位置也从手部转向了手臂，上焦，脚等等。经过了这一晚，我基本将大周天的所有经脉络穴都记了下来。
当爷爷检查完最后一处被修复的经脉，说道；
很好很好，按这个进度明天就只剩下焦和全身的综合了。
但每个人的悲欢并不相同，被爷爷摧残了一晚上的我只想美美睡一觉。
临近中午，我才醒来。
回想起昨晚的修行，脑子里满是经脉错乱后应该怎样恢复的方式。
来到院子里，呆呆的向梧桐树看去，天空依旧是那么蓝，艳阳高照，暖风吹过梧桐，些许落叶随风飘飞。
感受着自然的美好，这几天的痛苦好像缓解了一些。随着精神逐渐好转，我呼出口气，开始修行起来。
晚上醒来，先是构物，然后来到祖地运气，练外身体法，当这些都做完后便是里身体法的学习。当下焦也完成后，爷爷道；
孙儿，当全身错位时，要做的是立即阻断，保护好最重要的部分，头，手。现在我会打乱你全身的经脉络穴，尽可能保护好自己吧。
在爷爷刚说到现在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将体内灵气提起后刚运到丹田。爷爷就伸出一指，我马上站起，想让爷爷一指点在丹田下，这样，可以尽量通过丹田下的灵气阻止经脉被冲击过大。但并没有成功，爷爷一指如风，当我刚要站起又瘫了下去。
这一指不偏不倚，直点印堂。最开始只是全是瘫痪，意识还算清醒。可当我思考着如何一点点解开所有经脉络穴时，头开始发晕，在昏迷前我还在疑惑爷爷来真的?
早上，从床上醒来，检查了一下，全身正常，没有错位之类的。看来晚上爷爷将我治好了。不过，这种手段可真是令人战栗，当被爷爷那一指点中时，我全身气力瞬间消失，但又不能用体内灵气查看，只能通过感知和观察来进行治疗。但想治疗眼不能动，手也不能抬，除了前几秒还有意识，我和死人没有一点区别，直到最后连意识都不复存在。相比于爷爷是要让我自己修复自己，这更像是让我明白里身体法的双重性。
当自己受伤时可以通过里身体法来进行适当补救，当自己身处险地时，也能靠里身体法破坏对方构造。
至于能不能以小博大，看来今晚还要问问爷爷。
算了一下，距离开学加今天还有十天，转眼时间在爷爷家已经生活了十几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十几天大多数时间都是修行，几乎没有了解过这个村子，而爷爷，虽然每天都和他呆在一起，但更多的是了解玄世和家族，对于爷爷的了解也不多，明明我们刚来的时候爷爷还...想到这里，我感觉爷爷好像很别扭，奶奶说他是老古董，周叔说他给我讲的故事半真半假，和父亲拌嘴时却又是老古董的样子。
爷爷在...。正想着，爷爷便从门外走了进来，问道；
大孙儿，你咋样了?有啥不舒服的嘛?
我刚要顿悟的思绪被爷爷打断，虽然有点诧异爷爷怎么进来的这么巧，但没有深想，毕竟爷爷是在关心我。于是调整了下回道；
没有，爷爷，你...?
我疑惑的看着爷爷，爷爷也不在意，就微笑的看着我，道；
怎么了，大孙儿，有事你就说。
看爷爷这表情我就知道他这绝对没有打算说真话，想了一下，我说道；
爷爷，我还有十天就走了，这几天一直在修行，还没好好了解过这个村子呢。
听到这话，爷爷思索了片刻，严肃道；
逛村子可以，但不能说任何玄世的事。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确实，如果让村里的“人”知道了自己的真相，那可能会...，会怎么样?
见我思索的样子，爷爷也猜到了我在想什么，指定是那样做的后果，于是答道；
我们一般管这类人称为素玄，素玄是玄存在于现世的奇门。先辈们研究出的这个封印非常复杂，作用其实不止爷爷告诉你的这一个，当时流传下来这个封印，我也不太明白他的意义，但随着逐步研究剖析，我发现这封印可能不是远古时代的产物，而是更加玄妙的东西。可能，先辈将这封印传承下来的意义就是期待有后人能够将他完全了解吧。
爷爷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只是张了张嘴，过了一会儿，道；
素玄如果明白了自己的存在，那他就会归玄，只要有一个素玄归玄，那和他有直接关系的素玄便都会归玄。
我疑惑的看着爷爷问道；
这会有什么影响？
只见爷爷边摇头边道；
动摇实与虚的界限。
实与虚的界限？很显然，这和玄世的虚百界与现世之间好像有这什么联系。想继续问清楚，但爷爷却转身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句话；
早点回来。
从爷爷家出来，看着素玄们各自忙碌，与常人一般无二。我走到一旁的角落坐下，刚坐下就被一个散步的大婶看到；
这不柳家那小砸嘛？你咋坐这儿呢？
看着眼前的大婶，朴素的笑容，红绿配色的衣服，一双老常青布鞋。
隐约记得她好像是接我们的一员，想了想回到；
婶儿，我在家呆久了，出来散散步。
那正好，你看都快中午了，来婶儿家吃吧。
一听这话我连忙推辞道；
婶儿，我爷已经做好饭了，呆会儿我就回去了。
婶儿丝毫没领会到我的言外之意，说道；
你爷不少来我家蹭饭，没事，我跟你爷说一声。
刚说完就向爷爷家走去。
如果去了我会感觉尴尬，如果被爷爷知道后再去会感觉更加尴尬。在尴尬与更尴尬的抉择中我选择了先转移话题。
于是叫住大婶道；
婶儿，你知道谁家有西瓜嘛?
