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橄榄菜热卖
十天后，腌制的橄榄菜终于满一个月了。柳燕开封了其中一坛，舀了一些给柳妇顾伯等人拌饭吃，简直让他们连舌头都快吞下去。
蒋大郎一刻钟内扒完了三碗大米饭：“招娣，这真的是芥菜做出来的吗？真的太好吃了，”
“你自己也有动手做呀，你家的1000斤大白菜不也换成芥菜给我了嘛？”
顾伯吃了两碗饭实在吃不下了才勉强把碗放下：“早知道也把我家那些芥菜给你做了。你这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柳妇：“是啊，招娣，你以前都没做过这种。”
“这不是我前阵子才和蒋大郎发现那橄榄嘛？想着我们家这么穷没东西吃，就把那橄榄和芥菜一起炒了吃，结果很好吃，就做出来了。”
既然口味不错，柳燕就去订做了百来个小坛子，每个坛子装两斤想到市场试试水。她让柳妇拿了一小坛到客回头，掌柜的吃了，直接下单买了两坛20斤的走，一斤100文，总计四两。
“这真的是我吃过最贵的咸菜”掌柜感叹道。
“这不是咸菜，是橄榄菜。”柳妇解释道。
柳燕带了十大坛和余下的小坛到永安县，让蒋大郎在停车点看车，自己则和顾伯到县里最大的酒楼“富贵阁”点了两个菜两碗饭。
这酒楼有两大层，柳燕带着顾伯坐在靠近柜台的位置。店里的掌柜正在柜台里吧啦算盘。这时候还未到饭店客人不多，柳燕选的位置让掌柜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小二，先上饭”
“好咧”店小二接单后就走了
“丫头，你干嘛不跟掌柜直接谈，浪费这个钱做什么”
“这种大酒楼，直接上门推销很容易被人赶。与其我们去求别人，还不如让人自动送上门。”
顾伯：“……”
很快，店小二送饭过来，柳燕拿出坛子，用调羹舀了满满两大勺橄榄菜在两人碗里。店小二送菜过来的时候看到那橄榄菜，若有所思地看了两人一眼。
不一会儿，掌柜便走了过来：“不好意思两位，我们这里不能带东西进来吃。”
“你说这个”柳燕两人碗里的橄榄菜量不多，柳燕直接把开了盖的坛子拿给掌柜看：“自己做的也不行吗？可是我觉得你们家的饭和菜加了这个更好吃。”
“怎么可能？”虽然这坛子里的东西闻起来很香很特别，但黑乎乎的也就是咸菜类的，怎么可能比得上他们的肉菜呢
“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啊”柳燕把没吃过的饭拌了拌橄榄菜，舀了一口给掌柜。
掌柜半信半疑地试了一下，有些浑浊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你这东西可以给我一点吗？”
柳燕很大方的把整个小坛子递给他，掌柜接过坛子匆匆忙忙去了后厨。
不一会儿，一个胖胖的围着白色围裙的中年男人跟在掌柜后头走了出来。
掌柜问：“两位好，不知怎么称呼”
“我姓顾，她是我孙女，叫招娣”
“顾先生好，请问您这咸菜是从哪里来q”
顾伯笑而不语，柳燕接口道：“我家做的”
那个胖男人激动道：“怎么做的？”
柳燕扬了扬嘴角：“这怎么可以告诉你，我们可要拿来卖的。”
“卖的？”掌柜和掌勺的对视了一眼，总算明白了两人的来意。
“你们怎么不直接来跟我谈呢，还要绕这么一大圈。”掌柜不解
“单独吃不能完全吃出它的好，它不仅能拌饭吃，还可以加到很多炒菜中，比如这道回锅肉”
“哦？”掌勺的立马回去炒了一道出来，掌柜一连吃了好几筷子：“味道果然独特又好吃，而且这菜加热后闻起来更香。”
“其他的你们也可以试试，比如橄榄菜炒饭，橄榄菜炒四季豆，橄榄菜蒸鸡肉皆可。”
掌柜有些激动，这下又可以推出很多道新菜啊：“你们这橄榄菜怎么卖，配方卖吗？”
柳燕摇了摇头：“配方不卖，也卖不了。因为这是我娘无意中做出来的，她当时就是当咸菜随便腌的。后来做出来才发现口味不同一般”
“那你们有多少，卖多少钱？”
