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蒿里行
吕布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只觉眼前的二位男子，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当视线移到蔡琰脸上的时候，顿时又抛去了怀疑的念头。为在美人面前出头，也顾不得去砍杀，就在马上抱拳一礼道：“这位姑娘有礼了，姑娘也知吕布？”
蔡琰急忙说道：“吕将军不必多礼，奴家蔡琰，父亲是御史蔡邕大人，多于奴家言将军威风之事，所以知晓……。”
吕布不免得意，就在马上一指易容的袁宜道：“这些人对姑娘无礼，待吕布为姑娘出气……。”说着挥动方天画戟。
袁宜那个郁闷，真是世事难料。此刻他只能不动声色，背地里招呼邢道荣见机行事。
蔡琰见那血红的方天画戟，就心惊胆战。她急忙护住袁宜，双手拦住说道：“将军不可，这位许淆公子是奴家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奴家刚才就遭贼兵的毒手！”
吕布为了讨好美人，便收了兵器，道：“原来如此，那是吕布误会了。待得将来杀了贼寇，为蔡琰小姐报仇！”他又说道：“不如让吕布护送蔡琰小姐回长安。”
蔡琰闻言大喜，她感激袁宜的救命之恩，见他颇为狼狈，怕被乱军所害，想要帮助他。便对吕布说道：“许淆先生对奴家有救命之恩，请求吕将军也将他们带上吧。”
吕布望着袁宜，又看了一眼邢道荣，只觉得熟悉的打紧，可就是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不过观其满脸泥垢，穿的又是平头百姓的衣裳，便也不屑一顾了。见美人求情，便也想表现的仁义一些，好讨美人欢心，就说道：“既然如此，那便一起走吧。”
蔡琰闻言心喜，急忙行礼。
吕布见美人开心，自有一股难言的得意。
“可恶的吕布，不去找貂蝉，来盯着蔡琰作甚！”袁宜心中不爽，也郁闷这蔡琰真是善心发作，就将他往火坑里面推。他才不想去长安，急忙说道：“在下就不烦劳将军了……。”
吕布多少年了，好不容易仁义一回，又欲得美人芳心喜悦，岂能让袁宜坏了自己的好事。闻言心中大怒，杀气腾腾怒视袁宜，冷冷说道：“怎么，难道本侯还护不住汝等几人？”
吕布要在蔡琰面前好好表现，以便博得美人芳心。所以美人要报恩，而袁宜又不会成为争夺美人的敌手，所以吕布说什么都不会让袁宜离开的。
一番言语中带着杀机，那意思十分明白，若是许淆你小子不给本侯博美人芳心的机会，就要你的小命。
袁宜知道吕布是典型的二五崽，若是强硬离开，他一准将美人先往军中一送，回头再一戟要自己的小命。若是其他的将领，自己倒是有机会一搏，若是战神吕布，端得没有机会。
这混蛋，一身武艺也不知道是怎么练的。袁宜无奈，被吕布裹挟在了军中，一起向西而去。
世事难料，他仰天长叹。
然而吕布多有喜悦，一路与蔡琰说话，不过蔡琰只是礼节上的应对。私下里的美眸，竟然多在袁宜身上。
一个时辰后，诸人就追上了天子与百官的车队。
吕布散去兵马，亲自带着蔡琰去蔡邕的车驾。
此时的蔡邕焦头烂额，皆因女儿没了。这女儿养几十年可不容易，他膝下无子，一直把女儿当个宝贝得养，平日里看得紧，可现在怎么就没了！
“大人，蔡琰小姐回来了！”马车外，一名下人来报。
