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酩酊大醉那人谁?潇湘竹叶烟柳绯。

    “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是这样,离家走得匆忙,没有来得及穿衣服。”王绍安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了一套市井人家休闲衣穿上,本身就十分俊朗的他,穿上那衣衫顿时有了一种风流才子的既视感,从肩部到胸部的线条更是没得说,看得蓝梦心里在那一时之间小鹿乱撞起来。

    就连身边最亲的人都会和那教派扯上关系,还真是令人防不胜防啊,天天压力已经山大了,而且这段时间怎么搞的,好像对谁都有一些神经大调,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了某一种稀有的神经过敏症,明明是系着好好的扣子,总是会习惯性地解开重新再扣一次。

    诸如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早上吃饭的时候,容易把黑芝麻糊当成墨水、容易把路边的垃圾当成一条卧着的小狗,走到小树丛边时总觉得其中刷刷的声音是有小猫正在动,把飘飞的柳絮当成蝴蝶、天边的燕子当做飞盘,无疑是对生活产生了极大的烦恼。

    这些都还好说,解释成因为过度疲劳而产生的综合性幻想症就行,但是总有些超自然的现象让人费解,记得前两天睡的好好的,等到再次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站在西域的东市里傻傻地站着,而除了能看到衣服的污迹和脸上跌打的伤时,他晚上走出门的记忆就如同不存在一般的消失了。

    后来干脆在屋子里装了一拍铃铛,用绳子绑在手上,每当夜晚自己起来不知道干什么去的时候,随着绳子的牵动,铃铛便会开始发出声响,这样可以告知隔壁的席语晨过来将她唤醒,对了,别提那个伤心的女人,王绍安尽量让自己不陷入在回忆之中。

    记得小时候觉得席语晨太瘦了,总是偷厨房的猪蹄给她吃,没想到她竟然是灭世教的刺客,这真的让王绍安太伤心了,早知道是如此的话,还不如自己把偷来的猪蹄给吃了呢。

    王绍安懒洋洋地向蓝梦走过来,“小娘子?刚才见你被几个歹徒裹挟,本人实在是看不惯,顺手将你救了下来,但本人其实,说难听一点,就是那自身难保之人,现在则个,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呵呵,不用抱的,走将便成。”

    蓝梦微微低头,双手背身攒在一块,千言万语一时之间杂糅,却“嗯”了一声,慢慢道,“既如此,便随恩公去,只不知,何人能将恩公逼之至此。”

    王绍安笑笑,大晚上的把一个黄花大闺女抱到小树林,这要是被别人发现了,就算王绍安长出十张嘴也说不清了,见这小姑娘还算开明,没有和他计较什么,不是那泼辣之……泼辣,唉,怎么好好的一个人突然会……又想起了伤心的事情,王绍安不禁眉毛打架。

    然,时过三六分钟,却见夜来马车,王绍安一时之间欣喜,叫那车夫停下,让他载蓝梦回家。

    王绍安给出车钱,那汉子应允,见夜深,遂加二两银子作为小费。

    扶上马车,蓝梦回头不舍问望,“恩公何不一起?”

    王绍安愣了会儿神,原本是在打一个哈欠,见蓝梦问说,转而笑道,“多谢娘子好意,不过我心愁难解,还想值这晚夜转转散心,请快回家,免得让老人家担心。”

    西域的厂卫们时常会觉得巡防城中的治安属实是无聊,而这几日西域内乱,城中忽而戒备森严,以两人并排而前行,轮班制二十四小时不断环视城中,遇到可疑人员,一并抓之,特殊时期,必须谨慎维护治安问题,免得城中人心惶惶,弄得内忧外患起来。

    “真不知道西域的大人们在搞什么鬼,也不知道这动荡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巡防的士兵百无聊赖地在城中巡视,默默数着天上的星星玩。

    谁知与他同行的另一个年纪比他稍大一些,大概有三十多岁的巡防闻言直接给了他脑门来了一记重击。

    疼的那小巡防交出声来,转过头看他去。

    那中年巡防压低了声道,“这是你该说的话嘛?也不怕掉了脑袋,那些高明人的心思怎么是我等能够揣测的?”

    “本来就是嘛,原本巡逻的时候还能顺道撸个串什么的,现在倒好,街上没有一家开门的了,大半夜的抓什么,都没人出来,抓流氓吗?”

    “我去……”中年巡防看着远处的一幕一下子看呆了,还真被这小子给说准了。

    只见远处那觉大的王绍安,一眯起眼来空了神,手掌竟然重重地拍了蓝梦的屁股一下,这一下力道可不轻啊,她痛的难忍,简直是尖叫出了声。

    “抓流氓!抓流氓啊!哪里来的淫贼,光天化日……哦不,大庭广众之下……哦也不是,反正有淫贼当街行凶啊!”中年巡防带着那小巡防直跑过来,沿途的叫声吸引了其他巡防的注意,不一会儿,王绍安就被一大堆士兵围在一块,只好束手就擒。

    西厂审凶科内,王绍安被戴上了手铐结结实实地坐在板凳之上,对于士兵对他的拷问,他一一对答如流,至于真的为什么,难道要说他梦游之后野性大发吗?

    “事情就是这样,我只是一时冲突而已,希望你们能对我从宽处理。”王绍安一下子招供了一切。

    那巡防头头见事情如此简单,反而心生疑心,叫那蓝梦进来,与王绍安当面对质。

    “姑娘,首先我们感到十分抱歉,是我们巡防不佳,让这淫贼有了可趁之机,但好在我们的严加拷问下,他已经在争取坦白从宽了,可以问问你与这人是怎么认识的吗?”

    “他……怎么认识的?”

    “我和她根本就不认识,是我醉酒长街、色迷心窍,一时犯了糊涂而已。”

    “咳!这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你这人真是的,都认罪了你还想怎么滴吧?”

    “淫荡贼人,休得猖狂,当真以为我厂中无人?”

    “真服了你了。”

    “姑娘请继续说,这奸人已是黔驴技穷、招数已尽,我们定当为你维护清白。”

    “……”

    “他,他是我夫君,现在乱世当道,大家都为求活,西域动荡,我们想回东域避避风头,因路途遥远,贵重器械难以携带,他欲典当掉我多件金银株式,我竟一时之间犯了小家子气,被他教训,才有了当街那一幕。”

    “话真如此?!”巡防头头和王绍安异口同声道出,一个是惊讶、一个是惊奇。

    有受害人担保,王绍安又无案底,嫌疑犯的身份便被解除了。

    “蓝姑娘,真是对不住了,只不过刚才那言何意?”

    “只不过是脱困的谎言,说来也巧,这西厂旁边便是吾家,倒是被那士兵们护送。”

    “真是不好意思了。”

    “没事的,恩公自重。”

    王绍安送蓝梦直回到家大门门口,临别前给了蓝梦两瓶丹药。

    想那刚才所景,那王大哥应该已是家中有妻妾之人才那如此拘谨,吃了他的丹药,只觉得一身清爽,却记刚才车前一事,不由难眠,也不知真是那色迷心窍还是无心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