“一斤一百文，20斤一坛，我们现在有十坛。”
100文，这对于咸菜来说已经是天价了。
不过物以稀为贵，两人讨价还价了一番，柳燕一个子儿都没让
“十坛我们全要了”掌柜拍板道。
柳燕和顾伯面面相墟，因为卖的价格很高，他们原以为这么大的店要个五坛就顶天了，不曾想带来的十大坛一下子都被包圆了。
柳燕两人带着店里的伙计到牛车那装货，掌柜看着车上的小坛子若有所思：“这些也是”
“对，都是小坛装，本来想到各个酒家去兜一圈的。”柳燕老实道。
“都卖给我吧”掌柜：“以后要是还有，希望你们能优先考虑我们”
柳燕笑的见牙不见眼：“当然了”
拢共300斤的橄榄菜，柳燕卖了三十两。如果再把家里的700斤卖了，又可以凑够另一个100两。离目标又进了一步。
“要不要把家里那些再装过来卖”蒋大郎问道。
“先不忙，等他们先帮我们打开市场再说，而且卖的这么贵，总得给人家一些好处。”这种从未出现过的东西，无论卖还是用来送礼都可以获得天大的好处。
柳燕猜的没错，第二天富贵楼推出了“黑金”系列菜，一下子风靡了整个永安县。一些上层人士见面都在相邀到“富贵楼吃黑金菜”去。人人都在询问除了富贵楼，哪里能买到“黑金菜”
富贵楼里，一小碟装酱油的碟子装的橄榄菜都要卖到二十文，一小坛一斤装的都要卖到一两银子。简直堪比黄金，但仍然一坛难求。
“哎，怎么当时就忘了问那两人住在哪里呢？”掌柜看着急剧减少的橄榄菜感叹道。
掌勺：“当时也没想到会这么畅销啊”
———
转眼间到了十二月，天气急剧转冷。柳燕被迫和柳妇搬回了老房子。鸡和值钱的东西，除了被褥和衣服全部搬到了顾伯家。
白天柳燕除了上山浇一下水抓一下鱼，几乎全天呆在顾伯那里和他学医术学把脉。
除此之外，她和蒋大郎把余下的三十五坛橄榄菜全卖给了富贵楼。富贵楼那里已经断货很久了，一看到她，掌柜激动的椅子都倒了。
要知道县令大人都派人来问好几次了，县老太爷现在每天早上喝粥都要配上一小碟橄榄菜啊。
“三十五坛？还有吗？”这次卖量有点大，而且这菜不便宜，如果泛滥了也就不值钱了。所以掌柜才会谨慎一问
“没有了，我娘又试着做了一些，但味道不对，就是普通的咸菜。这些是全部的了，至少明年三月份前是没有了。”
“明年三月份？”
“因为只有那时候才能再种新鲜的蔬菜。”
啊，掌柜很纠结。既怕量太多不值钱。但要到明年三月份才可能有，那也太少了。这里虽然有三十五坛，但最多一个月就卖完了。这还是他控制着卖的结果，一般只有县里那些处于顶层的人群才能买得到。
“这里面有一种黑黑的东西是什么？”
橄榄嘛，只不过都被柳燕切碎了，所以看不出来原型。“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一种野菜”
“哦”掌柜见她一个小孩也问不出什么，就挥挥手让她走。
“掌柜，你们这里需要上等酒吗？”
“哦，上等酒你家也会酿”掌柜惊奇的问道。
“这怎么可能，是我上次收了钱，想偷偷买给我爷爷喝，结果他嫌太贵了硬要我退去，可是那店家太黑了，只肯半价回购。”
“上等酒确实有点贵，一斤要一两呢”他的月薪也就十两银子一个月，还是算高的了。他都喝不起这上等酒，这上等酒向来只有那富贵人才能喝得起。不过店里需要，这边一般来消费的都是有钱人，大部分点的都是上等酒。
“你有多少”
“一坛20斤”
果然是熊孩子，不知柴米油盐贵啊，估计是上回一下子挣太多钱，得瑟了。
“按800文给你可否”
“可以啊，”柳燕“激动道：“伯伯，您真是个大好人。”
“对了，你家住在哪里：”
“伯伯，我爷爷不让我说，他说这菜没有了，以后如果有会第一时间来找伯伯的。”
这一趟，总共挣了86两。柳燕添了14两到钱庄换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再加上先前换的一张，总共有二百两了。除此之外，她手头上还有二十多两，用来做流动资金。
从“富贵楼”出来，柳燕和蒋大郎找了一间面店。这时候店里面没什么人，只有中间靠左的位置坐着两位女子在吃面。
