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非我所愿
“钟鱼，钟鱼，旗旗怎么样了？”刘芸从通道跑到手术室门口拽着钟鱼的肩膀摇晃着。
“妈。”钟鱼看到是刘芸硬是把止住眼泪紧忙说道“没事的，医生说会没事的。”
“会没事的，会没事的。”刘芸看着钟鱼及是隐忍的神情也使劲压住内心的悲伤，小声祈祷着。
“妈。”钟鱼还是崩塌了，趴在刘芸身上任眼泪扑簌而下。
“你看旗旗那么好，那么乖，肯定不会有事啊。”刘芸用手拍打着钟鱼的后背，她只能更坚强，她还要给钟鱼撑腰“不会有事的，乖，有妈呢。”
“钟旗家属。”手术室的门慢悠悠的向一边靠拢过去，一个医生从手术室出来。
“我，我是。”钟鱼听到声音紧忙从刘芸的怀里缩出跑到医生面前“我女儿怎么样？”
“病人已经没事了，轻微出血也已经止住，现在转入普通病房观察几天就可以了。”说完进了手术室，大约5分钟时间后把钟旗推了出来。
“旗旗？”钟鱼看到躺在床上，脸上和嘴唇都毫无血色，头上缠着白色的纱布，有血一点点渗透，看着钟旗这样，钟鱼忍不住眼泪扑打扑打落在扶着推床的受伤，一声声呼唤。
“病人还在麻醉中，一会病人醒了2小时候家属扶着病人下床走一会，多给病人揉下四肢避免血栓。”
“好，好，谢谢医生。”
一家人跟着护工来到病房，等护工把钟旗从推床上移到病床上一家人才围道床边。
钟鱼蹲在床边，隔着被子轻轻的揉着钟旗的双腿，钟旗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双眼红肿的钟鱼，钟旗吃力的伸出小手摸向钟鱼，钟鱼紧忙蹲下身子靠近钟旗，轻声询问“还疼不疼。”
钟旗摇了摇头，半晌才问道“妈妈，我爸爸到底在哪里？”
“对不起，妈妈...”钟鱼不知道到底要怎么说才可以把这个困扰了自己好几年的问题给解决到。
“旗旗啊，你妈妈不是说了吗，我就是爸爸啊。”何驰闪身来钟旗身侧算是替钟鱼解围，如果钟鱼真的不知道钟旗的爸爸是谁，如果那真是一段噩梦，自己也不愿意她再去回想。
钟旗躺在病床上眨巴着大眼睛认真的看着何驰。
“旗旗，是爸爸惹妈妈生气了，所以妈妈就带旗旗去了一个爸爸找不到地方，谁知道爸爸运气不好到现在才抓到你们。”何驰继续自编自导自演的哄着钟旗，说完还不忘做了一个鬼脸。
“那以后，以后爸爸可不要在惹妈妈生气了，不然旗旗就看不到爸爸了。”钟旗眯了眯眼睛，像是用很大的力气才说了一段话。
何驰听到在钟鱼的怒目下点了点头，虽然有些心虚但是还是欢喜的。
“还有，我和妈妈吃了姥姥家很多米，你得赶紧把妈妈和我接回家，不然姥姥都被我们吃穷了。”钟旗说完就又闭上了眼睛。
钟鱼看到闭上眼睛的钟旗大惊失色紧忙站起来就要跑出去找医生却被何驰一把抓住“她是困了，让她睡一会。”
听到这句话钟鱼稍稍放心，转身对着刘芸说道“妈，旗旗没事了，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陪着旗旗就行了。”
刘芸看着病床上的旗旗面色好了一些点了点头往病房外走去，是该给两个人一些时间了。
“何总，谢谢你。”钟鱼想到那一刻会失去钟旗突然觉得自己坚持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如果钟旗想要一个爸爸自己就给她一个爸爸，但是一定要爱钟旗才行。
“嘴上说的谢谢有什么用？”何驰心里翻了个白眼，你只会说谢谢吗。
“我...”钟鱼抬起头认真的对着何驰说道“我一定会还的。”
“她叫我爸爸，我就是她爸爸。”何驰斩钉截铁。
看到一言不发的钟鱼何驰咬了咬牙“我也很喜欢钟旗，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娶你。”
钟鱼听到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她对何驰没有一丝喜欢，如果为了旗旗她会愿意吗?
“我...”
“我可以等你想好。”何驰不想听拒绝，大约公司的人都已经知道他是钟鱼女儿的爸爸了吧。
“...”我可以等，钟鱼心酸不已，自己有过8年的等待最后一场残羹......
“钟鱼。”
“何驰，你知道吗，人的诺言就像一张银行卡，有的时候再刻骨铭心的密码也会因为提取金额的大小而忽略性选择输入错误。”
“那是你的，不是我的。”说完何驰转身离开病房，钟鱼看看手机已经是晚上11点了，自己明天肯定去不了公司了，自己该和谁请假？马小帅？越级和何驰？钟鱼头疼不已。
坐在床边继续揉着钟旗的双腿，脑子里一片浆糊，她不敢想象如果钟旗有意外自己该怎么办。
钟旗再次醒来已经是2小时之后，钟鱼扶着钟旗在地上走了一圈就又让钟旗回到了床上，看着少了一块头发的钟旗像极了动画片儿里的卡通和尚让钟鱼逗弄了半晌。
“妈妈，我的头发还会长上来的，反正我的头发长的快快。”钟旗不服的白了钟鱼一眼，哪有这样的妈妈，自己受了伤她还取笑自己，不过自始至终妈妈没有怪过自己。
看着钟旗现在的模样钟鱼很后悔自己陪她的时间太少，把床放平又给钟旗掖了掖被子发自内心的宠爱：“好了好了，不笑了，赶紧睡吧，受伤了要好好休息，不然真的长不上来了。”
次日清晨给钟旗简单的吃了一些早餐后钟鱼拿着手机开始发呆，自己该和谁请假？马小帅么，他一定恨自己了吧，他们离婚的原因也很快由原来的变成自己吧？给何驰吗？说真的，她不敢。
眼看着就要9点上班时间，钟鱼还是在思索着该和哪路神仙请假的时候何驰已经提着一个蛋糕进了病房。
“何...何总...”钟鱼看着何驰想起昨天说的那些话自己独自尴尬着。
“爸爸。”钟旗看到何驰并没有理会钟鱼而是直接来到病床前，把蛋糕放到床头柜顿时高兴起来。
钟鱼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却完全没有搭理自己的何驰有些纳不过闷，看着钟旗也完全一副没想搭理自己的意思。
“旗旗，昨天的蜡烛没有吹，我们今天补上好不好。”何驰拿出蛋糕放平，将蜡烛一根一根摆在蛋糕中心的卡通人物四周，将蜡烛点着后将床头摇起。
“爸爸，谢谢爸爸。”钟旗看着蛋糕上的蜡烛摇曳着，用手支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
钟鱼紧忙跑到钟旗的床边拖着钟旗的背在后面又垫了一个枕头，在起身时何驰已经将蛋糕捧道钟旗面前“旗旗来，许愿吹蜡烛。”
钟旗紧忙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小声的嘀咕着“我希望爸爸妈妈永远在我身边。”
钟鱼和何驰默契的小声唱着生日快乐。
“旗旗，许了什么愿啊？”看着睁开双眼的钟旗钟鱼紧忙插话。
“我才不要告诉你。”钟旗对着钟鱼就是一个鬼脸。
“那告诉爸爸好不好。”何驰挑衅的对着钟鱼挑了挑眉。
钟鱼才要发火就看到钟旗对着何驰招了招手，何驰顺势低下身子就看到钟旗在何驰的耳边小声嘀咕着。
“该吹蛋糕了。”钟鱼不满的看着两个人，怎么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外人了。
听到钟鱼的话何驰钟旗一起转过头看着钟鱼，钟旗率先开了口“妈妈，你是饿了么？”
何驰噗嗤一声笑了出了“嗯，可能是饿了。”
“我...”钟鱼努力压下体内的洪荒之力。
“来，旗旗吹蜡烛，有人等着吃蛋糕呢。”何驰看到有些愤怒的钟鱼继续补刀。
“何...”钟鱼正在犹豫自己该怎么发怒钟旗已经吹了蜡烛，何驰把蛋糕放回床头柜，用蛋糕盒里的塑料刀切起蛋糕，将一块切好的蛋糕放到小纸盘里递给钟鱼“饿得先吃。”
“我...你...”钟鱼感觉自己已经忍不住了，这何驰没完了是吧，才蹦哒出两个字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
“钟鱼，旗旗怎么样了？”才接通电话就传来焦急的询问声“在那个医院啊，我下班过去看看旗旗。”
“你放心吧，旗旗没事。”说完把电话递给钟旗又给钟旗使了个颜色“小八姐姐的电话”。
钟旗接过电话：“小八姐姐，我已经好了，你放心吧。”
“旗旗还疼不疼？”刘琪听到钟旗的声音顿时也心疼起来“想吃什么告诉姐姐，姐姐下班了给你送过去。”
“小八姐姐我真的好了，你放心吧，我有我爸爸给我买的蛋糕就够了。”钟旗赶紧劝慰，小八姐姐对自己一直很好的。
“爸爸？”蛋糕自己可以理解，爸爸怎么理解？
钟鱼听到钟旗的话紧忙抢过电话“刘琪，那个旗旗真没事，你放心吧。”
“钟鱼...”刘琪想到他们昨天传的话也很想问问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就从马小帅变成了何驰，转念一想现在也不是时候。
“我没事的。”钟鱼想着，公司肯定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的了。
“马小帅真是个混球。”刘琪恨道。
“小八，我最近想要请假。”沉默一会钟鱼还是决定向刘琪求救“我放心不下钟旗。”
“啊？你不是和何总请假了吗？他早晨告诉我你要休息一周，你？”
“哦哦，我都忙忘了，那个旗旗没事，你放心吧。”钟鱼憋了一眼何驰会心一笑。
何驰看着钟鱼的笑像是大脑缺了弦，愣愣的看着逆着光笑得灿烂的钟鱼，这是这些年自己心心念的那个回响吗？
钟鱼看着愣愣的看着自己何驰也不知所以，有些结巴的答到“我，我去买点东西...”说完便慌乱的跑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的钟鱼靠着墙看着里面一大一小笑呵呵的说着什么，心里不自觉的暖了又暖，自己一生所求也不过如此了吧。
忘记了当下的烦恼，尴尬，突然觉得老天待自己不薄，虽然自己不懂什么人情世故，只会直来直往却依旧一直遇到对自己好的人。
徜徉在自己思绪中的钟鱼被一声招呼打断，嘴角的微笑也不近禁戛然而止。
“钟...钟鱼？”
抬头望去见是贾芳，钟鱼心里涌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紧紧的攥了攥拳头露出一个自觉还好的微笑“你还好吗？”
