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李青恨斩姊妹花
长史朱勃对晁县令是否夤夜前来禀报心存疑虑说：“晁贞昨天才从胫溪逃脱来归，万一他……”
“晁县令敢在雒征侧的刀下为自己的衙役请命，能忍辱负重潜留贼营等待王师到来，也会再次为了他治下吏民彻夜不眠。长史若睏了先去睡觉，我坚持等晁县令的消息。”
朱勃心里再起一股热流，给马援换了茶饮刚刚出帐，便见晁贞急急赶来。
马援闻声起迎道：“是晁县令吗，有结果了么？”
清癯消瘦胡须杂乱的晁贞，进帐便给马援跪下叩首三下。
马援诧异道：“你我已经见过大礼，晁县令因何再行大礼？”
晁贞起身道：“下官此时叩首三下，一为叩谢将军忧国忧民夜深不眠；二为叩谢交趾郡百姓得遇救星；三为叩谢下官因遇将军而获得再生。”
马援急切道：“废话少说，快说说龙编县的古籍中有无此类怪异记载？”
晁贞拿出一卷有些残缺木牍呈给马援道：“将军请看，这册汉元帝时期的龙编县《博物志》残篇，书中恰恰记有这条溪水叫莫弄溪，源头在且末山。且末山与贡嘎山山脉相连，商周时期都称之为铜山，莫弄溪溪水被百姓称之为‘硬水’。人畜长久饮用硬水，会变成哑巴或哑畜。至于有的将士因此丧命，应该属于严重的不服水土所致。”
当马援从色泽泛黄的木牍上验证了晁贞的奏报，对帐外高声道：“速速有请李青将军！”
朱勃入帐应诺道：“长史遵命……”
秋气送爽，山冲金黄。六畜兴旺，稻谷飘香。
当老百姓亲眼见天朝王师带来的稻种，收成大大高于当地稻种时，牵牛赶羊慰劳王师。政通人和，士气高涨，马援下令李青所部一万精兵强将，展开对胫溪峡谷的进攻。
自右丞相晁贞利用巡查的机会逃离胫溪峡谷，雒征侧、雒征贰姐妹俩很生了几天闷气。当初起兵造反，是不满交趾郡太守下令收缴越民家中一尺半以上的铁刀、兵器。姐妹俩原本无治理天下的愿望，也无治理天下的能耐。雒征侧对南越国子民们的治理，主要依靠读过孔孟的原龙编县令晁贞出谋划策。原以为给他个右丞相，可以让他死心塌地为南越国效劳，谁知晁贞不当南越国的右丞相，却去马援那里当他的龙编县县令。当然，雒征侧是靠拳头打天下的南越王，生过几天气后，便命左丞相雒洛和南越大将雒征贰轮流当值，小心防范马援攻打胫溪峡谷。
腊贡山深处的胫溪峡谷谷口，经常被云雾遮盖。经谷口险道再行三十余里，方到达被雒征侧称为银安殿的主洞。主洞空阔可容纳千人，洞内与峡谷内数十个洞窟相连。雒征侧只需在谷口派数百兵日夜值守，任你天兵天将也难攻入峡谷内。
李青特地选了个好晴天，命一千敢死勇士做第一拨进攻。为了便于攻入山谷里的山洞厮杀，一千勇士一律轻盔軟甲，挽镔铁盾牌，持沧州钢刀，擂响战鼓杀向胫溪谷口。
眼看一千勇士的前锋渐渐攀登接近谷口，谷口内传出数十面铜鼓齐响，山谷也响起一阵吓人的轰轰隆隆山石滚动声。紧跟着轰隆声到达的，是遮天蔽日的“石雹石雨”。无处躲避的数百勇士，便在当头落下“石雹石雨”中伤亡大半。
峡谷内山石滚动的回响未尽，谷口传来南越国守兵的叫骂声：“汉军崽崽，有种再上啊，阿爹们别的没有，石馒头管崽们吃够！”
