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严府 与严世蕃的彻夜长谈（下）
听到了严世藩的话，关汝轼歪头，看着手上的虚拟投影，把虚拟投影打开了，并开启了严世藩的权限。
恢弘而富有科技感的帷幕在严世蕃的眼前展开，他的眼睛立刻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惊了。眼神里反射着亮光。
关汝轼的壁纸选择的是自己在二十二世纪的cbd拍的夜景。
对于农业社会的小阁老来说，这样的景色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在与关汝轼的聊天时，他尚且可以以自己官僚生涯的经历来努力压制自己的震惊。
但是真正的见到这一切时，小阁老只是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在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之中车载管道和高架桥环流，隧道里的磁悬浮飞行车在天空中川流不息。地面上的绿茵公园里，人们玩着虚拟vr游戏。而在高天之上，极目远外，一座城池一样大的空天母舰正在升起，喷射着焰色反应的华丽火焰。
小阁老突然生出一阵无力感，手中的流出了冷汗，全身无力的从椅子下滑了下来。
那边关汝轼忙着调试虚拟投影，却眼见小阁老的状态的好像不太对，于是连忙跑到了严世蕃身边，把他往上扶了起来。
严世蕃咳嗽一声，把身边的茶杯拿过来，深深的喝了一口茶，然后长舒一口气。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关汝轼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真是，令人惊讶的仙法。未来人真是令人无法想象啊。”
关汝轼默默地说：“看出来了。要不要再看看其他的东西。”
严世蕃点点头，关汝轼把时钟，日历，指南针什么的展示给严世蕃看。严世蕃就默默地喝着茶水，看着大屏幕上眼花缭乱的展示。倒也没有更大的触动。
当关汝轼把地图点了出来之后，一副清楚的卫星世界地图出现在了严世藩的眼前，接着关汝轼又把地图切成了虚拟3d地球。
在关汝轼的指导下，严世蕃用手小心翼翼的尝试着控制着地图，然后努力的切到中国所在的区域，宛如一个几岁的婴儿在玩他的玩具。
严世蕃看到自己所在的地方深深的震撼了，他不确定的问道：“这就是我生活的地方吗？”
关汝轼点了点头，然后又把地图的比例尺继续调大，一直调到街道的级别。
虽然北京城经历了几百年的风风雨雨，很多建筑都不断变化，但景山公园和皇宫依然清晰可见。历经明清两代，皇宫不断翻修，金顶的样子完全变了模样。但在北京水平天际线上依旧矗立着的还是那座熟悉的午门，那栋大殿和那个御花园。
严世蕃指了指一座四合院的位置，他笃定的说，这就是严府的位置，望着岁月和时间的变迁，颠覆与自己半辈子的认知，严世蕃感觉心脏突然有些悸动。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有些受不了，于是又喝了两口茶。
这时候管家走了进来，对于眼前的一切也感到震惊了，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巨大的屏幕不知所措。
严世蕃见管家过来了，连忙招呼他过来。
管家愣了一会，走了过来取出一个盒子。小心翼翼的取出来。
关汝轼也十分好奇，盒子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严世蕃接过盒子，把里面的东西缓缓取出，竟然是一个沙漏。
严世蕃缓缓地看着关汝轼说：
“按理说，看到了你展现的如此奇观我是应该不再怀疑了。但是抱歉，我还是要核实一下年月。”
他把沙漏水平的放在桌子上，然后说道：“这是西方的友人送我的东西，这是一件神奇的东西，传说又巫术加在了它身上。
