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大碗菠菜面
老板娘迎了出来，瞧见是这两张面孔，脸上的疲倦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明明上周才刚见过面，可她就是开心。
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小孩，尽管不是自己亲生的，却比肩亲生的。
“干嘛呢？”她拍了拍两人的胳膊，催促道：“要我来请才肯进去是吧？”
胡庇煌弯下身子抱住老板娘，嘿嘿笑着：“想我们没呀！”
老板娘哎呦一声，她推了推胡庇煌：“赶紧松开，别没正形噢。”
胡庇煌抱得更用力了：“我可想死你了！”
老板娘笑得很开心，可等她发现陈夕没来，脸上的笑容瞬间便凝固了。
李绍琛都看在眼里，于是在老板娘开口询问前他先解释道：“阿夕昨晚没睡好，在家补觉还没醒呢！”
老板娘连着哦了两三声，她抬头打量李绍琛：
“哎呦，你黑眼圈也很重，你俩昨晚上谁家偷鸡摸狗去了？”
李绍琛咧开嘴嘿嘿笑道，假装糊涂：
“是嘛，我都没发现，也许是这几天被晒黑的吧。”
三人往里走。老板正好举着托盘迎了过来。
他急匆匆地扫了他们一眼：
“都先去包间坐着，还是老样子是吧？”
胡庇煌等这句话呢，他赶忙接话：
“叔，把夕姐那份去掉，她今天没来，做我和阿琛的就行。”
老板放下托盘，把面端到桌上后往门外看了眼。他用围裙擦了擦手：
“行，等着去吧。”
老板娘陪两人又唠了几分钟，等老板把面端进来，她便跟着出去帮工了。
“你俩要是还敢往房间里藏钱，”老板娘站在门口指着俩人吩咐道：
“下次再来我就不让你们进屋。”
胡庇煌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知道啦，我们吃完拍拍屁股就走人。”
老板娘听此才心满意足地把门合上。
桌上摆着两个大碗，碗里几乎看不见面条，全被肉块给盖住了。
再就是一盘牛肉片和一盘煎蛋。
胡庇煌双手托起汤碗喝去大半，而后拿起筷子把面搅匀，便狼吞虎咽了起来。
李绍琛也在吃，等胡庇煌抱着肚子靠在椅背上，他刚好把面里的肉臊子全部吃完。
胡庇煌打了个饱嗝，他抓起两片牛肉当作零食，边嚼边说：
“我差不多了。”
李绍琛点了点头：“那我先说？”
胡庇煌嗯了一声。
“张佰是张媛的亲生父亲，这点已经实锤。”李绍琛说，
“黄阿丽嫁给张机子的时候，就怀了张佰的骨肉。张佰三年前受过一次伤，之后染上酒瘾，他全天没有多久是清醒的，别人想害他，几乎没难度。”
胡庇煌还在吃，他匆匆瞥了一眼李绍琛：“继续。”
李绍琛玩弄着筷子：“张机子以及他父母的死，很有可能都不是意外。”
胡庇煌给盘子里留了最后一块肉，他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说：“你怀疑谁？”
李绍琛抬起头：“张佰和黄阿丽。”
胡庇煌猜测道：
“他俩为了能够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于是把有可能成为绊脚石的人全杀了？”
李绍琛点头。
胡庇煌：“可我们现在要讨论的是张佰，要清楚的是张媛到底是不是凶手。”
李绍琛缓缓道来：“两件事情是有关联的，假设张媛恰好见证了张佰或者黄阿丽杀害她爷爷奶奶的过程，那她为了曾经破碎的家而杀掉他们，不是更加的情有可原？”
