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各执一理
封寒松继续说道：“天柱因考虑到正统阁和反正教在山西境内的摩擦不断升级，担心事态发展到难以控制的地步，所以让我传话给刘尘尽，土家分阁暂停与反正教十五堂的一切敌对行动。
“杨中使估计很快也会派人下来，向你们传达同样的指示。可能杨中使遣派的人已经到了，只是找不到你刘道全而已。没想到你刘道全竟带着山西分部的人在这里胡作非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与上面的意思恰恰相反！要不是我恰巧路过此地，你们今日就活该被许舵主好好惩戒惩戒！”
刘道全：“属下等确实不知上意，所以行事才会有所偏差。若是我们得到了上面的指示，自会奉命行事。”
封寒松：“山西分部直属天部管辖，你们犯了错误，杨中使自会处理，你们用不着向我解释。”不再理会刘道全等人，转头对许效民道：“今日之事，甚感抱歉。双方争斗，必有死伤。他们几个固有不对的地方，但按本阁的规矩，需由正统阁自行处理。许舵主意下如何？”
许效民：“我说过，我输了，他们我就不管了，说话算话。素闻八阁柱贤名，以前我不信，今日一见，我是信了。但我有几句诚言相赠，不知八柱愿不愿意听？”
封寒松：“许舵主但讲无妨。”
许效民：“‘日月欲明，浮云盖之；河水欲清，沙石污之；人**平，奢欲害之。’正统阁之中龙蛇混杂，像八柱这样明白事理的人，毕竟不多。如不限制降力对常人的使用，必然酿成大害。
“‘欲知平直，则必准绳；欲知方圆，则必规矩……’这些都是杂家的道理，八阁柱不会不明白。
“正统阁在使用降力的事情上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也就是允许所谓的除暴安良。那么，平常人之中谁是暴？谁是良？谁该除？谁该安？这个全凭降力使用者个人的理解或是意图，其中牵涉到太多的利害和利益，弹性太大，刚性不足，最终就是准绳不准，规矩不规。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八阁柱一样明理笃行，说得难听点，我敢说正统阁中自上而下任意妄为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封寒松答道：“感谢许舵主的金玉良言。‘水虽平，必有波；衡虽正，必有差。’一件好事情，不能因为有困难、有弊处，就放弃不做。这样我们除了消灭冤物以外，就什么事情也做不成。
“以往每当想到历史上辽虏入侵，金兵南下，杀我同胞，役我族人，我便心如刀割，怒血沸涌。
“蒙元之师，血染华夏，近在前朝；铁蹄金戈，践踏生灵，声犹耳边。
“现今蒙古族首领也先部强盛，尽收瓦刺、鞑靼各部，虎视于北方。北边可谓是风声鹤唳，岌岌可危。
“我不知道反正教的诸君如何能做到熟视无睹，无动于衷，我封寒松是绝对看不下去的。相信我正统阁中的很多人也是和我一样。外族若再敢入侵，我们就要用降力来抵抗，决不能放弃使用降力，任由天下黎庶被人宰割。”
封寒松正气荡荡，越说越是激昂，到后来竟说得热泪盈眶。
刘沛竟也被说得心血沸腾，心中对正统阁的印象大为改观，暗想：“看来正统阁之中也不全是歹人，正统阁的本意也是好的，只是其中有些人背离了初衷而已。”
许效民：“物有正反两面，事有利弊两端。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放开使用降力的限制这件事情，到底是利大还是害大，还需要时间来证明。我还是秉持我教长久以来一以贯之的看法。”
封寒松抱拳道：“那大家就只有拭目以待了。许舵主，我们这就告辞，后会有期。”
许效民抱拳还礼。
封寒松带正统阁四人出庙离去。
刘沛对许效民道：“晚辈刘沛，谢许舵主救命之恩。”
许效民闷在原地，并不回答，突然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来，接着便盘坐地上，调息养气。
