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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白穆风对任泽

    这关键时刻,却是白穆风出手了,他一跃而上,持枪挺立,挡在了江清凡的身前,挡住了仁泽的必杀一击。

    这时候,江清凡才回过神来,只感觉心脏狂跳不止,像是要炸裂开来一般,咚咚咚的,宛若擂鼓,背脊上的衣衫也被冷汗打湿,被风一吹顿觉阵阵寒意。

    江清凡心中惊骇地大喊:好险,好险,差点身首异处。

    “任监军,够了!你枉顾军规,悍然出手,破坏死斗,现在还想无故杀人不成?!”白穆风与仁泽一击即退,没有继续交手下去,只是拦在了江清凡的身前,厉声斥责。

    “够了?够了?”仁泽冷笑一声:“你说够了?我说不够!还差的远呢!”

    继而眼中杀意凛然地道:“既然你上来了,那就我们战一场吧。本来就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何必找别人替手。”

    说完,根本不等白穆风答话,百花沧浪扇就是一阵极刺,迅疾如电,同时刺向了白穆风的眉心,心脏,腋下等周身多处要害。

    白穆风看着江清凡全身浴血的凄惨模样,心中早就怒火滔天,当下也是不管什么监军不监军了。

    他掌中孤胆亮银枪狠狠一震,对着仁泽就冲了上去,两人瞬间杀做一团,叮叮当当的兵器交击声不断。

    仁泽步伐淼淼,长扇舞动,淬体八层的实力豪不压抑的宣泄而出,擂台上立刻就是朵朵莲花盛开,看起来美轮美奂,却带起片片剑气纵横四射。

    这些剑气的切割力异常强大,哆哆哆的打在木板上,每一击都造成深深的斩痕,带起一块块的木屑,飞得到处都是。

    白穆风则是枪出如龙,大开大合,威猛慑人,每一击都能如苍龙般,有惊涛骇浪之势,但又不乏灵动,时长又能灵蛇探穴般。

    他的攻击虽不像仁泽那般绚丽夺目,但是每一枪都能从诡异不可测之处击出,令仁泽应对的十分难受。

    白穆风这种灵动诡异的枪法,明显与江清凡刚才所用的破军枪法不同,明显带有另外一种更阴柔诡秘的韵味。

    他将两种枪法同时施展开来,一阴一阳,一刚一柔,互补互通,相互配合,明显令仁泽很不适应。

    因此虽然白穆风修为低了一层,但一时间也掌控住了局势,甚至还略占上风,逼得仁泽只能左遮右挡,无法还手。

    这不禁令观战的众人大受鼓舞,大家本就对仁泽刚才的做法颇有微词,碍于对方监军的身份不敢说什么,但是这一下各个都逮到机会一般,兴奋的手舞足蹈,大声呼喝起来。

    一时之间嘲笑声,唏嘘声,谩骂声不绝于耳,沸反盈天。

    这令仁泽本就阴沉的脸更加黑了几分,眼睛里透出得杀意如有实质。

    瘫坐一旁,疼的龇牙咧嘴的江清凡更是叫嚷的起劲,他整个人都几乎要从地上弹起来了。

    正在这时,忽有轻轻的脚步声从他身后传来,他听到时已经离得非常近!

    江清凡一惊,就看到侍女阿竹搀扶着阿橙从身边走过,后者的脖颈上已经绑了一条染满鲜血的翠绿轻纱,不过却不再有新的鲜血流出。

    阿竹经过江清凡身侧的时候,忽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却未曾多言,径直走开。

    这一眼看得江清凡是丈二的和尚莫不着头脑。

    明明是你捅了老子一万个窟窿,你还瞅个啥?

    莫名其妙!

    正思索间,江清凡突然感到一件异物滚到了腿边,他心中一动,不动声色的将其压在了腿下。

    偷偷看了一眼,却是一个白玉羊脂瓶,与阿橙刚才抹在脖子上的那种一模一样!

    江清凡将羊脂瓶紧紧地捏在手中,看着已经渐渐走远的翠绿倩影,心中念头百闪。

    这鬼丫头,又想玩什么诡计,示好?

    收买?

    心软?

    假借示好,实则下毒,毒死我?

    已知条件太少,都是瞎猜,除了令我分神,没有意义。

    不管她或者他们想做什么,我以不变应万变就是,不管他。

    江清凡思量已定,就不在多想,便继续关注场上的情形。

    这一看,暗叫不好。

    原来,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仁泽已经适应了白穆风刚柔并济的打法,淬体八层的实力开始完全发挥出来,渐渐的将白穆风的气势压了下去。

    并且还时不时的打出一两道剑气,在白穆风的身上打出了一道道伤口,虽都是皮外伤,却也引得众人惊呼连连。

    大家都看出来了,白穆风已经完全落了下风,战败只是早晚的事了。

    就连看台上的曲沙,都有几分紧张起来,眉头深深的皱起,思索着自己的安排是否有什么漏洞,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反应。

    他越想越是不安,这两个人都战了这么长时间了,在打下去难免有失,到时候只怕局势就不可收拾了。

    不行!

    必须制止了!

    曲沙狠狠地一摔手中崭新的茶杯,霍的起身,如同一头披甲的暴熊一般,人立而起。

    可怜那新茶杯,刚刚到了曲沙手中还没暖热,就在侍从无辜的眼神中又变得四分五裂。

    哎,您不喝您倒是说一声啊,干嘛又摔我的水杯,可怜我小豆刚给您热的茶,小豆这么命苦啊。

    侍从满面愁容的腹诽着。

    而就在这曲沙起立尚未跨出之时,小豆腹诽愁容未消的一刻,就在这白穆风已经频陷险境、左支右拙的时候,忽有一道急促的马蹄声,远远的传来,远的都有点似有似无的样子,听不真切。

    但就这似有似无的声音,却令曲沙耳朵微微一动,那皱的能夹死蚊子的眉头,终于缓缓的舒展开来。

    他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坐回了座椅,下意识的就伸出手去想要端起自己的茶杯,却一把捞了一个空,接着又连掏了两下却什么也没有掏着,这才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案几。

    然后很是不满地看着侍从小豆,“小豆啊,你真是越来越懒了,一早上了都不知道给本将上一杯茶,又想挨板子了是不是!”

    小豆登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曲沙,右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地上碎成一滩,还没收拾起来的残骸,激动的额额额~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恩?怎么,本将堂堂十万先锋军统帅,还会冤枉你不成,还不快去给本将上茶!”曲沙对地上的残骸视若无睹。

    他紧盯着生死台继续道:“给本将上好茶,就上仁泽带来的雪山红莲茶,让本将看看到底有没有他炫耀的那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