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男女都要工作
其他汉子纷纷说道：“那也是你有眼光，白先生刚说要开学堂，你就把孩子送过去了。”
“我婆娘在纺织厂做工，我在造纸坊做工，工钱够养活一家了，不差九儿一个干活，让他学点东西，别像他爹一样一辈子只能卖卖苦力，现在好了，九儿识文断字，赚的钱也不少，白先生还给他取了名字，叫赵久，意思是长长久久，这个字我还会写嘞，说媒的黄婆天天找咱说亲事呢。”
老赵脸都要笑歪，让摊主上了几壶酒，众人两杯酒下肚，谈兴更浓，说道：“我家九儿还不算厉害的，李家那两个小子农学学得好，白先生帮扶他们开了个养牲畜的牧场，手底下管着十多号人，上千头牛羊猪鹅牲畜嘞，咱现在吃的杂碎就是从哪里来的，还用牲畜的粪便做了一个什么有机肥，那可是能肥田的好东西啊，给庄稼放了，粮食都能多打一石。”
他越说越兴奋，吃得更香，丝毫没有因为说起粪便而影响食欲，毕竟是曾经的农家汉子，机器能做什么他没有直观感觉，但能增加粮食产量的东西他概念还是很清楚的。
其实白牧搞的牧场并没有上千牛羊，牛羊猪加起来才两百不到，剩下的都是鸡鸭鹅，主要是为了给学生积累养殖经验，实验南方适合养殖什么动物，一开始还养死了不少牲畜，现在才在他的帮助下慢慢摸清路数。
不过死了的牲畜都处理给了酒楼小摊贩，有机肥卖得还不错，勉强维持收支平衡，偶尔小亏，等畜牧业赚钱估计还要个一两年时间。
这个世界主要的肥料是草木灰和河泥，不知为何没点出粪便积肥，粪水直接倒田里只会烧死庄稼。
不过前世不同的文明开始使用粪便肥的时间也能差出上千年，一时没点出这条科技树似乎也不奇怪。
背后的卢子川听得心痒，顾不得失礼，上前说道：“请恕在下窃听之罪，敢问这有机肥是何物？”
老赵见他身穿锦衣，看起来非富即贵，不敢怠慢起身，说道：“不妨事，我说这些都是县里人尽皆知的，有机肥是何物我却不大清楚，只知它是用粪便枯枝落叶做的，能用来肥田，白先生虽有传授，我却愚笨未能学会。”
“方才听你多次提到白先生，这白先生是何人？”
卢子川问道，老赵回答道：“就是妙衣坊的老板白牧，开了个学堂免费教贫家百姓孩童读书，故而大家都叫他先生。”
“原来是道德君子，失敬，多谢兄台相告，子川理应上门瞻仰君子之风。”
卢子川肃然起敬，儒家的理想国大同社会里便有一条使民致知，虽然很不切实际，但谁真的去尝试做了还是能获得不小赞誉的。
虽说白牧对什么大同社会不感兴趣，教人读书纯粹是投入教育产出的技术工人和工程师对他搞产业有极大帮助，现在已经进入工作的那几个学生产出的价值已经高于他花的那一点午餐费了。
卢子川拉着卢子家要走，卢子家将他按下说道：“现在是饭点吃完饭再去也不迟，人家这会还在吃饭呢，你贸然来访岂不是坏了礼数。”
卢子川说道：“倒是我乱了阵脚，多谢子家提醒。”
二人在街上吃吃喝喝，酒足饭饱之后，才往白牧的学堂而去。
刚刚望到一片平房，便听阵阵读书声传来。
“欲做精金美玉的人品，定从烈火中锻来；思立掀天揭地的事功，须向薄冰上履过……”
二人听了一阵，卢子家奇怪道：“我也曾饱读诗书，怎地未曾听过这篇文章？此文章所蕴含之哲理足以传世，我不该从未耳闻才是，子川你听过吗？”
卢子川说道：“我也没听过，想来是此间主人原创文章，尚未流传于世，进去看看。”
二人刚要进屋，却被一声低喝拦下。
“站住！何人敢窥伺学堂。”
只见护厂队的十来个士卒快步过来将他们拦下，卢子家连忙说道：“我二人是行商之人，本欲拜见此间主人，听有孩童朗诵之声，故而驻足倾听，绝无歹意。”
