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少女
天赐拨开眼前的树枝，豁然开朗，一股清新的水气扑面而来，抬眼看，一道银炼从山顶飞流直下，巨大的水流拍击在湖面上，飞溅的水花裹挟着雷霆之音让人未见其湖，先闻其声。
瀑布之下，湖中心的位置，伫立着一具二十来尺面向瀑布的神女雕像。
神女像身后是一座从湖岸边延伸来的庙宇，二层楼高，如今虽是破败不堪，但仍可以从细枝末节看出当年工匠的虔诚和用心。
天赐抬头看看天空，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因洪州城三面环山，加上西面只有那道天堑，所以早早的天光西垂。
傍晚时分，日头落下瑶山，阳光宛若一柄金色的剑插入山脉，余晖从天堑中照耀着整座洪洲城。
天赐连忙紧走几步，来到通向神女庙的木桥边，远远地看着神女像披着金色的霞光，美得好像雕塑活过来一般，他先向着神女像鞠了一躬，然后小心地走上那已经摇摇欲坠的木桥。
穿过年久失修的神女庙正殿，一道石桥连接至神女像之下，天赐快步走到神女像正面，把怀里的果子一个个仔细的放在神女像脚下的贡案上，
天赐跪下，闭着眼，嘴里嘟囔着：“神女娘娘一定要宽恕我啊，我也是做好事才毁了贡品，千万不要让姑姑知道！不然我吃不了兜着走！”
天赐正念叨的起劲，突然听到头顶“噗呲”传来一声轻笑，在瀑布的水流声中也显得十分清脆。
他抬头看去，神女像笼罩在落日的余晖中，一时间刺痛天赐的眼睛，半晌他才眯着眼睛看清楚神女像交叉在胸前的双手上坐着一个人。
天赐连忙爬起身，一手挡着日光，一边倒退着往后两步，嘴里喊着：“你是何人？”
不想他背后已经是边缘，天赐没站稳，脚下一滑，身子向后就要倒进湖中。
正在这时，从神女像的双手中飞出一物，缠在天赐胡乱挥舞的手腕上，向后一拉，将他从湖中拉了回来，天赐向前一个趔趄，狼狈的趴在了地上。
“我还以为真的能看到传说中的神女。”清脆悦耳的女声从天赐头顶传来，“没想到只看到一个毛头小子。”
天赐再次爬起来，不忿的喊道：“你说谁是毛头小子，你下来，不准你对神女大人不敬。”
他这时才看清，一个少女坐在神女像的双手中，手中握着正是刚才救了自己的一把极细的鞭子。
少女悠闲的在空中荡着双脚，看着眼前的瀑布，听到天赐的声音，她偏着头向下看了看他，一个翻身从神女像上跃下。
天赐以为那个女孩是失足落下，吓得连忙去接，不想人家轻悠悠落在自己身前，他尴尬的缩回了双手。
那少女个头刚到天赐胸口，一身鹅黄的短纱裙，头梳双髻，面若桃花，眉似飞云，双眼就像林间的小鹿，清澈明亮，忽闪忽闪着透着好奇和求知。
天赐不禁笑道：“毛头小子？你自己也不过是黄毛丫头罢了。”
“大胆。”那少女眉头一皱，手一扬一鞭子抽向天赐，天赐反应不及，只觉得胸口一痛，向后倒退两步，整个人栽进湖水里，冰凉的感觉瞬间传遍他全身，嘴里挣扎着呛了好几口水。
“哎呀！”那少女也没想到自己真的将天赐打到水里，惊叫一声连忙蹲下身把他从湖里捞起来。
天赐一脸郁闷的坐在神女像前，看着自己浑身湿透，胸口的衣服被那把鞭子抽出一个大洞，自己身上倒是没有受伤，他委屈的问道：“你到底谁啊？那么大气性。”
“那还不是你对本郡，本姑娘不敬。”那少女撅着嘴回道。
天赐看她穿着一身皆非凡品，加上性格又娇蛮无理，猜到这少女不定是哪家来洪州的高官亲眷，自己一身衣物湿透被毁，这样回去还不得被姑姑骂死。
他心生一计，装着哭腔嚎道：“谁知道你是什么人啊，我在这里拜神女大人，怕你在上面有危险好心叫你下来，还要被你骂被你打，现在一身衣服又湿又烂，我回去又少不了被我那凶狠的姑姑一顿毒打，说不定连今晚的饭都没得吃了。”
