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仪式
不出李博涵所料，车子在经历了几个小时的颠簸后，在一处陌生的郊外停了下来，众人纷纷下了车开始步行。
黎平安走在最前面，其次是李博涵，最后面则是被人押住的王文青，一队人在走过一段泥路后，进入了草丛里。
如果不是黎平安在前方带路，在这高过人的草丛里怕是要迷路好几个小时才出得来，但如果仔细观察，则会发现这些草丛覆盖着的泥地里，藏着一条用石块做标记的小路。
众人步行了快一个小时后，黎平安用手指着前方，向众人说道：“马上就到了。”
李博涵朝着黎平安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树林里竟有一座小屋，看起来就像是山中猎户的家一样。
“这是很久以前的隐藏据点了，差不多快有五十几年了，比我的年龄还大。”黎平安朝着身后的李博涵说道。
“这样的地方还有多少啊？”
“机密。”黎平安笑着回答道。
进入屋内后，黎平安将落满灰尘的电闸打开，瞬间屋里的灯全部亮了起来。有了灯光李博涵这才发现，虽然从屋外看这间屋子像个猎户家，可屋内却都是现代化的装设，除了一些墙角的蜘蛛网可以称得上老旧以外，其余的墙面、地板以及设施等，都和当下时代的标准一致。
“你们把王文青送去地下室，我和李教授随后就到。”黎平安朝着手下说道。
等屋内只剩下李博涵和黎平安两人，李博涵便打量着这间屋子问道：“五十年前的隐蔽设施标准，就和当下老百姓家的住房装修标准一样了？”
“每十年我们都会派人对各个隐蔽据点进行修缮，就是为了防止当下这种异常状况的发生。”黎平安将一杯倒满了水的杯子递给李博涵说道。
李博涵这才意识到，自从在疗养院的那杯水被黎平安倒掉后，自己到现在都滴水未沾，于是他一口气就将水喝掉，说道：“你们未必也太谨慎了吧？”
“虽然明面上的战争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成为了历史，但是不做任何准备，似乎又让人颇为在意，一旦把进攻的利爪退下来，背后总是凉嗖嗖的，只有摸着兜里的手枪扳机，才有些许安慰，也许这就是人类吧，但也正因为人类本身没有利爪，所以才能有扣动扳机的机会，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扣动扳机的机会，更多时候，我们只会抱怨自己没有利爪。”
“小黎，你这句话说得很有深度啊。”李博涵思索着说道。
“不过是因为和王文青今天的谈话有感而发吧，他口中的关于这个世界的另一面，让人不得不在意。”黎平安说着捂了捂下巴。
“对了，关于今天的行动，你向上面汇报过了吗？”
黎平安打开手机看了看里面的消息，然后说道：“在车上的时候我就已经汇报了，上面派人核实后，从市医院里查找到了王文青多年前王文青母亲的住院记录，并且根据王文青所说的位置，于市区外的一处荒野，确实挖出了一堆有明显焚烧痕迹的白骨，经过DNA化验比对后，证实白骨的主人是市里的一个已经失踪多年的无业游民。”
“这么说，王文青没有说谎？”
“目前来说，确实是这样。”
“咱们到底触碰到了些什么牛鬼蛇神啊？”李博涵无奈地感叹道。
正当李博涵感叹之际，从地下室上来的人开始向黎平安汇报情况：“我们已经将王文青安置好了。”
“走吧，咱们看看王文青的故事还能给咱带来什么惊喜。”李博涵听后，迫不及待地起身往地下室走去，不过话虽这么说，此刻李博涵最在意的还是关于自己妻子事故的真相，这也是目前环绕在他脑子里最大的黑洞。
来到地下室，只看见王文青坐在房间的椅子上发着呆，见李博涵和黎平安下来后，他朝两人点了点头。黎平安则摊开笔记本同李博涵坐在王文青对面，待一切就绪后，对于王文青的第二轮“审讯”开始了。
十二年前，某秘密设施内。
“莫总，咱们这是在哪啊？”王文青戴着头套，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只知道跟着莫云峰坐了很长时间的车，又走了很长距离的路。
“你要是相信我，那就少提问。”莫云峰冷冷的话语伴着周围滴滴答答的水滴声，回荡在周围的空间内。
又走了很长一段路，莫云峰突然开口说道：“到了，把头套摘下来吧。”
王文青谨慎地将头套摘了下来，此前在他的脑子里已经幻想过很多将要看见的情形，可当他摘下头套后，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洞窟里，璧上插着火把，而周围一群身穿灰白长袍，头戴面具的人围坐在四周组成了一圈又一圈的圆，圆圈的正中央则摆放着一把空椅子，整个场面简直就是一个大型邪教集会现场。