李青血红了两眼，从一个兵士手里夺过铁盾大吼道：“刀兵相见，生死无常。老子不退，退后者斩！这次不要擂鼓，都跟我悄悄上！”
被授有监军之权的长史朱勃拿出马援的令箭制止道：“李将军，主帅有令，若进攻谷口不利，我军不得强行硬攻。”
李青面对马援的令箭，上下大牙咬的嘎嘣有声。他发泄地挥刀砍向身边岩石，岩石迸发出耀眼的火石电光。
强攻胫溪谷口失败，马援命李青所部撤离金溪谷口。再命骠骑将军刘隆，分兵五千给李青。用一万五千将士，将金溪峡谷可以通往山外各个山口全部筑起石坝封死。汉军在各石坝上建起容纳百人的哨棚，对金溪峡谷进行长期围困。完成对雒征侧、雒征贰的围困后，马援将军情上奏光武帝，一门心思策划交趾郡十县的官吏整治，闲暇时亲自教导当地农夫种植他从上林苑垦区带来的水稻。
雒征侧初闻光武帝派来年近花甲的马援远征交趾，根本没把老不死的马援放在眼里。从晁贞那里了解到，马援只是一个汉武帝上林苑开过荒的农夫。等知道自己被晁贞欺骗、知道了马援的厉害，残存八千南越国将士就被死死围困在胫溪峡谷。进入冬季，峡谷内比城内寒冷许多。不少将士因病得不到医治，或死亡或逃亡，使整个峡谷笼罩着树倒猢狲散的气氛。恰在这时，左丞相、父亲雒洛也的了重病。
雒洛弥留之际，留着泪对雒征侧姐妹道：“孩子们，我是你们的阿爹，不是什么丞相？你俩是我的阿女，也不是什么大王、大将。听阿爹一句话，投降马援，救了你们自己，也救了残存的数千将士。”
雒征侧见洞内只有雒征贰在场，将脸贴在雒洛已经皮肉巴骨的脸上哭着道：“丞相阿爹放心，我们姐妹做不成大王，就做阿爹的孝女。只要阿爹挺过这几天，我就投降马援，重做大汉朝的良民。”
雒征贰见阿爹脸上的密集皱纹显出一丝笑意，也凑近去道：“我们南越国，是阿爹、阿姐说了算，只要马援还给我们在龙编城内的宅子，明天就可放下刀枪。”
雒洛将目光看向雒征贰，没等他对小女儿做出赞赏的笑，喉咙里响起一阵断断续续且缩回胸腔呼噜声。紧接着，他凸起的眉骨下石洞般的两眼里浑浊无神的眼珠向上一翻，大睁双目而逝。
雒洛死去数天之后，雒征侧、雒征贰没有履行对父亲的承诺，而是拿出金银珠宝，作为擂台比武的利物。姐妹俩通过比武招亲的方式，继续激励士气，打发单调无聊的时光。
冬日渐尽，新春又至。胫溪峡谷的南越国将士再经病死和逃亡之后，只剩三千残兵。雒征侧、雒征贰金银珠宝罄尽。去年春天，表弟都羊因与诗索闹翻，带领部下去九真郡居风、无功二县占地为王。走投无路之际，都羊那里还算个回旋之地。雒征侧姐妹一番合计，带着残兵攀援山谷，在靠近九真郡边界方向出逃，意欲投靠都羊再做苟延喘息。
也许命中注定，也许是纯粹巧合。雒征侧等众刚刚钻出一个山谷立脚未稳，便见众多汉军从谷口纵马杀来。南越国的三千残兵凭着熟人熟路，立即三面散开，或退回山谷、或钻进山林各自逃生。待汉军黑煞神一般的将军李青快杀到跟前时，雒征侧发现身边只剩雒征贰及跪在地上求饶的两个亲兵。雒征侧给雒征贰使个眼色，二人挥起弯头刀闪电般斩下两个贴身亲兵的脑袋。
雒家姐妹虽然衣衫有些褴褛，但因身材同样高大壮实，同样的乱发遮脸，到了生死悠关之际还能让人看出曾经的王者威风。二人背对背双刀护身，在渐渐合围的汉军面前，表现出巾帼英豪宁死不屈的风范。