贾芳不自觉的右手轻抚上小腹，像是回答钟鱼又像是自言自语“我们都很好。”
“钟旗还小，昨天的事情对不起。”钟鱼看着贾芳的抚摸着并不明显的小腹觉得刺眼无比。
“没事的。”
看着贾芳的一丝苦笑，钟鱼只觉得自己在带下去会尴尬掉，自己现在算什么？小三？“那个我还有事。”
“我想和你聊聊。”
两个人异口同声，一个想逃，一个不放，钟鱼深吸一口气看着贾芳，才要婉拒就听到贾芳说道“隔开老马，我们也还算朋友吧。”
听到马小帅钟鱼还是鼻尖一酸，这一刻钟鱼更加清楚自己一点也没有放下，对着贾芳点了点头，两个人并排向住院部后面的花园走去。
走在前面的贾芳找了个没人的长椅坐了下来，钟鱼脸上依旧是抹不去的尴尬，但是还是想听听贾芳会和自己说什么便隔了一个位置坐在了贾芳旁边。
“我是从赵羽西哪里知道你在上海的。”
钟鱼没有想到贾芳会这么直接，侧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贾芳“羽西？”
“她大三回来过，和男朋友一起回来的。”贾芳自嘲的笑了笑“我去找我妈拿东西看到她在学校门口吃东西便聊了起来，聊了你聊了王小亮，聊了老马，聊了班里好多人。”
“不知道是不是冤家路窄，然后我们又遇到了老马。”贾芳侧目看了钟鱼一眼继续道“那天看到赵羽西看老马的眼神我知道她也是喜欢老马的。”
钟鱼听到这句话身体猛地一颤，很快又继续认真听贾芳说着。
“后来赵羽西和她男朋友一起回了美国，也告诉我你在上海。”
钟鱼始终没有等到那句“也告诉他你结婚也有了孩子。”
就这样沉默了一阵钟鱼张口道“我记得三年级的时候你得了肝炎，全班的同学都离你远远的。”
“对啊，是你一直陪着我，后来我好了以后就再也不想和你一起玩了。”贾芳摸了摸小腹看着钟鱼笑了起来“后来我怀孕了，我俩也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再后来因为老马，哦不，应该是因为你，孩子没有保住。”
“我？”
“才在一起的时候他喝酒了总是喊你，我就和他吵啊，然后被他推了一个跟头，你说是因为老马还是因为你啊。”贾芳纤长的手指划过苍白的脸颊擦拭脸上的泪“你说我是不是该恨你。”
“老马就是因为这份愧疚和我结婚了，现在我又有了老马的孩子，钟鱼，你真的狠心在杀我一个孩子吗？”
钟鱼心里五味繁杂，这些马小帅没有和她说过，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贾芳，但是她知道，她绝对不愿意去伤害马小帅的孩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得信仰，而我的信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满目疮痍。”贾芳看了看钟鱼站起身“这个孩子不光是我的，也是老马的。”
贾芳的背影在钟鱼的注视下消失，放松下来才发现手掌里已经是慢慢的指甲痕，疼，却不及心里。
回到房间的贾芳看到心不在焉的马小帅盯着手机上下滑动着，她念着的应该是钟鱼吧。
“老马。”
“今天感觉怎么样？”马小帅愣了一下，她已经很久没喊自己老马了。
“我和孩子都很好，我今天就想回家。”犹豫了下贾芳走到马小帅身边“老马，我们回家吧。”
“嗯。”熄灭了手机放进口袋开始收拾，等马小帅收拾好和医生打了招呼二个人就回了家。
将贾芳在卧室安顿好又端了一杯白开水放到贾芳旁边“我公司还有点事。”
不等马小帅说完，贾芳打断“老马，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叫你老马吗？”
马小帅不解的看着躺在床上盯着自己的贾芳轻轻恩了一声。
“因为老马识途，他认识家的路。”
马小帅身子一怔。
“这个孩子是你欠我的，你还想不要我们吗？”贾芳看着右手有些颤抖的马小帅继续追问着。
“我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马小帅松开紧的有些颤抖的右手对着卧床的贾芳道“你想吃什么？我去买点。”
“都可以。”听到马小帅的回答贾芳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还是愧疚的。
很快钟旗到了出院的日子，钟鱼的一周假期也到了时间，看了看手机心里想过那个人可能会找自己，却从来没想过那个人不会在找自己。
靠在窗边看着漆黑的夜，听着钟旗匀称的呼吸声，钟鱼毫无睡意，顺手拉开床头柜才想起自己的本子，那天在那场闹剧中不见。
掏出手机对着漆黑的夜拍了两张照片又写到“有些傻事做一次还不够吗？努力活成你想要的样子，你却不再是原来的样子。”
才要熄灭手机就看到何驰在下面留言道“按个F5又是新的一天。”
“还没睡？”还在对着留言发呆的钟鱼就收到了何驰得简讯。
“没。”钟鱼翻动手指打了几行话却觉得不合适改成了一个字。
“我闺女还好吗？”
钟鱼看了看抱着米奇睡得正香的钟旗回到“好。”便放下手机给钟旗掖了掖杯子，自己也跟着躺在了旁边。
“换个部门吧，人事部？行政部？”
看着这行话钟鱼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签了合同不能离职，自己的心结一天没解开就一天也不想见马小帅。
“销售？后勤？财务？项目？”
“司机？助理？工程？企划？”
“驻外？信息？公关？”
看着屏幕上的部门钟鱼忍不住想笑，这是在干嘛，让自己选部门？公司是他家的啊。
才要回信息就见对方把上一条的驻外信息公关快速撤回，正在迟疑的时候又来了一条信息。
“批你三天假，下周一安排新岗位。”
这下钟鱼真的要皱眉了，自己和他很熟吗？这是什么都要替自己安排了。
不过在休息三天也挺好。
在家里每天和刘芸一起买菜接送旗旗的日子让钟鱼幸福了一把。
当马小帅上班的时候门卫的值班叫住了马小帅“马主管，这个是那天钟工的女儿掉的，这两天没看到钟工，麻烦您帮忙捎下。”
“哦？”接过本子的马小帅有些晃神，正是自己小学时候送给钟鱼的，而那天是钟旗举着这个日记本喊自己爸爸。
“谢谢。”
拿着本子上了楼到了办公室门口马小帅硬了硬头皮推门却看到钟鱼的工位依旧是空的，心里有一阵失落却也有一份侥幸，自己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吧。
马小帅拿着本子直接回到工位，简单的安排了工作就开始翻看笔记。
看着关于自己的记载，马小帅明白，自己离开的这些年在钟鱼哪里从未缺席，而自己在右下角写的那些小字有被反复摩擦的痕迹。
当翻到那夜，一双手紧紧牵在一起，下面一行“你的爱像海市蜃楼，是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唯一神殿。”手指轻轻抚过一个一个并不好看却又揪心的文字，马小帅匆忙把笔记本合上拿起桌上的钥匙就要出门去找钟鱼却听到刘渝叫住自己。
“马管，刘助找您有事，需要您去行政一趟。”
“说什么事了吗？”皱着眉头的马小帅不耐烦道。
刘渝还没回答就见马小帅一阵风似的出了门，赶紧对着电话继续说道“马管现在已经过去了。”
待马小帅到了行政敲了敲门后传来一个悦耳的声音“进。”
“刘助找我？”
“这是人事调令，您签下。”刘琪鄙夷的看了一眼马小帅却依旧客气着。
“调令？”
“您自己看！最下方签字就可以了。”
马小帅仔细看了一遍抬起头对着刘琪道“我不同意。”
“为什么？”刘琪头也没抬继续敲打着笔记本键盘。
“我作为钟鱼的领导，认为钟鱼不适合行政部。”
“哦？那这个，人事部的。”说完刘琪鄙夷的看了一眼马小帅又拿起两张纸又放在马小帅面前。
马小帅翻看了一下一头黑线“刘助，到底是人事还是行政要人？”
“嗯，这个是销售部的，这个是项目部的，这个是企划部的，您看着签吧！”说着把几页纸放在马小帅面前继续开始敲击笔记本键盘。
“这个如果是部门调签需要本人和接收部门签字吧。”马小帅忍着不满“而且这么多部门这是在搞笑吗？”
“哦，这个主要是何总觉得那个部门都很适合钟鱼，这边就先让您签了放人，最后在由钟鱼选签就好了。”
“选签？”马小帅侧头看了看内间办公室道“何总在吗？”
“何总不在。”刘琪听到马小帅的话不禁怼到，都这样了还不放人，以后见面还能在笑笑不成“马管，您还是签了放人吧，最起码不在您手下就没人说钟鱼是小三”。
“钟鱼不是小三。”马小帅怒气一下上来猛地一拍桌子下了刘琪一条。
“马管，这个是公司，办公的地方，说钟鱼是小三的也不是我们，这件事是您闹出来的。”刘琪挑了挑眉哼道。
马小帅对着刘琪的挑衅瞪了刘琪许久，扔下一句“我不签。”就摔门而去。
还说我是红绿灯，到底谁管的宽，马小帅气氛的掏出手机给何驰拨了过去。
“哪位？”行政办公室里偌大的办公桌后面，何驰接通电话不屑的问道。
“何总从我手底下抢人也要有个理由吧。”马小帅忍着愤怒，坐在车里对着听筒质问。
“我是人事、行政负责人，有这个权利，你也可以和我的上级反馈。”
“我不同意。”这是以权压人吗？马小帅心里的愤怒更深了，反馈，和谁反馈？这个公司都你家说的算我去哪反馈？
“如果不能无所谓畏惧就别委曲求全。”何驰生冷的吐出几个字便挂了手机，你不签字我也会有办法让你签字的。
怒火中烧的马小帅启动车子就直奔钟鱼家而去却不想在小区门口被保安拦下，掏出手机才要打电话就看到何驰的车子也缓缓往这边驶来。
“马管挺闲啊。”何驰阴阳怪气的走到马小帅旁边。
“挺巧的。”马小帅同样的口吻不甘示弱。
“那马管是来看我女儿的？”何驰雅痞一笑“我和钟鱼不打算给女儿定娃娃亲。”
“......”马小帅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原地爆炸，却又不得不忍着，该死的。
两个人就在小区门口对持着，良久何驰轻蔑的突出几个字：“钟鱼我要定了。”
马小帅才要反驳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甜甜的“爸爸。”才扭过头就看到钟旗脱开钟鱼的手飞快的奔向何驰，跑到何驰身边抱着何驰的腿又喊了一声“爸爸。”
在然后是刘芸担忧的声音：“慢点跑，旗旗，你慢点...”
