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投鼠忌器
元宝和石头都是一眼就认出了炕上之人。
此人正是那南城捕快张汉。
张汉也没想到竟在“关键”时候竟有人推门而入，登时就慌了手脚，结果一个没留神从炕上狼狈摔跌到了地上。
石头一脸不解质问道：“张叔，你怎么会在我家里？你要脱我姐姐的衣服做什么？”
石头年纪尚小，寻常里也是由他照顾石秀儿的生活起居，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石姚氏并没有让他过早懂晓男女之事。
元宝可不似石头般单纯如纸，自然知道张汉趁着无人在家时，欲对昏睡不醒的石秀儿行龌龊不轨之举。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双方明显都被吓了一跳。
元宝第一时间觉察到不妙，刚伸出手想要拦住石头，却见他已一个劲向土炕冲了过去。
石头虽不懂男女之事，可也知道男人脱女人衣服乃不好之举。
平常里即便是给石秀儿擦身换衣，石姚氏都会严禁石头呆在一旁瞧看着。
如今张汉一个外人，竟然偷溜进家门要脱石秀儿身上的衣服，情急关切之下第一时间就想冲到屋中护在石秀儿身边。
张汉被摔得七荤八素，待稍微回过神的时候，却见原来是石头正朝这边跑过来。
找死！
一拳当面挥出，直接就打在了石头的脸上。
这一拳因事出突然并没能使出全力，可单凭石头瘦弱单薄的身体，承受如此攻击也着实够呛。
石头当场闷哼一声，直接就被打翻在地了。
元宝现在也没心思再做细想，为救下石头只得抢先一步释放出“真火术”的火焰飞镖。
这边的张汉眼见石头倒地几乎失去了知觉，一个纵身而起便欲一脚踏下要了他的这条小命。
没想到眼前火光骤现下，却赫然发现一枚飞镖形态的火焰体扑面而来。
张汉表面上只是衙门的捕快，可手底下还是有些手段的，否则也轮不到他在南城一带作威作福了。
火焰飞镖已飞射而至，
张汉反应奇快，只是一个轻松侧身便闪躲而过。
眼见火焰飞镖即将命中张汉身后的窗纸，一旦触及恐怕当场就会引发大火。
元宝第一时间利用灵识意念，竟生生让火焰飞镖在飞行过程中熄灭无踪。
避开攻击的张汉一下就操起了原本倚靠在土炕边上的那柄“捕快长刀”，同时以护身防御姿势将刀执于身前。
双方一个照面之下。
张汉大吃了一惊道：“元宝！原来是你小子！”
元宝趁机将石头扶了起身，同时将他保护到了身后。
现在有利刃在手的张汉，而石秀儿依旧静静躺在距离他不过咫尺的位置，这令元宝不得不选择投鼠忌器。
“张汉，你一个堂堂衙门捕快，不想着维护社会治安稳定，却偷摸跑到这里欲对全无反抗能力的少女行龌龊下流之事，当真是臭不要脸了。”
从适才的慌乱中已恢复镇定的张汉，自然不会将区区一个“百草傀”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放在眼里。
张汉阴笑着狠然道：“既然是你们非要找死，也就休怪我今日下手无情，要怨就怨你们看了不该看的。”
在张汉看来，想要手刃眼前的二人，那比踩死一只蚂蚁难不了多少。
今日之事绝不能流传出去，所以张汉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给元宝和石头留活路。
元宝已有“初阶真火诀”与“空灵剑法”傍身，自不会惧怕张汉释放出的漫天杀意，可彼时他的心中却有着顾忌。
眼看张汉便要动手，元宝却又换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来。
“张捕快，我们不过只是偶然撞破了你的好事，也犯不着一上来就要打要杀的。”
“你们以为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张汉将刀尖冲二人一指厉声道：“刚刚那点微末的雕虫小技对付得了鲁平那厮，但在我张汉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很显然鲁平将先前关于元宝的事向张汉提及过，这无形中也让他对“初阶真火诀”有了防备。
元宝虽初步掌握了“初阶真火诀”的使用，然而初学乍练的程度用来对付寻常人或许可行，一旦遇上了张汉这种练家子，那就不容易得手了。
