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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招募兵丁备干粮

    且说吕布暂时客居河内,劫掠是不可能的,打土豪、分田地也是不可能的。那么,在招兵买马、准备粮草之前,有必要算算经济账。

    首先,看看吕布有多少家底?

    下邳战败之后,所有家底都化为乌有,仅剩曹操送的1000两黄金。吕布留给曹操1800名骑兵,1000匹战马,1700名精兵,这笔买卖,曹操赚大发了。当然,那也是形势所迫,如果不如此行事,恐怕吕布能否走出曹操的地盘,还两说呢!更为重要的是,很可能影响历史走向。而对于历史的未卜先知,就目前来讲,是吕布唯一的核心竞争力,不是吕布的勇武、吕军的战斗力乃至卧龙凤雏之智谋可以相提并论的。

    200“狼骑”、300“陷阵营”、约100名家眷,一路北上耗时近一个月;再加上吕布西进荆襄抢人才,各种打点,等等。这1000两黄金也就剩下600来两。之后送给睦固300两,只剩300两。睦固打赌输了,反过来送给吕布500两黄金、10000石粮草。

    这就是吕布的家底,共计黄金800两、粮草10000石。

    其次,看看当时的粮价。

    上一世,吕布攻读历史系,对重要文献倒背如流,对古今度量衡的换算颇有研究。比如,据《汉书·食货志》记载,“六尺为步,步百为亩,亩百为夫”。根据出土的“商鞅方升”测算,汉代的1尺相当于现在的23.2厘米,1步相当于现在的1.392米,1亩即100平方步约为193.65平方米,相当于现在的0.2907市亩,“亩百”相当于现在的29市亩,1夫即1个壮年男子。

    《汉书·食货志》又说“今一夫挟五口,治田百亩,岁收亩一石半,为粟百五十石,除十一之税十五石,余百三十五石。食,人月一石半,五人终岁为粟九十石,余有四十五石。石三十,为钱千三百五十……”翻译出来的意思是说,如今1个壮年男子带着5口之家,耕种100亩地,每亩年收成为1.5石,全年收成约150石。除去上交十分之一的税即15石外,还剩下135石的粮食。这些粮食怎么用呢?首先,吃饭,每人每月1.5石,全家5口人一年下来就要吃掉90石,还能剩下45石。这45石中,先卖掉30石,能得到1350个铜钱……

    汉代的1石,大约相当于现在的30斤。1.5石,相当于现在的45斤。在汉代,老百姓基本上没有肉食油水,又要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1人每月吃45斤粮食,也就是每天吃1.5斤粮食,也就能基本维持温饱,是非常合理的。不像现在,很多人营养过剩、又不从事体力劳动,每顿吃一二两米饭就够了。

    终于说到了最重要的粮价问题。30石粮食能卖1350钱,也就是每石45钱,或者每斤1.5钱。

    据有关史料记载,古时1两黄金,大约能兑换10000文铜钱。吕布的800两黄金,可兑换800万钱。每石45钱的粮价,那是在和平年代,到了东汉末年,经历了黄巾起义,民不聊生,粮价飞涨。吕布此时所在的河内,粮价已经涨到每石400钱,所有黄金大概能买到2万石粮食,加上睦固送的1万石,合计3万石。这就是吕布的全部家底。

    在汉末乱世,你有粮食、能管饭,自有人来投军。吕布心里大致盘算着,与陈宫、徐庶、高顺、张辽等人略一商议,立即着手募兵。

    此次募兵,与以往不同。首要一条,就是能跑。负重十五公斤,十公里山地越野,每百人组织一次,前二十名留下,其他人一律淘汰。在此基础上,再根据各自专长,进行选拔。十天之后,共募得新兵4500人。加上之前的500人,共计5000兵。此时,庞统、文聘也已回到野王。吕布对军队进行了重新整编,在保留“陷阵营”和“狼骑”必要骨干力量的前提下,派遣部分并州老兵中到各营中担任都尉、百人长等,为新兵铸魂。其他都尉、百人长、什长、伍长等等,一律通过打擂台的方式,择优选拔产生。五千人马,分为八营:

    一曰亲兵营,300人,主要由并州老兵和新兵精壮组成,都尉李赫。

    二曰战神营,300人,主要由反应机敏、身手矫健、具有某方面特长的新兵组成,这将是未来的王牌特种兵,由吕布亲自率领。

    三曰陷阵营,800人,步兵之王,攻守兼备,校尉高顺。

    四曰狼骑营,200人,骑兵之王,一往无前,校尉张辽。考虑到下一步要进山、骑兵多有不便,且马匹太贵、缺钱少粮,此次募兵没有扩招骑兵。在狼骑营没有训练和作战任务时,由徐庶代理校尉一职。

    五曰虎贲营,1000人,山地作战,攻守兼备,校尉张辽。

    六曰旋风营,1000人,山地作战,善攻,校尉甘宁。

    七曰铁血营,1000人,山地作战,善守,校尉文聘。

    八曰工匠营,400人,属于辅军,主要由铁匠、木匠、泥瓦匠、郎中等人员组成,不设校尉,暂由陈宫掌管。

    吕布等人一边招募新兵,一边参考后世的练兵方法训练兵丁,滚动操作,压茬进行。主要训练任务就一项——跑得快。当然,严明军纪、洗脑训话、唱军歌等等自是必不可少。训练之余,所有人都能放开肚皮吃饱饭,但只有训练成绩优秀的士兵,可以敞开肚皮吃肉,其他士兵则只能喝汤。十数天下来,这样一支新兵,也俨然有了一点点威武之师的雏形。这样的训练,让士兵们体质增强了不少,当然也耗费了大量的钱粮。

    于此同时,吕布参考后世战例的做法,吩咐陈宫、徐庶等人,组织士兵,动员百姓,家家户户帮助制作炒面、肉铺,共计制作干粮5000石、肉铺500石。当然,要以童叟无欺的价格,给予老百姓一定钱物。另外,由于铁器不足,很多新兵都是没有武器的,只能组织人手,夜以继日削制木制枪矛等等。尽管睦固给予了鼎力支持,但睦固自己也是困守孤城,钱粮紧缺。七七八八下来,3万石粮草已消耗得所剩无几,除去干粮,只够五千大军吃半个月。

    文官方面,任命陈宫、徐庶为军师。庞统目前还没有认主,暂以顾问身份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