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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五常心气压五音

    石辅成正要作出决定,却听许青山道:“三柱,万不可屈于威迫,更不能舍义求全。只要你作出了正确的决定,许青山愿与你并肩一搏,同生共死!”

    封寒松:“我封寒松也愿意与三柱和五柱一起,为守卫正统阁的大义而战,请三柱决断。”

    辛派众人见许青山与封寒松二人话说得斩钉截铁、毅然决然,大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架势,不由得心生几分惧意,倒也不敢冒然发难。

    堂上氛围极度紧张。

    石辅成面色凝重,脸上不露声色,但心中却进退两难,犹豫不决……

    百家堂外的小林中,刘沛听那青衣人说他也要闯过此处,心中又是惊讶,又是欣喜。

    刘沛对青衣人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青衣人:“你也不用多问,只管跟我过去便是。”

    刘沛听他这口气,竟对闯关过路之事是十拿九稳,似乎眼前已经全无障碍了,更是感到吃惊。

    朱玉盘抚弄出一声琴音,打断二人谈话,傲然道:“阁下如此说话,未免也太过托大。你就算是不把我与‘风云二卒’三人放在眼里,至少万老前辈还在这里,他老人家你也不放在眼里?”

    “风云二卒”自是指的对棋那二人。

    青衣人:“我并没有把任何人不放在眼里,只是我确信我能通过此处而已。”

    朱玉盘:“我已经提醒了你,我身后躺着休息的老前辈姓万。你居然还敢说这样的话!莫非你真不清楚万老前辈是何许人也?”

    青衣人:“万老前辈的威名,何人不知,何人不晓。‘中隐八宿’比‘风雅七闲’还高出一辈,连我也是他们的晚辈。‘汪海、黄飘、余山、高漠、吴峰、纪林、万泽、易湖’,万老前辈隐居于黄河入海口处的沼泽之地,故被称为‘万泽’,是隐逸派墨家里的泰山北斗,星宿老将,我怎会不清楚他是何许人?”

    刘沛听到“吴峰”、“纪林”这两个名号,心中一惊:“‘吴峰’莫不是指的吴极倾老前辈?‘纪林’莫不是指的纪愈山老前辈?他们现在都已归隐,一个隐居在山上,一个隐居在林中,按辈分又都是天柱那一辈的人物,我应该猜得没错。‘黄飘’会不会是名家那位黄意闲老前辈?京师之战多亏有他,才没被颜忠灵得逞。‘飘’字多半是云游四海,飘忽不定之意。若真是如此,眼前这位万老前辈与以上几人齐名,岂不是极难对付?青衣人又是何人?既然他知道对方的身份,为何还敢夸下如此海口?”

    那位老者还是躺在亭中,闭眼休憩,一动不动,对众人的言语竟是不闻不问。

    朱玉盘:“看来阁下若不是不知天高地厚,就是身怀绝技了。请问阁下姓名,属何门派?”

    青衣人不答他话,却道:“你师父的降力和功法我是素来敬佩的。但他太痴迷于琴乐,以至于没有好好管教你这个徒儿,任随你到处惹是生非,胡作非为,这一点上我就不佩服他了。你现在居然还投到辛不殆帐下,介入正统阁的内部纷争之中,真是太丢你师父的脸了!我看你年纪还轻,‘实迷途其未远’,若能及早醒悟,尚为时不晚。看在你是晚辈,我也不和你计较。”

    朱玉盘剑眉怒扬,恼道:“我的所作所为,自有我的道理,岂是你等凡夫俗子能够理解的?连我师父都没有责备过问,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数落我?”

    青衣人闻言,竟大笑起来。

    朱玉盘更恼,喝道:“你笑什么?”

    青衣人:“你身为一个隐逸派的降冤人,既不降怪除魔,又不行善抑恶,无涵教以修身,缺才识以养质。读几页杂书,就自诩才高八斗;习些许歪调,便自视曲高和寡。

    “你心高气傲,自命不凡,加之你师父也不管教,旁人碍于你师父的情面也没有管教,自然而然便养成了许多陋习。

    “你以四海为家、广交乐友为由,实则是拈花惹草,处处留情;你以醉心功法、喜好切磋为理,实则是好与人斗,炫示技法;你以善恶分明、打抱不平为荣,实则是主观臆断,乱管闲事;你以见解独到、坦率直言为耀,实则是颠倒黑白,胡说八道。

    “纪回闻虽说不是大仁大义,德高望重之士,但至少也是光明磊落,襟怀坦荡之人,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徒弟来?隐逸派里是有些人物潇洒脱尘、清高绝俗,我等凡夫俗子确是不能理解他们的境界。但你那点东西若说我都不能理解,那就太低看我的情智了。你的‘道理’,好理解得很!”说罢,又哈哈大笑起来。

    朱玉盘气急败坏,手指在琴弦上一拨,竟发出炽烈欢快,活跃轻松之调。

    一股降力向青衣人蔓去,热气逼人,竟是一股由疗力转化而来的炎力。

    青衣人袖角轻挥,送出一股降力,向朱玉盘的炎力迎去。

    刘沛察觉到青衣人使出的是一股心力,心道:“原来此人是儒家的降冤人。”

    那股心力与炎力相遇,如同飞雨淋火一般,竟将那股炎力压灭。

    青衣人袖口再挥,又是一股心力向朱玉盘攻去,势如惊雷,轰鸣震裂。

    亭中那老者忽道:“刚才那招是儒家《五常心气》中的‘智雨’,这招是‘礼雷’。朱玉盘挡不住!”

    对弈那二人同时从手中各抛出一个棋子来,其上灌注着浓厚降力,围绕亭子急速旋转起来,形成一股护罩。

    礼雷击在护罩之上,发出强烈的雷击之音,护罩和礼雷同时消失。

    礼雷的余力未尽,竟将朱玉盘的琴弦震断两根。

    两颗棋子落在地上,还是完好无缺。

    刘沛眼力极好,见两颗棋子上写的都是一个“仕”字。

    青衣人:“你们二人这副‘风云棋’中的棋子,连我的礼雷都打不坏,果真是象棋中的宝物。”

    “风云二卒”中的一人道:“‘风云棋’的棋子乃是千年钨钢所铸,岂是这么容易被弄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