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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喜帆漕运钱三奇

    戚瑁拱手问道:“敢问大哥在哪里高就呢?”

    钟四海却笑着说道:“之前我跟正明兄弟撒了谎,其实我不是什么李正东,我是喜帆漕运二当家的钱三奇。”

    李正明听得一脸懵,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他们是在说暗语吗?

    这都是谁啊?

    戚瑁却不吃惊,微微点点头,心道:难道真是他?他知道钱三奇,此人有三奇.....

    一奇是常年斗笠在头,没人知道他的面貌。

    二奇是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只知道他的指令,没见过他的人。

    三奇是个传说,就是说他在水下住,可没人知道他住在哪里。

    再看此人,却有几分相似的气度,神秘莫测,捉摸不透。

    钟四海看到戚瑁停顿,就明白了。

    戚瑁讪讪一笑,说道:“我只听说过喜帆漕运漕主李鸿运,闻名遐迩。这二当家....”

    钟四海不容他多想,打断道:“喜帆漕运听命于谁,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戚瑁此时心中有种莫名的慌乱,还是强作镇定的说道:“大哥说笑了,这我哪里知道啊。”

    钟四海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你可知道窦皇后最近发了一道密令,是诛杀钟四海。”

    李正明听得目瞪口呆,还好夜色灰暗,也看不出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戚瑁刚要举起酒杯的手颤巍巍的又重新放在桌子上,故作镇定的说道:“我,我不知道这事啊。”

    钟四海步步紧逼,又说道:“你可知道窦皇后的这道密令,李鸿运是不同意去做的,那就有我钱三奇来做。”

    戚瑁听得心惊胆战,不知所措,突然之间就慌乱了。

    可又不能表现的过于紧张,可生理机能不受控制啊。

    腿颤了,嘴也瓢了,脑子还跟不上了。

    忙说道:“大哥,我真就是个打鱼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李鸿运,更不知道您的大名啊。”

    钟四海突然大叫一声:“戚瑁,刚才你还口口声声说知道李鸿运,现在又说不知道,你现在是听命于李鸿运,还是听命于我钱三奇。你应该知道后果吧。”

    这一声呵斥,非同小可。

    戚瑁自知办事不力,恐有威胁到家人的安危,终于承受不住了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急叫道:“小的已经尽力了,可没有找到啊,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钟四海笑了,可没人知道。

    钟四海轻轻拍了拍桌子,缓声说道:“起来了,恕你无罪,咱们来喝酒。”

    戚瑁哪里还能喝的下酒啊。

    颤颤巍巍的举起酒杯全倒在胸前了,自己竟然还不知道。

    钟四海寻着戚瑁的声音,抬手一指,说道:“从今往后,不许再查了,全部停下。一旦让我知道你还有所行动,后果自负.......你就自行回去反省吧。”

    戚瑁连连点头,当听到能放自己走了,抬腿就出了院门。

    李正明看着这出戏,都愣在当场了。

    钟四海能想象出他的诧异,笑道:“让我猜对了吧。”

    李正明忙问道:“你怎么就知道他要来杀你的那个人。”

    钟四海饮了口酒,看着李正明,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当我说出钱三奇的时候,他虽然没承认,但他犹豫了,我就知道应该就是他了,这种小角色,一诈就出来了。”

    李正明好奇的问道:“这李鸿运和钱三奇是什么人物,我怎么一个也没听说呢,怎么你说出钱三奇就知道了呢。”

    钟四海笑着说道:“这喜帆漕运也就有五六年的时间,你当然不知道了。这李鸿运还是很正派的,我确实跟他是生死之交。他也知道些窦皇后的肮脏事,并不跟她同流合污,可架不住窦文德贪财啊。打开这个缺口,顺理成章的就起来了。这钱三奇确实挺奇特的,我也没见过他,只是耳闻。奇就奇在民间不知道钱三奇是谁,只知道喜帆漕运有个二当家的,连名字都不知道。他这名字只有是他们内部的人才知道的秘密,而且他们内部的信息从不外传。据说有一次为皇家运送秘密物资,不知是谁泄露了起锚的时间。虽然没什么损失,他们还是处死了七十多人。”

    李正明一惊,说道:“看来这喜帆漕运不简单哪。”

    钟四海叹了口气说道:“可不是嘛,竟敢明目张胆的要朝廷命官的命,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钟四海看着李正明愣神,举起酒杯跟他碰了碰,说道:“我为什么能跟许兄弟成为生死之交啊,就是因为他重情意,你看他今晚是真的喝多了吗?根本没有,他在屋里对我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为什么要躲开,他不想戚瑁在他面前难堪,我敢肯定,他就是了解了真相,他都不会走的。”

    李正明不明所以的问道:“那是为什么呢?”

    钟四海说道:“他不傻,他是聪明人,但是他信命理。你也许会说那天我在胡说八道,但他都会信的。我在十年前就跟他说过他会有十五年的安定生活。”

    李正明又问道:“那孩子们呢?”

    钟四海却突然故作神秘的说道:“天机不可泄露了。”

    说完哈哈大笑,起身朝偏房走去,只留下李正明在夜色下静待。

    突然一个慌神,口中嘟囔道:“我操,忘问了,我到底死不死啊。”

    戚瑁回到家中坐立不安,本来是打探别人的虚实,反倒是让人家将了一军,越想越恼,这不让人给操了嘛。

    可关于喜帆漕运的事情由于他身份低微,知之甚少,听得那人讲得这般详尽,应该不会有错了,是钱三奇无二。

    想到这些心里也就舒服了不少。那可得巴结巴结钱三奇,真要让他进入喜帆漕运,那可就发达了。

    走到内屋看时,戚闲他娘早已是鼾声如雷,只是没见到戚闲。

    心里暗叫一声,我操,只顾自个儿窜了,把儿子落人家了。

    反身就要出门把戚闲带回来。

    可转念一想,也许是今天天色昏暗,没能看清,乱了章法,明天再一探究竟,果真是钱三奇的话,说不定自己飞黄腾达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想到此处不由得暗笑,又重新回到里屋。

    溜进戚闲他娘的被窝里,顺势魔爪伸展,在她身体内游走,正要享受极乐之时。

    突然听到一声不耐烦的吼叫:“滚!”

    戚瑁却不恼,应声道:“好嘞。”

    于是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中找周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