直到何驰弯腰抱起钟旗，钟鱼和刘芸才走到何驰和马小帅的身边。
钟鱼一直以为有些疤，你不去撕他就不会疼，看了一眼马小帅，眼睛有些酸，假装看不到马小帅直接走到了何驰面前点了一下何驰怀里的钟鱼：“你又不听话，这么大了还老让人抱着。”
“我只让爸爸抱着我”。钟旗不满的反驳道，看到一旁的马小帅，钟旗想到那天他愤怒的喊到我不是你爸爸的样子有些害怕的往何驰的怀里缩了缩“爸爸，我想回家。”
“好，我们回家。”何驰笑眯眯的看着钟旗，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小精灵了，顺势来到一直看着他们的刘芸旁边“阿姨，我开车过来的，您和保安说下，我们一起回去。”
越看何驰越顺眼的刘云笑眯眯的点点头“好。”
何驰侧目看到马小帅还没有慢走的意思，自己并不想给他在找钟鱼的借口便从口袋掏出钥匙递给钟鱼：“旗旗喜欢我抱着，你开车和阿姨先进去吧。”
钟鱼感激的看了一眼何驰点了点头，接过钥匙又把买回来的蔬菜递给刘芸，转身便走。
马小帅皱着眉看着这一切，他不相信，他不相信才一周就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也不信何驰会是钟旗的爸爸，像是感受到极大的威胁，看到钟鱼走到自己身边并没有停留开口喊到：“钟鱼，我想和你谈谈。”
“...”听到有丝祈求的声音钟鱼脚下像是灌了铅，她知道她还是在等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妈妈，快点啊。”已经走到何驰车边的钟旗看到终于站在马小帅身边，心里气鼓鼓的，她不喜欢这个叔叔。
“来了。”停了一会并没有听到马小帅继续说什么的钟鱼像是回过神快走两部上了何驰的车，启动车子对着保安室按了下喇叭，保安出来顺势抬了杆。
坐在后座的刘芸回头看了眼马小帅气不打一出来，要下车窗又对着保安说道：“这是我闺女对象的车，下次别拦了，直接让进来就行。”
“好的，杨姨。”保安笑眯眯的在保安室又拿了个出入证递给何驰：“下次您进来把出入证放到前窗就可以了。”
何驰瞬间露出迷人的微笑，心里得意至极：“谢谢。”
钟鱼看着这一幕心里想着也真是够了，这两个人是对马小帅有多大的意见啊。
抬起头通过后视镜又看了一眼还在小区门口的马小帅，钟鱼狠了狠心踩下油门进了小区，后视镜里的人也越来越远。
马小帅站在原地看着何驰的车一点点消失，这一刻他怕了，比在上海看到钟鱼抱着一个孩子还要害怕，这害怕就发生在钟旗喊他爸爸，刘芸笑眯眯说这是我闺女对象，而钟鱼没有拒绝。
他们像极了真正的一家人，可是他知道他们不是，上海分公司自己没去过可他何驰也是第一次去，他不信他是钟旗的爸爸。
三天后钟鱼再去上班的时候，在地下停车场深呼吸数次，她想过有人会鄙夷自己说自己是小三，也会有人说自己勾引何驰，还会议论自己的女儿，钟旗。
她想过逃，可是她不能。
给自己鼓了鼓气还是下了车，有些问题总要去面对。
才换完高跟鞋就见何驰的车子已经停在自己车子的旁边，脑门一串问好，领导的车位不是都站在地上的停车位吗。
“一起。”何驰下了车，整理了下领导对着钟鱼道。
并不想把事情越闹越大的钟鱼想了想还是微微一笑“我可以的。”
何驰轻启薄唇：“想好去哪个部门了吗？”
“我去销售部。”钟鱼知道，这是最有挑战的部门，也是可以最快发光的地方。
“我建议你来行政或者人事。”何驰还是向钟鱼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样才能先进水。
钟鱼撇了撇嘴角，心里暗道在你眼皮子底下我能有什么好日子。
看着不为所动，已经拎起包往前走去的钟鱼何驰也值得无奈的皱了皱眉，快走几步到钟鱼旁边：“直接去销售报道。”
钟鱼点了点头加快脚步，她很感激何驰，并不想牵扯他什么。
看到钟鱼进了办公楼何驰拿出手机拨去电话给刘琪：“你陪钟鱼去销售部报道，你懂的。”
应了声挂断电话的刘琪看着办公桌上几个部门的调令抽出销售部的就往销售部走去。
到了销售部门口正好对上钟鱼，刘琪调皮的跑了个眉眼笑眯眯的跑到钟鱼身边：“旗旗怎么样了？”
“放心，都好了。”钟鱼感激道。
“那你...还好吗...”刘琪很想问问她的生活，可是毕竟是隐私。
钟鱼重重的点了点头。
刘琪继续道：“手续我都给你办好了，你不用再去技术。”
“谢谢。”钟鱼很感激自己这位朋友，拎着包的双手用力握了握，最起码现在自己还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马小帅。
“何总派他去上海了，解决上海设备问题，估计得半个月，你可以在熟悉下销售部。”刘琪拍了拍钟鱼的肩膀，示意她安心，其实她还是不明白钟鱼为什么要来销售部，这是心最累的部门了吧，自己也打过电话希望她来人事和自己一起，这样自己面对何驰的时候也会有底气，可是没想到钟鱼都拒绝了。
边说边敲了敲销售部的门就直接推开，看着五五六六的人各忙各的，刘琪又用力敲了敲门，直到打电话的放下电话，串桌的回到自己的工位，刘琪才咳了两声，指了指钟鱼：“这位是前几天解决了上海分公司数据问题的钟鱼钟小姐，懂技术懂销售，何总了解后将钟小姐调到销售部，希望你们可以和睦共处。”
钟鱼一脸懵逼，按照这意思自己还算人才了？
“还有，我希望大家对待新人应该有老人的样子。”说完还不忘挑了挑眉，挨着办公司扫了一圈“钟鱼也算是我朋友的，大家有什么意见不好意思和她说的时候可以找我。”
钟鱼突然就感觉自己开了挂，刘琪这是在给自己开路吗？
刘琪说完笑眯眯的对着销售部的邵总点了点头。
邵总一阵尴尬暗道，合着这是又关系来的啊，想明白顺势带头鼓起掌来，挑了个临窗的办公室给钟鱼又简单的把销售二部负责区域极简单产品手册递给钟鱼：“这个是公司产品信息，15－30项是我们二部负责的，这周你现在办公室了解下，下周我带你一周，哦不，你先跟我跑一个月吧。”
钟鱼受宠若惊紧忙对着邵辉道了声谢谢，这刘琪还真是厉害啊，什么事情都给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干干净净。
回到行政办公室的刘琪看着正在对着手机发呆的何驰不禁翻了白眼，深吸一口气：“何总，钟鱼安排好了，我今天是不是可以去看看钟旗了。”
“嗯，嗯？”何驰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放下手机看着刘琪“是让邵辉带她吗？”
“嗯，私底下和邵经理说了，邵经理同意带着钟鱼一月，也同时让邵总那边安排了几个长期稳定的经销商给钟鱼。”
“那些出差的就不用交给她了，还有，如果她同意来行政你就可以回人事了。”何驰想着钟鱼在销售部还是不放心，又想到刘琪天天嚷嚷着跟在自己后面跑两个部门的事多辛苦便抛出橄榄枝。
刘琪心里不屑，你大爷的，你有本事你去说啊，这几天故意让自己加班，不让去看钟旗，现在又来这套，你当我傻啊，但是这话她是不敢说出口“我今天下班去看钟旗时候在同她说说。”
“嗯。”说完何驰像是想到什么“你过去时候给旗旗带个全家桶，回来写个报销条就行。”
“好。”刘琪心里一阵吐槽，你这叫以权谋私知道吗。
上海天成国际分部，马小帅在李总办公室听着李总说着分部办公设备的处理方法，最后在处理意见签字。
心里一阵暗恨，是的，那天之后他在也没有见到过钟鱼，后来也曾去过，但是何驰的那两黑色SUV都大摇大摆的摆在钟鱼家楼下，他就连解释的机会都不曾有过，想着钟鱼上班就可以见到她却不想直接被发配道上海，呵呵。
待在处理意见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李总笑着说道：“马主管第一次来上海吗？今天中午我请客。”
“李总不用这么客气，我家就是上海的！”马小帅心里烦闷，哪有心情应付李总。
“上海的？那是一直在BJ工作？”
“去BJ找人，就留在了BJ。”
李总一阵诧异：“找人？真搞不懂你们年轻人，一个在上海找人，一个在BJ找人。”
马小帅听到这句话愣了神：“钟鱼？”
“你认识钟鱼？”这次轮到李总吃惊了。
马小帅拿起茶几上的一杯水轻压一口：“我去BJ就是找她。”
“那她在上海找了八年的人是你？”李总觉得不可思议，最后却也不得不轻叹“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很不容易，要不是为了孩子她会有更好的发展。”
“孩子...”如果贾芳没有怀孕，那自己是不是愿意接受钟旗，像是接受马毅一样，接受钟旗。
“对啊，旗旗是个很懂事的孩子。”李总放下手里的烟：“一个那么小的孩子就上了寄宿幼儿园。”
“不是有个保姆一直在照顾钟鱼和...钟旗吗！”马小帅很是不解。
“保姆，一个保姆一个月要6000的工资，全职住家的要8000，钟旗也只用了两年而已，那两年钟鱼到处借钱。”李总露出一丝苦笑。
马小帅从没想过带孩子会那些辛苦，只是安静的听着李总说：“那段时间的钟鱼挺难的，下班了还要去楼下超市兼职，公司发的福利也都半价卖给同事，看得出来她很不容易。”
顿了顿又继续：“孩子大了一点放到幼儿园，三岁了就上寄宿制幼儿园，不光苦了孩子，大人也不容易啊。”说完李总看着马小帅，他心里一直认为马小帅是钟旗的父亲。
“钟鱼总说上海是一座有梦的城市，却没去过外滩，没有游过黄浦江，用她的话说这是浪费，节省下来可以给旗旗买件衣服。”
马小帅看的李总说的有些出神，不禁开口问道：“那孩子的父亲是谁？”
“......”李总突然就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如果孩子不是你的你找钟鱼干嘛？？？
马小帅看着李总眼里快速闪过一丝鄙夷，心里一丝苦笑：“我们五年级分开后就再也没见过。”
李总更加不信了，你在逗我吗？五年级就没见过了值得她来上海遭这个罪找你？还带着一个孩子？要不是因为这个孩子她会有家不能回吗？
“五年级的时候我送给她一个笔记本，告诉她等我娶她。”马小帅眼里删过星光，像是回到了最快乐的那段时光。
李总一副看不懂他们的样子只好转了个话题：“那你们现在？”
“有一些误会...”马小帅心里只觉得这个就是误会，却忘了贾芳肚子的孩子早就变成了他们不可逾越的鸿沟。
想到什么似的马小帅又抬头看着李总：“我下午回BJ。”
“不是要在这里一个月吗？”李总虽然不解，一个处理办公设备而已还需要派个主管过来？但是上面的决定他也不好说什么。
“字我签了，剩下的您看着办就行了。”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马小帅起身拿起包就出了公司，只剩下李总在原地摇头，想到什么又拿出手机给刘琪打了电话通知对方马主管今天回BJ。
这边刘琪一听到马小帅要回BJ翻了个白眼，想到什么又嘿嘿一笑，拿起手边的电话想到看到何驰的表情可能会更精彩就起身直接走向里间办公室，敲了敲门得到何驰的肯定就走了进去：“何总，李总那边说处理书马管签了字，就说今天下午回来。”
坐在办公室前看着文件的何驰脸色一下冷了下来，自己还管不了他一个主管了是吗？
“...”想想说什么也没用了，扣工资人家也不一定会在乎那点钱。
脸色一阵赛过一阵的难看，这倒是让刘琪心里很是舒服。
心里正得意着就听到啪的一声，何驰手里的笔硬生生被掰碎，
刘琪也跟着一惊，又不得不站在原地等着下一步指令。
半晌，刘琪也只听到了一句“我知道了。”
轻吸一口气，刘琪回到了工位开始发呆，相比较虽然何驰这个人比较讨厌吧，但是还是比马小帅靠谱的，想罢心里开始琢磨着要不要帮帮自己的这位顶头上司。
这边钟鱼熟悉了产期手册就跟着邵总去见客户，约的时间正好是晚上6点半，两个人按照约定地点来到了饭店。
邵总停好车在车里对着副驾驶的钟鱼开始嘱咐：“一会先去前台把菜订好，王总陈总进了包间你见过之后就去叫前台上菜就好，他们也比较爱喝白酒，你酒量怎么样？”
听到要喝酒钟鱼心里一惊，自己还真没喝过白酒，赶紧对着邵总开口：“邵总我没喝过酒。”
听到这句话邵辉心里一愣，心里腹诽没喝过酒你来做销售？何总，你对我有意见是吗？
一阵无奈也只得看着钟鱼：“喝肯定是要喝的，看着别得罪客户就行，这个不是我们能担得起的。”
点了点头，钟鱼心里敲起了鼓。
很快两人到前台出示了天成国际的黑卡，订好酒菜进了包间，约莫着十来分钟的功夫王总陈总跟着前后脚进了包间，随着邵总的起身迎接，钟鱼也起身跟着邵总一起一次和王总陈总握手，王总在和钟鱼握过手后定定的看了一会笑眯眯道：“姑娘，新来的吧。”
邵辉笑着点了点头：“王总眼光真毒啊，新来的你都知道。”
王总就坐后又看了看起身出去的钟鱼，低过头闻着邵辉“酒量怎么样？可以吗？”
邵辉听着想到钟鱼那句没喝过酒心里一阵嘀咕，一边是何总惹不起，一边却也不能得罪王总，只得笑嘻嘻的装起糊涂说道：“我的酒量你还不知道吗？肯定让你喝高兴了。”
王总看到邵辉这个老狐狸和自己打哈哈也只笑着说了句老狐狸就开始和陈总说着这次业务上的事情。
随着敲门声，几个服务员端着菜鱼贯而入
“您好，这是鸡丝卷皮。”说罢将菜放到餐桌。
“您好，这是黄河鲤鱼。”下一个服务员把菜放到餐桌。
....