胡庇煌：“感觉有点牵强，况且我们能够掌握的、关于张佰案子的证据，所指向的凶手是黄阿丽，而不是张媛。”
李绍琛拿起筷子把将要成为一团的面又搅了搅：
“那就登报纸，借网络造势，我想看看张媛到底会不会露出狐狸尾巴来。”
胡庇煌摆手说不行：“造谣在龙巢犯法啊大哥。”
李绍琛把警探证扔到桌上：“我登个娱乐报纸、说是有人实名举报不为过吧？”
胡庇煌哑然。
娱乐报纸的刊登确实局限性很低，只有足够有看点就行。
李绍琛放下筷子，胡庇煌问他：“你的发现就这些？”
李绍琛把最后一块牛肉往嘴里送，他点了点头：“早该你了。”
“我没啥发现，”胡庇煌咬着牙签，想起疤哥就怒上心头。他恨恨地说，
“就差点给火烧死，你也看见了。”
李绍琛：“你跟疤哥久没来往，之前应该也没有结下需要死人才能化解的矛盾吧？”
胡庇煌哼哼冷笑：“那小子圆滑的跟鬼一样，谁都奉承，要是跟他有矛盾，那就是我有病了。”
李绍琛把碗堆叠在一起后推到角落，又把桌子拾掇干净，这才慢悠悠地坐下：
“那就是张媛知道我们在调查她，所以打算杀人灭口。”
胡庇煌瞬间脸色大变，眼睛里闪过几分恐惧：“卧槽——？”
李绍琛神情淡然：“眼下要么我们退出、停止调查；要么加速破案进程，找到证据早日把张媛捉拿归案。”
胡庇煌坐不住了，他站起身要走：“咱们赶紧回去，夕姐还一个人在家躺着呢。”
李绍琛给胡庇煌倒了杯茶，又给自己满上，满脸的淡定从容，看不出有丝毫紧迫。
胡庇煌骂他：“你狼心狗肺是吧，知道咱们有危险，还忍心让夕姐落单？”
李绍琛捧起白玉茶杯，透着光打量着杯中的水，他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我早就让老蔡派人去咱们家守着了，你放心吧，阿夕现在比咱们安全。”
胡庇煌哦了一声，他仍旧站着：“那咱们不回去了？”
“待会再回，”李绍琛呷了一口，皱着眉放下杯子，“马上老蔡就来了，咱们还得聊聊。”
胡庇煌满脸惊讶地看着李绍琛：“你什么时候交代的这些事，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往这儿赶的时候啊。”他说。
胡庇煌努了努嘴：“你还挺鬼灵的嘛。”
李绍琛强颜欢笑，他站起来往外边去，让老板又加了一碗面：
“叔，待会有个蔡警长来，你让他直接进我屋。”
老板应好。
他喊了一天，声音早就没什么力量了，他问李绍琛：“那个警长有忌口没？”
李绍琛没听见，他把出餐台上的炒面片送去七号桌，又回过来给三号桌送了一碗西红柿拌面。
等他再回到出餐台前，老板提高音量又问了一嘴：
“那个蔡警长，有没有忌口？”
李绍琛慌忙哦了一声：“没，没忌口，你随便做就成，他不挑食。”
老板在案板上揉着面团。
他额头敞亮得很，笑起来脸上的肉挤成一团，憨憨的，与他总是严肃的神情有很大的反差。
他说话时也是冷冷的：“阿夕怎么没来，她上哪去了？”
老板娘把餐送完，拿着空托盘回来了。
老板又问道：
“不会是谈恋爱了就把你俩给扔下了吧？”
包间的门没关，外面又很吵，胡庇煌低头玩手机的时候正好只听见了“阿夕”和“谈恋爱”这几个字。
他两步冲了出来，扯着嗓子问道：“夕姐谈恋爱啦？”
老板娘以为是肯定句，反问道：“和谁？”
胡庇煌紧了紧眉：“不知道啊，不是你们谁说的吗？”
老板娘翻了个白眼。忽地她见胡庇煌手里掐着烟，握紧拳头就冲了过去：
“谁让你在店里抽烟的？赶紧给我滚出去！”
胡庇煌往包间里躲，他趁乱又吸了一口，在老板娘的拳头将要锤在他身上时，他把烟给灭了并求情道：
“饶命啊，我再不敢了。”
