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煤的價值
來到客房，張北立即黑臉。
“北哥！”
“跪下！你知不知道，剛才你差點兒把黑山寨全族人的性命給弄丟了，出來行走江湖，怎麽能夠如此衝動？”
“但是。。。那個女人不是好東西，我們不如幹一票無本買賣？”
“傻妹，你想得太簡單了。全城的米店都不敢和我們交易，唯獨他們姓曹的有這個膽量，他們一定有所憑恃，也許他們和馬太守有關係，我們這百號人在城防軍的包圍下，哪怕能夠僥倖脫身也帶不走糧食，不行。”
“但是，我們帶來的銀錢不夠，如果按照她的價錢，最多只能買兩百石米，也不夠給烏丸要求的五分一。北哥，小妹幫不上忙，只能壞事。小妹還有幾分姿色，要不你把小妹賣了給大家族做妾，或者賣去青樓，也好幫襯一下。”
“寧妹，你知道，哥是捨不得你，爹也不會同意的。起來，哥疼你，不要哭。”
“那麽怎麽辦？”
“爹爹不是說過我們可以利用黑石頭賣錢嗎？”
“那不過是當柴燒的玩兒，能抵多少錢？”
“什麽石頭能當柴燒？”
“誰？”
“對不起，張先生，本姑娘不是有意偷聽的。”
“原來是曹娘子，有啥事？”
“外面來了一夥人，自稱是張先生的夥伴，他們包圍了小店，說要是我們不把你們放出來，便要燒了本店。爲了不產生誤會，勞駕張先生出面解釋一二。”
張牛角從兄弟口中得知張北他們幾人來了曹家米店，久久沒有出來，以爲出了意外，便召集所有兄弟包圍米店。這就是衝動派掌門人三當家張牛角的作風，他這魯莽的舉動，導致及後一連串的麻煩事，現在先表過不敘。
張北好不容易安撫了張牛角，不過，一說到昂貴的糧價，他比張寧“更牛”(張寧出口張牛角出手)，順手一巴掌兩巴掌把程掌櫃打成豬頭，張牛角雖然衝動，但是他有自己的原則，他從不打女人，於是乎程強程掌櫃便成了代罪羔羊。
“你們打算幹什麽？要鬧事的滾出去，否則本姑娘擔保你們一個也離不開南郡。”
“現在我們有近百人，你認爲你有機會去找援兵嗎？”
“你有種便試試，不要欺負大肚婆，本姑娘有的是法子。”
“三當家，冷靜一下，我們是來做生意，不是來打家劫舍。”
“張牛角，你還是那麽衝動，你還記不記得本姑娘？”
“你認識俺？”張牛角沒有自報名號，如果眼前的是熟人，那就好説，如果是敵人，那就什麽也不用說，玉石俱焚好了。
“幾個月前在洛陽東門附近的客棧，你和那個褚燕窺視我們的里飛沙，還和曹牛打過一仗。”
“你是那個曹家貴女？不對，曹兄弟說那個女子身在曹騰府上，成了那個老不死的夫人。”
“我是她姐姐，吳妙，現在是曹嵩曹師傅的女弟子曹娘子，那時被你們一起包圍著。”
“南妹真的成了曹騰的夫人。。。”
張北雖然從曹牛口中知道了，但是殘酷的真相再一次被提起，心裏還是有點兒黯然。
“北哥，妹子疼你。。。”
角色調轉了，男人在失戀之時是最脆弱的，張寧剛巧填補了他心靈上的空虛，抱著她的兄長，安撫他的情緒。他們兄妹沒有血緣關係，就是成爲夫婦也沒啥問題。只不過，這是神女有心，襄王嘛，好像沒有夢。
“好了，吳姑娘也好，曹娘子也罷，俺也直説了，俺要一千石米，銀子就這麽多，你不給俺便搶，大不了一把火燒了，一拍兩散。”
“三當家。。。”
“這樣吧，剛才聽張北說有能當柴燒的黑色石頭，可以讓本姑娘看看嗎？”
“不錯，只是少了一些，這些可以當作柴火之用，也值一點錢，這樣把，本姑娘算是和你們有舊，當作是還了上次你們手下留情之恩，糧價給你打個折，就兩萬錢一石，以你們現在的銀錢，顯然是不夠，張三當家只要簽下合同，承諾一年之内再給我們曹家米店五百石黑色石頭，那便兩清。另外，我們可算是不打不相識，日後如果你們額外給我們供應這些黑色石頭，算一百錢一石。”