李青很腻歪长久围困雒征侧和她的反贼，近来常常带着千余军士远离金溪峡谷围猎。当他省悟眼前一对夯粗的执刀女子就是雒征侧、雒征贰时，催马向前伸着长柄大刀喝道：“胆大女贼，天兵到此，还不弃刀受缚？”
雒征侧轻蔑一笑道：“看你是个威武雄壮的带兵将军，本王才对你正眼相看。如果不要兵士相帮，敢不敢下马和我姐妹赌斗？若胜得我们手中刀，我们任尔捆绑。尔若败在我们手下，你得任我们远走高飞。”
李青捋了捋颌下虬髯，哈哈一阵大笑。大笑中李青已跳下坐骑，挥手命士兵们勒马退后三丈。然后去了头盔、轻甲，双手横刀对雒征侧二人道：“赶得早不如赶得巧，鄙人乃伏波将军麾下副将李青是也。不是奉旨征讨尔等反贼，老子还不屑与尔女流赌斗。”
雒征侧、雒征贰对视一眼，都“咿呀”怪叫一声，四把弯头刀舞得雪花飞舞一般杀向李青。
李青会家不忙连连后退，避开雒家姐妹的凶狠砍杀。叮叮当当一阵进退之后，李青摸清了雒家姐妹乱刀切瓜的套路。他稳扎稳打，由慢到快，横磕竖劈，左拨右砍。李青觉得雒家姐妹刀法渐乱，正要下死手结果二人性命，却见二人同时跳出赌斗圈外，一起弃刀匍匐在地捣头如蒜叫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奴婢们情愿投降，带领将军挖出我们埋葬的珍宝。”
好李青，拧着杠子眉踌躇须臾，两眼蓦然露出凶光。也许他想到段志将军出师未捷身先死，也许他想到主帅马援的妇人之仁，大刀寒光闪处，雒征侧、雒征贰的头颅便滚落草间……
【第二十二章章目预告】铸造铜马铜柱的寓意
“晁县令敢在雒征侧的刀下为自己的衙役请命，能忍辱负重潜留贼营等待王师到来，也会再次为了他治下吏民彻夜不眠。长史若睏了先去睡觉，我坚持等晁县令的消息。”
朱勃心里再起一股热流，给马援换了茶饮刚刚出帐，便见晁贞急急赶来。
马援闻声起迎道：“是晁县令吗，有结果了么？”
清癯消瘦胡须杂乱的晁贞，进帐便给马援跪下叩首三下。
马援诧异道：“你我已经见过大礼，晁县令因何再行大礼？”
晁贞起身道：“下官此时叩首三下，一为叩谢将军忧国忧民夜深不眠；二为叩谢交趾郡百姓得遇救星；三为叩谢下官因遇将军而获得再生。”
马援急切道：“废话少说，快说说龙编县的古籍中有无此类怪异记载？”
晁贞拿出一卷有些残缺木牍呈给马援道：“将军请看，这册汉元帝时期的龙编县《博物志》残篇，书中恰恰记有这条溪水叫莫弄溪，源头在且末山。且末山与贡嘎山山脉相连，商周时期都称之为铜山，莫弄溪溪水被百姓称之为‘硬水’。人畜长久饮用硬水，会变成哑巴或哑畜。至于有的将士因此丧命，应该属于严重的不服水土所致。”
当马援从色泽泛黄的木牍上验证了晁贞的奏报，对帐外高声道：“速速有请李青将军！”
朱勃入帐应诺道：“长史遵命……”
秋气送爽，山冲金黄。六畜兴旺，稻谷飘香。
当老百姓亲眼见天朝王师带来的稻种，收成大大高于当地稻种时，牵牛赶羊慰劳王师。政通人和，士气高涨，马援下令李青所部一万精兵强将，展开对胫溪峡谷的进攻。
