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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不过分吧?

    徐来知道答案了,他这次没封赏,又是女帝的意思。

    得,董事长想压制一名基层保安,根本没地方说理。

    况且女帝还有正当理由,他擅离职守在先,将功补过在后,因此功过相抵。

    好吧,不赏不罚,合情合理。

    徐来不纠结这问题了,但有个更大的问题,他不得不纠结。

    女帝规定的时间期限已过去一月,但他基本还处于原地踏步的状态。

    如果他继续留在这狗都嫌弃的净幽门做门神,别说十一个月,十一年都升不到四品侍卫都统。

    届时他和南宫若雪的婚约被女帝取消,他可就彻底沦为天下人的笑柄了。

    那可是妥妥的社死,绝对会上热搜头条的社死!

    徐来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他要反击,向皇权发起反击!

    可他的对手是权倾天下的皇帝,怎么反击?

    用权力对抗权力,是徐来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

    徐来在街角徘徊了好一阵,终于迈开大步,走向气派威严的镇国公府大门。

    “来人通名!”

    六名守卫腰挎佩刀,身着禁军侍卫服,站得笔挺。

    这不是违禁,是朝廷为彰显镇国公府尊崇地位给予的特殊待遇。

    “禁军侍卫协领徐来,请求拜见镇国公。”徐来恭敬递上拜帖。

    “侍卫协领?”

    守卫守卫并没有把徐来当同僚的觉悟,冷笑着道:“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投拜帖,当我们镇国公府是什么地方?”

    他压根不接拜帖,嫌弃地挥手:“走走走,哪凉快哪待着去!”

    “烦请通传一声,也许国公会见在下。”徐来并未生气,脸色依旧温和。

    “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这样的货色也想攀附国公爷?”那名守卫见徐来态度谦恭,更是肆意羞辱。

    “想要见国公爷,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徐来微微皱眉,“区区下人,也敢妄自替公国做主,过分了吧?”

    “跟这种要饭的废什么话?”另一名守卫上前两步,把佩刀抽出小半截,恶狠狠威胁:“还不快滚?”

    这一下徐来的火气起来了,盯着抽刀那守卫冷冷道:“别以为小爷态度谦和,你们就有资格狗眼看人低。”

    “搞清楚,小爷的恭敬,冲的是镇国公,不是你们这些狐假虎威的下人。”

    “再不去通传,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还敢威胁老子?”

    “呛啷”一声,那守卫把刀彻底抽了出来,咬牙切齿嚷嚷:“信不信老子让你血溅三尺?”

    其他几人也抢上前来,手握佩刀,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

    “敢动刀,给你脸了吗?”

    徐来彻底怒了,把手里东西往门旁石狮子上一放,抬腿就是一个正蹬。

    这一脚势大力沉,直接把拿刀那名守卫踹进身后的同伴怀里,两人一起滚倒在地。

    “反了你了!”其他几个守卫愣了愣,纷纷抽刀,作势欲扑。

    徐来抱手而立,冷冷逼视几人。

    他身手差,那也得看是跟什么人比。

    哪怕是一对六,他也并不怵这些只是批了身禁军侍卫皮的普通守卫。

    “住手!”一个中年男子疾步而出。

    “动刀动枪,成何体统?”

    男子喝令守卫收起刀,才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被踹了一脚那守卫一骨碌爬了起来,抢着道:“二管事,这小子想硬闯咱国公府,还,还敢动手打人!”

    管事还是有眼力界的,猜敢在镇国公府大门口闹事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他用眼神制止还欲出声的守卫,不卑不亢地问:“不知这位公子有何见教?为何在我镇国公府门口闹事?”

    徐来四平八稳地整了整衣服,才道:“在下特来拜见国公,并无闹事之意。”

    “只是贵府这些下人连通传一声都不肯,在下只能弄出点动静,好让能管事的人知晓。”

    说着,他又把拜帖递上。

    管事稍显矜持地接过拜帖,扫了眼上面的字,瞬间失声惊呼:“徐……你,您是徐小侯爷?”

    徐小侯爷?

    那不是定远侯的儿子,国公爷的外孙吗?

    几名守卫傻了。

    他们居然跟国公爷的亲外孙动手,不是找死吗?

    其他守卫齐刷刷看向最先拔刀那同伴,恨不得扑上去暴揍他一顿。

    对了,那蠢货连看都不看拜帖就赶人走,都是他闯的祸!

    几名守卫又扭头,狠狠瞪向另外那人。

    “正是。”这下轮到徐来矜持了,淡淡问道:“不知管事可否代为通传?”

    “这,这何须通传?”

    管事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摆足架势,恭敬地道:“小侯爷快请进府。”

    “稍等,有笔账得跟这几位算算。”

    徐来走上前,抬手就给最先说话那守卫一个大耳刮子。

    “小侯爷这是?”管事只是出声询问,并未阻止。

    “让管事见笑了。”

    “这厮说我是阿猫阿狗,不是拐着弯儿骂我外公吗?”

    “我是不该替外公教训这胡说八道的下人?”

    “该,该!”

    管事咬牙切齿:“你们几个腌臜泼才,等会儿再收拾你们!”

    见徐来收手,他忙满脸堆笑地问:“小侯爷,是不是可以随小的入府啦?”

    “再等等。”

    “俗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岂能隔夜?”

    “今日事,今日毕,才是君子所为。”徐来又走向动刀那守卫。

    俗话说不是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

    难道我听来的是错的?

    管事正嘀咕,就听“啪”一个清脆耳光响起。

    “你适才对我口称老子,是想抢我父亲的位置?”

    “我代我父亲答复你,他不答应!”

    徐来反手又给了那守卫一个响亮耳光。

    管事嘴角抽了抽,这话,他不敢接。

    这几个耳光扇得挨打的没挨打的守卫都噤若寒蝉。

    今儿踹在铁板上了,还怨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眼瞎。

    几名守卫正缩着脖子装病鸡,突然听到徐来一声冷喝:“都给我跪下!”

    几人压根没过脑子,噗通就跪下了。

    “互相掌嘴,各打二十!”

    管事忙问:“小侯爷,这又是为何?”

    他扫了眼远远观望的人群,迟疑着道:“这是在国公府大门口,恐怕有碍观瞻,要不小侯爷过后再惩罚他们?”

    管事觉得徐来这么做有点过分了。

    “我这是替外公教训他们,免得这些下人不知天高地厚,给国公府惹祸。”

    徐来微笑着问:“我这么做,不过分吧?”

    管事瞳孔一缩,忙道:“不过分,不过分!”

    “小的替小侯爷数着,绝不让这些腌臜泼才少打一下。”

    这二十个耳光,打得管事心惊肉跳。

    终于打完了,他抹了把额头的汗,恭声问:“小侯爷,可以进去了吧?”

    “等等!”徐来摆手。

    “还要等?”管事腿一软,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徐来指了指石狮子,“我有东西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