他嚎完心里对着洪姑拜了拜，希望姑姑永远听不到这话。
那少女哪里见过这阵仗，听天赐干嚎的声音都要大过旁边瀑布的声音，想着也确实是自己出手在先，她忙摆手让天赐停下。
天赐见这招对她管用，变本加厉恨不得整个人在地上撒泼打滚，哭喊的声音更大了。那少女见天赐不停，上前三下五除二，用手里的鞭子把天赐嘴和手捆了个结结实实。
“你现在能听我说话了吧？”那少女拍了拍双手，没好气的问道。
天赐也没想到这小女孩如此力大，眨巴着眼睛忙点头。
那少女见他老实下来，继续问道：“你现在要怎样？”天赐眼睛向下比了比示意自己嘴被捆着。
那少女忙送开点手，天赐嘴边的鞭子松开，他清清嗓子说道：“我这衣服你总要赔吧，你这是一身可不便宜，想来也不缺银子。”
“银子？”那女孩愣了一下，摆了摆手，说道：“就是那种用来买东西的东西？我可没有。”
“那你家里总有吧，让你家里给你。”天赐心里想着果然是一个被家里养在深闺的千金大小姐。
那少女双手叉腰，皱着眉头看着天赐，良久没说话。
天赐看她在犹豫，赶紧又装着一脸苦楚，哽咽道：“我每天干好多的活，就这一身干净衣裳，我从小父母不知去了何处，把我交给了那个狠心的姑姑……”
“好了好了。”那少女连忙来堵他的嘴，说道：“我可以赔你衣裳，但你要和我去取。”
天赐连忙住嘴点头，那少女扭捏着说道：“我是从家里偷偷跑出来的，所以你要和我偷偷的回去。”
天赐又点头示意女孩解开自己的手，少女手一抖，缠在天赐身上的鞭子回到了她的手里。天赐问道：“还没问怎么称呼，本人姓洪，名天赐。”
“你就叫我七五吧。”那少女一边闷闷地向神女庙外走去，一边回道。
“七五八？”天赐一愣，七五转身喊道：“七五，七天的七，五天的五！”然后快步离开。
“哦~”天赐恍然大悟，又向着神女像连拜数下，着急地追了上去。
外面天色已暗，仅存那道天堑的阳光平平的扫在洪洲城上，给整座城池镀上一层柔和的霞光。
少女七五在前面走着，天赐踉踉跄跄跟在后面，一路湿哒哒滴着水，他边走边用手拧干身上的衣服，突然见前面的七五不走了，他才看到已经来到了那条小巷口。
天赐走上前问道：“你怎么不走了？”
七五低着头扭扭捏捏的小声说道：“人家今天第一次来这里，在城外听说这里有个神女庙之前很灵验，所以才找过来的。”
“所以现在你要去哪里赔我衣裳？”天赐追问道。
七五不耐烦的说道：“肯定会赔你那破衣裳啦，我是偷偷跟着大师兄出来的，他现在应该到了城主府，我带你去城主府找他就行了。”
天赐撇撇嘴，带头走在前面，说道：“我给你带路去城主府吧。”
两人走了半响，天赐好奇的问道：“你干嘛一个人偷偷的跑出来？”
七五抬头看着他，想了想说道：“我从小也没有父母在身边，是我姑姑照顾我，但是她不让我出门，我听着各种求仙问道的故事，总想着有一天我也能离开那个地方，自由自在的去追寻仙法，做一个浪迹天涯的仙人。所以这次大师兄出来办事，我悄悄的藏在车队里混了出来。”
天赐笑着问道：“你大师兄是谁？”
“凤歌卢武毅呀。”七五回道。
天赐一脸震惊的看向七五，没想到是自己中午在城主府前遇到的蓝衣少年。
七五没有注意到天赐惊讶的面孔，继续说道：“哎呀，其实说起来人家也还没有进凤歌呢，只是周围的人都叫他大师兄，所以我也跟着这么叫了。”
天赐突然想到什么，兴奋地问道：“那岂不是你也会一些凤歌的仙法？”
七五停下脚步，转过头一脸骄傲的看着天赐，说道：“那当然！我有拜托师兄教我。”天赐想到中午时那道挡在自己身前的火光，满眼期待的看着七五，求道：“给我看看。”
七五装模做样的咳嗽一声，双手在胸前比了几个手印，嘴里低喝一声：“起！”一道细小如烛光的火苗从她的掌心升起，在风中颤抖了几下化作了青烟消散开来。
