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修行不需要解释
姜岸发现，灵气周天运转时，确实脱离了粘滞感。
但是，会有卡顿，姜岸能明显地感受到，隔一小段时间，运转便会停个一秒半秒。
“咦？”笔记诧异了一声。
“怎么了？”姜岸有些慌，别是练出了什么岔子。
笔记声音响起：“刚才我就说过，感悟灵气，需要靠一种灵性……嗯……需要一种感性的力量，但你对这世界的感情，有缺失。”
感情有缺失？姜岸心中默念。
姜岸首先想到的，就是笔记最开始的要求，“用故事，换真实。”而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事，对笔记来说可能只是故事，但对真的要生活在这里的自己，那就是真实。
所以缺失的，就是代表着真实的“喜怒哀爱”其中之一吧。
喜是有的，从姜岸见识到笔记的神奇开始。
哀是有的，这里没有自己的家、亲人、朋友。
爱是有的，他喜欢自己现在这张脸，自恋也是一种爱。
怒……，从来到这里开始，姜岸从没有真正愤怒过。
对，就是这样，对那个老师的怒，对张策的怒，全都是装出来的。
那么接下来，不仅要触怒别人，还要想法让别人惹恼自己。
娘的，赶紧把脑子里的《莫生气》扔了。
姜岸调侃道：“没想到啊，修炼竟然还要有感情？”
“要不然，你以为灵气的‘灵’字从何而来？灵气是有情绪的。”
“好吧，那现在这种情况，我修行不会出问题吧？”
“没事，”笔记声音中忽然挂上了笑意：“落笔之法中，有一技法叫做‘砚指’，正好适用于你这种资质。”
“哦？”姜岸一挑眉，“我算是什么级别的资质？”
“垃圾呗。”笔记笑道：“砚指本就是给能踏入修行之道，但又无法感受灵气情绪的人准备的。
这种人的资质实在是太差了，千年难遇。所以这一神技，我从没见过有人练成。”
“哦，”姜岸撇撇嘴，“千年就出这么个玩意。”
不过姜岸知道，感受不到灵气情绪，是有原因的，不是笨，是因为他对这世界感情太淡！
有一门适合他的神技，也算因祸得福了。
“砚，盛纳墨水，在落笔之法中，便是承载灵气的意思，将体内所有灵气募集于手指，泼墨在对手身上，便能坏他根基。”
姜岸不解：“这听起来很简单啊，怎么会没人练成。”
“重要的在于契机，和施技者的气质，只有情绪不够的人，才能游离于世界之外，才能对世界中人施技。
想想吧，画纸中的人，是无法给画中人泼墨的；只有画纸外的人，才能向画中人泼墨。”
“哦，我有点明白了，可是总有一天我的情绪会完整的，那……”
“只要你使用过一次，便能抓住那个契机，之后就还能使出来。”笔记道：“从你感悟到体外灵气的速度来看，这点资质你还是有的。”
姜岸微微点头，这么说，在练成砚指之前，千万不能生气。
娘的，《莫生气》还是好啊。
现在总算是踏上了修行之路，虽然还不完整。
之前力量的改变，纯粹是因为灵气浇灌了自己，而现在才是真正的修行。就像一个常年挨饿的人，突然有一天吃饱饭，身体素质也不会比别人好太多，配合锻炼才是真正的改变。
姜岸拿出笔记，凑近了小声道：“两大哥，这地方安全吗？韩京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可是那个张策就说不定了。现在我倒是不怕，你给了我神通，我随时能都走，可我修行、睡觉不注意的时候咋办？万一张策派人来个暗枪……”
笔记：“我给你守着。”
这一看就不靠谱，姜岸怎么会相信一本书给的这种承诺呢，“两哥，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叫尽信书不如无书。”
“滚！”
“诶好嘞，”姜岸还是决定不睡吧，“那万一他们下毒呢？”
金字浮现：“你有灵气护体，百毒不侵。”
“不好说吧，估计这世界上也有其他人灵气入体，执矩司可能早就研制出了专门的毒药。”
“放屁，那些人的灵气，和本座的怎么比？”
“别骂了别骂了……”
笔记：“这个世界目前灵气极其稀薄，能修至布语境界的，不足十人，洞见最多也就一两个，怎么比？”
姜岸打了个哈欠，这样他就放心了，初言、布语、洞见，第二第三境界的人才这么点，唉，不够卷啊，没有奋斗的欲望！
闭上眼睛，思考自己从这里出去之后，该怎么活下来。