莫云峰此刻也已经戴上了面具，他拉着颤颤巍巍地王文青走到中间的空椅子让他坐下，然后说道：“各位同僚，这就是我带来接受洗礼的新人。”
“他能为我们带来什么？”人群中有人问道。
“最近有一项关于量子传输通道的科学研究，组织认为这项研究的发展很可能会威胁到我们对当前世界的控制，所以我打算派这个新人，从内部进行监视。”莫云峰解释道。
那群面具人先是发出一阵骚动，随后就有人开始大声说道：
“真麻烦，又是监视又是暗中破坏，我迟早要向组织申请，派人进行一场针对学者的大清洗，就像祖辈在中世纪干过的那样，以神的名义摧毁科学。”
“你还以为现在是什么时代？当下很少有人再去相信神的存在了，虽说我们已经成功将一些秘密改编成了神话故事，但是改变对过去的记忆是一回事，人们重新发现真相又是另一回事了。”
“别吵了！针对我们下一步的计划已经讨论过很多次了，既然我们无法完全阻止他们对真相的研究，那我们就设法混入其中，在他们追寻的真相里加点料，让他们偏离真相就行。”
“你太仁慈了！”
“是你太偏激了！”
“都给我闭上你们的嘴！”莫云峰大喊着，然后一脚蹬在地上，声音在洞窟里回荡显得十分响亮，周围也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抱歉，我太冲动了。”莫云峰重新整理了一下衣领说道，“各位同僚，对于这位新人以及我的计划，你们赞成还是反对？”
周围先是一阵死寂，随后开始有人离席，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离开自己的座位消失在黑暗中。
中央的王文青有些不知所措，这是赞同吗？还是反对？为什么这地方这么奇怪？像是被审判一样等待着结果，可当他仔细看着那些离开的人，他们的座位都留下了一个装满黑色液体的小瓶子。
就这样等待了几分钟，莫云峰朝着那些空位鞠了一躬表示感谢，随后将那些座位上留下的小黑瓶收集起来。
“走吧。”莫云峰回到王文青身边说道，“去接受洗礼吧。”
王文青不敢提问，只好跟着莫云峰往洞窟深处走去。
没走多远，两人就来到了一个小房间里，而里面同样坐着一个身穿灰白长袍，头戴面具的人，不过从他和莫云峰对话的声音判断，似乎是一个老头。
“那就拜托您了。”莫云峰将那些小黑瓶交给那老头。
老头没有说话，而是示意莫云峰出去等候。
王文青有些紧张，他想问些什么，但是莫云峰却先一步离开了房间，只留下王文青一个人和老头待在房间里。
老头拍了拍王文青，示意他将自己衣服的后背撩开并让他趴在一旁的石台上，随后老头用一种黏糊糊的东西涂在了王文青的背上。
涂抹完粘液后，王文青只觉得后背慢慢没有了知觉，但是他不敢轻举妄动，只敢悄悄回过头看一眼。
只见那老头将那些小黑瓶通通撬开，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倒入一个类似长嘴喷枪的机器里，一滴不剩。做完这些，那老头就拿着机器走到王文青背后，开始对着王文青的后背捣鼓。
由于后背没有知觉，王文青只能听见“滋啦滋啦”的机器声。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那老头拍了拍王文青的脑袋，示意他可以把衣服放下来了。
王文青放下衣服，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却发现摸了一手的黑色液体，转头看向那老头，竟看见老头将腰间的一把手枪掏出来放回了一旁的箱子里。见此情形，王文青不敢久留，连忙离开。
门外的莫云峰早已等候多时，见莫云峰出来后，便掏出头套让他戴上，随后便带着他上车离开了洞窟。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王文青听见莫云峰开口说道：“可以把头套取下来了。”
王文青取下头套，只见窗外是人来人往的市区，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不一定全部都回答你。”莫云峰握着方向盘说道。
“刚刚是……什么仪式吗？”王文青斟酌着自己的用词说道。
“可以这么说，你刚刚加入了一个很大的组织，我只能告诉你这些。”莫云峰回答道。
“我的背上是被画了什么东西吗？”王文青又问道，此刻他的背开始恢复知觉，并且整个后背都伴随着火辣辣的疼痛感。