蔡邕立刻心喜，起身道：“快快，快扶我出去。”
“哈哈哈……，蔡邕大人，吕布这里有礼了。”
蔡邕见竟然是吕布来了，心惊肉跳，此人是董卓的刽子手，薄情寡义，他可不敢得罪，急忙恭敬的行礼，道：“温侯大驾，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吕布本来看不起文官蔡邕，然而有一个蔡琰女儿就不同了。也是恭敬地行礼道：“蔡邕大人，不可如此，真是折煞了吕布。”
蔡邕因此心惊胆战，心说这吕布什么时候转姓了！
便见这时蔡琰站了出来，福礼道：“父亲大人，为女儿担心了。”
吕布急忙说道：“某在外面遇到小姐，知道是御史大人的女儿，特意专程护送回来的。”
蔡邕虽是文儒学究，但毕竟是过来人。见吕布看蔡琰的痴迷眼神，就知他的打算。因此大惊，急道：“多谢温侯，女儿，快快回你车驾休息……。”
然而蔡琰没有立刻就走，道：“被吕布将军一同救回来的还有两人，也与女儿有恩，女儿向在父亲这里求个人情，安置一下他们……。”
吕布的眼神越来越炙热，而蔡邕也是越来越害怕。最后恐惧其发狂将女儿掠去，便想让女儿赶紧离开。就道：“让那二人与家中下人同走就是，女儿受到惊吓，快去休息去吧！”
蔡琰这才作礼，随女婢下去休息了。
吕布一直目送消失，良久后还在呆呆站立。
蔡邕无奈，小心翼翼道：“多谢将军救援小女，改日到了长安，邕定当报答……。”
“不必了！”吕布摇头，语气中多有叹惜。
蔡邕毕竟是当朝御史，又是海内有名的大儒，就算是董卓，对他也多有讨好。因此，吕布即使看上了蔡琰，也不敢用强。
“吾还有要事在身，要向太师禀告，就先告退了！”吕布观其蔡邕疏松的态度，估计美人难以到手，心里颇有怨气，调转马头就离开了。
蔡邕见吕布走了，这才松了口气。若吕布重情重义，自己的女儿与他相处倒是无所谓，但吕布是个反复无常、见利忘义的人，这蔡邕就不愿意与他有什么瓜葛了。
……
曹操败退荥阳，又被徐荣伏军冲杀，回到洛阳的时候，只剩下五六百残兵。
袁绍闻知此事，遣人前去安慰。但在帐中，却对各路诸侯道：“不听我言，果有此败……。”
众人沉默不语。暗道，幸好自己没有追敌，如若不然，也会有损失。
曹操与袁绍有旧，昔日两人在京城，也算得上是挚友。因此，即使袁绍十分自得，但仍大手一挥，道：“后帐摆宴，给孟德压惊！”
宴会上，诸侯吃着羊腿，喝着美酒，却没人在意袁宜的死活，甚至一言一语都未提及。
袁绍端起酒樽，笑道：“孟德不必烦躁，胜败乃兵家常事！”
曹操一饮而尽，又接连狂饮了好几口，喝得那叫一个烂醉如泥。
回洛阳后，曹操见袁宜并未归营，四处打听，才知其下落不明。他认为袁宜多半已经死了，顿时心中愧疚不已。
但这种愧疚对于曹操，也只是短暂的。因为曹操有个特点，那就是心狠。比如杀吕伯奢一家，他就为自己找借口，宁可我负人，勿要人负我。
所以，他把对袁宜的愧疚，都归结于诸侯们不肯出兵，故借着酒劲道：“我始兴大业。为国除贼。十八路兵马仗义而来，操内心是感激之至！感激之至！”
说到深处，曹操突然站起，摇摇晃晃地走到帐中，手指指着各路诸侯，道：“我之初衷，是想烦本初，引河内之众。临孟津、酸枣；诸将固守成皋，据廒仓，塞轩辕、大谷，制其险要。公路，你率南阳之军，驻丹析，入武官，以震三辅；众皆深沟高垒，勿与战，益为疑兵，示天下形势，以顺诛逆，可立定也……”
诸侯们面色羞愧。
公孙瓒低头叹气，不敢直视。
袁术好面子，被点名到，便哭丧个脸。心道，你咋不早说！要我说，这盟主，就该你当！