护厂队的小队长上下打量了一眼二人，见二人穿得富贵，不像是鸡鸣狗盗之辈，便唤一个士卒道：“去请苏小姐。”
不多时，苏妙走了过来，众士卒见她过来，齐刷刷的行了一个礼。
苏妙说道：“你们继续巡逻吧，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是。”
护厂队齐步离开，卢子川看得啧啧称奇，以他的眼光自然能看出这是以军事化训练的私兵部队，不过如此令行禁止的私兵还是比较少见的，能令行禁止的部队战斗力一般都不会差多少。
“二位是从哪里来？”
“我兄弟二人从中原而来，行商至此，闻白先生贤德之名故来拜见。”
卢子家彬彬有礼的说道。苏妙说道：“原来是拜访我家师父的，请。”
三人推开教室门，却不见白牧，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在讲台上领读，卢子川扫了一眼教室，足足有百十个学生，不只有男孩，还有二十来个女孩也摇头晃脑的读着书。
大晋虽然风气开放，允许女性读书做官，但让女子和男子坐在一堂一起读书学一样的东西还是很少见的。
苏妙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我师父常说男女都是一样的人，男子能学的女子也能学，男子能做的女子也能做的，师父常常鼓励乡民不分男女都送来读书学习。”
其实白牧要女子读书倒是和他出身男女平等的现代社会无关，只是单纯的需要工业人口，武安县的剩余劳动力已经被他榨干，再扩张工业就要挤压农业人口了，这么干造成的问题更多，什么粮价飙升，饥荒都可能爆发，他只能在女孩身上打主意。
让女孩走出家门参与劳动他就能凭空获得将近一倍的劳动力，就算体能差点，工业又不全是重体力劳动，岗位合适女子劳工不比男子效率差。
“我婆娘在纺织厂做工，我在造纸坊做工，工钱够养活一家了，不差九儿一个干活，让他学点东西，别像他爹一样一辈子只能卖卖苦力，现在好了，九儿识文断字，赚的钱也不少，白先生还给他取了名字，叫赵久，意思是长长久久，这个字我还会写嘞，说媒的黄婆天天找咱说亲事呢。”
老赵脸都要笑歪，让摊主上了几壶酒，众人两杯酒下肚，谈兴更浓，说道：“我家九儿还不算厉害的，李家那两个小子农学学得好，白先生帮扶他们开了个养牲畜的牧场，手底下管着十多号人，上千头牛羊猪鹅牲畜嘞，咱现在吃的杂碎就是从哪里来的，还用牲畜的粪便做了一个什么有机肥，那可是能肥田的好东西啊，给庄稼放了，粮食都能多打一石。”
他越说越兴奋，吃得更香，丝毫没有因为说起粪便而影响食欲，毕竟是曾经的农家汉子，机器能做什么他没有直观感觉，但能增加粮食产量的东西他概念还是很清楚的。
其实白牧搞的牧场并没有上千牛羊，牛羊猪加起来才两百不到，剩下的都是鸡鸭鹅，主要是为了给学生积累养殖经验，实验南方适合养殖什么动物，一开始还养死了不少牲畜，现在才在他的帮助下慢慢摸清路数。
不过死了的牲畜都处理给了酒楼小摊贩，有机肥卖得还不错，勉强维持收支平衡，偶尔小亏，等畜牧业赚钱估计还要个一两年时间。
这个世界主要的肥料是草木灰和河泥，不知为何没点出粪便积肥，粪水直接倒田里只会烧死庄稼。
不过前世不同的文明开始使用粪便肥的时间也能差出上千年，一时没点出这条科技树似乎也不奇怪。
背后的卢子川听得心痒，顾不得失礼，上前说道：“请恕在下窃听之罪，敢问这有机肥是何物？”
老赵见他身穿锦衣，看起来非富即贵，不敢怠慢起身，说道：“不妨事，我说这些都是县里人尽皆知的，有机肥是何物我却不大清楚，只知它是用粪便枯枝落叶做的，能用来肥田，白先生虽有传授，我却愚笨未能学会。”
