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黑白
几日后，向迁带着姜晴雪出现在殷都城北街头。两人一番乔装打扮，混在人群中，向一家豪华的酒楼走去。
走进酒楼，四周有上下三层，包围着中间的天井。天井中还有许多酒桌，都坐满了人，层层酒桌中间还有一个巨大的舞台。舞台上面表演着歌舞，舞女衣袖翻飞，都是面容姣好，身后还有十来个乐人，吹拉弹唱。真是好一派热闹非凡的烟火人间。仔细一看，周围的每一桌也都有打扮光鲜的女子相伴，这些女子或琵琶弹唱或翩翩起舞，看来都是歌姬舞女，二楼三楼的包间甚至一间就有好几个女子作陪。
“沐隐澈就住这里？”姜晴雪问，她一身歌姬打扮，脸上还戴着面纱。
“不会错，密探情报上说沐隐澈生性风流，最爱美人，来京城选这家酒楼不是情理之中么。嘿嘿，这里热闹非凡，倒是正方便我行事。”向迁答道，他现在一脸络腮胡，已经是一副西北过来的豪侠打扮。
向迁提到的密探，是齐匡礼经营多年的情报组织，没有固定名称和据点，为城南齐家私有。组织中人自称白探，只听令于齐家黑令。齐匡礼身居京兆尹，京兆府掌管京城及周边地区，位置关键。除了管理好京兆地区政务，齐家对京兆府周边一举一动始终监视严密，这也是两代皇帝一直将京兆尹一职授予齐家的重要原因。不过白探组织经过多年发展，其覆盖范围早已不止京兆府及周边，而是成为一个网络遍及北敬全国的庞大组织。凌守常、凌之济背地里的身份都是白探，也难怪之前向迁感觉凌之济颇有些情报人员的感觉。
向迁在酒楼四处查看，终于发现二楼一处包间周围黎雾山庄的人守卫，沐隐澈应该就在这里。说是包间，其实也就是面向中央天井舞台的一张张酒桌，中间用屏风隔开。向迁花重金包下了沐隐澈旁边的包间，与姜晴雪坐了进去。
沐隐澈的包间里，除了一副公子哥打扮，颇有几分俊朗的沐隐澈，身旁还坐着一个其貌不扬，一脸谄媚的男子，正是齐显之子齐耀。二人由一众女子相伴，推杯换盏，十分快活。忽听得隔壁包间传来骚动。
“啊！七爷，不要，小雪只卖艺不卖身！”
“哈哈哈，大爷我今天就破了你的规矩。”
“啊!不要！七爷再要用强，我便从这跳下去！”
“跳啊，这是二楼，摔不死，刚好摔断腿，你就逃不出爷的掌心了，嚯哈哈哈。”
沐隐澈眉头一皱，狠狠砸下手中酒杯，“哼！在这金风楼还有如此狂徒，真是扫兴。”说着就要起身。
一旁的齐耀立即拉住沐隐澈，“沐公子莫急，这点小事怎劳您动手。”说罢，向旁边包间走去。
齐耀刚进来，便看见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将一个娇小的蒙面女子抱在怀中，女子拼命挣扎。该说不说，自向迁认识姜晴雪，就觉得她这演技方面真有天分，之前那声嘶力竭的呼喊，搞得向迁都有些面红耳赤。
齐耀大喝道：“金风楼规矩，这里的姑娘卖艺还是卖身，由自己决定，客人不可强逼。这位姑娘既然不愿意，你自当放弃，你这逼得人家都要跳楼了，也太过嚣张。”
“关你屁事！”向迁也不废话，一脚将齐耀踢飞，压倒了两个包间之间的屏风。
齐耀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叫唤，包间里的舞女歌姬也吓得四散跑开，沐隐澈则是飞身躲开砸过来的屏风，与对面的向迁四目相对，终于是怒不可遏，飞身一脚直扑向迁面门。
向迁立马抽出一把九环刀接下这一脚，沐隐澈见向迁还有兵器，立马拔出长剑，二人斗在一起。向迁逐渐加大力度，沐隐澈也催发内息，招式逐渐凶狠。十几个回合后，向迁差不多摸清——金相内息，剑上有云宗剑息的影子，看来传闻黎雾山庄由云宗的人创建，也并非毫无根据。探查得差不多了，向迁便用刀锁住沐隐澈长剑，有意接了沐隐澈一脚，自己脚下用力，很夸张地飞了出去。
“且慢，阁下武功高强，我打不过你，但你敢动齐家的人，可想过后果?”