拳头还是落了下来。
老板娘把桌上剩一半的烟捡了起来，用茶将其彻底淋湿后扔进了垃圾桶。
“我待会还进来，要是还让我闻到烟味，你完了。”老板娘说着，又给胡庇煌来了一拳：
“别逼我把你剁成肉碎做馄饨。”
胡庇煌双手并拢放置于胸前：
“你放心，我现在连烟盒都不碰一下。”
老板娘气得连连摇头，将要跨门而出到时候，她最后瞪了胡庇煌一眼。
像是在无声的警告：小子你最好识相点！
这时老蔡已经来了。
他左手夹着一台电脑，右手指缝里有一根将要燃到底的烟。她走近屋内四处张望，片刻后大声喊道：
“老板是谁。”
老板娘擦擦手迎了上去，她看见了老蔡胸口上的警徽，怒火瞬间被理智压制：
“不好意思，这里不能抽烟，请您把烟扔掉再进来。”
老蔡顺着老板娘侧身的方向往前看，果然墙壁上挂着一个牌子，赫然写着四个大字：
禁止吸烟。
周围的四堵墙，也全都贴着一模一样的牌子。
他羞愧地道了句抱歉，匆匆往门外走。
他往烟头上啐了口唾沫，火星熄灭后才扔进垃圾桶。
没等他走到门口，李绍琛迎了出来。
“我刚真是太马虎了，”身为警察却不遵纪守法，这让老蔡觉得面子上实在是挂不住，
“只想着找你们，却忘了看人立在门口的牌子，马虎，真是太马虎了。”
李绍琛搂着老蔡的肩膀，他对此完全不以为然：
“录像你带了吧？”
老蔡没听，他径直朝老板娘走去，红着脸又说了句不好意思：
“我下次来肯定记得先把烟掐灭。”
老板娘正低头收拾碗筷，她循声望去，看着老蔡手足无措的样子，她笑了笑：
“没关系，念你是初犯，情有可原。”
老蔡四十多岁还单着，李绍琛以为他生在世间无所畏惧，没想到做错事的时候也会害羞的跟小孩一样。
“你赶紧进去。”李绍琛挽着老蔡的肩膀，暗暗用劲将他往里拽：
“再耗着，你的面就坨得没法吃了。”
门刚推开，胡庇煌便猛地站了起来。
明明上周才刚见过面，可她就是开心。
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小孩，尽管不是自己亲生的，却比肩亲生的。
“干嘛呢？”她拍了拍两人的胳膊，催促道：“要我来请才肯进去是吧？”
胡庇煌弯下身子抱住老板娘，嘿嘿笑着：“想我们没呀！”
老板娘哎呦一声，她推了推胡庇煌：“赶紧松开，别没正形噢。”
胡庇煌抱得更用力了：“我可想死你了！”
老板娘笑得很开心，可等她发现陈夕没来，脸上的笑容瞬间便凝固了。
李绍琛都看在眼里，于是在老板娘开口询问前他先解释道：“阿夕昨晚没睡好，在家补觉还没醒呢！”
老板娘连着哦了两三声，她抬头打量李绍琛：
“哎呦，你黑眼圈也很重，你俩昨晚上谁家偷鸡摸狗去了？”
李绍琛咧开嘴嘿嘿笑道，假装糊涂：
“是嘛，我都没发现，也许是这几天被晒黑的吧。”
三人往里走。老板正好举着托盘迎了过来。
他急匆匆地扫了他们一眼：
“都先去包间坐着，还是老样子是吧？”
胡庇煌等这句话呢，他赶忙接话：
“叔，把夕姐那份去掉，她今天没来，做我和阿琛的就行。”
老板放下托盘，把面端到桌上后往门外看了眼。他用围裙擦了擦手：
“行，等着去吧。”
老板娘陪两人又唠了几分钟，等老板把面端进来，她便跟着出去帮工了。
“你俩要是还敢往房间里藏钱，”老板娘站在门口指着俩人吩咐道：
“下次再来我就不让你们进屋。”
胡庇煌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知道啦，我们吃完拍拍屁股就走人。”
老板娘听此才心满意足地把门合上。
桌上摆着两个大碗，碗里几乎看不见面条，全被肉块给盖住了。