很快数十个服务员依次将菜摆满餐桌，一个高挑的服务员打开白酒依次给四个人面前的白酒杯倒满后，放下白酒也跟着关门出去了。
此时，王总斜着斜了一眼钟鱼，拿起面前的小杯对着钟鱼道：“钟经理，第一次见面，我们喝一杯。”
钟鱼想到邵总的话不好推辞，硬着头皮举起面前的杯子和王总碰了杯一张嘴咽了下去，瞬间辛辣的味道呛得不停的咳嗽起来，钟鱼尴尬的看了一眼王总连连道歉。
邵辉看着钟鱼的样子头皮一阵发麻，28岁了您老没喝过酒？我还以为你谦虚呢！
拍了拍钟鱼的背又和服务员要了一瓶果汁倒在钟鱼面前的果汁杯里，这尊佛自己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风言风语也听了一些，能让刘琪亲自送过来安排，肯定不是来玩的。
王总看着不乐意了“那就喝红酒吧，我们都喝酒你喝果汁也不合适对吧！”说完还不忘白眼斜了钟鱼一眼。
陈总紧跟着赶紧给王总递去台阶说道：“对，女孩子喝点红酒养颜，喝红酒吧！”
说完还不忘喊了声：“服务员，取瓶天成国际的红酒。”
随着服务员拿进一瓶红酒，王总直接拿起红酒给钟鱼倒了一杯，吓得钟鱼直接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红酒，钟鱼只觉得眼前一阵头晕。
佛了佛耳边的碎发，随着这个动作王总也看到终于耳后的红色斑痕，随着刚和的红酒，此刻的斑痕也随着酒精的作用显得妖媚起来，王总伸出手摸了过去。
钟鱼看着伸过来的手吓得一愣，紧忙躲了过去，心也跟着砰砰跳了起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还是邵辉及时站了起来，直接拽着钟鱼道自己旁边开口说道：“真不懂事，王总酒都给你倒了，还不赶紧敬王总一杯。”
待站稳钟鱼红着微醺脸颊回头看了一眼邵辉，待看到邵辉点了点头才又抬起酒杯，半弯下腰对着王总手里的就被碰了碰：“王总，不好意思，我请您一杯。”
说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喝了半杯红酒，胃里一阵火辣辣的，压住胃里的一阵上涌，充满感谢的看了看邵辉。
“王总，一个新来的小姑娘，也不懂事，您和她叫什么劲儿啊。”邵辉端起酒杯笑眯眯的走到钟鱼的后面，手扶着椅背对着旁边王总说道：“咱们合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等一会让她和您赔个罪。”
王总听到邵辉这么说也觉得有点过，点了点头掩去尴尬，和邵辉喝了一杯也回到了自己的坐位。
“咱们这三年的合同到期了，邵总这次想怎么签，三年签还是一年签。”王总一副不屑的夹了口菜放进嘴里，略不屑的开口说道。
“几年签还不是王总和陈总一句话。”听到这句略带威胁的话，邵辉心里也是慌了起来，本来想着把这客户送给钟鱼，也算拍了何驰的马屁，没想到现在弄得自己左右都不是。
王总斜眼眯了下钟鱼，讪讪开口“钟经理哪里人。”
“BJ人。”明显有了醉意的钟鱼含混不清的突出两个字。
邵辉心里一万匹马喷过，自己今天是把自己扔进了锅里啊。笑眯眯的对着陈总说道：“才从分部过来的，带这个孩子也挺辛苦的。”心里嘀咕着扔出这句话你该收起你的老色心了吧。
听到这句话王总也自然默认了是有夫之妇还有孩子了，顿时显得没了兴趣，开始吃起菜来。
场面有些尴尬，陈总率先开口：“这次上面也说了，咱们合作也这么久了，怎么签也都是面上的事，价格还是按照这个来。”
听到这句话邵辉松了一口气，举起酒杯也开口道“您说的算，我们这些晚辈听您的安排。”
几个人推杯换盏一番，钟鱼迷迷糊糊的看着，瞬间心觉得累了起来，自己还是菜啊。
掏出手机看着时间已经晚上8点多快9点了，看这几个人聊天也都在兴致上也不好打搅。
最后还是邵辉踢了踢钟鱼，给钟鱼使了个眼色，钟鱼想到邵辉开始的那句就赶忙起身从包里拿出合同递给邵辉，王总看到这个举动不禁觉得真是菜，不禁开口：“你给他干嘛，他签好使吗？”
钟鱼心里一顿鼓，看着邵辉脸上的尴尬拿起合同又递给了王总，王总摇晃着站起来，顺着接合同得功夫一只咸猪头顺势摸住了钟鱼的手，吓得紧忙抽出手，踉跄着回到了邵辉旁边。
王总笑呵呵的看着这一切，随意的翻着合同，有意无意的又把合同扔给李总，李总拿起笔刚要签字的时候王总又顺势咳了两声：“老陈，我记得你很爱唱歌啊，我请你唱歌怎么样。”
李总憋了一眼王总也只好放下笔，这老狐狸也不好惹，现在也不是得罪他的时候。
“哦，对对对，李总的那首还想向天再借五百年也是很好听的，金曲啊。”邵辉打着哈哈赶紧跟着说了起来：“正好七楼就是KTV，我们去上面呆会。”
“这不太好吧，老陈我俩去就行了，你”说完故意顿了顿看着钟鱼：“你们忙就回去吧，合同的事我们明天再说。”
“我们怎么可能忙呢？”邵辉心里暗骂却也不得不笑眯眯的跟着：“就爱听您那首五百年，您这个机会可不能不给啊。”
钟鱼见了这世面完全不知所措，也不知道何去何从。
就看着邵辉继续客套着什么，李总和王总就起身离开，邵辉直接走到钟鱼身边：“还好吗？”
“我.我没事，邵总，对不起。”钟鱼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没事就赶紧去7楼开包房，订小吃。”邵辉一阵无语。
“好，我马上。”说完就绕开邵辉往外走。
“合同啊，把合同带上。”
听到邵辉很是无语的话，赶忙又跑到陈总刚才的坐位，拿起那份半开着的合同放进包里跟着邵辉紧忙去了7楼。
待邵辉和钟鱼走进包间发现王总和陈总身边早就各坐着一位美女，邵辉不好说什么就找了个旁边的位置示意钟鱼一起坐下，又对着钟鱼：“一会给李总道个歉，今天尽量把合同拿下。”
钟鱼看着站在房间中间，左臂搭在美女身上，左右摇晃，右手拿着话筒，音不对调的嚎着也只好硬着好头皮对着邵辉点了点头。
忍着听李总嚎完，邵辉赶紧示意钟鱼过去。
接受到信号的钟鱼端起两杯啤酒就奔着李总走去：“李总，今天是我不对，我敬您一杯，你别和我一般见识。”
看到终于踩着高跟鞋来到自己身边，说着道歉的话心里一阵傲娇，接过钟鱼手里的杯子一股脑喝了进去。
“钟经理拿手什么歌，来一首。”王总笑眯眯的看着钟鱼。
像是想到什么钟鱼眼里一阵湿润，王总看到钟鱼眼里又泪花闪过心里一阵不屑：“受不了这个委屈就别吃这碗饭，一首歌至于吗？”
听到王总的讽刺，钟鱼笑了笑：“王总，那我就献丑了。”走到点歌电脑边选了一首比我幸福就坐在了电脑边的位置。
王总看到示意美女坐回去自己走到钟鱼身边，拿起小瓶啤酒递给钟鱼，自己也拿起一瓶示意钟鱼和自己喝酒。
又喝了几口放下酒瓶就跟着音乐唱了起来，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嗓子里有了沙哑，伤感，又带了一些沧桑，待声音随着话筒传出，邵辉停止了和陈总的交谈，就连两位美女也抬头看了一眼钟鱼。
“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才不枉费我狼狈退出，再痛也不说苦，爱不用抱歉来弥补，至少我能成全你耳朵追逐，请记得你要帮我幸福，才值得我对自己残酷，我默默的倒数，最后才把你看清楚，看你眼里的我好模糊，慢慢被放逐，放心去追逐你的幸福，别管我愿不愿孤不孤独，都别在乎.......”
唱这歌，脑袋里确是马小帅轻轻的说等我，钟鱼，是贾芳笑呵呵的说道这个孩子是老马的...
昏暗的包间里已经看不清因为酒精而通红的脸，也看不清脸上的泪，心里涌起一丝难过。
待一首歌唱完，钟鱼的眼泪簌簌而下，听到有人鼓掌赶紧擦去眼泪拿起酒瓶对着旁边的王总李总敬酒起来。
看着钟鱼一仰脖喝了一瓶啤酒，邵辉和王总陈总有些面面相觑。
喝完一瓶啤酒钟鱼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走到自己的包里拿出合同双手放在桌上对着王总陈总鞠了一躬：“我是不够好，但是我希望你们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邵辉愣愣的，这是什么招数。
陈总愣愣的看着钟鱼，这丫头又是一个不容易的孩子啊。
王总借着醉意站起来，手搭在钟鱼的肩膀轻声在终于耳边：“今天跟我走，合同就是你...”
