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在湍急的黄河激流中，一艘快舸从楼船上放下，魏胜生老侠独自一人跃上快舸，朝楼船上诸人挥挥手，随即扯起风帆，顺流飙飞而下。
“爷爷好棒耶！”
嘎子兴奋地拍手叫好。
“呜——啊，呜——啊！”
翻羽也引吭高鸣，向魏老侠告别。
上船以来，翻羽又吃到了一种从未品尝过的美味——黄河大鲤鱼。魏老侠钓上来的鱼儿，除了每日拿几尾交给骘妹做鲜鱼汤之外，其余的全让贪吃的翻羽包干了。
对于这个慷慨的老人，翻羽一直心存感激。
狄锋、瓦西里、沈浪、何平等人，亦站在船头挥手相送。
快舸航速果然极快，加上荆湖魏老侠的操纵，不一会儿，那片白帆就变成一个遥远的小白点。
渐渐地，小白点儿又与蓝天、白云、水流融为一体，直至隐没不见了、
当诸人都在船头跟魏老侠告别的时候，迎宾使者赵迩借口内急，悄悄地来到底舱。
瞅瞅左右无人，赵迩鬼鬼祟祟地推开门扇，蹩进一间库房。
那个上了锁的大箱子，就在库房的角落。
赵迩从兜里掏出一片长钥匙。这种钥匙乃是蓝带司特制之物，一般的锁，可任意扭开。
打开锁，赵迩小心地揭开箱盖。
“倏”的一声，箱内窜出一个丑陋的三角形小脑袋！
“啊！——”
一声惨叫，在底舱回响、
“大人，赵大人！”
声音好像很遥远，但却又似乎很近。
恍恍惚惚间，赵迩费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跟随自己同行的书僮小厮，入鼻是浓烈的草药味道。
赵迩看看自己的右手，上头整齐地缠着一圈白布条。
“怎，怎么回事啊？”赵迩有气无力地问道。
“回大人，您在底舱被一条剧毒之蛇咬了。”书僮哽咽着道，“幸亏狄通事等人闻讯后及时赶来相救。狄大人冒着生命危险亲自为您吮吸毒汁，方才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呀。”
“啊，是这样。”
赵迩回想起来，在打开箱盖之后，确实好像立刻就窜出来一条毒蛇。随后，自己感到右手被针刺了一下的那种刺痛，紧接着就马上失去了知觉、
“钥，钥匙！”
赵迩突然想起什么，急着想支撑着坐起身来。
“大人，您慢着，慢着！”书僮连忙过来相扶，他从怀里掏出那片特制钥匙，“您的钥匙，我给您收起来了。”
“哦。”赵迩总算舒了一口气，随即又不放心地问道，“这钥匙，狄锋他们没有拿去研究吧？”
“狄通事他们都在手忙脚乱地救人呢，根本没人注意您的这片钥匙。狄通事给您吸完毒汁后，就跑去漱口了，其他人则把您抬回舱房里。是我看到地上有您的这片钥匙，才顺手捡起来的。”书僮有些奇怪地问道，“大人，这片钥匙是什么奇特之物么？您一醒过来就这么着急地寻觅呢。”
“不该问的事，你就别问！”
这句严厉的话一出口，赵迩就有些后悔。
他看到书僮眼中的委屈神色，心一软，又缓声说道：“这是老宅金库的钥匙，我比较看重，故而随身携带，生怕遗失了。”
“哦，是这样子。那确实应该好好保管才对。”
看着小书僮纯真无暇的目光，赵迩不觉有些惭愧。
回想刚才书僮所讲的事情经过，赵迩心内的内疚感更深了。自进入军营以来，人家狄锋豪爽厚道，从来不对自己施加什么防范，所有的语言学习心得也慷慨地与自己分享，这次更冒着危险来救自己的性命，可是，自己却不得不照安天平的指示，如此卑鄙地去暗算他、
唉，为了生存，不得不屈从奸相之命，去残害一位志士仁人、