一旁地上的齐耀大叫道：“你是城南齐家的人？沐公子，不要放过他！”
向迁继续道：“你打赢齐家一个无名小卒算什么本事，我家向迁少爷刚从北域云宗学成归来，你若敢放我回去告诉少爷，少爷他必找你讨个说法。”
“这是激将法，不能放他跑。”齐耀大叫。
可是听到云宗二字，沐隐澈立马有了反应，“好，你尽管去叫那什么向迁的来，黎雾山庄沐隐澈随时恭候。”
向迁立马起身开溜，齐耀气得猛锤地板，沐隐澈则是不紧不慢走到姜晴雪身边，“姑娘没事吧？”
“多谢公子相救，小女没有什么能报答，就祝公子好人有好报，长命百岁。”姜晴雪说完也准备开溜。
但姜晴雪的祝福显然有些太敷衍，明显不符合风流公子沐隐澈的想象，“姑娘留步，还没请教姑娘芳名。”
“秦雪。”姜晴雪说完便要转身。
沐隐澈又叫住她，道：“秦雪姑娘可否取下面纱，就当作报答。”
“小女容貌不便示人，公子见谅。”姜晴雪已经有些不耐烦。
姜晴雪刚要转过脸去，沐隐澈催动内息，掀起一阵微风，吹向姜晴雪面部。面纱被轻轻掀起，姜晴雪忙伸手按住，可沐隐澈还是瞧见了姜晴雪的大半面容，眼睛瞬时瞪得老大，呼吸也停住了。姜晴雪赶紧离开，沐隐澈还呆立原地，呆呆道：“秦雪么。”
回去路上，姜晴雪问向迁：“今天演这出，你怎知沐隐澈就会出手。”
向迁一笑，道：“这沐隐澈虽然风流，却是怜香惜玉，对好看的女子更是温柔。”
“你的密探还真是厉害，都说沐隐澈神秘，却还是被你探到那么多个人秘密”
其实向迁心中也在感叹，齐家的白探还真是好使。
“说到沐隐澈的秘密，你可知他为何来京？”
“这你也知道？为何？”姜晴雪也被吊起了胃口。
“他爹沐泛光给他定下婚事，娶兵部尚书李云台的女儿，他居然激烈反对，非要来京城先见一见未婚妻，再决定是否顽抗到底。你说这么一个风流浪漫的少庄主，见到佳人有难，怎会不出手相助呢。”向迁一脸坏笑。
走进酒楼，四周有上下三层，包围着中间的天井。天井中还有许多酒桌，都坐满了人，层层酒桌中间还有一个巨大的舞台。舞台上面表演着歌舞，舞女衣袖翻飞，都是面容姣好，身后还有十来个乐人，吹拉弹唱。真是好一派热闹非凡的烟火人间。仔细一看，周围的每一桌也都有打扮光鲜的女子相伴，这些女子或琵琶弹唱或翩翩起舞，看来都是歌姬舞女，二楼三楼的包间甚至一间就有好几个女子作陪。
“沐隐澈就住这里？”姜晴雪问，她一身歌姬打扮，脸上还戴着面纱。
“不会错，密探情报上说沐隐澈生性风流，最爱美人，来京城选这家酒楼不是情理之中么。嘿嘿，这里热闹非凡，倒是正方便我行事。”向迁答道，他现在一脸络腮胡，已经是一副西北过来的豪侠打扮。
向迁提到的密探，是齐匡礼经营多年的情报组织，没有固定名称和据点，为城南齐家私有。组织中人自称白探，只听令于齐家黑令。齐匡礼身居京兆尹，京兆府掌管京城及周边地区，位置关键。除了管理好京兆地区政务，齐家对京兆府周边一举一动始终监视严密，这也是两代皇帝一直将京兆尹一职授予齐家的重要原因。不过白探组织经过多年发展，其覆盖范围早已不止京兆府及周边，而是成为一个网络遍及北敬全国的庞大组织。凌守常、凌之济背地里的身份都是白探，也难怪之前向迁感觉凌之济颇有些情报人员的感觉。
向迁在酒楼四处查看，终于发现二楼一处包间周围黎雾山庄的人守卫，沐隐澈应该就在这里。说是包间，其实也就是面向中央天井舞台的一张张酒桌，中间用屏风隔开。向迁花重金包下了沐隐澈旁边的包间，与姜晴雪坐了进去。
沐隐澈的包间里，除了一副公子哥打扮，颇有几分俊朗的沐隐澈，身旁还坐着一个其貌不扬，一脸谄媚的男子，正是齐显之子齐耀。二人由一众女子相伴，推杯换盏，十分快活。忽听得隔壁包间传来骚动。
“啊！七爷，不要，小雪只卖艺不卖身！”
“哈哈哈，大爷我今天就破了你的规矩。”
“啊!不要！七爷再要用强，我便从这跳下去！”