不等王总说完，钟鱼双手就是一推，看到王总跌坐在沙发上，钟鱼像是爆发出所有的委屈、不甘，慢慢走到王总身边，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站着，一字一句说道：“抱歉，我爸教我士可杀不可辱，我妈教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王总顿觉面子全失：“你有病吧？”
钟鱼只是看着坐在那里的王总笑了笑，转过头拿起包就离开了。
剩下的五个人愣愣的看着这一切，只有陈总眼睛眯了眯，脸上洋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走出包间的钟鱼醉醺醺的拿起手机给邵辉发去一条信息：“邵总，对不起。”
又看了看手机里马小帅的头像，犹豫了良久发去一条信息：“我真的好喜欢你。”便扶着墙摇晃着往楼下走去。
而就在钟鱼唱那首比我幸福的时候邵辉就感觉到不对劲，给刘琪发去了信息，毕竟如果这单有了问题最好不要自己一个人承担。
接到信息的刘琪直接把信息转发给了何驰。
何驰赶到的时候只看到钟鱼一摇一摆的从饭店出来，没忍住似的找了个旮旯双手抱着腿就哭了起来，后背一颤一颤的。
何驰一阵恼怒直接走了过去，一把拽起钟鱼，钟鱼看着拉起自己的人左右摇晃着，像是何驰又像是马小帅，跌跌撞撞往前一栽，趴在何驰的胸口口齿不清的吐出一句话：“马小帅，不是我不够好，只是我只感动了我自己。”
扶着钟鱼的手不知不觉用起力，被攥的生疼的钟鱼皱着眉摇了摇胳膊，感觉的挣脱的何驰才反应过来，紧紧皱着眉看着钟鱼：“我喜欢你只是因为我觉得我在你身边你会变得更好。”
看着钟鱼右手攥着的手里给马小帅发过去的那句我真的好喜欢你，眼里猩红一片。
钟鱼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听到，轻轻嗯了一声就趴在何驰的胸口不动了。
“妈。”钟鱼看到是刘芸硬是把止住眼泪紧忙说道“没事的，医生说会没事的。”
“会没事的，会没事的。”刘芸看着钟鱼及是隐忍的神情也使劲压住内心的悲伤，小声祈祷着。
“妈。”钟鱼还是崩塌了，趴在刘芸身上任眼泪扑簌而下。
“你看旗旗那么好，那么乖，肯定不会有事啊。”刘芸用手拍打着钟鱼的后背，她只能更坚强，她还要给钟鱼撑腰“不会有事的，乖，有妈呢。”
“钟旗家属。”手术室的门慢悠悠的向一边靠拢过去，一个医生从手术室出来。
“我，我是。”钟鱼听到声音紧忙从刘芸的怀里缩出跑到医生面前“我女儿怎么样？”
“病人已经没事了，轻微出血也已经止住，现在转入普通病房观察几天就可以了。”说完进了手术室，大约5分钟时间后把钟旗推了出来。
“旗旗？”钟鱼看到躺在床上，脸上和嘴唇都毫无血色，头上缠着白色的纱布，有血一点点渗透，看着钟旗这样，钟鱼忍不住眼泪扑打扑打落在扶着推床的受伤，一声声呼唤。
“病人还在麻醉中，一会病人醒了2小时候家属扶着病人下床走一会，多给病人揉下四肢避免血栓。”
“好，好，谢谢医生。”
一家人跟着护工来到病房，等护工把钟旗从推床上移到病床上一家人才围道床边。
钟鱼蹲在床边，隔着被子轻轻的揉着钟旗的双腿，钟旗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双眼红肿的钟鱼，钟旗吃力的伸出小手摸向钟鱼，钟鱼紧忙蹲下身子靠近钟旗，轻声询问“还疼不疼。”
钟旗摇了摇头，半晌才问道“妈妈，我爸爸到底在哪里？”
“对不起，妈妈...”钟鱼不知道到底要怎么说才可以把这个困扰了自己好几年的问题给解决到。
“旗旗啊，你妈妈不是说了吗，我就是爸爸啊。”何驰闪身来钟旗身侧算是替钟鱼解围，如果钟鱼真的不知道钟旗的爸爸是谁，如果那真是一段噩梦，自己也不愿意她再去回想。
钟旗躺在病床上眨巴着大眼睛认真的看着何驰。
“旗旗，是爸爸惹妈妈生气了，所以妈妈就带旗旗去了一个爸爸找不到地方，谁知道爸爸运气不好到现在才抓到你们。”何驰继续自编自导自演的哄着钟旗，说完还不忘做了一个鬼脸。
“那以后，以后爸爸可不要在惹妈妈生气了，不然旗旗就看不到爸爸了。”钟旗眯了眯眼睛，像是用很大的力气才说了一段话。
何驰听到在钟鱼的怒目下点了点头，虽然有些心虚但是还是欢喜的。
“还有，我和妈妈吃了姥姥家很多米，你得赶紧把妈妈和我接回家，不然姥姥都被我们吃穷了。”钟旗说完就又闭上了眼睛。
钟鱼看到闭上眼睛的钟旗大惊失色紧忙站起来就要跑出去找医生却被何驰一把抓住“她是困了，让她睡一会。”
听到这句话钟鱼稍稍放心，转身对着刘芸说道“妈，旗旗没事了，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陪着旗旗就行了。”
刘芸看着病床上的旗旗面色好了一些点了点头往病房外走去，是该给两个人一些时间了。
“何总，谢谢你。”钟鱼想到那一刻会失去钟旗突然觉得自己坚持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如果钟旗想要一个爸爸自己就给她一个爸爸，但是一定要爱钟旗才行。
“嘴上说的谢谢有什么用？”何驰心里翻了个白眼，你只会说谢谢吗。
“我...”钟鱼抬起头认真的对着何驰说道“我一定会还的。”
“她叫我爸爸，我就是她爸爸。”何驰斩钉截铁。
看到一言不发的钟鱼何驰咬了咬牙“我也很喜欢钟旗，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娶你。”
钟鱼听到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她对何驰没有一丝喜欢，如果为了旗旗她会愿意吗?
“我...”
“我可以等你想好。”何驰不想听拒绝，大约公司的人都已经知道他是钟鱼女儿的爸爸了吧。
“...”我可以等，钟鱼心酸不已，自己有过8年的等待最后一场残羹......
“钟鱼。”
“何驰，你知道吗，人的诺言就像一张银行卡，有的时候再刻骨铭心的密码也会因为提取金额的大小而忽略性选择输入错误。”
“那是你的，不是我的。”说完何驰转身离开病房，钟鱼看看手机已经是晚上11点了，自己明天肯定去不了公司了，自己该和谁请假？马小帅？越级和何驰？钟鱼头疼不已。
坐在床边继续揉着钟旗的双腿，脑子里一片浆糊，她不敢想象如果钟旗有意外自己该怎么办。
钟旗再次醒来已经是2小时之后，钟鱼扶着钟旗在地上走了一圈就又让钟旗回到了床上，看着少了一块头发的钟旗像极了动画片儿里的卡通和尚让钟鱼逗弄了半晌。
“妈妈，我的头发还会长上来的，反正我的头发长的快快。”钟旗不服的白了钟鱼一眼，哪有这样的妈妈，自己受了伤她还取笑自己，不过自始至终妈妈没有怪过自己。
看着钟旗现在的模样钟鱼很后悔自己陪她的时间太少，把床放平又给钟旗掖了掖被子发自内心的宠爱：“好了好了，不笑了，赶紧睡吧，受伤了要好好休息，不然真的长不上来了。”
次日清晨给钟旗简单的吃了一些早餐后钟鱼拿着手机开始发呆，自己该和谁请假？马小帅么，他一定恨自己了吧，他们离婚的原因也很快由原来的变成自己吧？给何驰吗？说真的，她不敢。
眼看着就要9点上班时间，钟鱼还是在思索着该和哪路神仙请假的时候何驰已经提着一个蛋糕进了病房。
“何...何总...”钟鱼看着何驰想起昨天说的那些话自己独自尴尬着。
“爸爸。”钟旗看到何驰并没有理会钟鱼而是直接来到病床前，把蛋糕放到床头柜顿时高兴起来。
钟鱼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却完全没有搭理自己的何驰有些纳不过闷，看着钟旗也完全一副没想搭理自己的意思。
“旗旗，昨天的蜡烛没有吹，我们今天补上好不好。”何驰拿出蛋糕放平，将蜡烛一根一根摆在蛋糕中心的卡通人物四周，将蜡烛点着后将床头摇起。
“爸爸，谢谢爸爸。”钟旗看着蛋糕上的蜡烛摇曳着，用手支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
钟鱼紧忙跑到钟旗的床边拖着钟旗的背在后面又垫了一个枕头，在起身时何驰已经将蛋糕捧道钟旗面前“旗旗来，许愿吹蜡烛。”
钟旗紧忙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小声的嘀咕着“我希望爸爸妈妈永远在我身边。”
钟鱼和何驰默契的小声唱着生日快乐。
“旗旗，许了什么愿啊？”看着睁开双眼的钟旗钟鱼紧忙插话。
“我才不要告诉你。”钟旗对着钟鱼就是一个鬼脸。
“那告诉爸爸好不好。”何驰挑衅的对着钟鱼挑了挑眉。
钟鱼才要发火就看到钟旗对着何驰招了招手，何驰顺势低下身子就看到钟旗在何驰的耳边小声嘀咕着。
“该吹蛋糕了。”钟鱼不满的看着两个人，怎么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外人了。
听到钟鱼的话何驰钟旗一起转过头看着钟鱼，钟旗率先开了口“妈妈，你是饿了么？”
何驰噗嗤一声笑了出了“嗯，可能是饿了。”
“我...”钟鱼努力压下体内的洪荒之力。
“来，旗旗吹蜡烛，有人等着吃蛋糕呢。”何驰看到有些愤怒的钟鱼继续补刀。
“何...”钟鱼正在犹豫自己该怎么发怒钟旗已经吹了蜡烛，何驰把蛋糕放回床头柜，用蛋糕盒里的塑料刀切起蛋糕，将一块切好的蛋糕放到小纸盘里递给钟鱼“饿得先吃。”
“我...你...”钟鱼感觉自己已经忍不住了，这何驰没完了是吧，才蹦哒出两个字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
“钟鱼，旗旗怎么样了？”才接通电话就传来焦急的询问声“在那个医院啊，我下班过去看看旗旗。”
“你放心吧，旗旗没事。”说完把电话递给钟旗又给钟旗使了个颜色“小八姐姐的电话”。
钟旗接过电话：“小八姐姐，我已经好了，你放心吧。”
“旗旗还疼不疼？”刘琪听到钟旗的声音顿时也心疼起来“想吃什么告诉姐姐，姐姐下班了给你送过去。”
“小八姐姐我真的好了，你放心吧，我有我爸爸给我买的蛋糕就够了。”钟旗赶紧劝慰，小八姐姐对自己一直很好的。
“爸爸？”蛋糕自己可以理解，爸爸怎么理解？
钟鱼听到钟旗的话紧忙抢过电话“刘琪，那个旗旗真没事，你放心吧。”
“钟鱼...”刘琪想到他们昨天传的话也很想问问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就从马小帅变成了何驰，转念一想现在也不是时候。
“我没事的。”钟鱼想着，公司肯定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的了。
“马小帅真是个混球。”刘琪恨道。
“小八，我最近想要请假。”沉默一会钟鱼还是决定向刘琪求救“我放心不下钟旗。”
“啊？你不是和何总请假了吗？他早晨告诉我你要休息一周，你？”
“哦哦，我都忙忘了，那个旗旗没事，你放心吧。”钟鱼憋了一眼何驰会心一笑。
何驰看着钟鱼的笑像是大脑缺了弦，愣愣的看着逆着光笑得灿烂的钟鱼，这是这些年自己心心念的那个回响吗？