从第一个摸过他的人开始计时，到第二个人摸过他结束，经过了多少天就会掉落多少颗沙子，这是我父亲80大寿时测过的，他的生辰史书里应该有记载吧。我想验证一下是否你所来自的时代会改变沙漏的颗粒数。”
这是具有记录时间的功能的宝物吗？
关汝轼好奇的看着这个沙漏，沙漏的两个杯都有些裂口了，木头看起来也很老了，但是里面的沙子却没有漏出来。
他疑惑的问道：
“这是真的吗？在宇宙宏观尺度里，时间没有标准。无法测量，即使能记录时间，又如何找到起点呢？”
严世蕃并不理解这一切，但他还是说道：
“事实胜于雄辩，我的确试过成功了。你权且试一下吧。即使不能有变化也不妨事。没什么坏处。”
关汝轼点点头：
“严嵩的生辰比较好记，如果依照格里高利历，我有特意记过是1480年，如果这样算的话，这粒沙子应该是从”
严世蕃立刻说道：“1560年开始计数的。”
关汝轼将手掌附在沙漏之上，原本上下杯静止不动的沙子竟然开始了流动，一粒粒的沙子开始通过狭长的管道逐渐向下方流去。
随着附着时间的延长，沙漏流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所有沙子都流光了。
时间不被记录，失去矢量性。
“看上去，实验好像失败了。”关汝轼默默地说道。
“不。”严世蕃接过沙漏，下面已经流光的沙子竟然缓缓向上倒流起来，最后恢复到了流动前的状态，而且肉眼所见的比之前少了一点。
这正是严嵩上次触摸所隔的时间之差。
沙漏成功生效了。
严世蕃盯着关汝轼沉默的不置一言，他背着手说：“沙漏最多可以准确测量千年之内的时间变化。
无论任何人都可以测量成功。如果你是来自未来的话，沙漏将向下流动一半的沙子。但是结果却是，全部。
而且最后的几粒沙子的含义和所有的沙子的含义不同。最后的沙子被赋予的意义是，千年，万年，甚至更多时间的流逝。”
他展现了自己作为古代人佼佼者的冷静头脑。
“你不一定来自我的未来”
严世蕃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道：“把你的地图再打开一次。”
关汝轼听罢将地球仪改做地图，严世蕃抬头沉默的观察着地图。
“你确定这几百年有新的岛屿出现吗？”突然，严世蕃冷不丁的说道。
关汝轼回道：造山运动在几百万年起已经停止了，大的岛屿不会出现了。”
严世蕃指了指地图的右上方：“这里，多了一块岛屿。”
关汝轼默默地看去，那是日本四国岛，在这个世界并不存在。
严世蕃又指了指地图的左面：“这里少了一块大岛，帝国称之为克里特岛。”
关汝轼再次看去，这座岛因火山爆发而在公元前沉没，而现在它出现在这个世界里。
严世蕃又指了指加拿大的哈德孙湾：“这里是封闭的湖泊，并不是海湾。前几天这里的冰山群垮塌了。”
严世蕃又看到地图的最下面，那是广袤无垠的南极大陆。
他让关汝轼再次调回地球仪然后找到南极的一面。
严世蕃最后缓缓说道：“在这个世界，虽然技术仍不发达，但是仍然探索了整个新大陆（指美洲）和大洋国。但是这里，静稳无风，浓雾笼罩，我们无法进入。就是这些了。”
他指了指麦哲伦海峡和火地岛的位置。
作为一个地理人，关汝轼本能地察觉到有些问题，西风漂流所围绕的南极洲即使有浓烈的冷雾，但一定不会缺少大风。他本能地对于严世蕃所说的话感到有些不安。
严世蕃说完这一切就又静静坐在太师椅上不发一词，很困惑的闭上了眼睛。
关汝轼也在向严世蕃展现科技之后的兴奋中消退激动的心情。
他走到了迎客厅之外，看着屋外的满天星斗，他想找到北极星的方向，但是找不到。
在漫天的恒星之中，他找不到熟悉的北斗七星。
在如此绚烂的星空之中，他看不到壮观的银河。
这颗行星孤悬海外，与自己的家乡不知相隔多远。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关汝轼走进有些灯火稀松的屋内，若有所思的走着。
他叫醒已经不知不觉在太师椅上睡着的严世蕃，严世蕃缓缓睁开眼睛，注视着他。
关汝轼淡然一笑：“请为我介绍一下这个世界的历史吧。”
严世蕃也咧嘴，露出笑容：“欢迎你，外乡人。”