“石頭真的能賣錢？張郎中沒有騙我們！”
張牛角聽到突然而來的好消息，幾乎想把曹娘子抱起來錫一番，還是張北把他捉著才作罷。
“好，就這樣！”
生意講成了，張牛角他們自然急不及待去糧倉點貨，客房内剩下曹娘子和被打成豬頭的程掌櫃。
“吳姑娘，這次我們吃虧了，米糧兩萬錢一石本身沒有什麽賺頭，跟行家打點也不夠，尾數更要用那些骯髒石頭抵數，而且和山賊打交道，日後馬太守那邊還需要額外花費一些交際費，要不要提早報告老爺？”
“你錯了，這些黑石頭才是無價之寶，你看，燒起來都沒有煙，冬天放在房間裏燒火也不怕被烟熏，只要稍爲包裝推廣一下，不愁沒有士族子弟光顧。如果拿去給軍隊使用，更能輕易在荒地上生火，如果用計謀，在關鍵狹窄的地形堆放這些黑色石頭，趁敵人不覺放火燒敵軍，絕對能改變戰果。再進一步，如果讓老爺把此物進獻給漢帝，更能立下不世之功。這多用途之物，是那些笨拙山賊所不懂的。依老娘看，這五百石黑色石頭的尾款，便足以抵消我們一千石米的貨款有餘。”
“那麽，你才用一百錢一石的價格收購。。。”
“蠢貨，活該老爺不讓你當家。如果價格定得太高，會被他們發現端倪，只有把價格定在和同等分量的柴薪略高一點點，他們才不會起疑心。只不過，爲啥他們那麽急不及待求購米糧，難道他們要聚衆起義？程掌櫃，你得派人暗中跟蹤一下，打聽一下他們急著買米用來幹什麽，另外，明早等待他們車隊出發後，幫我下拜帖給馬太守，本姑娘也得親自登門向太守請罪。只要給他足夠的利益和面子，馬太守應該不會爲難小女子的。”
“北哥！”
“跪下！你知不知道，剛才你差點兒把黑山寨全族人的性命給弄丟了，出來行走江湖，怎麽能夠如此衝動？”
“但是。。。那個女人不是好東西，我們不如幹一票無本買賣？”
“傻妹，你想得太簡單了。全城的米店都不敢和我們交易，唯獨他們姓曹的有這個膽量，他們一定有所憑恃，也許他們和馬太守有關係，我們這百號人在城防軍的包圍下，哪怕能夠僥倖脫身也帶不走糧食，不行。”
“但是，我們帶來的銀錢不夠，如果按照她的價錢，最多只能買兩百石米，也不夠給烏丸要求的五分一。北哥，小妹幫不上忙，只能壞事。小妹還有幾分姿色，要不你把小妹賣了給大家族做妾，或者賣去青樓，也好幫襯一下。”
“寧妹，你知道，哥是捨不得你，爹也不會同意的。起來，哥疼你，不要哭。”
“那麽怎麽辦？”
“爹爹不是說過我們可以利用黑石頭賣錢嗎？”
“那不過是當柴燒的玩兒，能抵多少錢？”
“什麽石頭能當柴燒？”
“誰？”
“對不起，張先生，本姑娘不是有意偷聽的。”
“原來是曹娘子，有啥事？”
“外面來了一夥人，自稱是張先生的夥伴，他們包圍了小店，說要是我們不把你們放出來，便要燒了本店。爲了不產生誤會，勞駕張先生出面解釋一二。”
張牛角從兄弟口中得知張北他們幾人來了曹家米店，久久沒有出來，以爲出了意外，便召集所有兄弟包圍米店。這就是衝動派掌門人三當家張牛角的作風，他這魯莽的舉動，導致及後一連串的麻煩事，現在先表過不敘。
張北好不容易安撫了張牛角，不過，一說到昂貴的糧價，他比張寧“更牛”(張寧出口張牛角出手)，順手一巴掌兩巴掌把程掌櫃打成豬頭，張牛角雖然衝動，但是他有自己的原則，他從不打女人，於是乎程強程掌櫃便成了代罪羔羊。
“你們打算幹什麽？要鬧事的滾出去，否則本姑娘擔保你們一個也離不開南郡。”