袁绍面色铁青，对曹操的印象一变再变。
而曹操毫不在乎众人的感受，他环视宴中在场的所有人，怒斥道：“今诸侯迟疑不进，大失天下所望，我深感耻辱……深感耻辱！”
接着曹操抱起酒坛，一饮而尽，随后用力地扔在地上，踉跄着怒骂而去：“我深感耻辱！深感耻辱……”
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
这一刻，曹操的心态发生了转变，热枕救国的赤诚被浇灭，理想与现实的割裂，让从此他走上了一代枭雄的道路。
……
再说袁宜，蔡邕将其安置在下人堆里。蔡邕府中管事得主人命令，也就顺势将袁宜和邢道荣当成是自家下人了。
“主公，咱们作何打算！”邢道荣忧心忡忡地说道。
“此去长安见机行事，路上若无机会，到得长安后再寻机出城。”袁宜说道。
董卓击溃白波贼后，便收拢残余队伍。清点丢失了数十万百姓，但大军却因此得到了解脱。百官车队围得像铁桶一般，插翅难飞，而蔡邕又是御史，他的车队看守更加严密。袁宜没有机会逃跑，好在乔装得当，倒也不怕被人认出来。
西凉军看着紧，二人没有办法，只好掩藏容貌，一路西进。
如此又走了一曰，董卓大军来到渑池城，女婿牛辅前来接驾。
但是董卓并没有进城，留下几万兵马后，便继续向长安进发。
袁宜在百官车队中隐藏，未免消息闭塞，经常派邢道荣四处打听消息。
这一日，邢道荣回来说道：“主公，坏事了！坏事了！有消息称，十八路诸侯联军撤退了！”
袁宜闻言琢磨了一会，感叹道：“联盟破裂是迟早的事，董卓败退长安，关东诸侯再无外敌……只可惜，我现在身不由己，不能回到南阳……”
“唉！”袁宜叹着气，心中郁闷不已，忍不住朝地上锤了一拳。联盟破裂，各路诸侯都在抢占地盘，而自己被困贼营，不能夺得先机，日后与之争霸，断然会处于下风。
“世事难料！”袁宜望着青天白云，摇头惆怅道：“这可如何是好……”
蔡琰急忙说道：“吕将军不必多礼，奴家蔡琰，父亲是御史蔡邕大人，多于奴家言将军威风之事，所以知晓……。”
吕布不免得意，就在马上一指易容的袁宜道：“这些人对姑娘无礼，待吕布为姑娘出气……。”说着挥动方天画戟。
袁宜那个郁闷，真是世事难料。此刻他只能不动声色，背地里招呼邢道荣见机行事。
蔡琰见那血红的方天画戟，就心惊胆战。她急忙护住袁宜，双手拦住说道：“将军不可，这位许淆公子是奴家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奴家刚才就遭贼兵的毒手！”
吕布为了讨好美人，便收了兵器，道：“原来如此，那是吕布误会了。待得将来杀了贼寇，为蔡琰小姐报仇！”他又说道：“不如让吕布护送蔡琰小姐回长安。”
蔡琰闻言大喜，她感激袁宜的救命之恩，见他颇为狼狈，怕被乱军所害，想要帮助他。便对吕布说道：“许淆先生对奴家有救命之恩，请求吕将军也将他们带上吧。”
吕布望着袁宜，又看了一眼邢道荣，只觉得熟悉的打紧，可就是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不过观其满脸泥垢，穿的又是平头百姓的衣裳，便也不屑一顾了。见美人求情，便也想表现的仁义一些，好讨美人欢心，就说道：“既然如此，那便一起走吧。”
蔡琰闻言心喜，急忙行礼。
吕布见美人开心，自有一股难言的得意。
“可恶的吕布，不去找貂蝉，来盯着蔡琰作甚！”袁宜心中不爽，也郁闷这蔡琰真是善心发作，就将他往火坑里面推。他才不想去长安，急忙说道：“在下就不烦劳将军了……。”
