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问题学生

    “问路的。”

    还不等莫辞细问，江城便压低帽檐远远地离开了。

    “姐姐才离开两分钟，你就想我了？”

    轻笑着转头，一辆带着轰鸣声的摩托车疾驰而来。

    目标，是林清！

    林清打架斗殴多了，天生的第六感让她逃过了一劫，那辆摩托车没有任何停留，直接将速度扭到最大，一下子就没了踪迹。

    “没事吧？”

    抱起跌倒在地的林清，轻轻地放在客厅沙发上。

    “脑袋有点晕乎，想睡觉。”

    “别，姐姐不要睡，我带你去医院······”

    莫辞一下子慌了神，他真的好怕好怕林清会一睡不醒，眼眶红得像兔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开着租来的小汽车，一路闯了好多个红灯，在到达了医院。

    所幸，这场车祸里并没有受到很严重的伤，轻微脑震荡，加上脑子里那东西的生长速度太快，医生开了药，做了脑部断层，护士姐姐熟练地给林清打了吊瓶。

    进院一天一夜的时间，中途休克还被拉进去抢救了一次，直到第二天晚上才醒了过来。

    喝了碗能让嘴巴淡出鸟的白粥后，又昏昏沉沉地继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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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他！打他！”

    “扔这个！”

    “干嘛呢你们。”

    林清是长榕村有名的小霸王，曾经一个人把抢小朋友棒棒糖的胖虎打跑了，在同龄的小朋友眼里，隔壁村的胖虎是个可怕的存在。

    “快跑！大魔王来了！救命啊！”

    一群小朋友来得快，跑得更快，只有那个被团团围住的小男孩还可怜兮兮地坐在坑坑洼洼的水泥地上，一身白色的衣服被粘上了泥巴，那张可爱的小脸皱巴巴的，跟只小花猫一样。

    “你也要欺负我吗?”

    奶奶的声音带着恐惧，低着头问道。

    “呆瓜。”

    直到好久好久以后，莫辞才知道呆瓜两个字的意思——呆呆的地瓜。而林清小时候最喜欢吃的一道菜，就是拔丝地瓜。

    林清是个另老师头疼的问题学生，有课不上，喜欢蹲在操场看蚂蚁搬家，喜欢把不规则的石头叠的老高。

    但偏偏她成绩很好，不说年级第一，年级前三，只要不交白卷，就一定会有她一席之地，大家都说是因为大城市来的孩子，所以比乡下人聪明。

    后来，某天忘了拿作业回学校的莫辞看到了在操场上追着蝴蝶，一脚踩进泥坑里，把脚崴到还一瘸一拐地想要翻围墙的林清。

    自从认识了林清以后，周边的孩子就开始远远地避开莫辞，生怕招惹到他，然后让林清狠狠地教训他们。

    两个被疏远孤单的人常常聚在一起，做着那些老师难以理解的傻事，莫辞一身洁白的衬衫经常弄得脏兮兮的，回家也总被外婆外公狠狠地训一顿。但莫辞并不在意，仍旧跟林清一起厮混。

    莫辞喜欢画画，林清喜欢自由自在的感觉。

    莫辞的画总会有林清的身影，那种无忧无虑的青春感让所有人看到了莫辞天赋的开始，是莫辞被封为“画画天才”的起点，也成为了与林清友谊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