“你背上被纹上了组织的信条，这也是你加入了组织的证明。”
王文青轻轻摸着后背，面露难色，毕竟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尝试过纹身，这第一次纹竟然被纹了那么一大片。王文青扫了一眼驾驶座上的莫云峰的后勃颈，才发现莫云峰的脖颈处竟然也有纹身，平日里莫云峰经常穿着带领的西装衬衣，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这点。此刻，王文青心想着自己平时只爱穿些圆领T恤，怕是要改改发型，留个长发来盖住后颈了。
“所以说，组织里要招收新人的话，就靠内部人员投票，票数就是黑色墨水，对吧？”王文青问道。
莫云峰没有说话，应该是默认了，王文青有些尴尬，于是半开玩笑地说道：“那如果墨水不够用怎么办啊？”
“说明票数不够，给你纹身的人就会一枪崩了你。”
王文青被莫云峰这句话惊得头皮发麻，这下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个老头给自己纹完身后，会将手枪掏出来放好了。王文青不敢再提问，因为他生怕再问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车在市区里绕了一会儿后，就停了下来，王文青看向窗外，只见车子停在了一栋公寓前。
“这是组织赠与你的新身份，以及根据你新身份伪造的个人经历和各种资料文件，对了，还有公寓钥匙。”莫云峰将一堆东西拿给了王文青说道，“王文青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起你就叫钟清，给你一天时间熟悉这些文件，一天之后，去到市里的量子传输实验室报道并开始工作，我会再联系你的。”
莫云峰离开后，王文青就住进了公寓，他感觉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可镜子里后背上的纹身却就是现实。他只知道自己加入了一个很麻烦的组织，接下来的日子也许并不好过，不过他一想起还在病床上的母亲，只得咬着牙走一步算一步。
黎平安走在最前面，其次是李博涵，最后面则是被人押住的王文青，一队人在走过一段泥路后，进入了草丛里。
如果不是黎平安在前方带路，在这高过人的草丛里怕是要迷路好几个小时才出得来，但如果仔细观察，则会发现这些草丛覆盖着的泥地里，藏着一条用石块做标记的小路。
众人步行了快一个小时后，黎平安用手指着前方，向众人说道：“马上就到了。”
李博涵朝着黎平安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树林里竟有一座小屋，看起来就像是山中猎户的家一样。
“这是很久以前的隐藏据点了，差不多快有五十几年了，比我的年龄还大。”黎平安朝着身后的李博涵说道。
“这样的地方还有多少啊？”
“机密。”黎平安笑着回答道。
进入屋内后，黎平安将落满灰尘的电闸打开，瞬间屋里的灯全部亮了起来。有了灯光李博涵这才发现，虽然从屋外看这间屋子像个猎户家，可屋内却都是现代化的装设，除了一些墙角的蜘蛛网可以称得上老旧以外，其余的墙面、地板以及设施等，都和当下时代的标准一致。
“你们把王文青送去地下室，我和李教授随后就到。”黎平安朝着手下说道。
等屋内只剩下李博涵和黎平安两人，李博涵便打量着这间屋子问道：“五十年前的隐蔽设施标准，就和当下老百姓家的住房装修标准一样了？”
“每十年我们都会派人对各个隐蔽据点进行修缮，就是为了防止当下这种异常状况的发生。”黎平安将一杯倒满了水的杯子递给李博涵说道。
李博涵这才意识到，自从在疗养院的那杯水被黎平安倒掉后，自己到现在都滴水未沾，于是他一口气就将水喝掉，说道：“你们未必也太谨慎了吧？”
“虽然明面上的战争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成为了历史，但是不做任何准备，似乎又让人颇为在意，一旦把进攻的利爪退下来，背后总是凉嗖嗖的，只有摸着兜里的手枪扳机，才有些许安慰，也许这就是人类吧，但也正因为人类本身没有利爪，所以才能有扣动扳机的机会，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扣动扳机的机会，更多时候，我们只会抱怨自己没有利爪。”
“小黎，你这句话说得很有深度啊。”李博涵思索着说道。
