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戚瑁回来了
戚闲看着许久未见的父亲格外的高兴，大口的吃着鱼肉，还是掩盖不住他的嘴。
兴奋的说道：“阿爹，你不知道吧，之前那位无脸伯伯说我将来是要当大将军的，我厉害吧。”
戚瑁疑惑的看向戚闲他娘，问道：“什么无脸伯伯？什么当大将军啊。”
“前一阵子，他许叔在浅滩湾救了一个人，都说是没有脸，我也没见过，听着就吓人，谁敢去看啊，不过会说话，村里人说是京都的口音，也许是大人物，说不定许家马上要发财了。”
戚瑁心下一惊，又问道：“有人看到他没有脸吗？”
戚闲他娘摇摇头说不知道，都是传着说他没有脸，我也纳闷啊。
人要脸，树要皮，人没有脸还能活吗？
肯定都是瞎扯着玩儿的。
只见戚闲在空中挥舞着小手，咽下嚼在嘴里的那口肉，急说道：“我看到过，我看到过，当时都把我吓尿了，还好我离得远，要不然就呲他身上了。”
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戚瑁只是淡淡一笑，又问道：“你啥时候看到的？”
“就是说我当大将军那天啊，那是给北安看看，他说是这个孩子吗？许叔点点头，他又说不能再说了，也就不再说了，就在这时不知从哪来了一阵风，把他斗笠的遮布吹开了，我正好看到，差点叫出声来。”
戚瑁顿时心底一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天助我也。
戚瑁站起身说道：“他娘，我得连夜要走，可能得过几天再回来。”
戚闲他娘气恼，什么事那么着急啊，才到家就要走，这团圆饭还没吃完呢。
就在这时，北安几人跑进院里来。
看到一家三口都在站着，说吃饭不像在吃饭，说吃完了见戚闲手里还拿着肉。
三人分别向戚瑁夫妻二人问好。
然后北安说道：“戚伯，我阿爹听说你回来了，让我们来叫你全家人过去一块热闹热闹。”
戚闲听得欢喜，忙不迭地叫着好啊好啊。
戚瑁却一顿，才说道：“你们吃吧，我们这边都吃好了，替我谢谢你爹娘。”
戚闲一听直接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没了精神。
戚闲还不忘哀求道：“阿爹，咱们去吧，都在一块儿多热闹啊。”
戚闲他娘也不想在大过节的惹得儿子不高兴，示意他跟着他们去玩吧。
北安一看他们没有去的意思，也就不再说什么。
好在戚闲可以一块去，目的也就算达到了。
拉着戚闲就要往外跑。
四人突然被戚瑁一声叫住，沉吟片刻才说道：“我跟你们去吧。”
戚瑁只是想去证实一下自己的推测，毕竟儿子的话里有几句真假，有待考证。
索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自己亲自去探个究竟。
戚闲他娘叫道：“他爹，你不是要走吗？怎么又去他家啊。”
戚瑁哦了一声，没听清她说的什么。
她就又说了一遍，戚瑁这才回过神来，笑着说道：“回来一趟总是要见见的嘛，他娘啊，你把东西都收了吧，我一会儿就跟闲儿回来了。”
说罢，大跨步跟着孩子们一块儿出了院门。
许寅不胜酒力，喝的不知所以然，钟四海却异常的清醒。
他听到有位常年在外跑船的戚瑁，心里就存有几分戒心了。
也就不在酒水上贪杯了。
李正明看得真切，也注意到钟四海异常的举动，于是问道：“钟大人......”
话一出口，就被钟四海摆了摆手，阻止再说下去。
李正明心领神会，立即改口道：“大哥，你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钟四海摇摇头小声说道：“我也不敢确定，我想说的是，这个戚瑁常年在外东奔西跑的，就只是打鱼的吗？”
许寅摇晃着身子，突然非常肯定的来了一句：“就是打鱼的。”
李正明笑了笑说道：“这些年来我也没见过他几面，据我了解，他也就只是会打鱼吧，没见过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啊。”
钟四海沉声说道：“但愿吧，也许是我太过敏感了，不过之前窦皇后吩咐过窦文德要利用民间的商船搜寻过我的下落，也是因为官船太过招摇，让晋帝知道会大发雷霆，反而不好收场，具体是哪里的商船我就不得而知了。”
李正明听得频频点头，也不再说话，此时的许寅却不知听进了几分。
院外吵吵嚷嚷的簇拥着戚瑁就进了院门。
许寅一见就来了精神，叫道：“帽哥，帽哥，你终于回来了，来来来，我给你介绍.....”
戚瑁进来一眼就看到戴着斗笠的钟四海，忙拱手谦让。
许寅拍了拍钟四海的肩膀，说道:“帽哥，这就是钟........”