柳燕两人走到最里面，和那两人隔了两张桌子。
“小二，要两碗肉丝面，一大一小”柳燕大喊道。
“耶，好的”店小二应声道，
“娘，那不是招娣和蒋家小子吗？”年轻女孩问道
中年妇女回头看了一眼，随即立马转过头来：“嘿，还真的是，居然有钱叫肉丝面吃？”
“她会不会是认出我们，等会想叫我们帮她付钱啊？”
“她想的美，一碗肉丝面八文钱呢。买给咱们家的旺财吃也好过给她吃。”
“那我们赶快吃，吃完了赶快走”
“嗯”
“不过娘，你看他们身上穿的，好像是细棉布，而且看样子像新做的”因为要外出谈生意，所以柳燕给每个人都做了一套新衣服。
叶思静闻言又回头看了一眼，眉头不自觉地皱成了一个川字：“真的，还是上好的细棉布。”一匹要800文呢，她家也就逢年过节每人会做一套。她们现在身上穿的，也没这么好。
柳招娣哪里来的钱？
———
面很快上了，柳燕两人边吃边聊。
“哈，大冷的天吃碗热乎的面就是舒服。”柳燕低头喝了一口汤，舒服的眯了眯眼：“对了，这是这次卖橄榄菜的钱，你拿回去给你娘。”
柳燕把一个用帕子包着的十两银子递给蒋大郎。
“我不要”蒋大郎连看都没看里面有多少钱。
“你那些大白菜可以卖五两呢，我现在需要钱，只能给你十两，你拿回去给你娘，也好让她们过个好年哪”有外人在，柳燕压低声音道。
“他们有钱，你没钱”
“我知道我欠了一屁股债，所以那橄榄菜本来至少可以分你三成的。现在才把本钱给你，你赶快收了，不然我生气了。”
“种子是你给的，咸菜也是你做的，我就是出出力而已。不要钱”
“那你也得让我好做人吧，我们这么熟，当然不用计较这么多。但在你爹娘眼里，我可是占了你大大的便宜。你总不想让他们对我印象不好吧。”
蒋大郎沉默了一会，不知道哪句话合了他的意，终于让步道：“那你给我三两，不，还是二两吧。”
“哎，你这胳膊肘拐的幅度能不能不要这么大。”
吃完面后，柳燕带着蒋大郎去逛街，因为再过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她打算趁这次机会买点年货还有生活用品。
因为街上人有点多，两人慢慢悠悠的逛着，丝毫没发现身后跟着两个人。
———
县城柳城里家里
“什么，你们看到了招娣？”柳招娣的奶奶柳枝花问道。
“是啊”叶思静喝了口茶：“她和我们以前隔壁家那个蒋家大小子在一起。两人一家一家店的逛，东西买了一筐又一筐。就像不要钱似的。”
柳枝花狐疑道：“你没看错吧，她哪来的钱？”
柳城里的大女儿柳嫣道：“奶奶，我和娘都亲眼看见了，他们光是那新棉被都买了两条。还有衣服好像买了四五套，都是那最厚实的棉服，一套至少要三百文钱呢。因为买的多，掌柜还派人帮他们送到牛车上去呢。”
柳枝花尖叫：“败家娘们啊，买点麻布旧棉花回去自己做不好吗？还买成衣？一套就是自制三套的价钱啊”
柳嫣：“奶奶，她们买的还是最好的细棉布的成衣”
柳枝花心疼的仿佛自己掉了钱。
叶思静接口道：“不仅如此，他们还买了猪肉羊肉，一买就是十几二十多斤，那要多少钱啊？咱们家城里，一个月能挣三两银呢，手头都没那么宽。”
柳钉气到：“咱们哪能跟那扫把星比”
柳城里坐在上座，手里端着一杯茶，抿了一口道：“会不会是他们两个要成亲了？所以花的都是那蒋大郎的钱”
叶思静：“怎么可能，那招娣好像才11岁吧？而且四弟死了还不到一年呢。”
柳枝花：“那蒋家也就是个外来户，来的时候连房子都起不起，哪有那么多钱给他们造？”
叶思静：“对呀，他们买的那些东西，我随意一算都要三两呀。两个半大孩子一下子花三两，这，这也太夸张了。”
柳钉拍案道：“我看有可能，这扫把星，他爹被她害死了，九泉之下还没瞑目呢？她就要嫁人了？而且也没派人来说一声？还当我们是她的爷奶吗？”
柳嫣突然道：“会不会是被方姨卖给蒋家了？上回三伯不是派人来请爷奶回去，说是姜姨和招娣被赶出家门了吗？”
柳枝花：“那扫把星，害人害己，谁理她死活，被卖到蒋家也好。以后就克不到我们柳家了。”