“現在我們有近百人，你認爲你有機會去找援兵嗎？”
“你有種便試試，不要欺負大肚婆，本姑娘有的是法子。”
“三當家，冷靜一下，我們是來做生意，不是來打家劫舍。”
“張牛角，你還是那麽衝動，你還記不記得本姑娘？”
“你認識俺？”張牛角沒有自報名號，如果眼前的是熟人，那就好説，如果是敵人，那就什麽也不用說，玉石俱焚好了。
“幾個月前在洛陽東門附近的客棧，你和那個褚燕窺視我們的里飛沙，還和曹牛打過一仗。”
“你是那個曹家貴女？不對，曹兄弟說那個女子身在曹騰府上，成了那個老不死的夫人。”
“我是她姐姐，吳妙，現在是曹嵩曹師傅的女弟子曹娘子，那時被你們一起包圍著。”
“南妹真的成了曹騰的夫人。。。”
張北雖然從曹牛口中知道了，但是殘酷的真相再一次被提起，心裏還是有點兒黯然。
“北哥，妹子疼你。。。”
角色調轉了，男人在失戀之時是最脆弱的，張寧剛巧填補了他心靈上的空虛，抱著她的兄長，安撫他的情緒。他們兄妹沒有血緣關係，就是成爲夫婦也沒啥問題。只不過，這是神女有心，襄王嘛，好像沒有夢。
“好了，吳姑娘也好，曹娘子也罷，俺也直説了，俺要一千石米，銀子就這麽多，你不給俺便搶，大不了一把火燒了，一拍兩散。”
“三當家。。。”
“這樣吧，剛才聽張北說有能當柴燒的黑色石頭，可以讓本姑娘看看嗎？”
“不錯，只是少了一些，這些可以當作柴火之用，也值一點錢，這樣把，本姑娘算是和你們有舊，當作是還了上次你們手下留情之恩，糧價給你打個折，就兩萬錢一石，以你們現在的銀錢，顯然是不夠，張三當家只要簽下合同，承諾一年之内再給我們曹家米店五百石黑色石頭，那便兩清。另外，我們可算是不打不相識，日後如果你們額外給我們供應這些黑色石頭，算一百錢一石。”
“石頭真的能賣錢？張郎中沒有騙我們！”
張牛角聽到突然而來的好消息，幾乎想把曹娘子抱起來錫一番，還是張北把他捉著才作罷。
“好，就這樣！”
生意講成了，張牛角他們自然急不及待去糧倉點貨，客房内剩下曹娘子和被打成豬頭的程掌櫃。
“吳姑娘，這次我們吃虧了，米糧兩萬錢一石本身沒有什麽賺頭，跟行家打點也不夠，尾數更要用那些骯髒石頭抵數，而且和山賊打交道，日後馬太守那邊還需要額外花費一些交際費，要不要提早報告老爺？”
“你錯了，這些黑石頭才是無價之寶，你看，燒起來都沒有煙，冬天放在房間裏燒火也不怕被烟熏，只要稍爲包裝推廣一下，不愁沒有士族子弟光顧。如果拿去給軍隊使用，更能輕易在荒地上生火，如果用計謀，在關鍵狹窄的地形堆放這些黑色石頭，趁敵人不覺放火燒敵軍，絕對能改變戰果。再進一步，如果讓老爺把此物進獻給漢帝，更能立下不世之功。這多用途之物，是那些笨拙山賊所不懂的。依老娘看，這五百石黑色石頭的尾款，便足以抵消我們一千石米的貨款有餘。”
“那麽，你才用一百錢一石的價格收購。。。”
“蠢貨，活該老爺不讓你當家。如果價格定得太高，會被他們發現端倪，只有把價格定在和同等分量的柴薪略高一點點，他們才不會起疑心。只不過，爲啥他們那麽急不及待求購米糧，難道他們要聚衆起義？程掌櫃，你得派人暗中跟蹤一下，打聽一下他們急著買米用來幹什麽，另外，明早等待他們車隊出發後，幫我下拜帖給馬太守，本姑娘也得親自登門向太守請罪。只要給他足夠的利益和面子，馬太守應該不會爲難小女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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