话还没说出口，
李正明连忙打断道：“终究是喝多了，你看，帽哥，许兄弟这是怪你来晚了，你可得自罚三杯哦。”
说着把酒杯举起，戚瑁笑了笑说道：“李先生说的对，这酒我喝。”
戚瑁定睛看了看斗笠下的钟四海，向李正明问道：“敢问这位是？”
李正明笑道：“跟我本家，这不说就是缘分嘛，李正东李大哥，这不说是一家人嘛，名字都接近了。”
戚瑁讪讪一笑，说道：“那好，我来敬李大哥。”却把李字咬的特别重，说完一饮而尽。
戚瑁举着空酒杯撇了撇李正明，心道:这孙子，还当先生呢，撒谎都不带脸红的，还编的有模有样的。你当我是傻子吗？
许寅突然站起身，说道：“帽哥，我也敬你一个。”
说着就要喝，被李正明拦了下来，对王依依说道：“弟妹啊，你带孩子们帮着把许兄弟抬到屋里去吧，许兄弟这是真喝多了。”
王依依招呼孩子们过来帮忙，中原一人竟然背着许寅踉踉跄跄的就朝屋内走去。
几人都哈哈大笑，夸赞中原长大了。
戚瑁随声附和道：“孩子们长大了，能顶半边天了。”
钟四海应承道：“是啊，以后就是孩子们的天下了，我们都老了，也就能坐在这里喝喝酒了。”
钟四海举起酒杯，问道：“戚兄弟，在哪里高就啊？”
戚瑁饮掉杯中酒，笑道：“哪里什么高就啊，就在船上，风吹日晒的，辛苦活计。”
李正明试探性的问道：“帽哥，这走南闯北的认识的人肯定不少吧。”
戚瑁对此嗤之以鼻，这傻子竟然还套我的话，笑话，于是又笑道：“认识的船家倒是不少，都是平头百姓了。”
钟四海笑道：“四海之内皆兄弟嘛，你可认识喜帆漕主李鸿运吗？”
戚瑁立时一震，这是下大鱼饵啊。说道：“大名鼎鼎的李漕主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是小弟福浅，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哪。”
钟四海又笑道：“那好办，李鸿运与我是生死之交，有时间我于你引荐。”
戚瑁暗惊，
生死之交？
难道我认错人了？
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呢？
蒙人的吧。我最痛恨别人把我当傻子的人。干他，干死他。
兴奋的说道：“阿爹，你不知道吧，之前那位无脸伯伯说我将来是要当大将军的，我厉害吧。”
戚瑁疑惑的看向戚闲他娘，问道：“什么无脸伯伯？什么当大将军啊。”
“前一阵子，他许叔在浅滩湾救了一个人，都说是没有脸，我也没见过，听着就吓人，谁敢去看啊，不过会说话，村里人说是京都的口音，也许是大人物，说不定许家马上要发财了。”
戚瑁心下一惊，又问道：“有人看到他没有脸吗？”
戚闲他娘摇摇头说不知道，都是传着说他没有脸，我也纳闷啊。
人要脸，树要皮，人没有脸还能活吗？
肯定都是瞎扯着玩儿的。
只见戚闲在空中挥舞着小手，咽下嚼在嘴里的那口肉，急说道：“我看到过，我看到过，当时都把我吓尿了，还好我离得远，要不然就呲他身上了。”
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戚瑁只是淡淡一笑，又问道：“你啥时候看到的？”
“就是说我当大将军那天啊，那是给北安看看，他说是这个孩子吗？许叔点点头，他又说不能再说了，也就不再说了，就在这时不知从哪来了一阵风，把他斗笠的遮布吹开了，我正好看到，差点叫出声来。”
戚瑁顿时心底一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天助我也。
戚瑁站起身说道：“他娘，我得连夜要走，可能得过几天再回来。”
戚闲他娘气恼，什么事那么着急啊，才到家就要走，这团圆饭还没吃完呢。
就在这时，北安几人跑进院里来。
看到一家三口都在站着，说吃饭不像在吃饭，说吃完了见戚闲手里还拿着肉。
三人分别向戚瑁夫妻二人问好。
然后北安说道：“戚伯，我阿爹听说你回来了，让我们来叫你全家人过去一块热闹热闹。”
戚闲听得欢喜，忙不迭地叫着好啊好啊。
戚瑁却一顿，才说道：“你们吃吧，我们这边都吃好了，替我谢谢你爹娘。”
戚闲一听直接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没了精神。
戚闲还不忘哀求道：“阿爹，咱们去吧，都在一块儿多热闹啊。”
戚闲他娘也不想在大过节的惹得儿子不高兴，示意他跟着他们去玩吧。
北安一看他们没有去的意思，也就不再说什么。
好在戚闲可以一块去，目的也就算达到了。
拉着戚闲就要往外跑。
四人突然被戚瑁一声叫住，沉吟片刻才说道：“我跟你们去吧。”
戚瑁只是想去证实一下自己的推测，毕竟儿子的话里有几句真假，有待考证。
索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自己亲自去探个究竟。
戚闲他娘叫道：“他爹，你不是要走吗？怎么又去他家啊。”
戚瑁哦了一声，没听清她说的什么。
她就又说了一遍，戚瑁这才回过神来，笑着说道：“回来一趟总是要见见的嘛，他娘啊，你把东西都收了吧，我一会儿就跟闲儿回来了。”
说罢，大跨步跟着孩子们一块儿出了院门。
许寅不胜酒力，喝的不知所以然，钟四海却异常的清醒。
他听到有位常年在外跑船的戚瑁，心里就存有几分戒心了。
也就不在酒水上贪杯了。
李正明看得真切，也注意到钟四海异常的举动，于是问道：“钟大人......”