想到这，赵迩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这就是读书人的通病，他越来算计你，你反而越要对他好，他心里就会总念记着你的好处，关键时刻就会心慈手软。”狄锋笑道，“所谓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真正成大事者，譬如那些个蛮族首领们，有哪个不是心黑手辣？！说背叛就背叛，说翻脸就翻脸，一切只遵循利益至上原则。”
“所以说哇，开基立国者，几乎没有什么读书人。书生，最多也就出谋划策，擘画辅佐而已，真正拿主意的决策者，他们担当不了。”狄锋叹道，“唉！我也是花了十几年工夫，吃了无数明亏暗算，尤其是跟诸多下层人士，如边关小吏、胡商汉贾、戍卒军士、盗贼匪徒们混了一段日子，方才悟出这个道理，洗掉了身上的那股子酸味儿。”
“狄大人所言甚是，”王贝若有所思地点头道，“君子可欺之以方，大概就是说的这么个道理。”
“呵呵，大致是这么个意思，可你这个比喻实在有点狗屁不通。”狄锋苦笑道，“他赵迩怎么也还谈不上是什么君子，我狄锋也不应该被划归成小人吧？”
王贝赧颜，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走吧，”狄锋笑着朝神色尴尬的王贝一扬手，“咱们去探望一下礼部鸣赞赵大人！”
“锤头剪刀布！”
“哈，你输了！喝酒！”小嘎子乐呵呵地大叫。
“喝就喝！”
瓦西里拿起杯子，咕嘟咕嘟地大口饮尽。
“再来！”
“锤头剪刀布！”
“怎么样？！你也输了吧！”瓦西里得意地叫道。
“喝就喝！”小嘎子居然也底气十足，他朝后一招手，“翻羽，来！干了这杯！”
“呜——啊，呜——啊！”
翻羽欢快地叫一声，“吧哒吧哒”就把一杯酒喝，哦不，应该是“舔”干了。
船上的日子其实是很闷的，吃了睡，睡了吃，最多的娱乐也就跑到甲板上吹河风，赏两岸美景。不过，整天这么欣赏，也总有腻味的时候。
瓦西里闲极无聊，又不像狄锋那样要整天躲在舱房里，寻思如何到京城去与王公贵族们斗法，故而他经常来找小嘎子玩，散散心。小嘎子确实心眼多多，总能找到好玩的游戏。比如，这个猜拳斗酒，谁输了谁干一大杯酒，就能玩个大半天时间。
小嘎子当然没什么酒量，但他又一个忠实而海量的助手，跟他形影不离的翻羽帮衬。
实际上，变成了瓦西里与翻羽之间的酒量比赛。
瓦西里武将出身，酒量惊人，但翻羽又是何等角色？！
两者较量的结果，总是瓦西里勉力支撑很久后，最终还是被神骥翻羽放倒，酩酊大醉地返回舱房、
“唉，”狄锋在沉痛地自我检讨，“魏老侠养了条剧毒之蛇，据说是对练功有帮助。这些江湖人的事情，反正我也是不大清楚。可没想到，却差点让赵兄丧命！唉，真是的，太对不起赵兄啦！”
“狄兄，我当时也是内急，忘了带厕纸，情急之下，就想到近旁的箱子里去找找，唉！”赵迩道，“幸亏狄兄舍命相救，否则，就此一命呜呼，到了阴曹地府，估计也会招来小鬼们的耻笑啊。”
“哎，魏老侠也真是的，平常箱子都会上锁的呀。今天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呢？！”王贝责怪道，“估计今天是因为临时离开，走得过于匆忙，到箱子里翻了些东西出来，就忘了挂好锁了。”
“不能怨魏老侠，只怨愚兄我、”
“哎，赵兄切勿自责，”狄锋打断他道，“人吃五谷杂粮，谁能没有个内急的时候呀？！”
“赵兄且自休养几天，这蛇伤应该不会再有大碍，很快就能复原。”狄锋起身道，“时候已晚，赵兄早点歇息，我们就不打扰了。”
果然如狄锋所言，吸尽毒汁后，蛇伤并不可怕，没得三日，赵迩的病就已差不多痊愈，可以出舱房到甲板上活动了。
