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黑山賊來了
這個出使曹家使團名義上是阿南帶領，只不過，一個姑娘哪有什麽經驗，其他家奴又沒有什麽主見，指揮大權的任務自然落在阿牛身上。
吳家不是沒有想過聘請保鏢，最後吳秋都是放棄了。畢竟里飛沙太出名了，保鏢的保密程度真讓人擔憂，一旦讓其他士族得知吳家利用神馬和宦官“交易”，日後哪怕是站在朝堂之上也沒有面子，畢竟現在不是漢靈帝時代，士大夫還是有“道德”的，折節下交這種事為朝中所不齒。爲了日後能在朝廷之上不至於被邊緣化，只能擔待一些風險了，畢竟曹家堡和洛陽城也不過是一兩天的路程，最不濟也能找曹家求援。
根據墨菲定律，如果路上可能出現山賊，那就肯定會遇到山賊。
山根走了四個時辰以後，在新一天曙光初現之際，正是所有人都在睡夢中的時間，山賊摸黑來了。
“客棧裏的人聽著，我乃黑山賊褚燕，留下馬車和馬匹，我放你們離開，也會讓你們每人帶三天的糧食回城，否則刀劍無眼，死了不要哭著找閻王！”
這是“做無本買賣”的禮儀，先禮後兵，遇到不反抗的商隊，一般都不會趕盡殺絕，甚至發還部分財貨，畢竟不是一次性的買賣，把商隊趕絕了，以後也不來，山賊都吃西北風去。當然，如果遇到不長眼的，手上的刀也不介意見一見紅的。
從吳家來的家奴都是沒有見識，兩位姑娘又不方便和三山五嶽的人打交道，衆人只好把曹牛推出來和來賊交涉。
“褚好漢，小的是曹牛，這一次我們只是護送一個仕女回到曹家，也沒有什麽黃白之物，能否高擡貴手，日後定當携帶厚禮登山拜謝。”曹牛代表其他家奴從客棧出來跟山賊交涉。
“你就甭欺騙爺爺我了，你們押送的馬就是早幾日賽馬贏盡所有士族的里飛沙，而且那位肯定是曹家重要的女人，小兄弟，名馬和女人必須留下，至於你們這些人，殺你們還嫌弄髒小爺的刀。現在兵荒馬亂，小爺這幫兄弟們都是刀頭舔著血過日子的，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好好的想，不要敬酒不喝喝罰酒。”
“這位兄弟，不要打算逃走，山下四周都是我們的人，不要做傻事呀！”在旁邊的張牛角看到曹牛四周張望，不忘喊道。
黑山賊不是偶然來行劫，他們是受到某人的委托前來搶劫，目標就是里飛沙和曹南，至於其他人，命令是全部滅口。只不過，這違反了黑山寨的規矩，盜亦有道，褚燕沒有完全按命令行事。
自己的底牌完全被人看的通透，而自己對敵方完全一無所知，曹牛無奈地回到客棧裏，和其餘八個家奴圍成一圈相議。
“我們投降吧，我們才十一個人，還有兩個是女的，哪怕只有眼前這十個山賊，我們也無法抵抗。”
“不行，投降的話，我們到了曹家也難逃一死，回到吳家更必死無疑，大不了和他們拼死！”
幾個家奴已經嚇破了膽，好死不如賴活著，日後要死也是日後的事，先過來眼前這一關再説。家奴中最可惡的一個叫曹節(本是吳家家奴吳節，也是改姓曹)的，因爲不知道賊人要的是哪個女人，索性一次過把阿南和阿妙從房間裏強拉出來。
“曹節，你找死！”阿牛一把手把他提起丟到泥地裏，吃了一地狗屎。
阿牛雖然不懂搏殺之術，但是如果單拼力氣，相對在場的其餘十個人(八個家奴加阿南阿妙)，他是無敵的存在。
“拼，怎麽拼？他們至少有十人，除了你，我們都是手無搏雞之力，兄弟們，好死不如賴活著，投降才是活路！大不了大夥一同去加入山賊，至少能活命。”
曹節不管身上的泥巴，毫無節操地在游說其他家奴推翻阿牛的決定。
“你這個混蛋！”
“阿牛哥，剛才你不是跟山根叔叔說事不可爲便設法留下性命嗎？我才是這次出使的使團長，現在我命令你向褚好漢投降，把里飛沙和我留下，你們各自逃命去吧！”