姜岸忽然觉得，这里反倒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一想就是三个小时，已经到了早起的时间。
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一切都像是在做梦。
上一世只是一家媒体的记者兼编辑，他半辈子也没有见识过什么大人物，卧底进黑心工厂，结果被黑心老板捅死，没想到一重生就见到了两个特权人士。
韩京、张策。
这俩人，明明知道真相却还要装腔作势栽赃自己，被自己揭穿还不承认。唉，你永远也无法叫醒装睡的人。
“姜岸，起来吃饭！”
“诶好嘞。”姜岸瞬间站起。
姜岸再次出现在审讯室。
此时审讯室的灯是自上而下的，阴森恐怖的氛围减弱了很多。
等了一分钟，进来一个男人，五十岁模样，方脸，大鼻子大眼睛，鬓角微白，他从进门到走至姜岸身前，一共只六步，却已皱了两次眉。
姜岸从他手里接过袋子，从里面掏出一个汉堡，瞥了眼男人，不太情愿地谦让道：“也来点儿？”
男人露出一丝微笑，“不了，半夜从被窝里爬出来，这会儿没胃口。”
两个人就像是关系不错的小孩和长辈，先唠起了家常。
“我叫金万里，执序司律部大臣，我和那些人都不一样，在程序上我可以给你最大的公平。”
“就是可以让我死的心服口服是么？”
……
“感谢金万里投的一张推荐票。”
姜岸撕开包装笑道，这人的位置可是高得吓人。
“哈哈哈……”金万里放声大笑，“和年轻人聊天就是好啊。”
两人坐在桌前，姜岸低头吃东西。
“你可能不认识我，不过我可不是第一次见你啊，”金万里和煦的笑着，“毕竟李昭昭那丫头喜欢你那么长时间。”
“她喜欢我哪点？”姜岸嘴里嚼着东西，声音有些含混。
“如果有人知道她喜欢你什么，那么在这方面比你强的人，将会多很多啊。”他顿了顿接着道：“那你觉得她怎么样？”
“嗯……完美。”
“这就对了，一个完美的姑娘，想喜欢你什么就喜欢你什么，不需要理由。”
姜岸吃得很快，也不想和他谈前女友的事，便转入正式话题。
“天听是什么，执矩司又是什么，张策到底想干啥？”
但是，会有卡顿，姜岸能明显地感受到，隔一小段时间，运转便会停个一秒半秒。
“咦？”笔记诧异了一声。
“怎么了？”姜岸有些慌，别是练出了什么岔子。
笔记声音响起：“刚才我就说过，感悟灵气，需要靠一种灵性……嗯……需要一种感性的力量，但你对这世界的感情，有缺失。”
感情有缺失？姜岸心中默念。
姜岸首先想到的，就是笔记最开始的要求，“用故事，换真实。”而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事，对笔记来说可能只是故事，但对真的要生活在这里的自己，那就是真实。
所以缺失的，就是代表着真实的“喜怒哀爱”其中之一吧。
喜是有的，从姜岸见识到笔记的神奇开始。
哀是有的，这里没有自己的家、亲人、朋友。
爱是有的，他喜欢自己现在这张脸，自恋也是一种爱。
怒……，从来到这里开始，姜岸从没有真正愤怒过。
对，就是这样，对那个老师的怒，对张策的怒，全都是装出来的。
那么接下来，不仅要触怒别人，还要想法让别人惹恼自己。
娘的，赶紧把脑子里的《莫生气》扔了。
姜岸调侃道：“没想到啊，修炼竟然还要有感情？”
“要不然，你以为灵气的‘灵’字从何而来？灵气是有情绪的。”
“好吧，那现在这种情况，我修行不会出问题吧？”
“没事，”笔记声音中忽然挂上了笑意：“落笔之法中，有一技法叫做‘砚指’，正好适用于你这种资质。”
“哦？”姜岸一挑眉，“我算是什么级别的资质？”
“垃圾呗。”笔记笑道：“砚指本就是给能踏入修行之道，但又无法感受灵气情绪的人准备的。
这种人的资质实在是太差了，千年难遇。所以这一神技，我从没见过有人练成。”
“哦，”姜岸撇撇嘴，“千年就出这么个玩意。”
不过姜岸知道，感受不到灵气情绪，是有原因的，不是笨，是因为他对这世界感情太淡！
有一门适合他的神技，也算因祸得福了。
“砚，盛纳墨水，在落笔之法中，便是承载灵气的意思，将体内所有灵气募集于手指，泼墨在对手身上，便能坏他根基。”
姜岸不解：“这听起来很简单啊，怎么会没人练成。”
“重要的在于契机，和施技者的气质，只有情绪不够的人，才能游离于世界之外，才能对世界中人施技。