又过了几天，赵迩完全康复，而此时，洛阳也已经在望。
与西京一样，洛阳亦是数个朝代定基立业的著名古都。
洛阳被帝国之人赞颂为“居天下之中”的“九州腹地”，所谓问鼎中原，大率皆以夺取洛阳为标志。
洛阳周围有郁山、邙山、青要山、荆紫山、周山、樱山、龙门山、香山、万安山、首阳山、嵩山等多座山脉。境内河渠密布，分属黄河、淮河、长江三大水系，黄河、洛河、伊河、清河、磁河、铁滦河、涧河、瀍河等十余条河流蜿蜒其间，有“四面环山六水并流、八关都邑、十省通衢”之称。
由于洛阳地处中原，山川纵横，西依秦岭，出函谷是关中秦川；东临嵩岳；北靠太行且有黄河之险；南望伏牛，有宛叶之饶，“河山拱戴，形势甲于天下”。所以自古以来洛阳既是兵家必争之所，为英雄用武之地，亦成为历代王朝建都筑城的理想场所。
洛阳的交通四通八达，水路、陆路都成发散状通往帝国各处，商业十分发达。商人们在此组织货源，四处贸易，凡是车船可通之处，皆可迅速抵达，以皆有洛阳商人之足迹。
作为轩辕民族的文化发祥地之一，洛阳也拥有丰厚的历史人文积淀，衣冠文物，风教远被。龙门石窟、白马寺、少林寺、邙山皇陵墓葬群等，皆为值得凭吊的著名文化遗迹。
抵达了这座横跨黄河两岸的巨型都市，大家都忍不住要下船游乐一番。
已先期抵达的魏老侠，在码头上迎接诸位后来者。他接下狄锋、小嘎子和骘妹后，一同前去拜访洛阳知府王睿民。
何平外出与当地驻军营地将领叙旧。
王贝下船采买货品。
沈浪带着众水兵留守战船。
刚刚病愈不久的赵迩，这回却跟瓦西里搭伴，下船一同外出。
他们说是要去参观花会，欣赏甲天下的洛阳名花——牡丹，但瞧瓦西里那喜上眉梢的劲儿，狄锋心里暗笑，却并不点破。
一行人在码头上分手，随即各走各路，消散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
“爷爷好棒耶！”
嘎子兴奋地拍手叫好。
“呜——啊，呜——啊！”
翻羽也引吭高鸣，向魏老侠告别。
上船以来，翻羽又吃到了一种从未品尝过的美味——黄河大鲤鱼。魏老侠钓上来的鱼儿，除了每日拿几尾交给骘妹做鲜鱼汤之外，其余的全让贪吃的翻羽包干了。
对于这个慷慨的老人，翻羽一直心存感激。
狄锋、瓦西里、沈浪、何平等人，亦站在船头挥手相送。
快舸航速果然极快，加上荆湖魏老侠的操纵，不一会儿，那片白帆就变成一个遥远的小白点。
渐渐地，小白点儿又与蓝天、白云、水流融为一体，直至隐没不见了、
当诸人都在船头跟魏老侠告别的时候，迎宾使者赵迩借口内急，悄悄地来到底舱。
瞅瞅左右无人，赵迩鬼鬼祟祟地推开门扇，蹩进一间库房。
那个上了锁的大箱子，就在库房的角落。
赵迩从兜里掏出一片长钥匙。这种钥匙乃是蓝带司特制之物，一般的锁，可任意扭开。
打开锁，赵迩小心地揭开箱盖。
“倏”的一声，箱内窜出一个丑陋的三角形小脑袋！
“啊！——”
一声惨叫，在底舱回响、
“大人，赵大人！”
声音好像很遥远，但却又似乎很近。
恍恍惚惚间，赵迩费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跟随自己同行的书僮小厮，入鼻是浓烈的草药味道。
赵迩看看自己的右手，上头整齐地缠着一圈白布条。
“怎，怎么回事啊？”赵迩有气无力地问道。
“回大人，您在底舱被一条剧毒之蛇咬了。”书僮哽咽着道，“幸亏狄通事等人闻讯后及时赶来相救。狄大人冒着生命危险亲自为您吮吸毒汁，方才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呀。”
“啊，是这样。”
