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落叶
平静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到了十二月初。
“今天天气真是好冷！”
火影楼任务分派处，鹿丸旁边座位的忍者站起来把最后一点窗缝关上，回到座位时还狠狠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照这天气，再过段时间怕不是要下雪。”
“木叶村都多久没下雪了，我印象中上一次怕不是过了快二十年。我都还只这么大。”穿着绿色忍者马甲的男人伸出手比了一个身高。
“也没那么久，反正十几年是有的。”
“十四年，上一次下雪我五岁。”鹿丸从面前的文件抬头。
“不愧是鹿丸，这都能记这么清晰。”
“主要是那年雪大，我第一次和我爸一起堆了个雪人。”说到这儿，鹿丸陷入回忆，心中有点酸涩。
“下雪好，喝酒吃肉畅快。等下雪的时候，我们得好好去吃一顿。”旁边的人及时转移了话题。
“好啊。”他应了一声，又重新拿起笔开始埋头看文件。
视线转向另一边，此时此刻，鸣人正带着沐他们在第三训练场扫落叶。这里大部分种的是四季长青的树，但也间或种植着一些落叶树。
扫着扫着，九天扔掉了手上的耙子。
“来吧，体术对练，打一架！”
“好好扫，扫完了再打。”鸣人坐在树上靠着树干开口。
沐和奈理也已经扔掉了耙子。
“太冷了，先打了再说！”
三个人没听他的劝阻，结了对立之印便冲出去，鸣人看着树下又四处飘散的枯黄树叶叹了口气，他换了个姿势，闭上眼睛，不再理他们。
“老师，快下来。”奈理喊他。
鸣人不情不愿的睁开眼，阳光洒在落叶上，三个人躺在上面，时不时摆动着自己的腿和胳膊，偶尔还在其中滚来滚去。
已经快到中午，太阳终于有了点温度。
“快来晒太阳。”她又喊。
他终于跳下树来，躺在他们旁边，树叶在他身下发出细碎的响声，他闭上眼睛也开始晒太阳，耙子歪七竖八的横在不远处。
等晒完太阳全部收拾完这一片区域，已经是下午三点，把落叶运送到指定地方，鸣人带着他们回火影楼的任务分派处领取酬金。
一般村内的D级任务他们是不用写任务日志的，只需要核查后带队忍者签字就可以了。
“对了，鸣人，六代目让我看见你了让你去找他。”四个人刚要走出门，鹿丸在后面叫住他。
“好，那你们先回去吧。”他回答完鹿丸转身朝着等他的三个学生说。
“那我们就先走了。”九天伸出手挥了挥，三个人消失在门外。
鸣人转身上楼，站在火影办公室的门口，手刚伸出去，门就从里面打开，出来一个带面具的暗部，两人互相点了个头侧身错过。
“卡卡西老师，你找我干什么？是有什么需要交给我完成的任务吗？”鸣人一脸兴奋，有些跃跃欲试。
“不是，我是想和你商量一点事情。”卡卡西坐直身体看着他。
“什么事？你直接安排不就行了吗？”
“还是得经过你的同意。”
“你说。”
“你们班下次有出村的任务，你能不能拜托小李带着他们替你去？”
“啊？”
“鸣人……”他停顿了一下，转而又说：“你应该明白为什么我这么早就让天天和小李带班吧。”
听了卡卡西的话，鸣人怔了一会儿，等回过神来，他低着头握了下拳，上次的生日聚会，小李和天天也在，虽然也有参与他们聊天，但两个人明显比之前沉默了很多。
“老师，我明白了，我会的。”他抬起头坚定的看着卡卡西。
“好，谢谢。”
“不用道谢，老师，这个班原本你也是打算给小李的，奈理他们很好，我也希望小李他能解开心结向前看……”
“他们确实很好，伊鲁卡真是分了一个很好的班。”卡卡西又想起了背对他吃烤鱼的三个人。
“这是伊鲁卡老师分的班？”
“对，奈理他们班是伊鲁卡带的，初始名单由忍校按要求提供，我这边有时会做调整。”
“原来如此。”鸣人点点头。
刚想再说些什么，门被猛的打开。
“六代目，顾问大人过来了。”带着面具的暗部手还扶在门上。
“好吧，鸣人，你先回去，到时候你安排好了告诉我。”
“好。”
他刚到走廊，两位顾问已经越过他推门进去了，门在他身后合上的瞬间他听见了“慰灵碑”、“重塑”等字样。