钟鱼看着愣愣的看着自己何驰也不知所以，有些结巴的答到“我，我去买点东西...”说完便慌乱的跑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的钟鱼靠着墙看着里面一大一小笑呵呵的说着什么，心里不自觉的暖了又暖，自己一生所求也不过如此了吧。
忘记了当下的烦恼，尴尬，突然觉得老天待自己不薄，虽然自己不懂什么人情世故，只会直来直往却依旧一直遇到对自己好的人。
徜徉在自己思绪中的钟鱼被一声招呼打断，嘴角的微笑也不近禁戛然而止。
“钟...钟鱼？”
抬头望去见是贾芳，钟鱼心里涌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紧紧的攥了攥拳头露出一个自觉还好的微笑“你还好吗？”
贾芳不自觉的右手轻抚上小腹，像是回答钟鱼又像是自言自语“我们都很好。”
“钟旗还小，昨天的事情对不起。”钟鱼看着贾芳的抚摸着并不明显的小腹觉得刺眼无比。
“没事的。”
看着贾芳的一丝苦笑，钟鱼只觉得自己在带下去会尴尬掉，自己现在算什么？小三？“那个我还有事。”
“我想和你聊聊。”
两个人异口同声，一个想逃，一个不放，钟鱼深吸一口气看着贾芳，才要婉拒就听到贾芳说道“隔开老马，我们也还算朋友吧。”
听到马小帅钟鱼还是鼻尖一酸，这一刻钟鱼更加清楚自己一点也没有放下，对着贾芳点了点头，两个人并排向住院部后面的花园走去。
走在前面的贾芳找了个没人的长椅坐了下来，钟鱼脸上依旧是抹不去的尴尬，但是还是想听听贾芳会和自己说什么便隔了一个位置坐在了贾芳旁边。
“我是从赵羽西哪里知道你在上海的。”
钟鱼没有想到贾芳会这么直接，侧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贾芳“羽西？”
“她大三回来过，和男朋友一起回来的。”贾芳自嘲的笑了笑“我去找我妈拿东西看到她在学校门口吃东西便聊了起来，聊了你聊了王小亮，聊了老马，聊了班里好多人。”
“不知道是不是冤家路窄，然后我们又遇到了老马。”贾芳侧目看了钟鱼一眼继续道“那天看到赵羽西看老马的眼神我知道她也是喜欢老马的。”
钟鱼听到这句话身体猛地一颤，很快又继续认真听贾芳说着。
“后来赵羽西和她男朋友一起回了美国，也告诉我你在上海。”
钟鱼始终没有等到那句“也告诉他你结婚也有了孩子。”
就这样沉默了一阵钟鱼张口道“我记得三年级的时候你得了肝炎，全班的同学都离你远远的。”
“对啊，是你一直陪着我，后来我好了以后就再也不想和你一起玩了。”贾芳摸了摸小腹看着钟鱼笑了起来“后来我怀孕了，我俩也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再后来因为老马，哦不，应该是因为你，孩子没有保住。”
“我？”
“才在一起的时候他喝酒了总是喊你，我就和他吵啊，然后被他推了一个跟头，你说是因为老马还是因为你啊。”贾芳纤长的手指划过苍白的脸颊擦拭脸上的泪“你说我是不是该恨你。”
“老马就是因为这份愧疚和我结婚了，现在我又有了老马的孩子，钟鱼，你真的狠心在杀我一个孩子吗？”
钟鱼心里五味繁杂，这些马小帅没有和她说过，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贾芳，但是她知道，她绝对不愿意去伤害马小帅的孩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得信仰，而我的信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满目疮痍。”贾芳看了看钟鱼站起身“这个孩子不光是我的，也是老马的。”
贾芳的背影在钟鱼的注视下消失，放松下来才发现手掌里已经是慢慢的指甲痕，疼，却不及心里。
回到房间的贾芳看到心不在焉的马小帅盯着手机上下滑动着，她念着的应该是钟鱼吧。
“老马。”
“今天感觉怎么样？”马小帅愣了一下，她已经很久没喊自己老马了。
“我和孩子都很好，我今天就想回家。”犹豫了下贾芳走到马小帅身边“老马，我们回家吧。”
“嗯。”熄灭了手机放进口袋开始收拾，等马小帅收拾好和医生打了招呼二个人就回了家。
将贾芳在卧室安顿好又端了一杯白开水放到贾芳旁边“我公司还有点事。”
不等马小帅说完，贾芳打断“老马，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叫你老马吗？”
马小帅不解的看着躺在床上盯着自己的贾芳轻轻恩了一声。
“因为老马识途，他认识家的路。”
马小帅身子一怔。
“这个孩子是你欠我的，你还想不要我们吗？”贾芳看着右手有些颤抖的马小帅继续追问着。
“我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马小帅松开紧的有些颤抖的右手对着卧床的贾芳道“你想吃什么？我去买点。”
“都可以。”听到马小帅的回答贾芳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还是愧疚的。
很快钟旗到了出院的日子，钟鱼的一周假期也到了时间，看了看手机心里想过那个人可能会找自己，却从来没想过那个人不会在找自己。
靠在窗边看着漆黑的夜，听着钟旗匀称的呼吸声，钟鱼毫无睡意，顺手拉开床头柜才想起自己的本子，那天在那场闹剧中不见。
掏出手机对着漆黑的夜拍了两张照片又写到“有些傻事做一次还不够吗？努力活成你想要的样子，你却不再是原来的样子。”
才要熄灭手机就看到何驰在下面留言道“按个F5又是新的一天。”
“还没睡？”还在对着留言发呆的钟鱼就收到了何驰得简讯。
“没。”钟鱼翻动手指打了几行话却觉得不合适改成了一个字。
“我闺女还好吗？”
钟鱼看了看抱着米奇睡得正香的钟旗回到“好。”便放下手机给钟旗掖了掖杯子，自己也跟着躺在了旁边。
“换个部门吧，人事部？行政部？”
看着这行话钟鱼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签了合同不能离职，自己的心结一天没解开就一天也不想见马小帅。
“销售？后勤？财务？项目？”
“司机？助理？工程？企划？”
“驻外？信息？公关？”
看着屏幕上的部门钟鱼忍不住想笑，这是在干嘛，让自己选部门？公司是他家的啊。
才要回信息就见对方把上一条的驻外信息公关快速撤回，正在迟疑的时候又来了一条信息。
“批你三天假，下周一安排新岗位。”
这下钟鱼真的要皱眉了，自己和他很熟吗？这是什么都要替自己安排了。
不过在休息三天也挺好。
在家里每天和刘芸一起买菜接送旗旗的日子让钟鱼幸福了一把。
当马小帅上班的时候门卫的值班叫住了马小帅“马主管，这个是那天钟工的女儿掉的，这两天没看到钟工，麻烦您帮忙捎下。”
“哦？”接过本子的马小帅有些晃神，正是自己小学时候送给钟鱼的，而那天是钟旗举着这个日记本喊自己爸爸。
“谢谢。”
拿着本子上了楼到了办公室门口马小帅硬了硬头皮推门却看到钟鱼的工位依旧是空的，心里有一阵失落却也有一份侥幸，自己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吧。
马小帅拿着本子直接回到工位，简单的安排了工作就开始翻看笔记。
看着关于自己的记载，马小帅明白，自己离开的这些年在钟鱼哪里从未缺席，而自己在右下角写的那些小字有被反复摩擦的痕迹。
当翻到那夜，一双手紧紧牵在一起，下面一行“你的爱像海市蜃楼，是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唯一神殿。”手指轻轻抚过一个一个并不好看却又揪心的文字，马小帅匆忙把笔记本合上拿起桌上的钥匙就要出门去找钟鱼却听到刘渝叫住自己。
“马管，刘助找您有事，需要您去行政一趟。”
“说什么事了吗？”皱着眉头的马小帅不耐烦道。
刘渝还没回答就见马小帅一阵风似的出了门，赶紧对着电话继续说道“马管现在已经过去了。”
待马小帅到了行政敲了敲门后传来一个悦耳的声音“进。”
“刘助找我？”
“这是人事调令，您签下。”刘琪鄙夷的看了一眼马小帅却依旧客气着。
“调令？”
“您自己看！最下方签字就可以了。”
马小帅仔细看了一遍抬起头对着刘琪道“我不同意。”
“为什么？”刘琪头也没抬继续敲打着笔记本键盘。
“我作为钟鱼的领导，认为钟鱼不适合行政部。”
“哦？那这个，人事部的。”说完刘琪鄙夷的看了一眼马小帅又拿起两张纸又放在马小帅面前。
马小帅翻看了一下一头黑线“刘助，到底是人事还是行政要人？”
“嗯，这个是销售部的，这个是项目部的，这个是企划部的，您看着签吧！”说着把几页纸放在马小帅面前继续开始敲击笔记本键盘。
“这个如果是部门调签需要本人和接收部门签字吧。”马小帅忍着不满“而且这么多部门这是在搞笑吗？”
“哦，这个主要是何总觉得那个部门都很适合钟鱼，这边就先让您签了放人，最后在由钟鱼选签就好了。”
“选签？”马小帅侧头看了看内间办公室道“何总在吗？”
“何总不在。”刘琪听到马小帅的话不禁怼到，都这样了还不放人，以后见面还能在笑笑不成“马管，您还是签了放人吧，最起码不在您手下就没人说钟鱼是小三”。
“钟鱼不是小三。”马小帅怒气一下上来猛地一拍桌子下了刘琪一条。
“马管，这个是公司，办公的地方，说钟鱼是小三的也不是我们，这件事是您闹出来的。”刘琪挑了挑眉哼道。
马小帅对着刘琪的挑衅瞪了刘琪许久，扔下一句“我不签。”就摔门而去。
还说我是红绿灯，到底谁管的宽，马小帅气氛的掏出手机给何驰拨了过去。
“哪位？”行政办公室里偌大的办公桌后面，何驰接通电话不屑的问道。
“何总从我手底下抢人也要有个理由吧。”马小帅忍着愤怒，坐在车里对着听筒质问。
“我是人事、行政负责人，有这个权利，你也可以和我的上级反馈。”
“我不同意。”这是以权压人吗？马小帅心里的愤怒更深了，反馈，和谁反馈？这个公司都你家说的算我去哪反馈？
“如果不能无所谓畏惧就别委曲求全。”何驰生冷的吐出几个字便挂了手机，你不签字我也会有办法让你签字的。
怒火中烧的马小帅启动车子就直奔钟鱼家而去却不想在小区门口被保安拦下，掏出手机才要打电话就看到何驰的车子也缓缓往这边驶来。
“马管挺闲啊。”何驰阴阳怪气的走到马小帅旁边。
“挺巧的。”马小帅同样的口吻不甘示弱。
“那马管是来看我女儿的？”何驰雅痞一笑“我和钟鱼不打算给女儿定娃娃亲。”
“......”马小帅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原地爆炸，却又不得不忍着，该死的。
两个人就在小区门口对持着，良久何驰轻蔑的突出几个字：“钟鱼我要定了。”
马小帅才要反驳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甜甜的“爸爸。”才扭过头就看到钟旗脱开钟鱼的手飞快的奔向何驰，跑到何驰身边抱着何驰的腿又喊了一声“爸爸。”
在然后是刘芸担忧的声音：“慢点跑，旗旗，你慢点...”