七五尴尬的甩了甩手，解释道：“今天状态不好。”转眼看见天赐兴奋的鼓着掌，心里又高兴起来。
天赐忙问道：“你能教我吗？”七五摇摇头说道：“那你要成为我凤歌门弟子才行，仙法可不能外传。”
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都还不是凤歌门的弟子，但是膨胀的虚荣心让她摆起了谱子。天赐一想也是，那些仙门都是讳莫如深的作风，便也没再追问。
两人转过街道就来到了主街，虽然天色将暗，但是主街两侧挂上了成排的灯笼，映照着依旧车水马龙的主街灯火通明。
七五好奇的看着来往的车马，对身边的天赐说道：“我原以为洪洲城是个偏远山村，没想到也挺热闹的。”
天赐一身湖水还没干，如今七月流火的时节，加之从天堑吹来的微微凉风，他早已冻得瑟瑟发抖，上下牙齿打着颤回道：“明天就是百泽节的正日子了，唐国和百泽的商贾们都忙着呢。”
“哦！这就是太傅说的百泽节啊。”七五高兴的原地蹦了蹦，说道：“果然还是外面的世界有意思。”
天赐没好气的说道：“赶紧走吧，我快冷死了。”说罢转头向城主府的台阶走去，七五蹦蹦跳跳的跟在他身后。
两人来到府门前，被两个卫兵喝声拦下：“前方城主府，不得擅入。”
天赐早知道会如此，忙贴着笑脸拱手作礼道：“军爷，这位是凤歌门卢武毅的小师妹，她走散了，还请通报一下。”
“城主有令，今日不得放人进府。”卫兵面无表情回复。
“不是，我不进去，让她见到凤歌门的人就行。”天赐忙摆手说道：“卢武毅，中午从这里进去的凤歌门的人，我亲眼看见的。”
“滚，这里没有什么凤歌门的人。”卫兵把手中的长矛一横，态度强硬。
“唉？你这个人！”天赐身后的七五气得跳起来，手从腰间一摸，掏出那把鞭子就要抽上去。
吓得天赐赶紧拦住她，对着两个卫兵赔笑道：“打扰打扰，这就走。”说罢生拉硬拽的将七五拉到一旁的街道口。
瀑布之下，湖中心的位置，伫立着一具二十来尺面向瀑布的神女雕像。
神女像身后是一座从湖岸边延伸来的庙宇，二层楼高，如今虽是破败不堪，但仍可以从细枝末节看出当年工匠的虔诚和用心。
天赐抬头看看天空，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因洪州城三面环山，加上西面只有那道天堑，所以早早的天光西垂。
傍晚时分，日头落下瑶山，阳光宛若一柄金色的剑插入山脉，余晖从天堑中照耀着整座洪洲城。
天赐连忙紧走几步，来到通向神女庙的木桥边，远远地看着神女像披着金色的霞光，美得好像雕塑活过来一般，他先向着神女像鞠了一躬，然后小心地走上那已经摇摇欲坠的木桥。
穿过年久失修的神女庙正殿，一道石桥连接至神女像之下，天赐快步走到神女像正面，把怀里的果子一个个仔细的放在神女像脚下的贡案上，
天赐跪下，闭着眼，嘴里嘟囔着：“神女娘娘一定要宽恕我啊，我也是做好事才毁了贡品，千万不要让姑姑知道！不然我吃不了兜着走！”
天赐正念叨的起劲，突然听到头顶“噗呲”传来一声轻笑，在瀑布的水流声中也显得十分清脆。
他抬头看去，神女像笼罩在落日的余晖中，一时间刺痛天赐的眼睛，半晌他才眯着眼睛看清楚神女像交叉在胸前的双手上坐着一个人。
天赐连忙爬起身，一手挡着日光，一边倒退着往后两步，嘴里喊着：“你是何人？”
不想他背后已经是边缘，天赐没站稳，脚下一滑，身子向后就要倒进湖中。
正在这时，从神女像的双手中飞出一物，缠在天赐胡乱挥舞的手腕上，向后一拉，将他从湖中拉了回来，天赐向前一个趔趄，狼狈的趴在了地上。
“我还以为真的能看到传说中的神女。”清脆悦耳的女声从天赐头顶传来，“没想到只看到一个毛头小子。”
天赐再次爬起来，不忿的喊道：“你说谁是毛头小子，你下来，不准你对神女大人不敬。”
