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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紧急军情

    踏踏踏踏~踏踏踏踏!

    很快的,伴随着越来越急的马蹄声,一匹黝黑骏马闪电般地冲入了辕门,直奔生死台而来。

    这时,被死斗吸引的众人才发现了这奔来的一骑,以及骑在马背上的小校。

    待看清来人以后,都不由得大惊失色。

    只见这敢在军营中横冲直撞的小校,状况十分凄惨,衣衫破烂,浑身染血,背后还插着三只长箭,伴随着他剧烈的颠簸还在不停的喷出血来。

    “发生什么事了,蒲岩!你们不是在十里坡驻扎吗,怎么伤成这样!”有人认出这小校,急忙关切询问!

    “紧急军情!紧急军情!将军何在!将军何在!”这小校根本不答话,只是驱马前冲。

    待看到了端坐观看席上的曲沙后,这才勒马急停,却因一路奔驰,体力不支,不慎滚下马来,咕噜噜的直接滚到了曲沙的面前。

    这小校蒲岩跪在曲沙面前,一脸悲愤地吼道:“将军,鲁国偷袭,夜袭前营!我部奋力反抗,却寡不敌众,战至天明,我部一十八座前哨阵地全部失陷,十里坡、乐坨、姚定、宁罗、府竹、文镇、方庄、志乡八地尽归敌手,前营两千八百弟兄死伤殆尽!”

    “现今,鲁国先锋部队据此已不足30里!!!”

    “嗯?”曲沙听闻面不改色,心中却是充满疑惑:冷宏这老小子发什么疯,老子不过派人去偷偷去打了打了秋风,顶多杀你一两个手下嘛,这老小子就想跟我拼命不成,难道他的伤好了?

    不可能!

    老子的天芒皇拳全力一击,就算是半步灵动受了,也非得在床上躺上半月不可,更何况这老小子不过淬体九层而已!

    他就算有法阶的灵丹疗伤,没有三个月也别想下床,更别说统兵作战了。

    不过,曲沙旋即就是轻蔑一笑,不管你老小子发什么疯,老子还怕你不成。

    你要战,那边战!

    这时,一众将军校尉早就围拢在了他的面前。

    曲沙仔细一看,白穆风果然在内。

    虽然他看起来满身血污,脸色苍白,气息不匀,明显受伤不轻,但没关系,只要人没死,那就都不是事。

    当下,他心㡳就嘿嘿直乐,仁泽,让你小子再狂,在老子面前还是不够看。

    你小子折腾了两天,吵吵的老子一个头两个大,结果到头来还不是被老子略施手段,就轻轻松松地摆平了,哈哈!

    原来,这本就是曲沙安排的后手。

    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事情的发展很明显超出了他的计划。

    昨日,他见仁泽步步紧逼,非要借机当场除掉白穆风,偏偏还真就被他抓住了把柄。

    曲沙无法,便想出了这个拖字诀,然后趁这时间做了两手准备。

    一则,以军规为由,促使江清凡与仁泽侍女死斗,避免了白任二者的直接正面冲突。

    再则,连夜派出了秘密执掌的黑鳞卫。

    而这黑鳞卫的任务,就是绕过鲁国的军营,潜入敌后,袭杀重要官员、截断粮草等制造混乱。

    简单来说,他们就是去搞破坏,怎么狠怎么来,怎么热闹怎么来,怎么让敌人疼怎么来。

    原则只有一个,就是要在一夜之间闹得他天翻地覆,闹得他鸡犬不宁,闹得他安耐不住,发兵开战!

    一旦到了这一步,敌军来袭,战情迫在眉睫,那他自然就对先锋军有绝对的控制权,就算是皇命监军也无权指手画脚!

    到时候他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把白穆风遣出去,让他躲开这个要命的漩涡。

    理由他都想好了——戴罪立功,瞧,多么冠冕堂皇,谁也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事实上,这黑鳞卫的偷袭行动倒也不算突然,两军交锋,绕后偷袭,斩断粮道,制造混乱,本就是常见的手段,曲沙这边早就制定好了七个备选方案。

    只不过,执行的时机可不是现在,执行的部队也不会是黑鳞卫这种精锐中的精锐。

    而那任泽在与白穆风的缠斗中占尽上风,游刃有余,只要再有盏茶的功夫,他就把握将对方斩杀当场。

    但是,当他看清楚了那喷血疾驰的小校时,立刻就知道有大事发生。

    以他那奸猾似狐的城府心性,瞬间就想明白发生了什么。

    而一旦曲沙以军情紧急为由终止这场死斗,那他也只能乖乖服从,说不出半个不字!

    想到这里,任泽顿时心底焦急起来,出手更加狠辣,刷刷刷刷,发起了连续猛攻,招招不离心脑要害。

    这煮熟的鸭子如果飞走了,他非得把肠子都悔绿了不可。

    而白穆风正是看透了他的这种心思,便假装不备,故意卖了破绽,趁其冒进的时候,与仁泽硬碰硬,互换了一招。

    这冒险的做法,令白穆风身上又多了五个足有指头粗细的血洞。

    但相应的,他也终于趁机奋起,全力一枪敲在了任泽的胳膊上,当下他的胳膊就红肿了两倍有余,不规则的扭曲起来,软踏踏垂在了腰间。

    这下任泽英俊秀朗的脸上真的要阴沉的滴出水来,疼痛和愤怒几乎要冲毁了他的理智,双眼中的怒火如有实质般死死地盯住白穆风,就想不顾一切的全力出手,将其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白穆风看着被不甘、愤恨、羞怒、杀意交织着的任泽,也是警惕的横枪护身,以防对方恼羞成怒之下,不顾一切的冲杀过来。

    却不想,那任泽只是双目一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就已经回复了清明平静,任由阿竹将他扶下台去。

    他知道在眼下这种情形下,真的很难再杀死这个该死的混蛋了。

    哪怕对方看起来全身伤痕累累,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的样子!

    这一幕,也不禁令一直关注着台上情形的江清凡感到阵阵寒意,扪心自问,如果换成是自己只怕也很难做到对方那样的洒脱、决绝。

    这令江清凡更加感到了仁泽的恐怖,在心中对其的警惕再度提高了两个档次。

    那黄鸣、祁三之流与之相比,简直是不入流的孩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