想想吧，画纸中的人，是无法给画中人泼墨的；只有画纸外的人，才能向画中人泼墨。”
“哦，我有点明白了，可是总有一天我的情绪会完整的，那……”
“只要你使用过一次，便能抓住那个契机，之后就还能使出来。”笔记道：“从你感悟到体外灵气的速度来看，这点资质你还是有的。”
姜岸微微点头，这么说，在练成砚指之前，千万不能生气。
娘的，《莫生气》还是好啊。
现在总算是踏上了修行之路，虽然还不完整。
之前力量的改变，纯粹是因为灵气浇灌了自己，而现在才是真正的修行。就像一个常年挨饿的人，突然有一天吃饱饭，身体素质也不会比别人好太多，配合锻炼才是真正的改变。
姜岸拿出笔记，凑近了小声道：“两大哥，这地方安全吗？韩京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可是那个张策就说不定了。现在我倒是不怕，你给了我神通，我随时能都走，可我修行、睡觉不注意的时候咋办？万一张策派人来个暗枪……”
笔记：“我给你守着。”
这一看就不靠谱，姜岸怎么会相信一本书给的这种承诺呢，“两哥，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叫尽信书不如无书。”
“滚！”
“诶好嘞，”姜岸还是决定不睡吧，“那万一他们下毒呢？”
金字浮现：“你有灵气护体，百毒不侵。”
“不好说吧，估计这世界上也有其他人灵气入体，执矩司可能早就研制出了专门的毒药。”
“放屁，那些人的灵气，和本座的怎么比？”
“别骂了别骂了……”
笔记：“这个世界目前灵气极其稀薄，能修至布语境界的，不足十人，洞见最多也就一两个，怎么比？”
姜岸打了个哈欠，这样他就放心了，初言、布语、洞见，第二第三境界的人才这么点，唉，不够卷啊，没有奋斗的欲望！
闭上眼睛，思考自己从这里出去之后，该怎么活下来。
姜岸忽然觉得，这里反倒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一想就是三个小时，已经到了早起的时间。
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一切都像是在做梦。
上一世只是一家媒体的记者兼编辑，他半辈子也没有见识过什么大人物，卧底进黑心工厂，结果被黑心老板捅死，没想到一重生就见到了两个特权人士。
韩京、张策。
这俩人，明明知道真相却还要装腔作势栽赃自己，被自己揭穿还不承认。唉，你永远也无法叫醒装睡的人。
“姜岸，起来吃饭！”
“诶好嘞。”姜岸瞬间站起。
姜岸再次出现在审讯室。
此时审讯室的灯是自上而下的，阴森恐怖的氛围减弱了很多。
等了一分钟，进来一个男人，五十岁模样，方脸，大鼻子大眼睛，鬓角微白，他从进门到走至姜岸身前，一共只六步，却已皱了两次眉。
姜岸从他手里接过袋子，从里面掏出一个汉堡，瞥了眼男人，不太情愿地谦让道：“也来点儿？”
男人露出一丝微笑，“不了，半夜从被窝里爬出来，这会儿没胃口。”
两个人就像是关系不错的小孩和长辈，先唠起了家常。
“我叫金万里，执序司律部大臣，我和那些人都不一样，在程序上我可以给你最大的公平。”
“就是可以让我死的心服口服是么？”
……
“感谢金万里投的一张推荐票。”
姜岸撕开包装笑道，这人的位置可是高得吓人。
“哈哈哈……”金万里放声大笑，“和年轻人聊天就是好啊。”
两人坐在桌前，姜岸低头吃东西。
“你可能不认识我，不过我可不是第一次见你啊，”金万里和煦的笑着，“毕竟李昭昭那丫头喜欢你那么长时间。”
“她喜欢我哪点？”姜岸嘴里嚼着东西，声音有些含混。
“如果有人知道她喜欢你什么，那么在这方面比你强的人，将会多很多啊。”他顿了顿接着道：“那你觉得她怎么样？”
“嗯……完美。”
“这就对了，一个完美的姑娘，想喜欢你什么就喜欢你什么，不需要理由。”
姜岸吃得很快，也不想和他谈前女友的事，便转入正式话题。
“天听是什么，执矩司又是什么，张策到底想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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