没再停留，他迈步往出走。
……
“六代目，你始终不能割裂的看他，他是神无毗桥的英雄，但他更是发动四战的战犯！”水户门炎双手重叠搭在自己的拐杖上，声音逐渐抬高。
“但不可否认，没有他我们现在也不能坐在这儿说话。”卡卡西十指交叉放在桌面。
“六代目，你的因果关系呢？没有他发动战争，根本就不会出现最后那种结果！”转寝小春皱着眉反问。
“没有他…之后也会有别人。”
“这个不假，但是你不能用没发生的事来否定他做过的事，而且你们说的后来的那些事情其他人并没有看见！”
“我可以让他们看见，没有他的眼睛我们不能……”
“六代目！”这几个字咬的极重，“这并不是你让不让他们看见能解决的，不想看见的人不会去看，不想理解的人不会去理解！”
卡卡西没有再说话。
“有很多声音可能没到你这儿，但我们可听得清清楚楚，你让那些因为这场战争失去了亲人朋友的忍者如何去慰灵碑祭奠？你让那些人看着自己亲人朋友名字的上面刻着他的名字时怎么想？”
“这场战争，木叶牺牲了数千名忍者，还有数不尽的伤患，各地还有因为尾兽玉死伤的火之国平民，大名那边即使因为忍者联军的胜利没说什么，甚至给了忍村奖赏，但是……”
“重塑吧，我会安排下去。”卡卡西打断她的话抱着肘靠在椅背，垂眼看了眼桌面的文件他又说：“但你们也要想想，当初是谁坚持要保留大蛇丸和兜的，如果他活着，你们还会说这些话吗？”
“诚然，他活着又会有一套别的处理方案，我们知道，你也知道。”两个顾问看着他的眼睛。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
“就像保留大蛇丸和兜，是我们提议的，但你们也同意了。”转寝小春说。
“坐在这个位置，你就应该明白了，有很多事情不是对不对的问题，而是对多少可以达到利益最大化。”水户门炎站起来，说完这段话就开始往出走。
门在卡卡西眼前合上，他的手按着两份文件，一份是关于建立心理理疗中心，一份是增加孤儿院设施，轻转椅背，他收回手重新保持一个抱肘的状态，窗外夕阳渐沉。
“今天天气真是好冷！”
火影楼任务分派处，鹿丸旁边座位的忍者站起来把最后一点窗缝关上，回到座位时还狠狠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照这天气，再过段时间怕不是要下雪。”
“木叶村都多久没下雪了，我印象中上一次怕不是过了快二十年。我都还只这么大。”穿着绿色忍者马甲的男人伸出手比了一个身高。
“也没那么久，反正十几年是有的。”
“十四年，上一次下雪我五岁。”鹿丸从面前的文件抬头。
“不愧是鹿丸，这都能记这么清晰。”
“主要是那年雪大，我第一次和我爸一起堆了个雪人。”说到这儿，鹿丸陷入回忆，心中有点酸涩。
“下雪好，喝酒吃肉畅快。等下雪的时候，我们得好好去吃一顿。”旁边的人及时转移了话题。
“好啊。”他应了一声，又重新拿起笔开始埋头看文件。
视线转向另一边，此时此刻，鸣人正带着沐他们在第三训练场扫落叶。这里大部分种的是四季长青的树，但也间或种植着一些落叶树。
扫着扫着，九天扔掉了手上的耙子。
“来吧，体术对练，打一架！”
“好好扫，扫完了再打。”鸣人坐在树上靠着树干开口。
沐和奈理也已经扔掉了耙子。
“太冷了，先打了再说！”
三个人没听他的劝阻，结了对立之印便冲出去，鸣人看着树下又四处飘散的枯黄树叶叹了口气，他换了个姿势，闭上眼睛，不再理他们。
“老师，快下来。”奈理喊他。
鸣人不情不愿的睁开眼，阳光洒在落叶上，三个人躺在上面，时不时摆动着自己的腿和胳膊，偶尔还在其中滚来滚去。
已经快到中午，太阳终于有了点温度。
“快来晒太阳。”她又喊。
他终于跳下树来，躺在他们旁边，树叶在他身下发出细碎的响声，他闭上眼睛也开始晒太阳，耙子歪七竖八的横在不远处。
等晒完太阳全部收拾完这一片区域，已经是下午三点，把落叶运送到指定地方，鸣人带着他们回火影楼的任务分派处领取酬金。
一般村内的D级任务他们是不用写任务日志的，只需要核查后带队忍者签字就可以了。