赵迩回想起来，在打开箱盖之后，确实好像立刻就窜出来一条毒蛇。随后，自己感到右手被针刺了一下的那种刺痛，紧接着就马上失去了知觉、
“钥，钥匙！”
赵迩突然想起什么，急着想支撑着坐起身来。
“大人，您慢着，慢着！”书僮连忙过来相扶，他从怀里掏出那片特制钥匙，“您的钥匙，我给您收起来了。”
“哦。”赵迩总算舒了一口气，随即又不放心地问道，“这钥匙，狄锋他们没有拿去研究吧？”
“狄通事他们都在手忙脚乱地救人呢，根本没人注意您的这片钥匙。狄通事给您吸完毒汁后，就跑去漱口了，其他人则把您抬回舱房里。是我看到地上有您的这片钥匙，才顺手捡起来的。”书僮有些奇怪地问道，“大人，这片钥匙是什么奇特之物么？您一醒过来就这么着急地寻觅呢。”
“不该问的事，你就别问！”
这句严厉的话一出口，赵迩就有些后悔。
他看到书僮眼中的委屈神色，心一软，又缓声说道：“这是老宅金库的钥匙，我比较看重，故而随身携带，生怕遗失了。”
“哦，是这样子。那确实应该好好保管才对。”
看着小书僮纯真无暇的目光，赵迩不觉有些惭愧。
回想刚才书僮所讲的事情经过，赵迩心内的内疚感更深了。自进入军营以来，人家狄锋豪爽厚道，从来不对自己施加什么防范，所有的语言学习心得也慷慨地与自己分享，这次更冒着危险来救自己的性命，可是，自己却不得不照安天平的指示，如此卑鄙地去暗算他、
唉，为了生存，不得不屈从奸相之命，去残害一位志士仁人、
想到这，赵迩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这就是读书人的通病，他越来算计你，你反而越要对他好，他心里就会总念记着你的好处，关键时刻就会心慈手软。”狄锋笑道，“所谓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真正成大事者，譬如那些个蛮族首领们，有哪个不是心黑手辣？！说背叛就背叛，说翻脸就翻脸，一切只遵循利益至上原则。”
“所以说哇，开基立国者，几乎没有什么读书人。书生，最多也就出谋划策，擘画辅佐而已，真正拿主意的决策者，他们担当不了。”狄锋叹道，“唉！我也是花了十几年工夫，吃了无数明亏暗算，尤其是跟诸多下层人士，如边关小吏、胡商汉贾、戍卒军士、盗贼匪徒们混了一段日子，方才悟出这个道理，洗掉了身上的那股子酸味儿。”
“狄大人所言甚是，”王贝若有所思地点头道，“君子可欺之以方，大概就是说的这么个道理。”
“呵呵，大致是这么个意思，可你这个比喻实在有点狗屁不通。”狄锋苦笑道，“他赵迩怎么也还谈不上是什么君子，我狄锋也不应该被划归成小人吧？”
王贝赧颜，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走吧，”狄锋笑着朝神色尴尬的王贝一扬手，“咱们去探望一下礼部鸣赞赵大人！”
“锤头剪刀布！”
“哈，你输了！喝酒！”小嘎子乐呵呵地大叫。
“喝就喝！”
瓦西里拿起杯子，咕嘟咕嘟地大口饮尽。
“再来！”
“锤头剪刀布！”
“怎么样？！你也输了吧！”瓦西里得意地叫道。
“喝就喝！”小嘎子居然也底气十足，他朝后一招手，“翻羽，来！干了这杯！”
“呜——啊，呜——啊！”
翻羽欢快地叫一声，“吧哒吧哒”就把一杯酒喝，哦不，应该是“舔”干了。
船上的日子其实是很闷的，吃了睡，睡了吃，最多的娱乐也就跑到甲板上吹河风，赏两岸美景。不过，整天这么欣赏，也总有腻味的时候。