他这时才看清，一个少女坐在神女像的双手中，手中握着正是刚才救了自己的一把极细的鞭子。
少女悠闲的在空中荡着双脚，看着眼前的瀑布，听到天赐的声音，她偏着头向下看了看他，一个翻身从神女像上跃下。
天赐以为那个女孩是失足落下，吓得连忙去接，不想人家轻悠悠落在自己身前，他尴尬的缩回了双手。
那少女个头刚到天赐胸口，一身鹅黄的短纱裙，头梳双髻，面若桃花，眉似飞云，双眼就像林间的小鹿，清澈明亮，忽闪忽闪着透着好奇和求知。
天赐不禁笑道：“毛头小子？你自己也不过是黄毛丫头罢了。”
“大胆。”那少女眉头一皱，手一扬一鞭子抽向天赐，天赐反应不及，只觉得胸口一痛，向后倒退两步，整个人栽进湖水里，冰凉的感觉瞬间传遍他全身，嘴里挣扎着呛了好几口水。
“哎呀！”那少女也没想到自己真的将天赐打到水里，惊叫一声连忙蹲下身把他从湖里捞起来。
天赐一脸郁闷的坐在神女像前，看着自己浑身湿透，胸口的衣服被那把鞭子抽出一个大洞，自己身上倒是没有受伤，他委屈的问道：“你到底谁啊？那么大气性。”
“那还不是你对本郡，本姑娘不敬。”那少女撅着嘴回道。
天赐看她穿着一身皆非凡品，加上性格又娇蛮无理，猜到这少女不定是哪家来洪州的高官亲眷，自己一身衣物湿透被毁，这样回去还不得被姑姑骂死。
他心生一计，装着哭腔嚎道：“谁知道你是什么人啊，我在这里拜神女大人，怕你在上面有危险好心叫你下来，还要被你骂被你打，现在一身衣服又湿又烂，我回去又少不了被我那凶狠的姑姑一顿毒打，说不定连今晚的饭都没得吃了。”
他嚎完心里对着洪姑拜了拜，希望姑姑永远听不到这话。
那少女哪里见过这阵仗，听天赐干嚎的声音都要大过旁边瀑布的声音，想着也确实是自己出手在先，她忙摆手让天赐停下。
天赐见这招对她管用，变本加厉恨不得整个人在地上撒泼打滚，哭喊的声音更大了。那少女见天赐不停，上前三下五除二，用手里的鞭子把天赐嘴和手捆了个结结实实。
“你现在能听我说话了吧？”那少女拍了拍双手，没好气的问道。
天赐也没想到这小女孩如此力大，眨巴着眼睛忙点头。
那少女见他老实下来，继续问道：“你现在要怎样？”天赐眼睛向下比了比示意自己嘴被捆着。
那少女忙送开点手，天赐嘴边的鞭子松开，他清清嗓子说道：“我这衣服你总要赔吧，你这是一身可不便宜，想来也不缺银子。”
“银子？”那女孩愣了一下，摆了摆手，说道：“就是那种用来买东西的东西？我可没有。”
“那你家里总有吧，让你家里给你。”天赐心里想着果然是一个被家里养在深闺的千金大小姐。
那少女双手叉腰，皱着眉头看着天赐，良久没说话。
天赐看她在犹豫，赶紧又装着一脸苦楚，哽咽道：“我每天干好多的活，就这一身干净衣裳，我从小父母不知去了何处，把我交给了那个狠心的姑姑……”
“好了好了。”那少女连忙来堵他的嘴，说道：“我可以赔你衣裳，但你要和我去取。”
天赐连忙住嘴点头，那少女扭捏着说道：“我是从家里偷偷跑出来的，所以你要和我偷偷的回去。”
天赐又点头示意女孩解开自己的手，少女手一抖，缠在天赐身上的鞭子回到了她的手里。天赐问道：“还没问怎么称呼，本人姓洪，名天赐。”
“你就叫我七五吧。”那少女一边闷闷地向神女庙外走去，一边回道。
“七五八？”天赐一愣，七五转身喊道：“七五，七天的七，五天的五！”然后快步离开。
“哦~”天赐恍然大悟，又向着神女像连拜数下，着急地追了上去。
外面天色已暗，仅存那道天堑的阳光平平的扫在洪洲城上，给整座城池镀上一层柔和的霞光。
少女七五在前面走着，天赐踉踉跄跄跟在后面，一路湿哒哒滴着水，他边走边用手拧干身上的衣服，突然见前面的七五不走了，他才看到已经来到了那条小巷口。
天赐走上前问道：“你怎么不走了？”