再就是一盘牛肉片和一盘煎蛋。
胡庇煌双手托起汤碗喝去大半，而后拿起筷子把面搅匀，便狼吞虎咽了起来。
李绍琛也在吃，等胡庇煌抱着肚子靠在椅背上，他刚好把面里的肉臊子全部吃完。
胡庇煌打了个饱嗝，他抓起两片牛肉当作零食，边嚼边说：
“我差不多了。”
李绍琛点了点头：“那我先说？”
胡庇煌嗯了一声。
“张佰是张媛的亲生父亲，这点已经实锤。”李绍琛说，
“黄阿丽嫁给张机子的时候，就怀了张佰的骨肉。张佰三年前受过一次伤，之后染上酒瘾，他全天没有多久是清醒的，别人想害他，几乎没难度。”
胡庇煌还在吃，他匆匆瞥了一眼李绍琛：“继续。”
李绍琛玩弄着筷子：“张机子以及他父母的死，很有可能都不是意外。”
胡庇煌给盘子里留了最后一块肉，他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说：“你怀疑谁？”
李绍琛抬起头：“张佰和黄阿丽。”
胡庇煌猜测道：
“他俩为了能够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于是把有可能成为绊脚石的人全杀了？”
李绍琛点头。
胡庇煌：“可我们现在要讨论的是张佰，要清楚的是张媛到底是不是凶手。”
李绍琛缓缓道来：“两件事情是有关联的，假设张媛恰好见证了张佰或者黄阿丽杀害她爷爷奶奶的过程，那她为了曾经破碎的家而杀掉他们，不是更加的情有可原？”
胡庇煌：“感觉有点牵强，况且我们能够掌握的、关于张佰案子的证据，所指向的凶手是黄阿丽，而不是张媛。”
李绍琛拿起筷子把将要成为一团的面又搅了搅：
“那就登报纸，借网络造势，我想看看张媛到底会不会露出狐狸尾巴来。”
胡庇煌摆手说不行：“造谣在龙巢犯法啊大哥。”
李绍琛把警探证扔到桌上：“我登个娱乐报纸、说是有人实名举报不为过吧？”
胡庇煌哑然。
娱乐报纸的刊登确实局限性很低，只有足够有看点就行。
李绍琛放下筷子，胡庇煌问他：“你的发现就这些？”
李绍琛把最后一块牛肉往嘴里送，他点了点头：“早该你了。”
“我没啥发现，”胡庇煌咬着牙签，想起疤哥就怒上心头。他恨恨地说，
“就差点给火烧死，你也看见了。”
李绍琛：“你跟疤哥久没来往，之前应该也没有结下需要死人才能化解的矛盾吧？”
胡庇煌哼哼冷笑：“那小子圆滑的跟鬼一样，谁都奉承，要是跟他有矛盾，那就是我有病了。”
李绍琛把碗堆叠在一起后推到角落，又把桌子拾掇干净，这才慢悠悠地坐下：
“那就是张媛知道我们在调查她，所以打算杀人灭口。”
胡庇煌瞬间脸色大变，眼睛里闪过几分恐惧：“卧槽——？”
李绍琛神情淡然：“眼下要么我们退出、停止调查；要么加速破案进程，找到证据早日把张媛捉拿归案。”
胡庇煌坐不住了，他站起身要走：“咱们赶紧回去，夕姐还一个人在家躺着呢。”
李绍琛给胡庇煌倒了杯茶，又给自己满上，满脸的淡定从容，看不出有丝毫紧迫。
胡庇煌骂他：“你狼心狗肺是吧，知道咱们有危险，还忍心让夕姐落单？”
李绍琛捧起白玉茶杯，透着光打量着杯中的水，他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我早就让老蔡派人去咱们家守着了，你放心吧，阿夕现在比咱们安全。”
胡庇煌哦了一声，他仍旧站着：“那咱们不回去了？”
“待会再回，”李绍琛呷了一口，皱着眉放下杯子，“马上老蔡就来了，咱们还得聊聊。”
胡庇煌满脸惊讶地看着李绍琛：“你什么时候交代的这些事，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往这儿赶的时候啊。”他说。
