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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道家韩匀

    钱锡退到儒生人群中,满地的碎片哗哗作响飞向墨牧起手中墨藏剑身,只片刻功夫墨藏剑又完好如初。

    看着墨牧起那完好无损的墨藏李言低头悄声问道:“现在觉得这墨家小子如何?”

    烛智磐满脸惊奇溢于言表点头道:“厉害。”

    李言竖起大拇指赞道:“哈哈…不愧是我看中男人。”

    烛智磐面露尴尬的朝他竖起大拇指。

    周让问道:“接下可有人愿意作这第二攻啊?”

    许久不见有人回应,周让面上依旧满脸笑容目光微微瞥向道家道:“看来老朽面子还是不好使啊,既然如此那老朽也只能再拉下老脸再点名一次了。”

    张翠寒看着周让的目光道:“我想让韩匀试试,不知老前辈意下如何?”

    周让脸色有一丝不易的不爽心想:你可真能沉得住气,你们道家人到底在想什么?你师兄灵阳子为了我这寿宴暗地里跑前跑后,你这小子却不急不躁。

    随后面容微笑点头道:“好。”

    张翠寒头微转小声道:“韩匀。”

    韩匀道:“是张师叔。”

    韩匀走进演武场中间向周让行了一礼:“小辈韩匀不才想当这第二攻,还望周老前辈同意。”

    周让依旧面带笑容的问道:“不知道韩匀小友想打碎墨牧起小友手中的那把墨藏剑几层?”

    韩匀回道:“晚辈资质驽钝在师门不及本门大师兄、二师兄,方才观看钱兄与墨兄比试自知自己修行远不如钱兄和墨兄,能与墨兄交手已是奢望不求能打碎墨兄手中的墨藏。”

    周让一听看向儒生们心中暗骂:听听韩匀这小子的说辞,如果对面站的不是墨牧起,赢了就是为道家争光,输了就算在自己身上,钱锡这个傻孩子除了谦让整个一个木头。

    “阿嚏。”

    “钱锡师兄,你生病了?”

    “不是,多谢方锦师弟关心。”

    钱锡忽感后背发凉偷偷看向师祖,发现师祖正在冷眼看向这边于是赶忙向人群后面退了几分。

    周让依旧喜形于色:“韩匀小友不必自谦,以你之才绝非钱锡那小子所能比,我一开始就知道钱锡必败,之所以让他做第一攻就是想消耗一下墨家小友为韩匀小友你做铺垫,韩匀小友可不要让老朽失望啊!”

    韩匀不自信的看着眼前这个须眉结白、骨瘦如柴、面容憔悴,如沟壑一般深凹的脸颊,额头上的皱纹深如刀割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却又是儒家一位声名显赫的大儒听着他的这几句话心里总觉得他什么都没说,却又无法拒绝他说的所有。

    当即苦笑道:“晚辈当会放开手脚以报答老前辈赏识,只是能否让老前辈满意我不敢说。”

    周让笑道:“我自然是相信韩匀小友!”

    韩匀问道:“请问老前辈、墨兄,能否使用阴招?”

    周让一愣,墨牧起马上插话道:“韩兄手下留情啊。”

    韩匀笑道:“墨兄放心,虽然阴损但是绝非下三滥。”

    墨牧起看着他那阴险的笑意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周让笑道:“可以,有什么招你只管使出任何事老朽替你承担。”

    韩匀谢道:“那晚辈就谢过老前辈了。”

    周让笑道:“那老朽就静待小友的表现了。”

    韩匀转身问道:“墨兄,能与你比试使我倍感荣幸,那我就不客气了。”

    还不等墨牧起说话就见韩匀左手二指竖于鼻前,手腕处先天八卦图案缠绕,震卦亮起指尖雷电闪烁伴有阵阵噼啪声,右手同时伸出后背的纳气剑倒飞而出握在手中。

    韩匀身体微侧右手持剑背在身后,纳气开始分化出九团淡蓝色气体化作剑形,只见他左手二指向墨牧起指尖一个团球疾驰而去。

    “这莫不是道家奥妙法术前天八卦震卦一指惊雷?”李言微醉歪着脑袋问道,口中酒气熏得烛智磐缩头屏气。

    张翠寒称赞道:“李兄好眼力,要不要考虑一下转转投入我道家?”

