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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鳞甲树皮

    纪长喜:“张植藤已经逃走了,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他逃走的时候还顺便取走了我们分阁七位弟兄的性命。”

    房植皮:“我凭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

    纪长喜:“事情我已经讲清楚了,信不信由你。”

    房植皮:“要是我不信呢?”

    纪长喜:“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房植皮:“你没有办法,我却有办法。”

    纪长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房植皮:“我的意思是,当前张舵主下落未明,我也不敢相信你说的话。为保险起见,我们就只有先请各位暂留一段时间,等我们找到了张舵主,再恭送各位离开。”

    纪长喜冷笑一声道:“房舵主是要将我们扣留下来?”

    房植皮:“纪阁员也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我们只不过是想请各位到十五堂去作客罢了。”

    纪长喜:“房舵主的盛情纪某人心领了,只可惜我最近事务繁杂,忙不过来,需要尽快赶回真武山去,只怕是不能随房舵主一起到五台山去作客了。”

    房植皮:“张植藤的下落没有查明之前,你们几位即便有再多的事情,也只能暂放一边,只管跟着我们往五台山去便是!”

    纪长喜:“若是我们不愿意去呢?”

    房植皮:“若是文请不行,我们就只有武请了。先礼后兵,我已经算是很客气的了。”

    纪长喜低声对刘沛道:“上使,是战是退,请您定夺。”

    刘沛故意问道:“打得过吗?”

    纪长喜:“胜负难料,赢面不大。”

    刘沛又问:“逃得掉吗?”

    纪长喜:“成败未卜,一试方知。”

    刘沛:“这回你们土家分阁已经损失了不少人手,不可再有伤亡了。我有一策,可保万全。”

    纪长喜:“请上使指示!”

    刘沛:“他们不就是想要人质吗?由我留下来作人质,你们先退,回去找了援手,再来救我。”

    纪长喜等见刘沛舍身为人,无不感激万分。

    纪长喜感动地道:“上使的大恩大德,我等永世不忘。但即使要留,也绝不能让上使留下,应该由我等留下才对。”

    那边房植皮不耐烦地道:“你们是自己留下,还是要我们动手来请?大家都是爷们,快作决定,不要磨磨唧唧的,像婆娘一样。”

    韩仗义早就满腔怒火,此时被房植皮言语所激,终于按奈不住,喝道:“他妈的,不要以为我们是怕了你们,只不过是不想与你们一般计较吧了。真要动起手来,老子未必会输给你们!”

    纪长喜止住韩仗义,对房植皮道:“是去是留,也不是件小事情,就不能容我们商量商量?不如我先请房舵主喝上杯茶,去去火气。”说罢,以尘力御起桌上瓷杯,向房植皮慢慢移去。

    刘沛心中暗自佩服:“这纪长喜先客客气气地以茶杯试探对方,既能探知对方的实力,又可留下余地,遇事冷静,考虑周全,不愧是土家分阁的阁员。”

    房植皮见茶杯从空中飞来,看似缓慢,实则暗藏疾劲,哈哈一笑道:“怎么?纪阁员是在考较我房某来着?我的火气不大,纪阁员旁边那位胖兄弟的火气倒是大得很。这杯去火茶,还是请他喝了吧。”运起生力,将桌上一个木质托盘御起,在空中将茶杯托住。

    托盘摩擦住茶杯底部,往回用力,欲使茶杯向韩仗义的方位移回。

    纪长喜本可使茶杯再向上飞起一些,脱离托盘的摩擦,但这样一来,就达不到试探房植皮功力的效果,于是催动尘力,让茶杯底部继续摩擦住托盘,向着反方向用力。

    两股降力通过茶杯和托盘在空中较劲,土木相抗,尘生对峙,一时间茶杯和托盘都留停在空中,不再移动,只是抖动。

    纪长喜和房植皮二人都暗自心惊,感到对方降力强劲,实是难遇的劲敌。

    随着二人不断地催发降力,茶杯和托盘上承受的力道越来越大,抖动得也越来越厉害。

    忽然,空中砰地一响,茶杯碎裂,茶水飞洒,落得满地都是。

    客栈内的客人见有人使“妖术”打斗,都惊呼而散。店主和店小二也吓得躲了起来。

    纪长喜心中暗忖:“房植皮的降力和我相近,若是交起手来,木能克土,生力压制尘力,恐怕难敌!”

    房植皮也暗自心惊:“生力与尘力相遇,本生是有优势的。但我与纪长喜在空中较量降力,却没有占到丝毫上风,这说明他的降力修为在我之上。要是与他对战起来,胜负难料啊!”

    茶杯碎裂后的碎片有一块从韩仗义额前飞过,竟将他的额头上划出一条伤口,血流满面。

    韩仗义暴怒失控,骂道:“老子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运起尘力,从桌子上御起七八个茶杯,向房植皮飞去。

    房植皮见茶杯来势甚强,知道这胖子降力不弱,于是拉脱上衣,向外一甩,几张碗盘大小的树皮从上衣里飞了出去,竟将茶杯尽数打落。

    树皮打掉茶杯后,又全部飞了回来,在房植皮身周悬空而浮。

    韩仗义大惊:“这是什么树皮,竟能将茶杯撞碎?!”

    纪长喜:“房植皮使的是‘鳞甲树皮’,乃是世上最坚硬的几种树皮之一,可挡利刃,甚是罕见!”

    房植皮:“纪长喜,你对我的兵器了解得倒是很清楚啊!”

    纪长喜:“房舵主的这几张‘鳞甲树皮’,名震木家,我纪某人岂敢不知。”

    忽然,房梁震动,一张瓦片猛地向房植皮射去。

    房植皮知道是纪长喜在驾驭瓦片发动攻击,于是以一片鳞甲树皮相挡。

    瓦片打在鳞甲树皮上,虽然瓦片被挡碎,但瓦片自上而下的力道很强,竟将那张鳞甲树皮打落在地上,震得灰土飞扬。

    房植皮心道:“纪长喜的尘力果然强劲,非那胖子可比!”

    房梁上的瓦片又震动起来,这次,竟有十余张瓦片蠢蠢欲动。

    房植皮早有防备,把几张鳞甲树皮合成一张鳞甲皮盾,将自身罩在下面。

    十五堂的另外几人各御生力,将店内的木桌木椅飞起,挡在头上,以作防御。

    只听噼噼啪啪之声大作,十余张瓦片俯冲而下,打落下来,或打在鳞甲皮盾上,或打在桌椅板凳上。

    鳞甲皮盾防得甚是稳健,几乎是安然不动。但被瓦片打中的木桌木凳却都或破或裂,不成模样,只能说是勉强防住了这一波攻势。

    这时,房梁上的瓦片再次剧烈地震动起来,几十张瓦片跃跃欲下,声势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