柳嫣：“可是他们买东西的钱到底哪来的呢？难道蒋家发大财了？那方姨卖招娣不是得了很多钱？”
柳枝花眼睛咕噜一转：“不行，她居然敢私自卖我的孙女，我得找她好好说道说道。”
柳城里睨了柳嫣一眼，随即道：“娘，你先别急，事情是怎么样的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这样吧，明天爹你去找一下柳六子。他不是隔几天就会来县里卖柴吗？找他问问看”
柳钉：“好”
第二天，柳钉和柳枝花去找了六子。六子因为太过于嫉妒，压根就没提起柳燕坏了东珠的事情。
于是结果就让老两口大吃一惊。原来发财的不是蒋家，而是柳招娣母女。不仅从岩溪镇钱老爷那得了十两，现在每天卖菜钱加上工钱都能得80文，一个月就是二两四啊，都快赶得上柳城里的工钱了。
柳枝花掐指一算，这十两加上这两三个月的工钱，那柳妇手上就将近有十七两了啊。：“不行，我得回去找她们。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啊，那柳妇脾性太软了，也太由那扫把星胡来了。一下子就花掉三两，这钱在她们手里怎么能存的住。”
柳钉：“你找她们有什么用，我们都分家了。”
柳枝花两眼一吊：“分家了我们也是她的爷奶，再说，分家也就是在村长那备个案，可没到县城里入档。当时城里考了秀才，为了给几兄弟免傜役免赋税，都能没到衙里备案。她们如今挣了钱了，难道不该孝敬我们一下。我那小孙子还等着钱买砚台呢。”
柳钉叹了口气：“读书就是费钱，承敏又老是要最好的。一块砚台五两银钱啊，也吵着要买。”
蒋大郎一刻钟内扒完了三碗大米饭：“招娣，这真的是芥菜做出来的吗？真的太好吃了，”
“你自己也有动手做呀，你家的1000斤大白菜不也换成芥菜给我了嘛？”
顾伯吃了两碗饭实在吃不下了才勉强把碗放下：“早知道也把我家那些芥菜给你做了。你这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柳妇：“是啊，招娣，你以前都没做过这种。”
“这不是我前阵子才和蒋大郎发现那橄榄嘛？想着我们家这么穷没东西吃，就把那橄榄和芥菜一起炒了吃，结果很好吃，就做出来了。”
既然口味不错，柳燕就去订做了百来个小坛子，每个坛子装两斤想到市场试试水。她让柳妇拿了一小坛到客回头，掌柜的吃了，直接下单买了两坛20斤的走，一斤100文，总计四两。
“这真的是我吃过最贵的咸菜”掌柜感叹道。
“这不是咸菜，是橄榄菜。”柳妇解释道。
柳燕带了十大坛和余下的小坛到永安县，让蒋大郎在停车点看车，自己则和顾伯到县里最大的酒楼“富贵阁”点了两个菜两碗饭。
这酒楼有两大层，柳燕带着顾伯坐在靠近柜台的位置。店里的掌柜正在柜台里吧啦算盘。这时候还未到饭店客人不多，柳燕选的位置让掌柜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小二，先上饭”
“好咧”店小二接单后就走了
“丫头，你干嘛不跟掌柜直接谈，浪费这个钱做什么”
“这种大酒楼，直接上门推销很容易被人赶。与其我们去求别人，还不如让人自动送上门。”
顾伯：“……”
很快，店小二送饭过来，柳燕拿出坛子，用调羹舀了满满两大勺橄榄菜在两人碗里。店小二送菜过来的时候看到那橄榄菜，若有所思地看了两人一眼。
不一会儿，掌柜便走了过来：“不好意思两位，我们这里不能带东西进来吃。”
“你说这个”柳燕两人碗里的橄榄菜量不多，柳燕直接把开了盖的坛子拿给掌柜看：“自己做的也不行吗？可是我觉得你们家的饭和菜加了这个更好吃。”
“怎么可能？”虽然这坛子里的东西闻起来很香很特别，但黑乎乎的也就是咸菜类的，怎么可能比得上他们的肉菜呢
“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啊”柳燕把没吃过的饭拌了拌橄榄菜，舀了一口给掌柜。