土屋之内本就简陋狭小，一旦动起手来不免会误伤到了土炕上全无躲避能力的石秀儿。
“空灵剑法”的威力与效果还不曾实践过，能否一招制敌尚在未知之数，更兼并无任何兵器在手。
一旦贸然出手导致局面不利，难保张汉不会挟持石秀儿作为人质，到时就彻底被动受制于人了。
元宝在想到了可保万全的法子后，当即假意示弱道：“以张捕快的本事，我早就说过是大大的钦佩，我的这点小戏法自是不够看了。只是张捕快现在杀了我的话，鲁大哥那边可就不好说话了。”
“鲁平？”张汉一时间变得犹豫不决起来：“你小子不是和鲁平是对头吗？昨日他还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你死又与他何干？”
元宝张口便道：“全赖‘徐家炼药坊’的管事老丁帮忙，毕竟我元宝和鲁大哥本就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况且我一个‘百草傀’独立难支，想要寻一个靠山也是理所当然的对吧。”
张汉与鲁平一伙本就是狼狈为奸。
鲁平以张汉为背后靠山，所以才能够以区区“百草傀”的身份逐渐笼络了一批手下共同行事。
张汉则利用鲁平给的好处，乃从暗中大捞一笔。
元宝一早就觉得奇怪。
以张汉堂堂南城捕快的身份，竟然会因为老丁一个区区“徐氏炼药坊”管事上告“百草傀”不出工，就一大早上纲上线的跑到破屋又是恐吓又是威逼出工。
如果衙门真有如此的办事效率，那薛成也犯不上因为短时间内寻不到‘百草傀’试药而变成“热锅上的蚂蚁”。
由此也让元宝推测出了一件事。
那就是张汉与鲁平一伙，甚至是“徐氏炼药坊”管事老丁均有利益勾结。
平常由老丁向鲁平透露出所要试药的内幕，如果是一些明显带有毒性的草本，便会故意放出风声来。
鲁平再借此趁机拉拢招募“百草傀”，对于那些不听话又不愿意顺从的，他就会让张汉以强制手段逼迫来试药。
一旦试药结束后，侥幸没事的“百草傀”也就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自然而然也就只能选择屈服加入。至于那些被毒死的，不正好就铲除了异己。
在未确定之前，元宝对于三人的关系仅仅停留在猜测上。
表面上说让张汉给鲁平传递“沈氏炼药坊”招募“百草傀”试药的消息是为了薛成着想，其实暗地里也是元宝为了确定猜测而使的一个小手段。
万没想到“毒尊”沈无命一出手，轻轻松松就解决掉了鲁平一伙。
原以为这个内幕关系会随着鲁平一死失去了作用，却想不到如今还能用来暂时稳住张汉。
三人之间的利益关系从来不为外人知晓，如果不是鲁平或者老丁中的一人说出来，元宝又是从何得知的。
张汉心中如此忖度着，一时将信将疑拿捏不准。
只要元宝所说属实，那么也就是“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的话，那也犯不上为了灭口而痛下杀手了。
“你是说鲁平和老丁都同意让你加入了。”
“不单单是我一个。”元宝还一指身边的石头道：“石头也给鲁大哥交了供钱，而且鲁大哥还让我带着他一起学些‘百草傀’的规矩咧。”
石头被张汉一拳打倒，当然也省悟到了他先前一切的所作所为都是假装出来的。
一开始时，石头气急上头一心就想要和张汉硬拼。
自被护住后，他才注意到元宝正暗中给他使眼色。
石头只是单纯但不是傻子，更兼对于元宝已是佩服万分，虽不明其中的缘由，可也还是暂时照做老实呆着了。
张汉思讨了一番后，这才将手中的长刀缓缓放下，又以命令的口吻道：“你小子现在才开窍倒也不晚，识相的自然能吃香喝辣活得长久。刚刚老子还没有尽性，你先带这小子到外面去把风。”
元宝继续给石头使眼色，一边强行拉着他离开。
张汉眼鉴于此，将“捕快长刀”收入刀鞘之内，并重新放到了土炕边上。
就在张汉色心又起背身转向土炕时，元宝再一次暗中凝聚起了火焰飞镖。
只要突然出手的话，张汉就绝躲不过这致命一击。
不曾想石头突然用力挣开了元宝搭肩的右手，转而冲张汉大叫大嚷起来：“元大哥，你不会真的打算要我丢下姐姐不管了？我绝不让他留在这里，他一定又会去脱姐姐的衣服！你给我从我家里滚出去！”
糟了！
元宝心中暗呼不妙的同时，只得硬着头皮抢在张汉警觉伸手取刀的瞬间飞身就冲了上去。
火焰自掌心瞬发而出。
奈何张汉已有防备，又是轻松躲闪之后，顺势还向着元宝当面一刀划砍而来。
此人正是那南城捕快张汉。