“南妹，與其讓大哥看著你被山賊凌辱，不如立即殺了我。曹節，還有你們幾個，要滾蛋便滾蛋去，就算剩下我一人，也會好好保護南妹你的。現在我就殺出去引開他們，你們找機會逃走吧！”
“阿牛哥。。。”
“等等，牛哥兒，前面的山賊有十人，其他方向也有可能有山賊埋伏，就算我們能夠成功突圍，他們都是馬賊，我們只有兩條腿，怎麽也跑不過四條腿的。與其螳臂擋車，倒不如奮力一搏，擒賊先擒王，小女子看，先把那個姓褚的拿著再說。”
阿妙聽到曹牛爲了曹南慷概就義，心裏很是妒忌，不過理智卻告訴她，現在不是吃醋的時候。她畢竟讀過幾年書的，深知力敵不如智取的道理。
“阿姐，你不懂便不要裝懂，就是那個姓褚的一個人殺過來我們也收拾不了。”曹節不忘揶揄說，立即引來曹牛一頓暴打。
“牛哥兒不用擔心，小女子觀此人勇猛有餘，卻目中無人，不能力敵卻可以智取。我們可利用里飛沙的馬力，再配備牛哥兒獨創的馬鞍和繮繩，姓褚的坐騎不怎麽樣，牛哥兒只要利用我方之長和對方以命相搏，小女子料定他不會犧牲自己和你同歸於盡，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妙姑娘，只是他們包圍了客棧，我們沒有足夠的空間衝鋒呀！不能抛開距離，馬力無法向他衝鋒。”曹牛是專業的馬倌，忍不住指出計劃的漏洞。
“姓褚的是一條漢子，你只要拿我們作爲賭注，挑撥他和你單挑，勝出的話就要他們放過我們。”
“那麽敗了怎樣？”曹節毫無廉恥的插嘴。
“沒怎樣的，一死而已。”
“你這個惡毒的婆娘，我先把你綁了給山賊當作投名狀，老子最多落草為寇去。”
“不，曹節說的對，我沒有資格拿大家的性命去賭，還是讓我一個人去引開他們，你們趁機逃走吧！”
砰！砰！曹節被曹南和阿妙各自用身邊趁手的茶具狠狠的砸在天靈蓋上，立即應聲暈倒。
“都這個時候了，還囉囉嗦嗦的，聽著，本使團長發話，反正都跑不了，我們的命運就交托給曹牛，大家都為他打氣吧！”曹南發狠的道。
吳家不是沒有想過聘請保鏢，最後吳秋都是放棄了。畢竟里飛沙太出名了，保鏢的保密程度真讓人擔憂，一旦讓其他士族得知吳家利用神馬和宦官“交易”，日後哪怕是站在朝堂之上也沒有面子，畢竟現在不是漢靈帝時代，士大夫還是有“道德”的，折節下交這種事為朝中所不齒。爲了日後能在朝廷之上不至於被邊緣化，只能擔待一些風險了，畢竟曹家堡和洛陽城也不過是一兩天的路程，最不濟也能找曹家求援。
根據墨菲定律，如果路上可能出現山賊，那就肯定會遇到山賊。
山根走了四個時辰以後，在新一天曙光初現之際，正是所有人都在睡夢中的時間，山賊摸黑來了。
“客棧裏的人聽著，我乃黑山賊褚燕，留下馬車和馬匹，我放你們離開，也會讓你們每人帶三天的糧食回城，否則刀劍無眼，死了不要哭著找閻王！”
這是“做無本買賣”的禮儀，先禮後兵，遇到不反抗的商隊，一般都不會趕盡殺絕，甚至發還部分財貨，畢竟不是一次性的買賣，把商隊趕絕了，以後也不來，山賊都吃西北風去。當然，如果遇到不長眼的，手上的刀也不介意見一見紅的。
從吳家來的家奴都是沒有見識，兩位姑娘又不方便和三山五嶽的人打交道，衆人只好把曹牛推出來和來賊交涉。
“褚好漢，小的是曹牛，這一次我們只是護送一個仕女回到曹家，也沒有什麽黃白之物，能否高擡貴手，日後定當携帶厚禮登山拜謝。”曹牛代表其他家奴從客棧出來跟山賊交涉。
“你就甭欺騙爺爺我了，你們押送的馬就是早幾日賽馬贏盡所有士族的里飛沙，而且那位肯定是曹家重要的女人，小兄弟，名馬和女人必須留下，至於你們這些人，殺你們還嫌弄髒小爺的刀。現在兵荒馬亂，小爺這幫兄弟們都是刀頭舔著血過日子的，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好好的想，不要敬酒不喝喝罰酒。”