七五低着头扭扭捏捏的小声说道：“人家今天第一次来这里，在城外听说这里有个神女庙之前很灵验，所以才找过来的。”
“所以现在你要去哪里赔我衣裳？”天赐追问道。
七五不耐烦的说道：“肯定会赔你那破衣裳啦，我是偷偷跟着大师兄出来的，他现在应该到了城主府，我带你去城主府找他就行了。”
天赐撇撇嘴，带头走在前面，说道：“我给你带路去城主府吧。”
两人走了半响，天赐好奇的问道：“你干嘛一个人偷偷的跑出来？”
七五抬头看着他，想了想说道：“我从小也没有父母在身边，是我姑姑照顾我，但是她不让我出门，我听着各种求仙问道的故事，总想着有一天我也能离开那个地方，自由自在的去追寻仙法，做一个浪迹天涯的仙人。所以这次大师兄出来办事，我悄悄的藏在车队里混了出来。”
天赐笑着问道：“你大师兄是谁？”
“凤歌卢武毅呀。”七五回道。
天赐一脸震惊的看向七五，没想到是自己中午在城主府前遇到的蓝衣少年。
七五没有注意到天赐惊讶的面孔，继续说道：“哎呀，其实说起来人家也还没有进凤歌呢，只是周围的人都叫他大师兄，所以我也跟着这么叫了。”
天赐突然想到什么，兴奋地问道：“那岂不是你也会一些凤歌的仙法？”
七五停下脚步，转过头一脸骄傲的看着天赐，说道：“那当然！我有拜托师兄教我。”天赐想到中午时那道挡在自己身前的火光，满眼期待的看着七五，求道：“给我看看。”
七五装模做样的咳嗽一声，双手在胸前比了几个手印，嘴里低喝一声：“起！”一道细小如烛光的火苗从她的掌心升起，在风中颤抖了几下化作了青烟消散开来。
七五尴尬的甩了甩手，解释道：“今天状态不好。”转眼看见天赐兴奋的鼓着掌，心里又高兴起来。
天赐忙问道：“你能教我吗？”七五摇摇头说道：“那你要成为我凤歌门弟子才行，仙法可不能外传。”
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都还不是凤歌门的弟子，但是膨胀的虚荣心让她摆起了谱子。天赐一想也是，那些仙门都是讳莫如深的作风，便也没再追问。
两人转过街道就来到了主街，虽然天色将暗，但是主街两侧挂上了成排的灯笼，映照着依旧车水马龙的主街灯火通明。
七五好奇的看着来往的车马，对身边的天赐说道：“我原以为洪洲城是个偏远山村，没想到也挺热闹的。”
天赐一身湖水还没干，如今七月流火的时节，加之从天堑吹来的微微凉风，他早已冻得瑟瑟发抖，上下牙齿打着颤回道：“明天就是百泽节的正日子了，唐国和百泽的商贾们都忙着呢。”
“哦！这就是太傅说的百泽节啊。”七五高兴的原地蹦了蹦，说道：“果然还是外面的世界有意思。”
天赐没好气的说道：“赶紧走吧，我快冷死了。”说罢转头向城主府的台阶走去，七五蹦蹦跳跳的跟在他身后。
两人来到府门前，被两个卫兵喝声拦下：“前方城主府，不得擅入。”
天赐早知道会如此，忙贴着笑脸拱手作礼道：“军爷，这位是凤歌门卢武毅的小师妹，她走散了，还请通报一下。”
“城主有令，今日不得放人进府。”卫兵面无表情回复。
“不是，我不进去，让她见到凤歌门的人就行。”天赐忙摆手说道：“卢武毅，中午从这里进去的凤歌门的人，我亲眼看见的。”
“滚，这里没有什么凤歌门的人。”卫兵把手中的长矛一横，态度强硬。
“唉？你这个人！”天赐身后的七五气得跳起来，手从腰间一摸，掏出那把鞭子就要抽上去。
吓得天赐赶紧拦住她，对着两个卫兵赔笑道：“打扰打扰，这就走。”说罢生拉硬拽的将七五拉到一旁的街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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