吕布多少年了，好不容易仁义一回，又欲得美人芳心喜悦，岂能让袁宜坏了自己的好事。闻言心中大怒，杀气腾腾怒视袁宜，冷冷说道：“怎么，难道本侯还护不住汝等几人？”
吕布要在蔡琰面前好好表现，以便博得美人芳心。所以美人要报恩，而袁宜又不会成为争夺美人的敌手，所以吕布说什么都不会让袁宜离开的。
一番言语中带着杀机，那意思十分明白，若是许淆你小子不给本侯博美人芳心的机会，就要你的小命。
袁宜知道吕布是典型的二五崽，若是强硬离开，他一准将美人先往军中一送，回头再一戟要自己的小命。若是其他的将领，自己倒是有机会一搏，若是战神吕布，端得没有机会。
这混蛋，一身武艺也不知道是怎么练的。袁宜无奈，被吕布裹挟在了军中，一起向西而去。
世事难料，他仰天长叹。
然而吕布多有喜悦，一路与蔡琰说话，不过蔡琰只是礼节上的应对。私下里的美眸，竟然多在袁宜身上。
一个时辰后，诸人就追上了天子与百官的车队。
吕布散去兵马，亲自带着蔡琰去蔡邕的车驾。
此时的蔡邕焦头烂额，皆因女儿没了。这女儿养几十年可不容易，他膝下无子，一直把女儿当个宝贝得养，平日里看得紧，可现在怎么就没了！
“大人，蔡琰小姐回来了！”马车外，一名下人来报。
蔡邕立刻心喜，起身道：“快快，快扶我出去。”
“哈哈哈……，蔡邕大人，吕布这里有礼了。”
蔡邕见竟然是吕布来了，心惊肉跳，此人是董卓的刽子手，薄情寡义，他可不敢得罪，急忙恭敬的行礼，道：“温侯大驾，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吕布本来看不起文官蔡邕，然而有一个蔡琰女儿就不同了。也是恭敬地行礼道：“蔡邕大人，不可如此，真是折煞了吕布。”
蔡邕因此心惊胆战，心说这吕布什么时候转姓了！
便见这时蔡琰站了出来，福礼道：“父亲大人，为女儿担心了。”
吕布急忙说道：“某在外面遇到小姐，知道是御史大人的女儿，特意专程护送回来的。”
蔡邕虽是文儒学究，但毕竟是过来人。见吕布看蔡琰的痴迷眼神，就知他的打算。因此大惊，急道：“多谢温侯，女儿，快快回你车驾休息……。”
然而蔡琰没有立刻就走，道：“被吕布将军一同救回来的还有两人，也与女儿有恩，女儿向在父亲这里求个人情，安置一下他们……。”
吕布的眼神越来越炙热，而蔡邕也是越来越害怕。最后恐惧其发狂将女儿掠去，便想让女儿赶紧离开。就道：“让那二人与家中下人同走就是，女儿受到惊吓，快去休息去吧！”
蔡琰这才作礼，随女婢下去休息了。
吕布一直目送消失，良久后还在呆呆站立。
蔡邕无奈，小心翼翼道：“多谢将军救援小女，改日到了长安，邕定当报答……。”
“不必了！”吕布摇头，语气中多有叹惜。
蔡邕毕竟是当朝御史，又是海内有名的大儒，就算是董卓，对他也多有讨好。因此，吕布即使看上了蔡琰，也不敢用强。
“吾还有要事在身，要向太师禀告，就先告退了！”吕布观其蔡邕疏松的态度，估计美人难以到手，心里颇有怨气，调转马头就离开了。
蔡邕见吕布走了，这才松了口气。若吕布重情重义，自己的女儿与他相处倒是无所谓，但吕布是个反复无常、见利忘义的人，这蔡邕就不愿意与他有什么瓜葛了。
……
曹操败退荥阳，又被徐荣伏军冲杀，回到洛阳的时候，只剩下五六百残兵。
袁绍闻知此事，遣人前去安慰。但在帐中，却对各路诸侯道：“不听我言，果有此败……。”
众人沉默不语。暗道，幸好自己没有追敌，如若不然，也会有损失。