“不过是因为和王文青今天的谈话有感而发吧，他口中的关于这个世界的另一面，让人不得不在意。”黎平安说着捂了捂下巴。
“对了，关于今天的行动，你向上面汇报过了吗？”
黎平安打开手机看了看里面的消息，然后说道：“在车上的时候我就已经汇报了，上面派人核实后，从市医院里查找到了王文青多年前王文青母亲的住院记录，并且根据王文青所说的位置，于市区外的一处荒野，确实挖出了一堆有明显焚烧痕迹的白骨，经过DNA化验比对后，证实白骨的主人是市里的一个已经失踪多年的无业游民。”
“这么说，王文青没有说谎？”
“目前来说，确实是这样。”
“咱们到底触碰到了些什么牛鬼蛇神啊？”李博涵无奈地感叹道。
正当李博涵感叹之际，从地下室上来的人开始向黎平安汇报情况：“我们已经将王文青安置好了。”
“走吧，咱们看看王文青的故事还能给咱带来什么惊喜。”李博涵听后，迫不及待地起身往地下室走去，不过话虽这么说，此刻李博涵最在意的还是关于自己妻子事故的真相，这也是目前环绕在他脑子里最大的黑洞。
来到地下室，只看见王文青坐在房间的椅子上发着呆，见李博涵和黎平安下来后，他朝两人点了点头。黎平安则摊开笔记本同李博涵坐在王文青对面，待一切就绪后，对于王文青的第二轮“审讯”开始了。
十二年前，某秘密设施内。
“莫总，咱们这是在哪啊？”王文青戴着头套，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只知道跟着莫云峰坐了很长时间的车，又走了很长距离的路。
“你要是相信我，那就少提问。”莫云峰冷冷的话语伴着周围滴滴答答的水滴声，回荡在周围的空间内。
又走了很长一段路，莫云峰突然开口说道：“到了，把头套摘下来吧。”
王文青谨慎地将头套摘了下来，此前在他的脑子里已经幻想过很多将要看见的情形，可当他摘下头套后，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洞窟里，璧上插着火把，而周围一群身穿灰白长袍，头戴面具的人围坐在四周组成了一圈又一圈的圆，圆圈的正中央则摆放着一把空椅子，整个场面简直就是一个大型邪教集会现场。
莫云峰此刻也已经戴上了面具，他拉着颤颤巍巍地王文青走到中间的空椅子让他坐下，然后说道：“各位同僚，这就是我带来接受洗礼的新人。”
“他能为我们带来什么？”人群中有人问道。
“最近有一项关于量子传输通道的科学研究，组织认为这项研究的发展很可能会威胁到我们对当前世界的控制，所以我打算派这个新人，从内部进行监视。”莫云峰解释道。
那群面具人先是发出一阵骚动，随后就有人开始大声说道：
“真麻烦，又是监视又是暗中破坏，我迟早要向组织申请，派人进行一场针对学者的大清洗，就像祖辈在中世纪干过的那样，以神的名义摧毁科学。”
“你还以为现在是什么时代？当下很少有人再去相信神的存在了，虽说我们已经成功将一些秘密改编成了神话故事，但是改变对过去的记忆是一回事，人们重新发现真相又是另一回事了。”
“别吵了！针对我们下一步的计划已经讨论过很多次了，既然我们无法完全阻止他们对真相的研究，那我们就设法混入其中，在他们追寻的真相里加点料，让他们偏离真相就行。”
“你太仁慈了！”
“是你太偏激了！”
“都给我闭上你们的嘴！”莫云峰大喊着，然后一脚蹬在地上，声音在洞窟里回荡显得十分响亮，周围也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抱歉，我太冲动了。”莫云峰重新整理了一下衣领说道，“各位同僚，对于这位新人以及我的计划，你们赞成还是反对？”
周围先是一阵死寂，随后开始有人离席，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离开自己的座位消失在黑暗中。
中央的王文青有些不知所措，这是赞同吗？还是反对？为什么这地方这么奇怪？像是被审判一样等待着结果，可当他仔细看着那些离开的人，他们的座位都留下了一个装满黑色液体的小瓶子。
就这样等待了几分钟，莫云峰朝着那些空位鞠了一躬表示感谢，随后将那些座位上留下的小黑瓶收集起来。
“走吧。”莫云峰回到王文青身边说道，“去接受洗礼吧。”
王文青不敢提问，只好跟着莫云峰往洞窟深处走去。
没走多远，两人就来到了一个小房间里，而里面同样坐着一个身穿灰白长袍，头戴面具的人，不过从他和莫云峰对话的声音判断，似乎是一个老头。
“那就拜托您了。”莫云峰将那些小黑瓶交给那老头。
老头没有说话，而是示意莫云峰出去等候。