“這位兄弟，不要打算逃走，山下四周都是我們的人，不要做傻事呀！”在旁邊的張牛角看到曹牛四周張望，不忘喊道。
黑山賊不是偶然來行劫，他們是受到某人的委托前來搶劫，目標就是里飛沙和曹南，至於其他人，命令是全部滅口。只不過，這違反了黑山寨的規矩，盜亦有道，褚燕沒有完全按命令行事。
自己的底牌完全被人看的通透，而自己對敵方完全一無所知，曹牛無奈地回到客棧裏，和其餘八個家奴圍成一圈相議。
“我們投降吧，我們才十一個人，還有兩個是女的，哪怕只有眼前這十個山賊，我們也無法抵抗。”
“不行，投降的話，我們到了曹家也難逃一死，回到吳家更必死無疑，大不了和他們拼死！”
幾個家奴已經嚇破了膽，好死不如賴活著，日後要死也是日後的事，先過來眼前這一關再説。家奴中最可惡的一個叫曹節(本是吳家家奴吳節，也是改姓曹)的，因爲不知道賊人要的是哪個女人，索性一次過把阿南和阿妙從房間裏強拉出來。
“曹節，你找死！”阿牛一把手把他提起丟到泥地裏，吃了一地狗屎。
阿牛雖然不懂搏殺之術，但是如果單拼力氣，相對在場的其餘十個人(八個家奴加阿南阿妙)，他是無敵的存在。
“拼，怎麽拼？他們至少有十人，除了你，我們都是手無搏雞之力，兄弟們，好死不如賴活著，投降才是活路！大不了大夥一同去加入山賊，至少能活命。”
曹節不管身上的泥巴，毫無節操地在游說其他家奴推翻阿牛的決定。
“你這個混蛋！”
“阿牛哥，剛才你不是跟山根叔叔說事不可爲便設法留下性命嗎？我才是這次出使的使團長，現在我命令你向褚好漢投降，把里飛沙和我留下，你們各自逃命去吧！”
“南妹，與其讓大哥看著你被山賊凌辱，不如立即殺了我。曹節，還有你們幾個，要滾蛋便滾蛋去，就算剩下我一人，也會好好保護南妹你的。現在我就殺出去引開他們，你們找機會逃走吧！”
“阿牛哥。。。”
“等等，牛哥兒，前面的山賊有十人，其他方向也有可能有山賊埋伏，就算我們能夠成功突圍，他們都是馬賊，我們只有兩條腿，怎麽也跑不過四條腿的。與其螳臂擋車，倒不如奮力一搏，擒賊先擒王，小女子看，先把那個姓褚的拿著再說。”
阿妙聽到曹牛爲了曹南慷概就義，心裏很是妒忌，不過理智卻告訴她，現在不是吃醋的時候。她畢竟讀過幾年書的，深知力敵不如智取的道理。
“阿姐，你不懂便不要裝懂，就是那個姓褚的一個人殺過來我們也收拾不了。”曹節不忘揶揄說，立即引來曹牛一頓暴打。
“牛哥兒不用擔心，小女子觀此人勇猛有餘，卻目中無人，不能力敵卻可以智取。我們可利用里飛沙的馬力，再配備牛哥兒獨創的馬鞍和繮繩，姓褚的坐騎不怎麽樣，牛哥兒只要利用我方之長和對方以命相搏，小女子料定他不會犧牲自己和你同歸於盡，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妙姑娘，只是他們包圍了客棧，我們沒有足夠的空間衝鋒呀！不能抛開距離，馬力無法向他衝鋒。”曹牛是專業的馬倌，忍不住指出計劃的漏洞。
“姓褚的是一條漢子，你只要拿我們作爲賭注，挑撥他和你單挑，勝出的話就要他們放過我們。”
“那麽敗了怎樣？”曹節毫無廉恥的插嘴。
“沒怎樣的，一死而已。”
“你這個惡毒的婆娘，我先把你綁了給山賊當作投名狀，老子最多落草為寇去。”
“不，曹節說的對，我沒有資格拿大家的性命去賭，還是讓我一個人去引開他們，你們趁機逃走吧！”
砰！砰！曹節被曹南和阿妙各自用身邊趁手的茶具狠狠的砸在天靈蓋上，立即應聲暈倒。
“都這個時候了，還囉囉嗦嗦的，聽著，本使團長發話，反正都跑不了，我們的命運就交托給曹牛，大家都為他打氣吧！”曹南發狠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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