话一出口，就被钟四海摆了摆手，阻止再说下去。
李正明心领神会，立即改口道：“大哥，你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钟四海摇摇头小声说道：“我也不敢确定，我想说的是，这个戚瑁常年在外东奔西跑的，就只是打鱼的吗？”
许寅摇晃着身子，突然非常肯定的来了一句：“就是打鱼的。”
李正明笑了笑说道：“这些年来我也没见过他几面，据我了解，他也就只是会打鱼吧，没见过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啊。”
钟四海沉声说道：“但愿吧，也许是我太过敏感了，不过之前窦皇后吩咐过窦文德要利用民间的商船搜寻过我的下落，也是因为官船太过招摇，让晋帝知道会大发雷霆，反而不好收场，具体是哪里的商船我就不得而知了。”
李正明听得频频点头，也不再说话，此时的许寅却不知听进了几分。
院外吵吵嚷嚷的簇拥着戚瑁就进了院门。
许寅一见就来了精神，叫道：“帽哥，帽哥，你终于回来了，来来来，我给你介绍.....”
戚瑁进来一眼就看到戴着斗笠的钟四海，忙拱手谦让。
许寅拍了拍钟四海的肩膀，说道:“帽哥，这就是钟........”
话还没说出口，
李正明连忙打断道：“终究是喝多了，你看，帽哥，许兄弟这是怪你来晚了，你可得自罚三杯哦。”
说着把酒杯举起，戚瑁笑了笑说道：“李先生说的对，这酒我喝。”
戚瑁定睛看了看斗笠下的钟四海，向李正明问道：“敢问这位是？”
李正明笑道：“跟我本家，这不说就是缘分嘛，李正东李大哥，这不说是一家人嘛，名字都接近了。”
戚瑁讪讪一笑，说道：“那好，我来敬李大哥。”却把李字咬的特别重，说完一饮而尽。
戚瑁举着空酒杯撇了撇李正明，心道:这孙子，还当先生呢，撒谎都不带脸红的，还编的有模有样的。你当我是傻子吗？
许寅突然站起身，说道：“帽哥，我也敬你一个。”
说着就要喝，被李正明拦了下来，对王依依说道：“弟妹啊，你带孩子们帮着把许兄弟抬到屋里去吧，许兄弟这是真喝多了。”
王依依招呼孩子们过来帮忙，中原一人竟然背着许寅踉踉跄跄的就朝屋内走去。
几人都哈哈大笑，夸赞中原长大了。
戚瑁随声附和道：“孩子们长大了，能顶半边天了。”
钟四海应承道：“是啊，以后就是孩子们的天下了，我们都老了，也就能坐在这里喝喝酒了。”
钟四海举起酒杯，问道：“戚兄弟，在哪里高就啊？”
戚瑁饮掉杯中酒，笑道：“哪里什么高就啊，就在船上，风吹日晒的，辛苦活计。”
李正明试探性的问道：“帽哥，这走南闯北的认识的人肯定不少吧。”
戚瑁对此嗤之以鼻，这傻子竟然还套我的话，笑话，于是又笑道：“认识的船家倒是不少，都是平头百姓了。”
钟四海笑道：“四海之内皆兄弟嘛，你可认识喜帆漕主李鸿运吗？”
戚瑁立时一震，这是下大鱼饵啊。说道：“大名鼎鼎的李漕主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是小弟福浅，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哪。”
钟四海又笑道：“那好办，李鸿运与我是生死之交，有时间我于你引荐。”
戚瑁暗惊，
生死之交？
难道我认错人了？
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呢？
蒙人的吧。我最痛恨别人把我当傻子的人。干他，干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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