“对了，鸣人，六代目让我看见你了让你去找他。”四个人刚要走出门，鹿丸在后面叫住他。
“好，那你们先回去吧。”他回答完鹿丸转身朝着等他的三个学生说。
“那我们就先走了。”九天伸出手挥了挥，三个人消失在门外。
鸣人转身上楼，站在火影办公室的门口，手刚伸出去，门就从里面打开，出来一个带面具的暗部，两人互相点了个头侧身错过。
“卡卡西老师，你找我干什么？是有什么需要交给我完成的任务吗？”鸣人一脸兴奋，有些跃跃欲试。
“不是，我是想和你商量一点事情。”卡卡西坐直身体看着他。
“什么事？你直接安排不就行了吗？”
“还是得经过你的同意。”
“你说。”
“你们班下次有出村的任务，你能不能拜托小李带着他们替你去？”
“啊？”
“鸣人……”他停顿了一下，转而又说：“你应该明白为什么我这么早就让天天和小李带班吧。”
听了卡卡西的话，鸣人怔了一会儿，等回过神来，他低着头握了下拳，上次的生日聚会，小李和天天也在，虽然也有参与他们聊天，但两个人明显比之前沉默了很多。
“老师，我明白了，我会的。”他抬起头坚定的看着卡卡西。
“好，谢谢。”
“不用道谢，老师，这个班原本你也是打算给小李的，奈理他们很好，我也希望小李他能解开心结向前看……”
“他们确实很好，伊鲁卡真是分了一个很好的班。”卡卡西又想起了背对他吃烤鱼的三个人。
“这是伊鲁卡老师分的班？”
“对，奈理他们班是伊鲁卡带的，初始名单由忍校按要求提供，我这边有时会做调整。”
“原来如此。”鸣人点点头。
刚想再说些什么，门被猛的打开。
“六代目，顾问大人过来了。”带着面具的暗部手还扶在门上。
“好吧，鸣人，你先回去，到时候你安排好了告诉我。”
“好。”
他刚到走廊，两位顾问已经越过他推门进去了，门在他身后合上的瞬间他听见了“慰灵碑”、“重塑”等字样。
没再停留，他迈步往出走。
……
“六代目，你始终不能割裂的看他，他是神无毗桥的英雄，但他更是发动四战的战犯！”水户门炎双手重叠搭在自己的拐杖上，声音逐渐抬高。
“但不可否认，没有他我们现在也不能坐在这儿说话。”卡卡西十指交叉放在桌面。
“六代目，你的因果关系呢？没有他发动战争，根本就不会出现最后那种结果！”转寝小春皱着眉反问。
“没有他…之后也会有别人。”
“这个不假，但是你不能用没发生的事来否定他做过的事，而且你们说的后来的那些事情其他人并没有看见！”
“我可以让他们看见，没有他的眼睛我们不能……”
“六代目！”这几个字咬的极重，“这并不是你让不让他们看见能解决的，不想看见的人不会去看，不想理解的人不会去理解！”
卡卡西没有再说话。
“有很多声音可能没到你这儿，但我们可听得清清楚楚，你让那些因为这场战争失去了亲人朋友的忍者如何去慰灵碑祭奠？你让那些人看着自己亲人朋友名字的上面刻着他的名字时怎么想？”
“这场战争，木叶牺牲了数千名忍者，还有数不尽的伤患，各地还有因为尾兽玉死伤的火之国平民，大名那边即使因为忍者联军的胜利没说什么，甚至给了忍村奖赏，但是……”
“重塑吧，我会安排下去。”卡卡西打断她的话抱着肘靠在椅背，垂眼看了眼桌面的文件他又说：“但你们也要想想，当初是谁坚持要保留大蛇丸和兜的，如果他活着，你们还会说这些话吗？”
“诚然，他活着又会有一套别的处理方案，我们知道，你也知道。”两个顾问看着他的眼睛。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
“就像保留大蛇丸和兜，是我们提议的，但你们也同意了。”转寝小春说。
“坐在这个位置，你就应该明白了，有很多事情不是对不对的问题，而是对多少可以达到利益最大化。”水户门炎站起来，说完这段话就开始往出走。
门在卡卡西眼前合上，他的手按着两份文件，一份是关于建立心理理疗中心，一份是增加孤儿院设施，轻转椅背，他收回手重新保持一个抱肘的状态，窗外夕阳渐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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