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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曹騰要大婚

    皇上金口一開,曹騰不能“抗旨”,兩天後,只能“隆重”地把阿南迎娶過來。

    本來是精心準備獻給主子的女人,現在卻落得讓自己啃下的下場,而自己對著美人卻無福消受,如啞子吃黃蓮,心裏有説不出的苦。

    吃了黃蓮的還有曹南,人家大婚洞房花燭夜,她則只能一個人獨守空房。漫漫長夜裏,一顆寂寞的心依傍在窗前對著明月嗟嘆。她已經無緣和阿牛哥一起了,現在連配上一個正常男人的權利也沒有。她不知道,自己兩天前得罪的登徒浪子就是當今皇上,一切都是自招的。這一晚她不時拿著阿牛哥情迷之下送給她的玉佩,不自覺地叫著阿牛哥的名字。這一切都被金牌竊聽“小人”曹節聽到。

    曹騰越想越不對頭,即使拒絕讓主子遛馬回宮,也不至於“被賜婚”吧,而且,看到單超那個幸災樂禍的嘴臉,“賜婚”肯定是對自己很不利。再者,皇上如何知道有“曹南”這個女子?難道是吳家?也不對,吳家拿了雜號將軍的封號,自覺也沒有欠他們什麽,而且吳家也不會在賜婚額外得到什麽利益,他們無利不早起,肯定不會白幹的。

    “曹安,睡了嗎?”

    “家主,小的在。”

    “本家去了召集城防軍之後,皇上碰見了什麽人,做了些什麽?”

    曹安只好一五一十把皇上遇上了曹南,追求不果之下被皇上凌辱,而後更出言中傷皇上的事情一一道來。

    “這個賤女人,壞了我的大事,本來處心積慮讓她入宮為妃子,現在可好了,和皇上對上了,現在反而成了一個大麻煩,留著不是,殺了更不是。不行,要及早反擊,否則在朝中將沒有咱家的位置了。”

    説著簡單,做起來很不容易,自己宮内的小黃門都不成氣候,不是笨手笨脚的,就是毫無野心之輩,否則也不會被單超鑽了空子上位了。宮中無黨,日子艱苦呀!

    也不能怪這些小黃門,他們都是一些犯了事的家奴,被曹騰用強閹了丟進宮裏,能用心辦事嗎?

    “家主。。。家主,曹節求見。”

    曹安的呼喚喚醒了思考中的曹騰。

    曹節是再三考慮才來打小報告的。經過他細心的觀察,家主對曹南毫無憐惜,之所以以“貴女”對待,是待價而沽,並非自己享用。只是曹騰今晚莫名其妙地把阿南“娶”了,卻沒有待在新房,結論是某些地方出了岔子,不得不把曹南娶回來,原因不明,但絕對不是爲了自己享用。

    至於岔子是什麽,曹節很補腦地聯想到曹南一定是和曹牛有了苟且之事,被沽出的對象打回頭,爲了遮醜才把她娶回來。

    “家主,小的有要事匯報。”

    “說!”

    曹節望一眼曹安,再望一下家主。

    “曹安是我心腹,但説無妨。“

    “是的,是有關曹南,不,是夫人的。”

    “哦,你説說看。”

    “是這樣的,夫人在抵達曹家之前,曾經和曹牛有一段青梅竹馬的歲月。”

    “這又怎的,上一回不是說沒有證據的事不要説出來?”

    “小的有證據,夫人在大婚當晚一直拿著玉佩,叫著曹牛的名字。如果不是有苟且之事,何至於斯。”

    “單憑一塊玉佩很難定罪的。可能那是她自己的玉佩,和阿牛沒關係吧!再説,你呆在夫人身邊嗎?夫人在閨房時所説的話,你怎麽能夠聽得那麽清楚?”曹安希望家宅安寧,不願生事,阿南更是他的親生女兒(不能公開的私生女),自然為夫人和阿牛抱打不平。

    “那不是普通的玉佩,是御賜的玉佩,上面刻上”元狩“二字。”

    “你説什麽?”

    “回家主,是刻著“元狩”二字的玉佩。”

    “那便錯不了,曹牛説過自己曾經有一塊祖傳玉佩,想必就是這一塊,不是丟了,原來是送了給人,怪不得他不能在皇上面前説明。”

    “也許曹牛真的把他家傳玉佩送給夫人,但不代表二人有了私情。”曹安盡最後努力為女兒辯護。

    “不用再查證了,這混蛋肯定和夫人苟合了。曹節,你做得很好。”

    “謝主子誇贊。小的一定用心服侍家主,肝腦塗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呵呵,又不至於。。。咦?”

    曹騰看一看曹安,再看一看曹節,前者忠誠有餘卻能力不足,後者觀察入微並懂得把握機會,爲了求證更持之以恆,不惜喂蚊,這不正是自己所欠缺的人才嗎,相對以前派往皇宮混成廢物的家奴們,換成曹節入宮替自己辦事,説不定能扳倒單超。只是要入宮嘛,就要净身,眼前這一位有這份覺悟嗎?

    “曹節,眼下有一件事需要你代勞,老夫不用你肝腦塗地,但需要你入宮協助老夫打倒宮中敵人,只是入宮嘛,是要閹割的,這的確是一條不歸之路,你不用立即答應,咱家不用強,讓你考慮考慮,如果你答允,咱家保你一輩子榮華富貴。不過嘛,如果你不答應,你剛才說你偷偷潛入了夫人的閨房,那麽,大概你也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那麽。。。”

    “這。。。”

    “本家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净身入宮幫本家辦事,下半生榮華富貴,二是留下一對招子然後滾回吳家,帶著下半身窮一輩子吧。”

    “家主,小人。。。”

    “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考慮,一個月後相信曹安會很樂意替你選擇的。”

    曹安對曹節的敵意,連不常在家的曹騰也感受得到。

    曹節從大廳出來以後,腦袋一片空白,想到剛才曹騰的眼神和語氣,他絕對不是開玩笑的。招子還是蛋子,不能兼得,但捨棄哪一個也是切膚之痛。也不知碰到了誰,被眼前一個姑娘大了一巴掌。

    “瞎了你的狗眼,你這是故意輕薄老娘嗎?”

    打他的女人是曹妙,曹南夫人的其中一個丫鬟。一般丫鬟碰到這些登徒子都是百般忍讓,唯獨曹妙就是例外,因爲她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已經被山賊殺了,她也被搶了上山預備當壓寨夫人的,因爲年紀太小了,賊頭領打算放她幾年才碰她,可惜他沒有這個福分,被曹騰聯合附近的城防軍給消滅了。領兵的曹安(當時還沒有被閹)看到了這麽一個小可憐,便收養了她,等她長大後便秘密訓練她成爲殺手,成爲他二十八殺手團之一(她排名十八)。

    夫人要丫鬟服侍,時間緊迫只找到一個(即阿麗),曹安便透過牙婆七安排她在夫人身邊侍候,同時作爲間諜報告夫人的一舉一動,因此夫人不是處子,以及上回皇上强暴了夫人,曹安是知道的,某程度上,他是縱容這個“悲劇”發生。他認爲女兒能夠得到皇上的寵幸,總好過拿去送給他人做妾室或者侍奉自己的仇人曹騰。只不過,想不到女兒那麽剛烈,把事情弄砸了。

    曹妙在殺手堆裏長大,脾氣也比其它女子要剛烈,曹節此等廢渣輕薄她,肯定死無葬身之地。曹節這晚算是好運了,夫人就在附近,曹節以丟掉兩顆門牙的代價保住了性命,同時他埋下了仇恨的種子,乘機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