大婶是个老实人，听到我的问题后说道；
婶儿家就有，咋了?柳家孩砸想吃西瓜啦?走，婶儿给你切。
我思考着下句话该怎么说才能合理的全身而退。但显然大婶没给我这个机会，只见大婶转过身去，走到我的前面，然后回过头，冲我挥了挥手，示意跟上。
看着周围的一些村民向这里投来目光，我也不好驳了大婶的好意，只能且行且看了。
大婶家距离这里不远，就是有点绕，差点把我绕蒙。和村里其他的房子一样，但大婶的房子边上就是辽阔的西瓜地，大婶从西瓜地里挑出了个西瓜，拍了拍，说道；
柳家孩砸，这个瓜行，等婶儿给你切开嗷。说着就去屋里拿出了把菜刀，随着大婶的几刀下去，西瓜被切成了均匀的十六份。递了个籽少的给我。
将西瓜接过，看着大婶，想起了爷爷经常来她家蹭饭的话，于是问道；
婶儿，我爷经常来这儿蹭饭吗?
大婶边吃着西瓜边说；
那可不，你爷可膈应人了，来吃饭就吃饭呗，他不，非得忙这忙那的，让他一把老骨头休息休息，他不干。有一次过来还自己带了条鱼，跟我们家没钱买鱼似的。柳家孩砸，你今天就在婶儿家吃吧，到时候婶儿送你回去，你爷要敢说你，婶儿就说他。
我讪笑了下，不知道怎么回答。
大婶也没在意，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柳家孩砸，你等会儿嗷，我家老头子去地里干活了，还没回来，这样，你先跟婶儿家闺女玩会儿吧。
我听后一愣，素玄是被封印一辈子的人，如果说这是个小孩，那说明她...。
当我刚要陷入伤感中时，大婶的一声让我的思绪回归现实。
琴雪!你哥来啦!过了一会儿。
从房子里走出个小丫头，看上去只有十几岁，梳着单马尾，穿着碎花连衣裙，婴儿肥的小脸上挂着大大的疑惑。
大婶见琴雪出来了，招呼道；
琴雪，这是你爷爷家的孩砸，没比你大几岁，你俩熟悉熟悉，我去做饭。
说着大婶就一溜烟跑进了瓦房，只留下我和她闺女愣愣的呆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
我打算先打破这种尴尬的氛围。
那个，我叫柳项邢，听婶儿说你叫琴雪?
琴雪在旁边椅子上拘谨的坐着，脚隐约能点到地。听到我说话，她先是支支吾吾了一阵，才听见她小声道；
嗯。随后又是一阵沉默。
我见状继续道；
这是婶儿刚切的西瓜。说着便顺手拿起一个递给琴雪。琴雪道了声谢后接了过去，也不吃，在手上拿了会儿就放回了桌上。
过了好一会儿，琴雪问道；
哥哥你是从城里来的嘛?
我点了点头，随后回道；
城里也没什么意思。
琴雪疑惑道；
不是有很多游乐园嘛?
确实是，可去过后就不想再去了，那有很多好玩的设施只会在人多的时候开放，如果不早去会排很长时间的队。
琴雪听到我说的嗷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思考了一下，我道；
琴雪如果有时间，可以来找哥哥，哥哥带你去更好玩的地方。
和想象的回答不同，琴雪听到后依旧是嗯了一声就沉默了。
既然聊这些不行，我打算聊聊村里的事，想了下问道；
琴雪，去过山上嘛?
琴雪点了点头，道；
这片山基本都转过了。
那琴雪知道哪里小动物比较多嘛?
听到这里，琴雪的眼睛开始放光，但随后又黯淡了下去，道；
城里有动物园，那些小动物哥哥应该都见过了。
看着琴雪的样子，我叫了声她，琴雪疑惑的看着我，见我起身，她也站了起来。
随后我爬上了不远处的一棵树，确认了一下，看着琴雪道；那里是爷爷家吧?
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琴雪点了点头。
我笑着说道；
那等咱们吃完饭，我回去拿点东西。咱们下午一起去抓小动物吧。
琴雪哦了声。
当我还在想，要说什么时，大婶的声音从屋子里响起。
吃饭啦!
听到这儿，琴雪看了看我，像是在示意让我先进去，刚要向前走几步，远处的田里便传出了声呼唤。
女儿!我回来啦!
琴雪见是父亲回来了，马上跑了过去，跟父亲小声说着什么，待两人来到近前，叔叔先道；
你是叔家的后生吧，我家孩子怕生，你多来几次，等她熟悉就好了。
看我点头道好，叔便继续道；
走吧，咱们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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