两人缓缓地握起了手。
恢弘而富有科技感的帷幕在严世蕃的眼前展开，他的眼睛立刻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惊了。眼神里反射着亮光。
关汝轼的壁纸选择的是自己在二十二世纪的cbd拍的夜景。
对于农业社会的小阁老来说，这样的景色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在与关汝轼的聊天时，他尚且可以以自己官僚生涯的经历来努力压制自己的震惊。
但是真正的见到这一切时，小阁老只是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在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之中车载管道和高架桥环流，隧道里的磁悬浮飞行车在天空中川流不息。地面上的绿茵公园里，人们玩着虚拟vr游戏。而在高天之上，极目远外，一座城池一样大的空天母舰正在升起，喷射着焰色反应的华丽火焰。
小阁老突然生出一阵无力感，手中的流出了冷汗，全身无力的从椅子下滑了下来。
那边关汝轼忙着调试虚拟投影，却眼见小阁老的状态的好像不太对，于是连忙跑到了严世蕃身边，把他往上扶了起来。
严世蕃咳嗽一声，把身边的茶杯拿过来，深深的喝了一口茶，然后长舒一口气。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关汝轼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真是，令人惊讶的仙法。未来人真是令人无法想象啊。”
关汝轼默默地说：“看出来了。要不要再看看其他的东西。”
严世蕃点点头，关汝轼把时钟，日历，指南针什么的展示给严世蕃看。严世蕃就默默地喝着茶水，看着大屏幕上眼花缭乱的展示。倒也没有更大的触动。
当关汝轼把地图点了出来之后，一副清楚的卫星世界地图出现在了严世藩的眼前，接着关汝轼又把地图切成了虚拟3d地球。
在关汝轼的指导下，严世蕃用手小心翼翼的尝试着控制着地图，然后努力的切到中国所在的区域，宛如一个几岁的婴儿在玩他的玩具。
严世蕃看到自己所在的地方深深的震撼了，他不确定的问道：“这就是我生活的地方吗？”
关汝轼点了点头，然后又把地图的比例尺继续调大，一直调到街道的级别。
虽然北京城经历了几百年的风风雨雨，很多建筑都不断变化，但景山公园和皇宫依然清晰可见。历经明清两代，皇宫不断翻修，金顶的样子完全变了模样。但在北京水平天际线上依旧矗立着的还是那座熟悉的午门，那栋大殿和那个御花园。
严世蕃指了指一座四合院的位置，他笃定的说，这就是严府的位置，望着岁月和时间的变迁，颠覆与自己半辈子的认知，严世蕃感觉心脏突然有些悸动。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有些受不了，于是又喝了两口茶。
这时候管家走了进来，对于眼前的一切也感到震惊了，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巨大的屏幕不知所措。
严世蕃见管家过来了，连忙招呼他过来。
管家愣了一会，走了过来取出一个盒子。小心翼翼的取出来。
关汝轼也十分好奇，盒子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严世蕃接过盒子，把里面的东西缓缓取出，竟然是一个沙漏。
严世蕃缓缓地看着关汝轼说：
“按理说，看到了你展现的如此奇观我是应该不再怀疑了。但是抱歉，我还是要核实一下年月。”
他把沙漏水平的放在桌子上，然后说道：“这是西方的友人送我的东西，这是一件神奇的东西，传说又巫术加在了它身上。
从第一个摸过他的人开始计时，到第二个人摸过他结束，经过了多少天就会掉落多少颗沙子，这是我父亲80大寿时测过的，他的生辰史书里应该有记载吧。我想验证一下是否你所来自的时代会改变沙漏的颗粒数。”
这是具有记录时间的功能的宝物吗？