曹操与袁绍有旧，昔日两人在京城，也算得上是挚友。因此，即使袁绍十分自得，但仍大手一挥，道：“后帐摆宴，给孟德压惊！”
宴会上，诸侯吃着羊腿，喝着美酒，却没人在意袁宜的死活，甚至一言一语都未提及。
袁绍端起酒樽，笑道：“孟德不必烦躁，胜败乃兵家常事！”
曹操一饮而尽，又接连狂饮了好几口，喝得那叫一个烂醉如泥。
回洛阳后，曹操见袁宜并未归营，四处打听，才知其下落不明。他认为袁宜多半已经死了，顿时心中愧疚不已。
但这种愧疚对于曹操，也只是短暂的。因为曹操有个特点，那就是心狠。比如杀吕伯奢一家，他就为自己找借口，宁可我负人，勿要人负我。
所以，他把对袁宜的愧疚，都归结于诸侯们不肯出兵，故借着酒劲道：“我始兴大业。为国除贼。十八路兵马仗义而来，操内心是感激之至！感激之至！”
说到深处，曹操突然站起，摇摇晃晃地走到帐中，手指指着各路诸侯，道：“我之初衷，是想烦本初，引河内之众。临孟津、酸枣；诸将固守成皋，据廒仓，塞轩辕、大谷，制其险要。公路，你率南阳之军，驻丹析，入武官，以震三辅；众皆深沟高垒，勿与战，益为疑兵，示天下形势，以顺诛逆，可立定也……”
诸侯们面色羞愧。
公孙瓒低头叹气，不敢直视。
袁术好面子，被点名到，便哭丧个脸。心道，你咋不早说！要我说，这盟主，就该你当！
袁绍面色铁青，对曹操的印象一变再变。
而曹操毫不在乎众人的感受，他环视宴中在场的所有人，怒斥道：“今诸侯迟疑不进，大失天下所望，我深感耻辱……深感耻辱！”
接着曹操抱起酒坛，一饮而尽，随后用力地扔在地上，踉跄着怒骂而去：“我深感耻辱！深感耻辱……”
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
这一刻，曹操的心态发生了转变，热枕救国的赤诚被浇灭，理想与现实的割裂，让从此他走上了一代枭雄的道路。
……
再说袁宜，蔡邕将其安置在下人堆里。蔡邕府中管事得主人命令，也就顺势将袁宜和邢道荣当成是自家下人了。
“主公，咱们作何打算！”邢道荣忧心忡忡地说道。
“此去长安见机行事，路上若无机会，到得长安后再寻机出城。”袁宜说道。
董卓击溃白波贼后，便收拢残余队伍。清点丢失了数十万百姓，但大军却因此得到了解脱。百官车队围得像铁桶一般，插翅难飞，而蔡邕又是御史，他的车队看守更加严密。袁宜没有机会逃跑，好在乔装得当，倒也不怕被人认出来。
西凉军看着紧，二人没有办法，只好掩藏容貌，一路西进。
如此又走了一曰，董卓大军来到渑池城，女婿牛辅前来接驾。
但是董卓并没有进城，留下几万兵马后，便继续向长安进发。
袁宜在百官车队中隐藏，未免消息闭塞，经常派邢道荣四处打听消息。
这一日，邢道荣回来说道：“主公，坏事了！坏事了！有消息称，十八路诸侯联军撤退了！”
袁宜闻言琢磨了一会，感叹道：“联盟破裂是迟早的事，董卓败退长安，关东诸侯再无外敌……只可惜，我现在身不由己，不能回到南阳……”
“唉！”袁宜叹着气，心中郁闷不已，忍不住朝地上锤了一拳。联盟破裂，各路诸侯都在抢占地盘，而自己被困贼营，不能夺得先机，日后与之争霸，断然会处于下风。
“世事难料！”袁宜望着青天白云，摇头惆怅道：“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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