胡庇煌努了努嘴：“你还挺鬼灵的嘛。”
李绍琛强颜欢笑，他站起来往外边去，让老板又加了一碗面：
“叔，待会有个蔡警长来，你让他直接进我屋。”
老板应好。
他喊了一天，声音早就没什么力量了，他问李绍琛：“那个警长有忌口没？”
李绍琛没听见，他把出餐台上的炒面片送去七号桌，又回过来给三号桌送了一碗西红柿拌面。
等他再回到出餐台前，老板提高音量又问了一嘴：
“那个蔡警长，有没有忌口？”
李绍琛慌忙哦了一声：“没，没忌口，你随便做就成，他不挑食。”
老板在案板上揉着面团。
他额头敞亮得很，笑起来脸上的肉挤成一团，憨憨的，与他总是严肃的神情有很大的反差。
他说话时也是冷冷的：“阿夕怎么没来，她上哪去了？”
老板娘把餐送完，拿着空托盘回来了。
老板又问道：
“不会是谈恋爱了就把你俩给扔下了吧？”
包间的门没关，外面又很吵，胡庇煌低头玩手机的时候正好只听见了“阿夕”和“谈恋爱”这几个字。
他两步冲了出来，扯着嗓子问道：“夕姐谈恋爱啦？”
老板娘以为是肯定句，反问道：“和谁？”
胡庇煌紧了紧眉：“不知道啊，不是你们谁说的吗？”
老板娘翻了个白眼。忽地她见胡庇煌手里掐着烟，握紧拳头就冲了过去：
“谁让你在店里抽烟的？赶紧给我滚出去！”
胡庇煌往包间里躲，他趁乱又吸了一口，在老板娘的拳头将要锤在他身上时，他把烟给灭了并求情道：
“饶命啊，我再不敢了。”
拳头还是落了下来。
老板娘把桌上剩一半的烟捡了起来，用茶将其彻底淋湿后扔进了垃圾桶。
“我待会还进来，要是还让我闻到烟味，你完了。”老板娘说着，又给胡庇煌来了一拳：
“别逼我把你剁成肉碎做馄饨。”
胡庇煌双手并拢放置于胸前：
“你放心，我现在连烟盒都不碰一下。”
老板娘气得连连摇头，将要跨门而出到时候，她最后瞪了胡庇煌一眼。
像是在无声的警告：小子你最好识相点！
这时老蔡已经来了。
他左手夹着一台电脑，右手指缝里有一根将要燃到底的烟。她走近屋内四处张望，片刻后大声喊道：
“老板是谁。”
老板娘擦擦手迎了上去，她看见了老蔡胸口上的警徽，怒火瞬间被理智压制：
“不好意思，这里不能抽烟，请您把烟扔掉再进来。”
老蔡顺着老板娘侧身的方向往前看，果然墙壁上挂着一个牌子，赫然写着四个大字：
禁止吸烟。
周围的四堵墙，也全都贴着一模一样的牌子。
他羞愧地道了句抱歉，匆匆往门外走。
他往烟头上啐了口唾沫，火星熄灭后才扔进垃圾桶。
没等他走到门口，李绍琛迎了出来。
“我刚真是太马虎了，”身为警察却不遵纪守法，这让老蔡觉得面子上实在是挂不住，
“只想着找你们，却忘了看人立在门口的牌子，马虎，真是太马虎了。”
李绍琛搂着老蔡的肩膀，他对此完全不以为然：
“录像你带了吧？”
老蔡没听，他径直朝老板娘走去，红着脸又说了句不好意思：
“我下次来肯定记得先把烟掐灭。”
老板娘正低头收拾碗筷，她循声望去，看着老蔡手足无措的样子，她笑了笑：
“没关系，念你是初犯，情有可原。”
老蔡四十多岁还单着，李绍琛以为他生在世间无所畏惧，没想到做错事的时候也会害羞的跟小孩一样。
“你赶紧进去。”李绍琛挽着老蔡的肩膀，暗暗用劲将他往里拽：
“再耗着，你的面就坨得没法吃了。”
门刚推开，胡庇煌便猛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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