“跳啊，这是二楼，摔不死，刚好摔断腿，你就逃不出爷的掌心了，嚯哈哈哈。”
沐隐澈眉头一皱，狠狠砸下手中酒杯，“哼！在这金风楼还有如此狂徒，真是扫兴。”说着就要起身。
一旁的齐耀立即拉住沐隐澈，“沐公子莫急，这点小事怎劳您动手。”说罢，向旁边包间走去。
齐耀刚进来，便看见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将一个娇小的蒙面女子抱在怀中，女子拼命挣扎。该说不说，自向迁认识姜晴雪，就觉得她这演技方面真有天分，之前那声嘶力竭的呼喊，搞得向迁都有些面红耳赤。
齐耀大喝道：“金风楼规矩，这里的姑娘卖艺还是卖身，由自己决定，客人不可强逼。这位姑娘既然不愿意，你自当放弃，你这逼得人家都要跳楼了，也太过嚣张。”
“关你屁事！”向迁也不废话，一脚将齐耀踢飞，压倒了两个包间之间的屏风。
齐耀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叫唤，包间里的舞女歌姬也吓得四散跑开，沐隐澈则是飞身躲开砸过来的屏风，与对面的向迁四目相对，终于是怒不可遏，飞身一脚直扑向迁面门。
向迁立马抽出一把九环刀接下这一脚，沐隐澈见向迁还有兵器，立马拔出长剑，二人斗在一起。向迁逐渐加大力度，沐隐澈也催发内息，招式逐渐凶狠。十几个回合后，向迁差不多摸清——金相内息，剑上有云宗剑息的影子，看来传闻黎雾山庄由云宗的人创建，也并非毫无根据。探查得差不多了，向迁便用刀锁住沐隐澈长剑，有意接了沐隐澈一脚，自己脚下用力，很夸张地飞了出去。
“且慢，阁下武功高强，我打不过你，但你敢动齐家的人，可想过后果?”
一旁地上的齐耀大叫道：“你是城南齐家的人？沐公子，不要放过他！”
向迁继续道：“你打赢齐家一个无名小卒算什么本事，我家向迁少爷刚从北域云宗学成归来，你若敢放我回去告诉少爷，少爷他必找你讨个说法。”
“这是激将法，不能放他跑。”齐耀大叫。
可是听到云宗二字，沐隐澈立马有了反应，“好，你尽管去叫那什么向迁的来，黎雾山庄沐隐澈随时恭候。”
向迁立马起身开溜，齐耀气得猛锤地板，沐隐澈则是不紧不慢走到姜晴雪身边，“姑娘没事吧？”
“多谢公子相救，小女没有什么能报答，就祝公子好人有好报，长命百岁。”姜晴雪说完也准备开溜。
但姜晴雪的祝福显然有些太敷衍，明显不符合风流公子沐隐澈的想象，“姑娘留步，还没请教姑娘芳名。”
“秦雪。”姜晴雪说完便要转身。
沐隐澈又叫住她，道：“秦雪姑娘可否取下面纱，就当作报答。”
“小女容貌不便示人，公子见谅。”姜晴雪已经有些不耐烦。
姜晴雪刚要转过脸去，沐隐澈催动内息，掀起一阵微风，吹向姜晴雪面部。面纱被轻轻掀起，姜晴雪忙伸手按住，可沐隐澈还是瞧见了姜晴雪的大半面容，眼睛瞬时瞪得老大，呼吸也停住了。姜晴雪赶紧离开，沐隐澈还呆立原地，呆呆道：“秦雪么。”
回去路上，姜晴雪问向迁：“今天演这出，你怎知沐隐澈就会出手。”
向迁一笑，道：“这沐隐澈虽然风流，却是怜香惜玉，对好看的女子更是温柔。”
“你的密探还真是厉害，都说沐隐澈神秘，却还是被你探到那么多个人秘密”
其实向迁心中也在感叹，齐家的白探还真是好使。
“说到沐隐澈的秘密，你可知他为何来京？”
“这你也知道？为何？”姜晴雪也被吊起了胃口。
“他爹沐泛光给他定下婚事，娶兵部尚书李云台的女儿，他居然激烈反对，非要来京城先见一见未婚妻，再决定是否顽抗到底。你说这么一个风流浪漫的少庄主，见到佳人有难，怎会不出手相助呢。”向迁一脸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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