张汉也没想到竟在“关键”时候竟有人推门而入，登时就慌了手脚，结果一个没留神从炕上狼狈摔跌到了地上。
石头一脸不解质问道：“张叔，你怎么会在我家里？你要脱我姐姐的衣服做什么？”
石头年纪尚小，寻常里也是由他照顾石秀儿的生活起居，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石姚氏并没有让他过早懂晓男女之事。
元宝可不似石头般单纯如纸，自然知道张汉趁着无人在家时，欲对昏睡不醒的石秀儿行龌龊不轨之举。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双方明显都被吓了一跳。
元宝第一时间觉察到不妙，刚伸出手想要拦住石头，却见他已一个劲向土炕冲了过去。
石头虽不懂男女之事，可也知道男人脱女人衣服乃不好之举。
平常里即便是给石秀儿擦身换衣，石姚氏都会严禁石头呆在一旁瞧看着。
如今张汉一个外人，竟然偷溜进家门要脱石秀儿身上的衣服，情急关切之下第一时间就想冲到屋中护在石秀儿身边。
张汉被摔得七荤八素，待稍微回过神的时候，却见原来是石头正朝这边跑过来。
找死！
一拳当面挥出，直接就打在了石头的脸上。
这一拳因事出突然并没能使出全力，可单凭石头瘦弱单薄的身体，承受如此攻击也着实够呛。
石头当场闷哼一声，直接就被打翻在地了。
元宝现在也没心思再做细想，为救下石头只得抢先一步释放出“真火术”的火焰飞镖。
这边的张汉眼见石头倒地几乎失去了知觉，一个纵身而起便欲一脚踏下要了他的这条小命。
没想到眼前火光骤现下，却赫然发现一枚飞镖形态的火焰体扑面而来。
张汉表面上只是衙门的捕快，可手底下还是有些手段的，否则也轮不到他在南城一带作威作福了。
火焰飞镖已飞射而至，
张汉反应奇快，只是一个轻松侧身便闪躲而过。
眼见火焰飞镖即将命中张汉身后的窗纸，一旦触及恐怕当场就会引发大火。
元宝第一时间利用灵识意念，竟生生让火焰飞镖在飞行过程中熄灭无踪。
避开攻击的张汉一下就操起了原本倚靠在土炕边上的那柄“捕快长刀”，同时以护身防御姿势将刀执于身前。
双方一个照面之下。
张汉大吃了一惊道：“元宝！原来是你小子！”
元宝趁机将石头扶了起身，同时将他保护到了身后。
现在有利刃在手的张汉，而石秀儿依旧静静躺在距离他不过咫尺的位置，这令元宝不得不选择投鼠忌器。
“张汉，你一个堂堂衙门捕快，不想着维护社会治安稳定，却偷摸跑到这里欲对全无反抗能力的少女行龌龊下流之事，当真是臭不要脸了。”
从适才的慌乱中已恢复镇定的张汉，自然不会将区区一个“百草傀”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放在眼里。
张汉阴笑着狠然道：“既然是你们非要找死，也就休怪我今日下手无情，要怨就怨你们看了不该看的。”
在张汉看来，想要手刃眼前的二人，那比踩死一只蚂蚁难不了多少。
今日之事绝不能流传出去，所以张汉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给元宝和石头留活路。
元宝已有“初阶真火诀”与“空灵剑法”傍身，自不会惧怕张汉释放出的漫天杀意，可彼时他的心中却有着顾忌。
眼看张汉便要动手，元宝却又换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来。
“张捕快，我们不过只是偶然撞破了你的好事，也犯不着一上来就要打要杀的。”
“你们以为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张汉将刀尖冲二人一指厉声道：“刚刚那点微末的雕虫小技对付得了鲁平那厮，但在我张汉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很显然鲁平将先前关于元宝的事向张汉提及过，这无形中也让他对“初阶真火诀”有了防备。
元宝虽初步掌握了“初阶真火诀”的使用，然而初学乍练的程度用来对付寻常人或许可行，一旦遇上了张汉这种练家子，那就不容易得手了。
土屋之内本就简陋狭小，一旦动起手来不免会误伤到了土炕上全无躲避能力的石秀儿。
“空灵剑法”的威力与效果还不曾实践过，能否一招制敌尚在未知之数，更兼并无任何兵器在手。