    李言摆手道:“不去,不去。”

    “也是两片?韩匀这小子实力不俗说话还好听,很难不让人喜欢啊!”看着场中墨牧起接下韩匀一指惊雷墨藏剑身上脱落的两块碎片,左手抚摸着下巴说道。

    “要不我回去和我那掌门师兄也说说让韩匀拜在你的足下,顺便把这小子也一并送你如何?”张翠寒指着烛智磐戏谑道。

    烛智磐满眼杀意的转头看向张翠寒,李言却是看着场惊呼道:“哇,这招好像是叫十二地支-以气化形吧?”

    墨牧起看着从韩匀指间脱离疾驰而来的闪电小球再次将墨藏横于身前,小球撞上墨藏只听“轰”的一声小球消失,墨藏剑身两块碎片掉落在地上,墨牧起只觉一阵电流走遍全身电得他全身酥麻墨藏剑锋直接砸在地上。

    还不等他身体从酥麻感中抽出几柄淡蓝色虚剑已经朝他刺来,他已经顾不上身体的酥麻匆忙左右腾挪踉跄躲过几柄虚剑,哪知这虚剑只飞出一丈远又折返回来。

    墨牧起看着折返回来虚剑冲忙中躲过飞来的虚剑又提剑挡下折返回来的虚剑,一时间墨牧起一人提剑独战数柄虚剑,鏖战数个回合后虚剑上的淡蓝光慢慢减弱最后化作虚无。

    韩匀眼见虚剑全部虚无手中纳气指天左手二指抵在纳气剑柄上,演武场中间一部分的光线瞬间比其他地方暗淡了许多,隐隐给人一种马上就要天黑了感觉,周围有几处微光点缀脚下七星微亮,韩匀在摇光位墨牧起在天权位。

    七星位上七个青蓝色虚像以不同之势呈现于众人眼帘,七星位上七个虚像藏着七招杀式,韩匀立于摇光位上身躯摆动竖指于天的剑缓缓放下与摇光位的虚像重合,虚像如人体描边一般缠绕韩匀周身,天权位上虚像跳动以摇光位上虚像之势攻击墨牧起。

    韩匀瞬间从摇光位经过开阳、玉衡来到天权,经过开阳和玉衡时身形与虚像重合时天权虚像就以开阳和玉衡虚像杀式攻击墨牧起。

    韩匀来到天权与天权刚打完三式杀招的虚像重合,虚像以天权的杀式向墨牧起挥去被他挡下,韩匀当即一脚将他踹至天枢位。

    紧接着韩匀又从天权位经过天玑、天璇来到天枢位,天枢位虚像以天权、天玑、天璇和天枢四招杀式攻击墨牧起。

    韩匀走到天枢位上,天枢位上虚像打出最后一招杀式,韩匀却没有急着攻击,只见他现在天枢位上虚像打出最后一式时他双臂大开手中纳气划出一个斗杓朝墨牧起身后挥去。

    墨牧起挡下虚像最后一式立马反手格挡背后一剑,双剑碰撞并没有产生多少劲道韩匀就松开纳气,纳气围绕墨藏旋转一圈,墨牧起手持墨藏身体后倾躲过纳气剑锋。

    韩匀踏前一步转身抽出刚转完的一圈的纳气借着旋转之势在墨牧起身体一侧划出斗魁朝他身前挥去,又被墨牧起转身挡下,韩匀后退几步。

    这一套打下来看得周围小辈目瞪口呆。李言斜眼看向张翠寒:“这又是七星剑阵又是七星剑步的,如果我当年有这份才能我就跟稽学师兄抢掌门之位了。”

    张翠寒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可是你力挺稽兄当这掌门之位的,怎么现在后悔了?”

    李言委屈道:“这不是因为打不过他吗?”

    张翠寒笑道:“可以你也不弱啊,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

    李言又是惊叹道:“这次又是道家三才剑术吗?”

    韩匀后退几步脚下用力,脚下青石板似乎都抖动了一下,韩匀整个人直接弹射出手中纳气上挑,墨牧起手持墨藏劈下,谁知韩匀只是虚晃并未打算与之对拼,越过墨藏三尺又朝墨藏砸下。

    墨牧起侧身借力强行逆转墨藏下坠之势向着纳气迎上,两剑交锋依旧没有发生碰撞,纳气剑锋划过墨藏剑身突然一记重刺于墨藏剑身相错随后一记上挑,直接将墨牧起连着握墨藏的手臂一起挑飞。

    韩匀身形继续前冲左手手腕先天八卦再次缠绕,五指成爪雷电在五指间奔流,韩匀伸手抓住墨牧起右手,电流瞬间在他身体里游走。

    墨牧起被电得直接松开了右手墨藏被韩匀抢走,韩匀夺过墨藏向身后一甩,墨藏悬在半空雷电将其包裹。

    墨牧起笑道:“韩兄你想就这样困住我的墨藏吗?”