“方才听你多次提到白先生，这白先生是何人？”
卢子川问道，老赵回答道：“就是妙衣坊的老板白牧，开了个学堂免费教贫家百姓孩童读书，故而大家都叫他先生。”
“原来是道德君子，失敬，多谢兄台相告，子川理应上门瞻仰君子之风。”
卢子川肃然起敬，儒家的理想国大同社会里便有一条使民致知，虽然很不切实际，但谁真的去尝试做了还是能获得不小赞誉的。
虽说白牧对什么大同社会不感兴趣，教人读书纯粹是投入教育产出的技术工人和工程师对他搞产业有极大帮助，现在已经进入工作的那几个学生产出的价值已经高于他花的那一点午餐费了。
卢子川拉着卢子家要走，卢子家将他按下说道：“现在是饭点吃完饭再去也不迟，人家这会还在吃饭呢，你贸然来访岂不是坏了礼数。”
卢子川说道：“倒是我乱了阵脚，多谢子家提醒。”
二人在街上吃吃喝喝，酒足饭饱之后，才往白牧的学堂而去。
刚刚望到一片平房，便听阵阵读书声传来。
“欲做精金美玉的人品，定从烈火中锻来；思立掀天揭地的事功，须向薄冰上履过……”
二人听了一阵，卢子家奇怪道：“我也曾饱读诗书，怎地未曾听过这篇文章？此文章所蕴含之哲理足以传世，我不该从未耳闻才是，子川你听过吗？”
卢子川说道：“我也没听过，想来是此间主人原创文章，尚未流传于世，进去看看。”
二人刚要进屋，却被一声低喝拦下。
“站住！何人敢窥伺学堂。”
只见护厂队的十来个士卒快步过来将他们拦下，卢子家连忙说道：“我二人是行商之人，本欲拜见此间主人，听有孩童朗诵之声，故而驻足倾听，绝无歹意。”
护厂队的小队长上下打量了一眼二人，见二人穿得富贵，不像是鸡鸣狗盗之辈，便唤一个士卒道：“去请苏小姐。”
不多时，苏妙走了过来，众士卒见她过来，齐刷刷的行了一个礼。
苏妙说道：“你们继续巡逻吧，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是。”
护厂队齐步离开，卢子川看得啧啧称奇，以他的眼光自然能看出这是以军事化训练的私兵部队，不过如此令行禁止的私兵还是比较少见的，能令行禁止的部队战斗力一般都不会差多少。
“二位是从哪里来？”
“我兄弟二人从中原而来，行商至此，闻白先生贤德之名故来拜见。”
卢子家彬彬有礼的说道。苏妙说道：“原来是拜访我家师父的，请。”
三人推开教室门，却不见白牧，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在讲台上领读，卢子川扫了一眼教室，足足有百十个学生，不只有男孩，还有二十来个女孩也摇头晃脑的读着书。
大晋虽然风气开放，允许女性读书做官，但让女子和男子坐在一堂一起读书学一样的东西还是很少见的。
苏妙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我师父常说男女都是一样的人，男子能学的女子也能学，男子能做的女子也能做的，师父常常鼓励乡民不分男女都送来读书学习。”
其实白牧要女子读书倒是和他出身男女平等的现代社会无关，只是单纯的需要工业人口，武安县的剩余劳动力已经被他榨干，再扩张工业就要挤压农业人口了，这么干造成的问题更多，什么粮价飙升，饥荒都可能爆发，他只能在女孩身上打主意。
让女孩走出家门参与劳动他就能凭空获得将近一倍的劳动力，就算体能差点，工业又不全是重体力劳动，岗位合适女子劳工不比男子效率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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