一旦贸然出手导致局面不利，难保张汉不会挟持石秀儿作为人质，到时就彻底被动受制于人了。
元宝在想到了可保万全的法子后，当即假意示弱道：“以张捕快的本事，我早就说过是大大的钦佩，我的这点小戏法自是不够看了。只是张捕快现在杀了我的话，鲁大哥那边可就不好说话了。”
“鲁平？”张汉一时间变得犹豫不决起来：“你小子不是和鲁平是对头吗？昨日他还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你死又与他何干？”
元宝张口便道：“全赖‘徐家炼药坊’的管事老丁帮忙，毕竟我元宝和鲁大哥本就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况且我一个‘百草傀’独立难支，想要寻一个靠山也是理所当然的对吧。”
张汉与鲁平一伙本就是狼狈为奸。
鲁平以张汉为背后靠山，所以才能够以区区“百草傀”的身份逐渐笼络了一批手下共同行事。
张汉则利用鲁平给的好处，乃从暗中大捞一笔。
元宝一早就觉得奇怪。
以张汉堂堂南城捕快的身份，竟然会因为老丁一个区区“徐氏炼药坊”管事上告“百草傀”不出工，就一大早上纲上线的跑到破屋又是恐吓又是威逼出工。
如果衙门真有如此的办事效率，那薛成也犯不上因为短时间内寻不到‘百草傀’试药而变成“热锅上的蚂蚁”。
由此也让元宝推测出了一件事。
那就是张汉与鲁平一伙，甚至是“徐氏炼药坊”管事老丁均有利益勾结。
平常由老丁向鲁平透露出所要试药的内幕，如果是一些明显带有毒性的草本，便会故意放出风声来。
鲁平再借此趁机拉拢招募“百草傀”，对于那些不听话又不愿意顺从的，他就会让张汉以强制手段逼迫来试药。
一旦试药结束后，侥幸没事的“百草傀”也就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自然而然也就只能选择屈服加入。至于那些被毒死的，不正好就铲除了异己。
在未确定之前，元宝对于三人的关系仅仅停留在猜测上。
表面上说让张汉给鲁平传递“沈氏炼药坊”招募“百草傀”试药的消息是为了薛成着想，其实暗地里也是元宝为了确定猜测而使的一个小手段。
万没想到“毒尊”沈无命一出手，轻轻松松就解决掉了鲁平一伙。
原以为这个内幕关系会随着鲁平一死失去了作用，却想不到如今还能用来暂时稳住张汉。
三人之间的利益关系从来不为外人知晓，如果不是鲁平或者老丁中的一人说出来，元宝又是从何得知的。
张汉心中如此忖度着，一时将信将疑拿捏不准。
只要元宝所说属实，那么也就是“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的话，那也犯不上为了灭口而痛下杀手了。
“你是说鲁平和老丁都同意让你加入了。”
“不单单是我一个。”元宝还一指身边的石头道：“石头也给鲁大哥交了供钱，而且鲁大哥还让我带着他一起学些‘百草傀’的规矩咧。”
石头被张汉一拳打倒，当然也省悟到了他先前一切的所作所为都是假装出来的。
一开始时，石头气急上头一心就想要和张汉硬拼。
自被护住后，他才注意到元宝正暗中给他使眼色。
石头只是单纯但不是傻子，更兼对于元宝已是佩服万分，虽不明其中的缘由，可也还是暂时照做老实呆着了。
张汉思讨了一番后，这才将手中的长刀缓缓放下，又以命令的口吻道：“你小子现在才开窍倒也不晚，识相的自然能吃香喝辣活得长久。刚刚老子还没有尽性，你先带这小子到外面去把风。”
元宝继续给石头使眼色，一边强行拉着他离开。
张汉眼鉴于此，将“捕快长刀”收入刀鞘之内，并重新放到了土炕边上。
就在张汉色心又起背身转向土炕时，元宝再一次暗中凝聚起了火焰飞镖。
只要突然出手的话，张汉就绝躲不过这致命一击。
不曾想石头突然用力挣开了元宝搭肩的右手，转而冲张汉大叫大嚷起来：“元大哥，你不会真的打算要我丢下姐姐不管了？我绝不让他留在这里，他一定又会去脱姐姐的衣服！你给我从我家里滚出去！”
糟了！
元宝心中暗呼不妙的同时，只得硬着头皮抢在张汉警觉伸手取刀的瞬间飞身就冲了上去。
火焰自掌心瞬发而出。
奈何张汉已有防备，又是轻松躲闪之后，顺势还向着元宝当面一刀划砍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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