    韩匀却反问道:“怎么样墨兄,我这招够阴损吗?”

    墨牧起也是反问道:“墨藏都被抢走了,看来……”

    周让开口打断道:“东西被抢走了可以抢回来嘛,你们继续。”

    墨牧起苦笑一声右手一伸墨藏裹着电流飞回:“韩兄看好了,啊……”

    墨藏飞到墨牧起手边表面几层碎片脱落飘在半空,他伸出手去抓已经小了几圈的墨藏却不想电流依旧存在。

    墨牧起松开手问道:“怎么还有雷电?”

    韩匀抿嘴道:“所以说这招比较阴损嘛!”

    “唉!”墨牧起长叹一口墨藏在手边碎成无数块碎片,手一招无数碎片向韩匀袭去。

    韩匀倒吸一口手中纳气在身体四周闪烁将飞来的碎片打落,墨牧起看着被韩匀打落飞回的碎片伸手试了试碎片又重新拼凑成墨藏:“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

    “是吗?”韩匀邪魅一笑后退几步:“墨兄小心了。”

    韩匀退到墨牧起正西方脚下后天八卦阵结成,墨牧起一看脚下震卦图案脚下用力身体犹如离弦之箭弹射而出,就在他脚底刚离开地面脚下震卦一道雷电追着他劈来。

    墨牧起左手化爪朝韩匀抓去,右手墨藏裂开分成碎片同时朝他飞去嘴里喊道:“你还来?”

    墨藏碎片不停攻向韩匀,韩匀位中宫手持纳气将碎片打落,墨牧起左手一把抓住韩匀,二人在中宫位旋转一圈眼看着震卦雷电劈来,墨牧起将韩匀直接往外一丢自己也朝后飞去。

    韩匀被他一抛直接掉进坎卦,碎片飞来将他缠住,墨牧起自己也飞进离卦,雷电冲至中宫转弯也朝离卦冲去,墨牧起刚一落地就是弹射出去,脚下离卦卦象骤亮一条火舌窜出,身后跟着一条火舌前面被一击雷电拦截。

    墨牧起一个侧身刚好与雷电擦边而过,雷电冲到离卦又一次转弯跟在火舌后面:“韩兄我来了。”

    韩匀身处坎卦身上又被碎片缠绕看着墨牧起飞来大喊:“别过来。”

    “轰,轰”两声巨响,演武场内瞬间水雾蒸腾,不知何时人群以内十几块拼接而成的几种屏障挡住了场内水雾,巨大的水雾直冲云霄化作蒙蒙细雨消散于天际。

    部分百家弟子被这响声吓得向后退步口中惊呼,而长辈们却是个个端坐于桌前淡定自若吹嘘的吹嘘、喝酒的喝酒。

    水雾逐渐消散两个狼狈的身影从水雾中走出,十几块屏障一块一块撤下,二人衣服已经被雾水浸湿,头发末端有明显烧焦的味道,衣服衣角上也有几处烧焦的地方,脸上黑乎乎一片。

    墨牧起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雾,原本就有些黝黑的脸瞬间花了,二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水雾散去韩用衣袖擦掉熏黑的脸和脸上的水雾向周让行李道:“晚辈闯祸了。”

    周让笑道:“无妨,无妨。”

    韩匀又道:“是晚辈输了,让老前辈失望了。”

    周让称赞道:“没有,没有,韩匀小友整场比试可圈可点,不知整场擂台赛下来有何感想?”

    韩匀道:“观看钱兄与墨兄的比试时忐忑,自己上场时紧张,现在是舒畅。”

    周让笑道:“好好好。”

    韩匀又行一礼:“那晚辈下去了。”

    “韩兄,来这边。”儒生人群里钱锡朝他招手,韩匀看向张翠寒,张翠寒朝他点了点头。

    韩匀朝着儒生们走去与墨牧起对视,墨牧起指着自己的眼睛示意韩匀他的两个眼眶还是黑的,哪知韩匀左手平抬一个水作的镜子出现在他面前。

    韩匀经过墨牧起身边用傲娇的眼神看着边走边用衣袖擦拭朝着儒生们走去,气得墨牧起轻声暗骂:“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