刘沛知道刚才许效民与封寒松比拼降力时受了内伤，不再说话，守在一旁。
旁边何材庸也盘膝而作，似在调息。
过了半个时辰，许效民忽然开口道：“封寒松的博力确实深厚，刚才他若不撤去降力，我不死也要重伤。现在我受伤虽然不重，但也要调息三天才能恢复。封寒松的功法博大精深，只要博力所及，见过的功法他都能模仿，我反正教之中能胜得过他的人没有几个。幸好，他并不是真正的敌人。”
何材庸起来行礼道：“十五堂晚辈何材庸，拜见许舵主。”
许效民道：“我知道你，你当时梁植叶的得意弟子，悟性很高。你受伤不轻，不必多礼，坐下调息。”
何材庸：“是。”于是坐了回去。
许效民问刘沛道：“这位刘小兄弟不属反正教，也不是正统阁的人，看样子是隐逸派的吧。你是纪愈山一门？”
刘沛心中惊讶：“我刚才不过是运行了一下《飞猿体经》，他就能看得出我的师承，这个许舵主真是好眼力！”于是答道：“请许舵主见谅，这个问题我确实不能相告。”
何材庸：“禀许舵主，这位刘兄弟和我们在五台山一齐抵御土家分阁的进袭，不是外人。”于是将五台山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许效民：“嗯，今天我也见到了，这位刘小兄弟见义勇为，奋不顾己，明知不敌还敢出手救人，是个性情中人。”
刘沛：“许舵主过奖了，何兄弟也帮助过我，我救他也是应该的。”
许效民：“这次我到这里来，主要是听到风声，天部山西分部的人将有所行动，似要对十五堂不利，所以我便来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现在既然封寒松亲自前来，传达了虞千嶂的指示，双方偃旗息鼓，暂不敌对，那么情势便算好转了。”
刘沛：“晚辈有一重要事情禀告许舵主。”
许效民：“你说。”
刘沛：“现任浑源州通判许青山，身上具备一种叫‘浩仁心力’的能力。请许舵主将其请入反正教，并找反正教中的儒家高人助其开掘他的这种潜能。”
“杨中使估计很快也会派人下来，向你们传达同样的指示。可能杨中使遣派的人已经到了，只是找不到你刘道全而已。没想到你刘道全竟带着山西分部的人在这里胡作非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与上面的意思恰恰相反！要不是我恰巧路过此地，你们今日就活该被许舵主好好惩戒惩戒！”
刘道全：“属下等确实不知上意，所以行事才会有所偏差。若是我们得到了上面的指示，自会奉命行事。”
封寒松：“山西分部直属天部管辖，你们犯了错误，杨中使自会处理，你们用不着向我解释。”不再理会刘道全等人，转头对许效民道：“今日之事，甚感抱歉。双方争斗，必有死伤。他们几个固有不对的地方，但按本阁的规矩，需由正统阁自行处理。许舵主意下如何？”
许效民：“我说过，我输了，他们我就不管了，说话算话。素闻八阁柱贤名，以前我不信，今日一见，我是信了。但我有几句诚言相赠，不知八柱愿不愿意听？”
封寒松：“许舵主但讲无妨。”
许效民：“‘日月欲明，浮云盖之；河水欲清，沙石污之；人**平，奢欲害之。’正统阁之中龙蛇混杂，像八柱这样明白事理的人，毕竟不多。如不限制降力对常人的使用，必然酿成大害。
“‘欲知平直，则必准绳；欲知方圆，则必规矩……’这些都是杂家的道理，八阁柱不会不明白。
“正统阁在使用降力的事情上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也就是允许所谓的除暴安良。那么，平常人之中谁是暴？谁是良？谁该除？谁该安？这个全凭降力使用者个人的理解或是意图，其中牵涉到太多的利害和利益，弹性太大，刚性不足，最终就是准绳不准，规矩不规。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八阁柱一样明理笃行，说得难听点，我敢说正统阁中自上而下任意妄为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封寒松答道：“感谢许舵主的金玉良言。‘水虽平，必有波；衡虽正，必有差。’一件好事情，不能因为有困难、有弊处，就放弃不做。这样我们除了消灭冤物以外，就什么事情也做不成。