关汝轼好奇的看着这个沙漏，沙漏的两个杯都有些裂口了，木头看起来也很老了，但是里面的沙子却没有漏出来。
他疑惑的问道：
“这是真的吗？在宇宙宏观尺度里，时间没有标准。无法测量，即使能记录时间，又如何找到起点呢？”
严世蕃并不理解这一切，但他还是说道：
“事实胜于雄辩，我的确试过成功了。你权且试一下吧。即使不能有变化也不妨事。没什么坏处。”
关汝轼点点头：
“严嵩的生辰比较好记，如果依照格里高利历，我有特意记过是1480年，如果这样算的话，这粒沙子应该是从”
严世蕃立刻说道：“1560年开始计数的。”
关汝轼将手掌附在沙漏之上，原本上下杯静止不动的沙子竟然开始了流动，一粒粒的沙子开始通过狭长的管道逐渐向下方流去。
随着附着时间的延长，沙漏流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所有沙子都流光了。
时间不被记录，失去矢量性。
“看上去，实验好像失败了。”关汝轼默默地说道。
“不。”严世蕃接过沙漏，下面已经流光的沙子竟然缓缓向上倒流起来，最后恢复到了流动前的状态，而且肉眼所见的比之前少了一点。
这正是严嵩上次触摸所隔的时间之差。
沙漏成功生效了。
严世蕃盯着关汝轼沉默的不置一言，他背着手说：“沙漏最多可以准确测量千年之内的时间变化。
无论任何人都可以测量成功。如果你是来自未来的话，沙漏将向下流动一半的沙子。但是结果却是，全部。
而且最后的几粒沙子的含义和所有的沙子的含义不同。最后的沙子被赋予的意义是，千年，万年，甚至更多时间的流逝。”
他展现了自己作为古代人佼佼者的冷静头脑。
“你不一定来自我的未来”
严世蕃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道：“把你的地图再打开一次。”
关汝轼听罢将地球仪改做地图，严世蕃抬头沉默的观察着地图。
“你确定这几百年有新的岛屿出现吗？”突然，严世蕃冷不丁的说道。
关汝轼回道：造山运动在几百万年起已经停止了，大的岛屿不会出现了。”
严世蕃指了指地图的右上方：“这里，多了一块岛屿。”
关汝轼默默地看去，那是日本四国岛，在这个世界并不存在。
严世蕃又指了指地图的左面：“这里少了一块大岛，帝国称之为克里特岛。”
关汝轼再次看去，这座岛因火山爆发而在公元前沉没，而现在它出现在这个世界里。
严世蕃又指了指加拿大的哈德孙湾：“这里是封闭的湖泊，并不是海湾。前几天这里的冰山群垮塌了。”
严世蕃又看到地图的最下面，那是广袤无垠的南极大陆。
他让关汝轼再次调回地球仪然后找到南极的一面。
严世蕃最后缓缓说道：“在这个世界，虽然技术仍不发达，但是仍然探索了整个新大陆（指美洲）和大洋国。但是这里，静稳无风，浓雾笼罩，我们无法进入。就是这些了。”
他指了指麦哲伦海峡和火地岛的位置。
作为一个地理人，关汝轼本能地察觉到有些问题，西风漂流所围绕的南极洲即使有浓烈的冷雾，但一定不会缺少大风。他本能地对于严世蕃所说的话感到有些不安。
严世蕃说完这一切就又静静坐在太师椅上不发一词，很困惑的闭上了眼睛。
关汝轼也在向严世蕃展现科技之后的兴奋中消退激动的心情。
他走到了迎客厅之外，看着屋外的满天星斗，他想找到北极星的方向，但是找不到。
在漫天的恒星之中，他找不到熟悉的北斗七星。
在如此绚烂的星空之中，他看不到壮观的银河。
这颗行星孤悬海外，与自己的家乡不知相隔多远。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关汝轼走进有些灯火稀松的屋内，若有所思的走着。
他叫醒已经不知不觉在太师椅上睡着的严世蕃，严世蕃缓缓睁开眼睛，注视着他。
关汝轼淡然一笑：“请为我介绍一下这个世界的历史吧。”
严世蕃也咧嘴，露出笑容：“欢迎你，外乡人。”
两人缓缓地握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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