直到何驰弯腰抱起钟旗，钟鱼和刘芸才走到何驰和马小帅的身边。
钟鱼一直以为有些疤，你不去撕他就不会疼，看了一眼马小帅，眼睛有些酸，假装看不到马小帅直接走到了何驰面前点了一下何驰怀里的钟鱼：“你又不听话，这么大了还老让人抱着。”
“我只让爸爸抱着我”。钟旗不满的反驳道，看到一旁的马小帅，钟旗想到那天他愤怒的喊到我不是你爸爸的样子有些害怕的往何驰的怀里缩了缩“爸爸，我想回家。”
“好，我们回家。”何驰笑眯眯的看着钟旗，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小精灵了，顺势来到一直看着他们的刘芸旁边“阿姨，我开车过来的，您和保安说下，我们一起回去。”
越看何驰越顺眼的刘云笑眯眯的点点头“好。”
何驰侧目看到马小帅还没有慢走的意思，自己并不想给他在找钟鱼的借口便从口袋掏出钥匙递给钟鱼：“旗旗喜欢我抱着，你开车和阿姨先进去吧。”
钟鱼感激的看了一眼何驰点了点头，接过钥匙又把买回来的蔬菜递给刘芸，转身便走。
马小帅皱着眉看着这一切，他不相信，他不相信才一周就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也不信何驰会是钟旗的爸爸，像是感受到极大的威胁，看到钟鱼走到自己身边并没有停留开口喊到：“钟鱼，我想和你谈谈。”
“...”听到有丝祈求的声音钟鱼脚下像是灌了铅，她知道她还是在等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妈妈，快点啊。”已经走到何驰车边的钟旗看到终于站在马小帅身边，心里气鼓鼓的，她不喜欢这个叔叔。
“来了。”停了一会并没有听到马小帅继续说什么的钟鱼像是回过神快走两部上了何驰的车，启动车子对着保安室按了下喇叭，保安出来顺势抬了杆。
坐在后座的刘芸回头看了眼马小帅气不打一出来，要下车窗又对着保安说道：“这是我闺女对象的车，下次别拦了，直接让进来就行。”
“好的，杨姨。”保安笑眯眯的在保安室又拿了个出入证递给何驰：“下次您进来把出入证放到前窗就可以了。”
何驰瞬间露出迷人的微笑，心里得意至极：“谢谢。”
钟鱼看着这一幕心里想着也真是够了，这两个人是对马小帅有多大的意见啊。
抬起头通过后视镜又看了一眼还在小区门口的马小帅，钟鱼狠了狠心踩下油门进了小区，后视镜里的人也越来越远。
马小帅站在原地看着何驰的车一点点消失，这一刻他怕了，比在上海看到钟鱼抱着一个孩子还要害怕，这害怕就发生在钟旗喊他爸爸，刘芸笑眯眯说这是我闺女对象，而钟鱼没有拒绝。
他们像极了真正的一家人，可是他知道他们不是，上海分公司自己没去过可他何驰也是第一次去，他不信他是钟旗的爸爸。
三天后钟鱼再去上班的时候，在地下停车场深呼吸数次，她想过有人会鄙夷自己说自己是小三，也会有人说自己勾引何驰，还会议论自己的女儿，钟旗。
她想过逃，可是她不能。
给自己鼓了鼓气还是下了车，有些问题总要去面对。
才换完高跟鞋就见何驰的车子已经停在自己车子的旁边，脑门一串问好，领导的车位不是都站在地上的停车位吗。
“一起。”何驰下了车，整理了下领导对着钟鱼道。
并不想把事情越闹越大的钟鱼想了想还是微微一笑“我可以的。”
何驰轻启薄唇：“想好去哪个部门了吗？”
“我去销售部。”钟鱼知道，这是最有挑战的部门，也是可以最快发光的地方。
“我建议你来行政或者人事。”何驰还是向钟鱼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样才能先进水。
钟鱼撇了撇嘴角，心里暗道在你眼皮子底下我能有什么好日子。
看着不为所动，已经拎起包往前走去的钟鱼何驰也值得无奈的皱了皱眉，快走几步到钟鱼旁边：“直接去销售报道。”
钟鱼点了点头加快脚步，她很感激何驰，并不想牵扯他什么。
看到钟鱼进了办公楼何驰拿出手机拨去电话给刘琪：“你陪钟鱼去销售部报道，你懂的。”
应了声挂断电话的刘琪看着办公桌上几个部门的调令抽出销售部的就往销售部走去。
到了销售部门口正好对上钟鱼，刘琪调皮的跑了个眉眼笑眯眯的跑到钟鱼身边：“旗旗怎么样了？”
“放心，都好了。”钟鱼感激道。
“那你...还好吗...”刘琪很想问问她的生活，可是毕竟是隐私。
钟鱼重重的点了点头。
刘琪继续道：“手续我都给你办好了，你不用再去技术。”
“谢谢。”钟鱼很感激自己这位朋友，拎着包的双手用力握了握，最起码现在自己还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马小帅。
“何总派他去上海了，解决上海设备问题，估计得半个月，你可以在熟悉下销售部。”刘琪拍了拍钟鱼的肩膀，示意她安心，其实她还是不明白钟鱼为什么要来销售部，这是心最累的部门了吧，自己也打过电话希望她来人事和自己一起，这样自己面对何驰的时候也会有底气，可是没想到钟鱼都拒绝了。
边说边敲了敲销售部的门就直接推开，看着五五六六的人各忙各的，刘琪又用力敲了敲门，直到打电话的放下电话，串桌的回到自己的工位，刘琪才咳了两声，指了指钟鱼：“这位是前几天解决了上海分公司数据问题的钟鱼钟小姐，懂技术懂销售，何总了解后将钟小姐调到销售部，希望你们可以和睦共处。”
钟鱼一脸懵逼，按照这意思自己还算人才了？
“还有，我希望大家对待新人应该有老人的样子。”说完还不忘挑了挑眉，挨着办公司扫了一圈“钟鱼也算是我朋友的，大家有什么意见不好意思和她说的时候可以找我。”
钟鱼突然就感觉自己开了挂，刘琪这是在给自己开路吗？
刘琪说完笑眯眯的对着销售部的邵总点了点头。
邵总一阵尴尬暗道，合着这是又关系来的啊，想明白顺势带头鼓起掌来，挑了个临窗的办公室给钟鱼又简单的把销售二部负责区域极简单产品手册递给钟鱼：“这个是公司产品信息，15－30项是我们二部负责的，这周你现在办公室了解下，下周我带你一周，哦不，你先跟我跑一个月吧。”
钟鱼受宠若惊紧忙对着邵辉道了声谢谢，这刘琪还真是厉害啊，什么事情都给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干干净净。
回到行政办公室的刘琪看着正在对着手机发呆的何驰不禁翻了白眼，深吸一口气：“何总，钟鱼安排好了，我今天是不是可以去看看钟旗了。”
“嗯，嗯？”何驰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放下手机看着刘琪“是让邵辉带她吗？”
“嗯，私底下和邵经理说了，邵经理同意带着钟鱼一月，也同时让邵总那边安排了几个长期稳定的经销商给钟鱼。”
“那些出差的就不用交给她了，还有，如果她同意来行政你就可以回人事了。”何驰想着钟鱼在销售部还是不放心，又想到刘琪天天嚷嚷着跟在自己后面跑两个部门的事多辛苦便抛出橄榄枝。
刘琪心里不屑，你大爷的，你有本事你去说啊，这几天故意让自己加班，不让去看钟旗，现在又来这套，你当我傻啊，但是这话她是不敢说出口“我今天下班去看钟旗时候在同她说说。”
“嗯。”说完何驰像是想到什么“你过去时候给旗旗带个全家桶，回来写个报销条就行。”
“好。”刘琪心里一阵吐槽，你这叫以权谋私知道吗。
上海天成国际分部，马小帅在李总办公室听着李总说着分部办公设备的处理方法，最后在处理意见签字。
心里一阵暗恨，是的，那天之后他在也没有见到过钟鱼，后来也曾去过，但是何驰的那两黑色SUV都大摇大摆的摆在钟鱼家楼下，他就连解释的机会都不曾有过，想着钟鱼上班就可以见到她却不想直接被发配道上海，呵呵。
待在处理意见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李总笑着说道：“马主管第一次来上海吗？今天中午我请客。”
“李总不用这么客气，我家就是上海的！”马小帅心里烦闷，哪有心情应付李总。
“上海的？那是一直在BJ工作？”
“去BJ找人，就留在了BJ。”
李总一阵诧异：“找人？真搞不懂你们年轻人，一个在上海找人，一个在BJ找人。”
马小帅听到这句话愣了神：“钟鱼？”
“你认识钟鱼？”这次轮到李总吃惊了。
马小帅拿起茶几上的一杯水轻压一口：“我去BJ就是找她。”
“那她在上海找了八年的人是你？”李总觉得不可思议，最后却也不得不轻叹“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很不容易，要不是为了孩子她会有更好的发展。”
“孩子...”如果贾芳没有怀孕，那自己是不是愿意接受钟旗，像是接受马毅一样，接受钟旗。
“对啊，旗旗是个很懂事的孩子。”李总放下手里的烟：“一个那么小的孩子就上了寄宿幼儿园。”
“不是有个保姆一直在照顾钟鱼和...钟旗吗！”马小帅很是不解。
“保姆，一个保姆一个月要6000的工资，全职住家的要8000，钟旗也只用了两年而已，那两年钟鱼到处借钱。”李总露出一丝苦笑。
马小帅从没想过带孩子会那些辛苦，只是安静的听着李总说：“那段时间的钟鱼挺难的，下班了还要去楼下超市兼职，公司发的福利也都半价卖给同事，看得出来她很不容易。”
顿了顿又继续：“孩子大了一点放到幼儿园，三岁了就上寄宿制幼儿园，不光苦了孩子，大人也不容易啊。”说完李总看着马小帅，他心里一直认为马小帅是钟旗的父亲。
“钟鱼总说上海是一座有梦的城市，却没去过外滩，没有游过黄浦江，用她的话说这是浪费，节省下来可以给旗旗买件衣服。”
马小帅看的李总说的有些出神，不禁开口问道：“那孩子的父亲是谁？”
“......”李总突然就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如果孩子不是你的你找钟鱼干嘛？？？
马小帅看着李总眼里快速闪过一丝鄙夷，心里一丝苦笑：“我们五年级分开后就再也没见过。”
李总更加不信了，你在逗我吗？五年级就没见过了值得她来上海遭这个罪找你？还带着一个孩子？要不是因为这个孩子她会有家不能回吗？
“五年级的时候我送给她一个笔记本，告诉她等我娶她。”马小帅眼里删过星光，像是回到了最快乐的那段时光。
李总一副看不懂他们的样子只好转了个话题：“那你们现在？”
“有一些误会...”马小帅心里只觉得这个就是误会，却忘了贾芳肚子的孩子早就变成了他们不可逾越的鸿沟。
想到什么似的马小帅又抬头看着李总：“我下午回BJ。”
“不是要在这里一个月吗？”李总虽然不解，一个处理办公设备而已还需要派个主管过来？但是上面的决定他也不好说什么。
“字我签了，剩下的您看着办就行了。”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马小帅起身拿起包就出了公司，只剩下李总在原地摇头，想到什么又拿出手机给刘琪打了电话通知对方马主管今天回BJ。
这边刘琪一听到马小帅要回BJ翻了个白眼，想到什么又嘿嘿一笑，拿起手边的电话想到看到何驰的表情可能会更精彩就起身直接走向里间办公室，敲了敲门得到何驰的肯定就走了进去：“何总，李总那边说处理书马管签了字，就说今天下午回来。”
坐在办公室前看着文件的何驰脸色一下冷了下来，自己还管不了他一个主管了是吗？
“...”想想说什么也没用了，扣工资人家也不一定会在乎那点钱。
脸色一阵赛过一阵的难看，这倒是让刘琪心里很是舒服。
心里正得意着就听到啪的一声，何驰手里的笔硬生生被掰碎，
刘琪也跟着一惊，又不得不站在原地等着下一步指令。
半晌，刘琪也只听到了一句“我知道了。”
轻吸一口气，刘琪回到了工位开始发呆，相比较虽然何驰这个人比较讨厌吧，但是还是比马小帅靠谱的，想罢心里开始琢磨着要不要帮帮自己的这位顶头上司。
这边钟鱼熟悉了产期手册就跟着邵总去见客户，约的时间正好是晚上6点半，两个人按照约定地点来到了饭店。
邵总停好车在车里对着副驾驶的钟鱼开始嘱咐：“一会先去前台把菜订好，王总陈总进了包间你见过之后就去叫前台上菜就好，他们也比较爱喝白酒，你酒量怎么样？”
听到要喝酒钟鱼心里一惊，自己还真没喝过白酒，赶紧对着邵总开口：“邵总我没喝过酒。”
听到这句话邵辉心里一愣，心里腹诽没喝过酒你来做销售？何总，你对我有意见是吗？
一阵无奈也只得看着钟鱼：“喝肯定是要喝的，看着别得罪客户就行，这个不是我们能担得起的。”
点了点头，钟鱼心里敲起了鼓。
很快两人到前台出示了天成国际的黑卡，订好酒菜进了包间，约莫着十来分钟的功夫王总陈总跟着前后脚进了包间，随着邵总的起身迎接，钟鱼也起身跟着邵总一起一次和王总陈总握手，王总在和钟鱼握过手后定定的看了一会笑眯眯道：“姑娘，新来的吧。”
邵辉笑着点了点头：“王总眼光真毒啊，新来的你都知道。”
王总就坐后又看了看起身出去的钟鱼，低过头闻着邵辉“酒量怎么样？可以吗？”
邵辉听着想到钟鱼那句没喝过酒心里一阵嘀咕，一边是何总惹不起，一边却也不能得罪王总，只得笑嘻嘻的装起糊涂说道：“我的酒量你还不知道吗？肯定让你喝高兴了。”
王总看到邵辉这个老狐狸和自己打哈哈也只笑着说了句老狐狸就开始和陈总说着这次业务上的事情。
随着敲门声，几个服务员端着菜鱼贯而入
“您好，这是鸡丝卷皮。”说罢将菜放到餐桌。
“您好，这是黄河鲤鱼。”下一个服务员把菜放到餐桌。
....