“以往每当想到历史上辽虏入侵，金兵南下，杀我同胞，役我族人，我便心如刀割，怒血沸涌。
“蒙元之师，血染华夏，近在前朝；铁蹄金戈，践踏生灵，声犹耳边。
“现今蒙古族首领也先部强盛，尽收瓦刺、鞑靼各部，虎视于北方。北边可谓是风声鹤唳，岌岌可危。
“我不知道反正教的诸君如何能做到熟视无睹，无动于衷，我封寒松是绝对看不下去的。相信我正统阁中的很多人也是和我一样。外族若再敢入侵，我们就要用降力来抵抗，决不能放弃使用降力，任由天下黎庶被人宰割。”
封寒松正气荡荡，越说越是激昂，到后来竟说得热泪盈眶。
刘沛竟也被说得心血沸腾，心中对正统阁的印象大为改观，暗想：“看来正统阁之中也不全是歹人，正统阁的本意也是好的，只是其中有些人背离了初衷而已。”
许效民：“物有正反两面，事有利弊两端。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放开使用降力的限制这件事情，到底是利大还是害大，还需要时间来证明。我还是秉持我教长久以来一以贯之的看法。”
封寒松抱拳道：“那大家就只有拭目以待了。许舵主，我们这就告辞，后会有期。”
许效民抱拳还礼。
封寒松带正统阁四人出庙离去。
刘沛对许效民道：“晚辈刘沛，谢许舵主救命之恩。”
许效民闷在原地，并不回答，突然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来，接着便盘坐地上，调息养气。
刘沛知道刚才许效民与封寒松比拼降力时受了内伤，不再说话，守在一旁。
旁边何材庸也盘膝而作，似在调息。
过了半个时辰，许效民忽然开口道：“封寒松的博力确实深厚，刚才他若不撤去降力，我不死也要重伤。现在我受伤虽然不重，但也要调息三天才能恢复。封寒松的功法博大精深，只要博力所及，见过的功法他都能模仿，我反正教之中能胜得过他的人没有几个。幸好，他并不是真正的敌人。”
何材庸起来行礼道：“十五堂晚辈何材庸，拜见许舵主。”
许效民道：“我知道你，你当时梁植叶的得意弟子，悟性很高。你受伤不轻，不必多礼，坐下调息。”
何材庸：“是。”于是坐了回去。
许效民问刘沛道：“这位刘小兄弟不属反正教，也不是正统阁的人，看样子是隐逸派的吧。你是纪愈山一门？”
刘沛心中惊讶：“我刚才不过是运行了一下《飞猿体经》，他就能看得出我的师承，这个许舵主真是好眼力！”于是答道：“请许舵主见谅，这个问题我确实不能相告。”
何材庸：“禀许舵主，这位刘兄弟和我们在五台山一齐抵御土家分阁的进袭，不是外人。”于是将五台山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许效民：“嗯，今天我也见到了，这位刘小兄弟见义勇为，奋不顾己，明知不敌还敢出手救人，是个性情中人。”
刘沛：“许舵主过奖了，何兄弟也帮助过我，我救他也是应该的。”
许效民：“这次我到这里来，主要是听到风声，天部山西分部的人将有所行动，似要对十五堂不利，所以我便来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现在既然封寒松亲自前来，传达了虞千嶂的指示，双方偃旗息鼓，暂不敌对，那么情势便算好转了。”
刘沛：“晚辈有一重要事情禀告许舵主。”
许效民：“你说。”
刘沛：“现任浑源州通判许青山，身上具备一种叫‘浩仁心力’的能力。请许舵主将其请入反正教，并找反正教中的儒家高人助其开掘他的这种潜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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