掌柜半信半疑地试了一下，有些浑浊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你这东西可以给我一点吗？”
柳燕很大方的把整个小坛子递给他，掌柜接过坛子匆匆忙忙去了后厨。
不一会儿，一个胖胖的围着白色围裙的中年男人跟在掌柜后头走了出来。
掌柜问：“两位好，不知怎么称呼”
“我姓顾，她是我孙女，叫招娣”
“顾先生好，请问您这咸菜是从哪里来q”
顾伯笑而不语，柳燕接口道：“我家做的”
那个胖男人激动道：“怎么做的？”
柳燕扬了扬嘴角：“这怎么可以告诉你，我们可要拿来卖的。”
“卖的？”掌柜和掌勺的对视了一眼，总算明白了两人的来意。
“你们怎么不直接来跟我谈呢，还要绕这么一大圈。”掌柜不解
“单独吃不能完全吃出它的好，它不仅能拌饭吃，还可以加到很多炒菜中，比如这道回锅肉”
“哦？”掌勺的立马回去炒了一道出来，掌柜一连吃了好几筷子：“味道果然独特又好吃，而且这菜加热后闻起来更香。”
“其他的你们也可以试试，比如橄榄菜炒饭，橄榄菜炒四季豆，橄榄菜蒸鸡肉皆可。”
掌柜有些激动，这下又可以推出很多道新菜啊：“你们这橄榄菜怎么卖，配方卖吗？”
柳燕摇了摇头：“配方不卖，也卖不了。因为这是我娘无意中做出来的，她当时就是当咸菜随便腌的。后来做出来才发现口味不同一般”
“那你们有多少，卖多少钱？”
“一斤一百文，20斤一坛，我们现在有十坛。”
100文，这对于咸菜来说已经是天价了。
不过物以稀为贵，两人讨价还价了一番，柳燕一个子儿都没让
“十坛我们全要了”掌柜拍板道。
柳燕和顾伯面面相墟，因为卖的价格很高，他们原以为这么大的店要个五坛就顶天了，不曾想带来的十大坛一下子都被包圆了。
柳燕两人带着店里的伙计到牛车那装货，掌柜看着车上的小坛子若有所思：“这些也是”
“对，都是小坛装，本来想到各个酒家去兜一圈的。”柳燕老实道。
“都卖给我吧”掌柜：“以后要是还有，希望你们能优先考虑我们”
柳燕笑的见牙不见眼：“当然了”
拢共300斤的橄榄菜，柳燕卖了三十两。如果再把家里的700斤卖了，又可以凑够另一个100两。离目标又进了一步。
“要不要把家里那些再装过来卖”蒋大郎问道。
“先不忙，等他们先帮我们打开市场再说，而且卖的这么贵，总得给人家一些好处。”这种从未出现过的东西，无论卖还是用来送礼都可以获得天大的好处。
柳燕猜的没错，第二天富贵楼推出了“黑金”系列菜，一下子风靡了整个永安县。一些上层人士见面都在相邀到“富贵楼吃黑金菜”去。人人都在询问除了富贵楼，哪里能买到“黑金菜”
富贵楼里，一小碟装酱油的碟子装的橄榄菜都要卖到二十文，一小坛一斤装的都要卖到一两银子。简直堪比黄金，但仍然一坛难求。
“哎，怎么当时就忘了问那两人住在哪里呢？”掌柜看着急剧减少的橄榄菜感叹道。
掌勺：“当时也没想到会这么畅销啊”
———
转眼间到了十二月，天气急剧转冷。柳燕被迫和柳妇搬回了老房子。鸡和值钱的东西，除了被褥和衣服全部搬到了顾伯家。
白天柳燕除了上山浇一下水抓一下鱼，几乎全天呆在顾伯那里和他学医术学把脉。
除此之外，她和蒋大郎把余下的三十五坛橄榄菜全卖给了富贵楼。富贵楼那里已经断货很久了，一看到她，掌柜激动的椅子都倒了。
要知道县令大人都派人来问好几次了，县老太爷现在每天早上喝粥都要配上一小碟橄榄菜啊。
“三十五坛？还有吗？”这次卖量有点大，而且这菜不便宜，如果泛滥了也就不值钱了。所以掌柜才会谨慎一问
“没有了，我娘又试着做了一些，但味道不对，就是普通的咸菜。这些是全部的了，至少明年三月份前是没有了。”
“明年三月份？”
“因为只有那时候才能再种新鲜的蔬菜。”
啊，掌柜很纠结。既怕量太多不值钱。但要到明年三月份才可能有，那也太少了。这里虽然有三十五坛，但最多一个月就卖完了。这还是他控制着卖的结果，一般只有县里那些处于顶层的人群才能买得到。
“这里面有一种黑黑的东西是什么？”