王文青有些紧张，他想问些什么，但是莫云峰却先一步离开了房间，只留下王文青一个人和老头待在房间里。
老头拍了拍王文青，示意他将自己衣服的后背撩开并让他趴在一旁的石台上，随后老头用一种黏糊糊的东西涂在了王文青的背上。
涂抹完粘液后，王文青只觉得后背慢慢没有了知觉，但是他不敢轻举妄动，只敢悄悄回过头看一眼。
只见那老头将那些小黑瓶通通撬开，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倒入一个类似长嘴喷枪的机器里，一滴不剩。做完这些，那老头就拿着机器走到王文青背后，开始对着王文青的后背捣鼓。
由于后背没有知觉，王文青只能听见“滋啦滋啦”的机器声。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那老头拍了拍王文青的脑袋，示意他可以把衣服放下来了。
王文青放下衣服，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却发现摸了一手的黑色液体，转头看向那老头，竟看见老头将腰间的一把手枪掏出来放回了一旁的箱子里。见此情形，王文青不敢久留，连忙离开。
门外的莫云峰早已等候多时，见莫云峰出来后，便掏出头套让他戴上，随后便带着他上车离开了洞窟。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王文青听见莫云峰开口说道：“可以把头套取下来了。”
王文青取下头套，只见窗外是人来人往的市区，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不一定全部都回答你。”莫云峰握着方向盘说道。
“刚刚是……什么仪式吗？”王文青斟酌着自己的用词说道。
“可以这么说，你刚刚加入了一个很大的组织，我只能告诉你这些。”莫云峰回答道。
“我的背上是被画了什么东西吗？”王文青又问道，此刻他的背开始恢复知觉，并且整个后背都伴随着火辣辣的疼痛感。
“你背上被纹上了组织的信条，这也是你加入了组织的证明。”
王文青轻轻摸着后背，面露难色，毕竟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尝试过纹身，这第一次纹竟然被纹了那么一大片。王文青扫了一眼驾驶座上的莫云峰的后勃颈，才发现莫云峰的脖颈处竟然也有纹身，平日里莫云峰经常穿着带领的西装衬衣，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这点。此刻，王文青心想着自己平时只爱穿些圆领T恤，怕是要改改发型，留个长发来盖住后颈了。
“所以说，组织里要招收新人的话，就靠内部人员投票，票数就是黑色墨水，对吧？”王文青问道。
莫云峰没有说话，应该是默认了，王文青有些尴尬，于是半开玩笑地说道：“那如果墨水不够用怎么办啊？”
“说明票数不够，给你纹身的人就会一枪崩了你。”
王文青被莫云峰这句话惊得头皮发麻，这下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个老头给自己纹完身后，会将手枪掏出来放好了。王文青不敢再提问，因为他生怕再问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车在市区里绕了一会儿后，就停了下来，王文青看向窗外，只见车子停在了一栋公寓前。
“这是组织赠与你的新身份，以及根据你新身份伪造的个人经历和各种资料文件，对了，还有公寓钥匙。”莫云峰将一堆东西拿给了王文青说道，“王文青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起你就叫钟清，给你一天时间熟悉这些文件，一天之后，去到市里的量子传输实验室报道并开始工作，我会再联系你的。”
莫云峰离开后，王文青就住进了公寓，他感觉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可镜子里后背上的纹身却就是现实。他只知道自己加入了一个很麻烦的组织，接下来的日子也许并不好过，不过他一想起还在病床上的母亲，只得咬着牙走一步算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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