瓦西里闲极无聊，又不像狄锋那样要整天躲在舱房里，寻思如何到京城去与王公贵族们斗法，故而他经常来找小嘎子玩，散散心。小嘎子确实心眼多多，总能找到好玩的游戏。比如，这个猜拳斗酒，谁输了谁干一大杯酒，就能玩个大半天时间。
小嘎子当然没什么酒量，但他又一个忠实而海量的助手，跟他形影不离的翻羽帮衬。
实际上，变成了瓦西里与翻羽之间的酒量比赛。
瓦西里武将出身，酒量惊人，但翻羽又是何等角色？！
两者较量的结果，总是瓦西里勉力支撑很久后，最终还是被神骥翻羽放倒，酩酊大醉地返回舱房、
“唉，”狄锋在沉痛地自我检讨，“魏老侠养了条剧毒之蛇，据说是对练功有帮助。这些江湖人的事情，反正我也是不大清楚。可没想到，却差点让赵兄丧命！唉，真是的，太对不起赵兄啦！”
“狄兄，我当时也是内急，忘了带厕纸，情急之下，就想到近旁的箱子里去找找，唉！”赵迩道，“幸亏狄兄舍命相救，否则，就此一命呜呼，到了阴曹地府，估计也会招来小鬼们的耻笑啊。”
“哎，魏老侠也真是的，平常箱子都会上锁的呀。今天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呢？！”王贝责怪道，“估计今天是因为临时离开，走得过于匆忙，到箱子里翻了些东西出来，就忘了挂好锁了。”
“不能怨魏老侠，只怨愚兄我、”
“哎，赵兄切勿自责，”狄锋打断他道，“人吃五谷杂粮，谁能没有个内急的时候呀？！”
“赵兄且自休养几天，这蛇伤应该不会再有大碍，很快就能复原。”狄锋起身道，“时候已晚，赵兄早点歇息，我们就不打扰了。”
果然如狄锋所言，吸尽毒汁后，蛇伤并不可怕，没得三日，赵迩的病就已差不多痊愈，可以出舱房到甲板上活动了。
又过了几天，赵迩完全康复，而此时，洛阳也已经在望。
与西京一样，洛阳亦是数个朝代定基立业的著名古都。
洛阳被帝国之人赞颂为“居天下之中”的“九州腹地”，所谓问鼎中原，大率皆以夺取洛阳为标志。
洛阳周围有郁山、邙山、青要山、荆紫山、周山、樱山、龙门山、香山、万安山、首阳山、嵩山等多座山脉。境内河渠密布，分属黄河、淮河、长江三大水系，黄河、洛河、伊河、清河、磁河、铁滦河、涧河、瀍河等十余条河流蜿蜒其间，有“四面环山六水并流、八关都邑、十省通衢”之称。
由于洛阳地处中原，山川纵横，西依秦岭，出函谷是关中秦川；东临嵩岳；北靠太行且有黄河之险；南望伏牛，有宛叶之饶，“河山拱戴，形势甲于天下”。所以自古以来洛阳既是兵家必争之所，为英雄用武之地，亦成为历代王朝建都筑城的理想场所。
洛阳的交通四通八达，水路、陆路都成发散状通往帝国各处，商业十分发达。商人们在此组织货源，四处贸易，凡是车船可通之处，皆可迅速抵达，以皆有洛阳商人之足迹。
作为轩辕民族的文化发祥地之一，洛阳也拥有丰厚的历史人文积淀，衣冠文物，风教远被。龙门石窟、白马寺、少林寺、邙山皇陵墓葬群等，皆为值得凭吊的著名文化遗迹。
抵达了这座横跨黄河两岸的巨型都市，大家都忍不住要下船游乐一番。
已先期抵达的魏老侠，在码头上迎接诸位后来者。他接下狄锋、小嘎子和骘妹后，一同前去拜访洛阳知府王睿民。
何平外出与当地驻军营地将领叙旧。
王贝下船采买货品。
沈浪带着众水兵留守战船。
刚刚病愈不久的赵迩，这回却跟瓦西里搭伴，下船一同外出。
他们说是要去参观花会，欣赏甲天下的洛阳名花——牡丹，但瞧瓦西里那喜上眉梢的劲儿，狄锋心里暗笑，却并不点破。
一行人在码头上分手，随即各走各路，消散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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