自右丞相晁贞利用巡查的机会逃离胫溪峡谷，雒征侧、雒征贰姐妹俩很生了几天闷气。当初起兵造反，是不满交趾郡太守下令收缴越民家中一尺半以上的铁刀、兵器。姐妹俩原本无治理天下的愿望，也无治理天下的能耐。雒征侧对南越国子民们的治理，主要依靠读过孔孟的原龙编县令晁贞出谋划策。原以为给他个右丞相，可以让他死心塌地为南越国效劳，谁知晁贞不当南越国的右丞相，却去马援那里当他的龙编县县令。当然，雒征侧是靠拳头打天下的南越王，生过几天气后，便命左丞相雒洛和南越大将雒征贰轮流当值，小心防范马援攻打胫溪峡谷。
腊贡山深处的胫溪峡谷谷口，经常被云雾遮盖。经谷口险道再行三十余里，方到达被雒征侧称为银安殿的主洞。主洞空阔可容纳千人，洞内与峡谷内数十个洞窟相连。雒征侧只需在谷口派数百兵日夜值守，任你天兵天将也难攻入峡谷内。
李青特地选了个好晴天，命一千敢死勇士做第一拨进攻。为了便于攻入山谷里的山洞厮杀，一千勇士一律轻盔軟甲，挽镔铁盾牌，持沧州钢刀，擂响战鼓杀向胫溪谷口。
眼看一千勇士的前锋渐渐攀登接近谷口，谷口内传出数十面铜鼓齐响，山谷也响起一阵吓人的轰轰隆隆山石滚动声。紧跟着轰隆声到达的，是遮天蔽日的“石雹石雨”。无处躲避的数百勇士，便在当头落下“石雹石雨”中伤亡大半。
峡谷内山石滚动的回响未尽，谷口传来南越国守兵的叫骂声：“汉军崽崽，有种再上啊，阿爹们别的没有，石馒头管崽们吃够！”
李青血红了两眼，从一个兵士手里夺过铁盾大吼道：“刀兵相见，生死无常。老子不退，退后者斩！这次不要擂鼓，都跟我悄悄上！”
被授有监军之权的长史朱勃拿出马援的令箭制止道：“李将军，主帅有令，若进攻谷口不利，我军不得强行硬攻。”
李青面对马援的令箭，上下大牙咬的嘎嘣有声。他发泄地挥刀砍向身边岩石，岩石迸发出耀眼的火石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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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征侧初闻光武帝派来年近花甲的马援远征交趾，根本没把老不死的马援放在眼里。从晁贞那里了解到，马援只是一个汉武帝上林苑开过荒的农夫。等知道自己被晁贞欺骗、知道了马援的厉害，残存八千南越国将士就被死死围困在胫溪峡谷。进入冬季，峡谷内比城内寒冷许多。不少将士因病得不到医治，或死亡或逃亡，使整个峡谷笼罩着树倒猢狲散的气氛。恰在这时，左丞相、父亲雒洛也的了重病。
雒洛弥留之际，留着泪对雒征侧姐妹道：“孩子们，我是你们的阿爹，不是什么丞相？你俩是我的阿女，也不是什么大王、大将。听阿爹一句话，投降马援，救了你们自己，也救了残存的数千将士。”
雒征侧见洞内只有雒征贰在场，将脸贴在雒洛已经皮肉巴骨的脸上哭着道：“丞相阿爹放心，我们姐妹做不成大王，就做阿爹的孝女。只要阿爹挺过这几天，我就投降马援，重做大汉朝的良民。”
雒征贰见阿爹脸上的密集皱纹显出一丝笑意，也凑近去道：“我们南越国，是阿爹、阿姐说了算，只要马援还给我们在龙编城内的宅子，明天就可放下刀枪。”