橄榄嘛，只不过都被柳燕切碎了，所以看不出来原型。“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一种野菜”
“哦”掌柜见她一个小孩也问不出什么，就挥挥手让她走。
“掌柜，你们这里需要上等酒吗？”
“哦，上等酒你家也会酿”掌柜惊奇的问道。
“这怎么可能，是我上次收了钱，想偷偷买给我爷爷喝，结果他嫌太贵了硬要我退去，可是那店家太黑了，只肯半价回购。”
“上等酒确实有点贵，一斤要一两呢”他的月薪也就十两银子一个月，还是算高的了。他都喝不起这上等酒，这上等酒向来只有那富贵人才能喝得起。不过店里需要，这边一般来消费的都是有钱人，大部分点的都是上等酒。
“你有多少”
“一坛20斤”
果然是熊孩子，不知柴米油盐贵啊，估计是上回一下子挣太多钱，得瑟了。
“按800文给你可否”
“可以啊，”柳燕“激动道：“伯伯，您真是个大好人。”
“对了，你家住在哪里：”
“伯伯，我爷爷不让我说，他说这菜没有了，以后如果有会第一时间来找伯伯的。”
这一趟，总共挣了86两。柳燕添了14两到钱庄换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再加上先前换的一张，总共有二百两了。除此之外，她手头上还有二十多两，用来做流动资金。
从“富贵楼”出来，柳燕和蒋大郎找了一间面店。这时候店里面没什么人，只有中间靠左的位置坐着两位女子在吃面。
柳燕两人走到最里面，和那两人隔了两张桌子。
“小二，要两碗肉丝面，一大一小”柳燕大喊道。
“耶，好的”店小二应声道，
“娘，那不是招娣和蒋家小子吗？”年轻女孩问道
中年妇女回头看了一眼，随即立马转过头来：“嘿，还真的是，居然有钱叫肉丝面吃？”
“她会不会是认出我们，等会想叫我们帮她付钱啊？”
“她想的美，一碗肉丝面八文钱呢。买给咱们家的旺财吃也好过给她吃。”
“那我们赶快吃，吃完了赶快走”
“嗯”
“不过娘，你看他们身上穿的，好像是细棉布，而且看样子像新做的”因为要外出谈生意，所以柳燕给每个人都做了一套新衣服。
叶思静闻言又回头看了一眼，眉头不自觉地皱成了一个川字：“真的，还是上好的细棉布。”一匹要800文呢，她家也就逢年过节每人会做一套。她们现在身上穿的，也没这么好。
柳招娣哪里来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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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很快上了，柳燕两人边吃边聊。
“哈，大冷的天吃碗热乎的面就是舒服。”柳燕低头喝了一口汤，舒服的眯了眯眼：“对了，这是这次卖橄榄菜的钱，你拿回去给你娘。”
柳燕把一个用帕子包着的十两银子递给蒋大郎。
“我不要”蒋大郎连看都没看里面有多少钱。
“你那些大白菜可以卖五两呢，我现在需要钱，只能给你十两，你拿回去给你娘，也好让她们过个好年哪”有外人在，柳燕压低声音道。
“他们有钱，你没钱”
“我知道我欠了一屁股债，所以那橄榄菜本来至少可以分你三成的。现在才把本钱给你，你赶快收了，不然我生气了。”
“种子是你给的，咸菜也是你做的，我就是出出力而已。不要钱”
“那你也得让我好做人吧，我们这么熟，当然不用计较这么多。但在你爹娘眼里，我可是占了你大大的便宜。你总不想让他们对我印象不好吧。”
蒋大郎沉默了一会，不知道哪句话合了他的意，终于让步道：“那你给我三两，不，还是二两吧。”
“哎，你这胳膊肘拐的幅度能不能不要这么大。”
吃完面后，柳燕带着蒋大郎去逛街，因为再过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她打算趁这次机会买点年货还有生活用品。