很快数十个服务员依次将菜摆满餐桌，一个高挑的服务员打开白酒依次给四个人面前的白酒杯倒满后，放下白酒也跟着关门出去了。
此时，王总斜着斜了一眼钟鱼，拿起面前的小杯对着钟鱼道：“钟经理，第一次见面，我们喝一杯。”
钟鱼想到邵总的话不好推辞，硬着头皮举起面前的杯子和王总碰了杯一张嘴咽了下去，瞬间辛辣的味道呛得不停的咳嗽起来，钟鱼尴尬的看了一眼王总连连道歉。
邵辉看着钟鱼的样子头皮一阵发麻，28岁了您老没喝过酒？我还以为你谦虚呢！
拍了拍钟鱼的背又和服务员要了一瓶果汁倒在钟鱼面前的果汁杯里，这尊佛自己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风言风语也听了一些，能让刘琪亲自送过来安排，肯定不是来玩的。
王总看着不乐意了“那就喝红酒吧，我们都喝酒你喝果汁也不合适对吧！”说完还不忘白眼斜了钟鱼一眼。
陈总紧跟着赶紧给王总递去台阶说道：“对，女孩子喝点红酒养颜，喝红酒吧！”
说完还不忘喊了声：“服务员，取瓶天成国际的红酒。”
随着服务员拿进一瓶红酒，王总直接拿起红酒给钟鱼倒了一杯，吓得钟鱼直接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红酒，钟鱼只觉得眼前一阵头晕。
佛了佛耳边的碎发，随着这个动作王总也看到终于耳后的红色斑痕，随着刚和的红酒，此刻的斑痕也随着酒精的作用显得妖媚起来，王总伸出手摸了过去。
钟鱼看着伸过来的手吓得一愣，紧忙躲了过去，心也跟着砰砰跳了起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还是邵辉及时站了起来，直接拽着钟鱼道自己旁边开口说道：“真不懂事，王总酒都给你倒了，还不赶紧敬王总一杯。”
待站稳钟鱼红着微醺脸颊回头看了一眼邵辉，待看到邵辉点了点头才又抬起酒杯，半弯下腰对着王总手里的就被碰了碰：“王总，不好意思，我请您一杯。”
说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喝了半杯红酒，胃里一阵火辣辣的，压住胃里的一阵上涌，充满感谢的看了看邵辉。
“王总，一个新来的小姑娘，也不懂事，您和她叫什么劲儿啊。”邵辉端起酒杯笑眯眯的走到钟鱼的后面，手扶着椅背对着旁边王总说道：“咱们合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等一会让她和您赔个罪。”
王总听到邵辉这么说也觉得有点过，点了点头掩去尴尬，和邵辉喝了一杯也回到了自己的坐位。
“咱们这三年的合同到期了，邵总这次想怎么签，三年签还是一年签。”王总一副不屑的夹了口菜放进嘴里，略不屑的开口说道。
“几年签还不是王总和陈总一句话。”听到这句略带威胁的话，邵辉心里也是慌了起来，本来想着把这客户送给钟鱼，也算拍了何驰的马屁，没想到现在弄得自己左右都不是。
王总斜眼眯了下钟鱼，讪讪开口“钟经理哪里人。”
“BJ人。”明显有了醉意的钟鱼含混不清的突出两个字。
邵辉心里一万匹马喷过，自己今天是把自己扔进了锅里啊。笑眯眯的对着陈总说道：“才从分部过来的，带这个孩子也挺辛苦的。”心里嘀咕着扔出这句话你该收起你的老色心了吧。
听到这句话王总也自然默认了是有夫之妇还有孩子了，顿时显得没了兴趣，开始吃起菜来。
场面有些尴尬，陈总率先开口：“这次上面也说了，咱们合作也这么久了，怎么签也都是面上的事，价格还是按照这个来。”
听到这句话邵辉松了一口气，举起酒杯也开口道“您说的算，我们这些晚辈听您的安排。”
几个人推杯换盏一番，钟鱼迷迷糊糊的看着，瞬间心觉得累了起来，自己还是菜啊。
掏出手机看着时间已经晚上8点多快9点了，看这几个人聊天也都在兴致上也不好打搅。
最后还是邵辉踢了踢钟鱼，给钟鱼使了个眼色，钟鱼想到邵辉开始的那句就赶忙起身从包里拿出合同递给邵辉，王总看到这个举动不禁觉得真是菜，不禁开口：“你给他干嘛，他签好使吗？”
钟鱼心里一顿鼓，看着邵辉脸上的尴尬拿起合同又递给了王总，王总摇晃着站起来，顺着接合同得功夫一只咸猪头顺势摸住了钟鱼的手，吓得紧忙抽出手，踉跄着回到了邵辉旁边。
王总笑呵呵的看着这一切，随意的翻着合同，有意无意的又把合同扔给李总，李总拿起笔刚要签字的时候王总又顺势咳了两声：“老陈，我记得你很爱唱歌啊，我请你唱歌怎么样。”
李总憋了一眼王总也只好放下笔，这老狐狸也不好惹，现在也不是得罪他的时候。
“哦，对对对，李总的那首还想向天再借五百年也是很好听的，金曲啊。”邵辉打着哈哈赶紧跟着说了起来：“正好七楼就是KTV，我们去上面呆会。”
“这不太好吧，老陈我俩去就行了，你”说完故意顿了顿看着钟鱼：“你们忙就回去吧，合同的事我们明天再说。”
“我们怎么可能忙呢？”邵辉心里暗骂却也不得不笑眯眯的跟着：“就爱听您那首五百年，您这个机会可不能不给啊。”
钟鱼见了这世面完全不知所措，也不知道何去何从。
就看着邵辉继续客套着什么，李总和王总就起身离开，邵辉直接走到钟鱼身边：“还好吗？”
“我.我没事，邵总，对不起。”钟鱼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没事就赶紧去7楼开包房，订小吃。”邵辉一阵无语。
“好，我马上。”说完就绕开邵辉往外走。
“合同啊，把合同带上。”
听到邵辉很是无语的话，赶忙又跑到陈总刚才的坐位，拿起那份半开着的合同放进包里跟着邵辉紧忙去了7楼。
待邵辉和钟鱼走进包间发现王总和陈总身边早就各坐着一位美女，邵辉不好说什么就找了个旁边的位置示意钟鱼一起坐下，又对着钟鱼：“一会给李总道个歉，今天尽量把合同拿下。”
钟鱼看着站在房间中间，左臂搭在美女身上，左右摇晃，右手拿着话筒，音不对调的嚎着也只好硬着好头皮对着邵辉点了点头。
忍着听李总嚎完，邵辉赶紧示意钟鱼过去。
接受到信号的钟鱼端起两杯啤酒就奔着李总走去：“李总，今天是我不对，我敬您一杯，你别和我一般见识。”
看到终于踩着高跟鞋来到自己身边，说着道歉的话心里一阵傲娇，接过钟鱼手里的杯子一股脑喝了进去。
“钟经理拿手什么歌，来一首。”王总笑眯眯的看着钟鱼。
像是想到什么钟鱼眼里一阵湿润，王总看到钟鱼眼里又泪花闪过心里一阵不屑：“受不了这个委屈就别吃这碗饭，一首歌至于吗？”
听到王总的讽刺，钟鱼笑了笑：“王总，那我就献丑了。”走到点歌电脑边选了一首比我幸福就坐在了电脑边的位置。
王总看到示意美女坐回去自己走到钟鱼身边，拿起小瓶啤酒递给钟鱼，自己也拿起一瓶示意钟鱼和自己喝酒。
又喝了几口放下酒瓶就跟着音乐唱了起来，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嗓子里有了沙哑，伤感，又带了一些沧桑，待声音随着话筒传出，邵辉停止了和陈总的交谈，就连两位美女也抬头看了一眼钟鱼。
“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才不枉费我狼狈退出，再痛也不说苦，爱不用抱歉来弥补，至少我能成全你耳朵追逐，请记得你要帮我幸福，才值得我对自己残酷，我默默的倒数，最后才把你看清楚，看你眼里的我好模糊，慢慢被放逐，放心去追逐你的幸福，别管我愿不愿孤不孤独，都别在乎.......”
唱这歌，脑袋里确是马小帅轻轻的说等我，钟鱼，是贾芳笑呵呵的说道这个孩子是老马的...
昏暗的包间里已经看不清因为酒精而通红的脸，也看不清脸上的泪，心里涌起一丝难过。
待一首歌唱完，钟鱼的眼泪簌簌而下，听到有人鼓掌赶紧擦去眼泪拿起酒瓶对着旁边的王总李总敬酒起来。
看着钟鱼一仰脖喝了一瓶啤酒，邵辉和王总陈总有些面面相觑。
喝完一瓶啤酒钟鱼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走到自己的包里拿出合同双手放在桌上对着王总陈总鞠了一躬：“我是不够好，但是我希望你们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邵辉愣愣的，这是什么招数。
陈总愣愣的看着钟鱼，这丫头又是一个不容易的孩子啊。
王总借着醉意站起来，手搭在钟鱼的肩膀轻声在终于耳边：“今天跟我走，合同就是你...”
不等王总说完，钟鱼双手就是一推，看到王总跌坐在沙发上，钟鱼像是爆发出所有的委屈、不甘，慢慢走到王总身边，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站着，一字一句说道：“抱歉，我爸教我士可杀不可辱，我妈教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王总顿觉面子全失：“你有病吧？”
钟鱼只是看着坐在那里的王总笑了笑，转过头拿起包就离开了。
剩下的五个人愣愣的看着这一切，只有陈总眼睛眯了眯，脸上洋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走出包间的钟鱼醉醺醺的拿起手机给邵辉发去一条信息：“邵总，对不起。”
又看了看手机里马小帅的头像，犹豫了良久发去一条信息：“我真的好喜欢你。”便扶着墙摇晃着往楼下走去。
而就在钟鱼唱那首比我幸福的时候邵辉就感觉到不对劲，给刘琪发去了信息，毕竟如果这单有了问题最好不要自己一个人承担。
接到信息的刘琪直接把信息转发给了何驰。
何驰赶到的时候只看到钟鱼一摇一摆的从饭店出来，没忍住似的找了个旮旯双手抱着腿就哭了起来，后背一颤一颤的。
何驰一阵恼怒直接走了过去，一把拽起钟鱼，钟鱼看着拉起自己的人左右摇晃着，像是何驰又像是马小帅，跌跌撞撞往前一栽，趴在何驰的胸口口齿不清的吐出一句话：“马小帅，不是我不够好，只是我只感动了我自己。”
扶着钟鱼的手不知不觉用起力，被攥的生疼的钟鱼皱着眉摇了摇胳膊，感觉的挣脱的何驰才反应过来，紧紧皱着眉看着钟鱼：“我喜欢你只是因为我觉得我在你身边你会变得更好。”
看着钟鱼右手攥着的手里给马小帅发过去的那句我真的好喜欢你，眼里猩红一片。
钟鱼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听到，轻轻嗯了一声就趴在何驰的胸口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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