雒洛将目光看向雒征贰，没等他对小女儿做出赞赏的笑，喉咙里响起一阵断断续续且缩回胸腔呼噜声。紧接着，他凸起的眉骨下石洞般的两眼里浑浊无神的眼珠向上一翻，大睁双目而逝。
雒洛死去数天之后，雒征侧、雒征贰没有履行对父亲的承诺，而是拿出金银珠宝，作为擂台比武的利物。姐妹俩通过比武招亲的方式，继续激励士气，打发单调无聊的时光。
冬日渐尽，新春又至。胫溪峡谷的南越国将士再经病死和逃亡之后，只剩三千残兵。雒征侧、雒征贰金银珠宝罄尽。去年春天，表弟都羊因与诗索闹翻，带领部下去九真郡居风、无功二县占地为王。走投无路之际，都羊那里还算个回旋之地。雒征侧姐妹一番合计，带着残兵攀援山谷，在靠近九真郡边界方向出逃，意欲投靠都羊再做苟延喘息。
也许命中注定，也许是纯粹巧合。雒征侧等众刚刚钻出一个山谷立脚未稳，便见众多汉军从谷口纵马杀来。南越国的三千残兵凭着熟人熟路，立即三面散开，或退回山谷、或钻进山林各自逃生。待汉军黑煞神一般的将军李青快杀到跟前时，雒征侧发现身边只剩雒征贰及跪在地上求饶的两个亲兵。雒征侧给雒征贰使个眼色，二人挥起弯头刀闪电般斩下两个贴身亲兵的脑袋。
雒家姐妹虽然衣衫有些褴褛，但因身材同样高大壮实，同样的乱发遮脸，到了生死悠关之际还能让人看出曾经的王者威风。二人背对背双刀护身，在渐渐合围的汉军面前，表现出巾帼英豪宁死不屈的风范。
李青很腻歪长久围困雒征侧和她的反贼，近来常常带着千余军士远离金溪峡谷围猎。当他省悟眼前一对夯粗的执刀女子就是雒征侧、雒征贰时，催马向前伸着长柄大刀喝道：“胆大女贼，天兵到此，还不弃刀受缚？”
雒征侧轻蔑一笑道：“看你是个威武雄壮的带兵将军，本王才对你正眼相看。如果不要兵士相帮，敢不敢下马和我姐妹赌斗？若胜得我们手中刀，我们任尔捆绑。尔若败在我们手下，你得任我们远走高飞。”
李青捋了捋颌下虬髯，哈哈一阵大笑。大笑中李青已跳下坐骑，挥手命士兵们勒马退后三丈。然后去了头盔、轻甲，双手横刀对雒征侧二人道：“赶得早不如赶得巧，鄙人乃伏波将军麾下副将李青是也。不是奉旨征讨尔等反贼，老子还不屑与尔女流赌斗。”
雒征侧、雒征贰对视一眼，都“咿呀”怪叫一声，四把弯头刀舞得雪花飞舞一般杀向李青。
李青会家不忙连连后退，避开雒家姐妹的凶狠砍杀。叮叮当当一阵进退之后，李青摸清了雒家姐妹乱刀切瓜的套路。他稳扎稳打，由慢到快，横磕竖劈，左拨右砍。李青觉得雒家姐妹刀法渐乱，正要下死手结果二人性命，却见二人同时跳出赌斗圈外，一起弃刀匍匐在地捣头如蒜叫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奴婢们情愿投降，带领将军挖出我们埋葬的珍宝。”
好李青，拧着杠子眉踌躇须臾，两眼蓦然露出凶光。也许他想到段志将军出师未捷身先死，也许他想到主帅马援的妇人之仁，大刀寒光闪处，雒征侧、雒征贰的头颅便滚落草间……
【第二十二章章目预告】铸造铜马铜柱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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