因为街上人有点多，两人慢慢悠悠的逛着，丝毫没发现身后跟着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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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柳城里家里
“什么，你们看到了招娣？”柳招娣的奶奶柳枝花问道。
“是啊”叶思静喝了口茶：“她和我们以前隔壁家那个蒋家大小子在一起。两人一家一家店的逛，东西买了一筐又一筐。就像不要钱似的。”
柳枝花狐疑道：“你没看错吧，她哪来的钱？”
柳城里的大女儿柳嫣道：“奶奶，我和娘都亲眼看见了，他们光是那新棉被都买了两条。还有衣服好像买了四五套，都是那最厚实的棉服，一套至少要三百文钱呢。因为买的多，掌柜还派人帮他们送到牛车上去呢。”
柳枝花尖叫：“败家娘们啊，买点麻布旧棉花回去自己做不好吗？还买成衣？一套就是自制三套的价钱啊”
柳嫣：“奶奶，她们买的还是最好的细棉布的成衣”
柳枝花心疼的仿佛自己掉了钱。
叶思静接口道：“不仅如此，他们还买了猪肉羊肉，一买就是十几二十多斤，那要多少钱啊？咱们家城里，一个月能挣三两银呢，手头都没那么宽。”
柳钉气到：“咱们哪能跟那扫把星比”
柳城里坐在上座，手里端着一杯茶，抿了一口道：“会不会是他们两个要成亲了？所以花的都是那蒋大郎的钱”
叶思静：“怎么可能，那招娣好像才11岁吧？而且四弟死了还不到一年呢。”
柳枝花：“那蒋家也就是个外来户，来的时候连房子都起不起，哪有那么多钱给他们造？”
叶思静：“对呀，他们买的那些东西，我随意一算都要三两呀。两个半大孩子一下子花三两，这，这也太夸张了。”
柳钉拍案道：“我看有可能，这扫把星，他爹被她害死了，九泉之下还没瞑目呢？她就要嫁人了？而且也没派人来说一声？还当我们是她的爷奶吗？”
柳嫣突然道：“会不会是被方姨卖给蒋家了？上回三伯不是派人来请爷奶回去，说是姜姨和招娣被赶出家门了吗？”
柳枝花：“那扫把星，害人害己，谁理她死活，被卖到蒋家也好。以后就克不到我们柳家了。”
柳嫣：“可是他们买东西的钱到底哪来的呢？难道蒋家发大财了？那方姨卖招娣不是得了很多钱？”
柳枝花眼睛咕噜一转：“不行，她居然敢私自卖我的孙女，我得找她好好说道说道。”
柳城里睨了柳嫣一眼，随即道：“娘，你先别急，事情是怎么样的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这样吧，明天爹你去找一下柳六子。他不是隔几天就会来县里卖柴吗？找他问问看”
柳钉：“好”
第二天，柳钉和柳枝花去找了六子。六子因为太过于嫉妒，压根就没提起柳燕坏了东珠的事情。
于是结果就让老两口大吃一惊。原来发财的不是蒋家，而是柳招娣母女。不仅从岩溪镇钱老爷那得了十两，现在每天卖菜钱加上工钱都能得80文，一个月就是二两四啊，都快赶得上柳城里的工钱了。
柳枝花掐指一算，这十两加上这两三个月的工钱，那柳妇手上就将近有十七两了啊。：“不行，我得回去找她们。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啊，那柳妇脾性太软了，也太由那扫把星胡来了。一下子就花掉三两，这钱在她们手里怎么能存的住。”
柳钉：“你找她们有什么用，我们都分家了。”
柳枝花两眼一吊：“分家了我们也是她的爷奶，再说，分家也就是在村长那备个案，可没到县城里入档。当时城里考了秀才，为了给几兄弟免傜役免赋税，都能没到衙里备案。她们如今挣了钱了，难道不该孝敬我们一下。我那小孙子还等着钱买砚台呢。”
柳钉叹了口气：“读书就是费钱，承敏又老是要最好的。一块砚台五两银钱啊，也吵着要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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